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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应景的狂点头:“果然是娘见过世面
老太太继续说道:“……那如花,我也有去打听过,是个还未破身子的干净姑娘,性情好,模样更好,据说还精通琴棋书画,人家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沉沦红尘也怪可怜的,一定吃过不少苦。我看啊……老四就是需要这样懂事的老婆,在旁多多提点他,倒反而能栓住他,叫他才能收了心不再到外去闹。”
老四跑到老太太身后,给娘捶着背:“娘真了解,知子莫如娘啊!”
“可是娘……”老二说,“娶个鸡,您就不怕外头人笑话?”
“笑话?他们敢笑话?……你到是叫他们进来笑话老太婆我看看呀?我看他们有这个胆!”
老太太被捶到满意了:“恩,这理说的通,也别罗嗦,事就那么定了。”
老二心里满是不乐意……被堵的没了词,只能默头不语,算是勉强答应了。
毕竟一家之主仍是老太太。
老四感激的两眼冒泪……泉涌般抱着老母亲摇着说:“妈—妈,我爱你。”
老太太果然还是最疼四儿子,搂着他的手笑道:“哎……你呀你,可千万不要——要了媳妇不要娘啊。”
“不会不会!!!”老四摇着头,晃着满眼单纯的泪光,“世上只有娘最好。”
瞅见这慈爱的母子图,
老二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使唤来下人,吩咐道:“礼庆从简,别再把事闹大。”
想不闹大,都不行。
那如花是谁?——汴京第一美人名享全城,她要出闺,谁能不知,谁敢不晓?
多少汉子半夜失眠,那个怨那个恨。单身的且不说,晚上搂着老婆的那几伙都干得没了兴致……就差群聚到王家门口去集体施威游行。可人家王家是富贾,是大宅,是有背景底气的,早在门口多差了几个武功好的……日夜交替守班,破坏分子都没了机会。
“反如花出嫁小组”——迅速在京城窜红。
心里最堵塞慌的还是达官贵人,想想自己都没吃到天鹅肉——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尝了头回鲜。
长叹一声,也只好在自己老婆的狮吼严威下乖乖埋头吃饭。
就算贵为有权有势的王爷,正值面瘫岁月——本来只瘫半张脸,现在听到这消息,整张脸都给塌陷了。
老四走在路上……觉到众路人仇恨的目光都聚焦到自己头上,指指点点。
“三狗,”老四拎过三狗的耳朵拎,“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四爷!他们这都嫉妒着您呢,他们都没您长的好,没您有钱,没您风度翩翩……”三狗躬着身子大大奉承,“您就那一天上的彩虹……让这雨后的大街,洒满了美的光辉。”
“得了得了。”其实老四心里得意的火焰一窜一窜的高涨,赶紧叫后面抬着聘礼的队伍加快步伐——只思量着,赶快把如花接回家,见见本少爷是如何得少年才骏,风流倜傥。
满庭芳里头,也正张灯结彩。
“公子,”小燕拿着个凤冠,为难的看着正躺在床上翻着书看的素颜少年,“吉辰快到了,你还不梳妆?”
少年懒懒的翻了一页书:“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小燕抹了一把泪:“小燕看到公子要嫁人了……心里舍不得。”
少年噗嗤的笑了出来:“你是陪嫁丫头,是跟着一块儿过去的,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小燕想想也是,但又道:“可是明天公子就是王家的人了……呜呜,小燕就是舍不得。”
把书丢在床上,少年跳了下来,按按小燕的肩,柔声安慰道:“瞧你竟当真了……你真以为我是嫁给他?”
小燕抬起眼,奇怪的说:“那……是?”
少年突然露出一瞥悠远的神色,明亮的眸子渗透出一层雾气,投向很远的地方,半晌才道:“只要再给我三个月。”
第五章 无情有思
洞房花烛夜,昏暗的灯廊。
摇晃的老四——总算给他摸到门,醉眼惺忪着推开——这不,新娘子正在床沿乖乖等着呢。
“如,花……”喜笑颜开,扑开双臂。
如花一个侧让,老四就撞到床板,色眯眯的笑着:“哟?还害羞?”
声音,水浮于云:“有人捣乱,在床上放了讨厌的东西。”
“啥?”
“一颗一颗的枣子……都坐疼了。”
“你不懂,这叫‘早生贵子’,要我们早点生个孩子,讨个好彩头。”
“…………………………………………”
“春宵苦短,”贼笑中,手不安分的探去,“咱还不也快快,早生……贵子。”
竟不料,如花骤然转身,主动把老四扑压上床。
鲜红的盖头委然落地,惊艳的容貌陡然倾现——琢黑的眸子,倒映摇曳的烛光,忽亮忽亮,把老四的心顿吊起一阵澎湃高涨。
如花娇艳的一笑,伏在他身上,灵巧的手指将一颗红枣塞进老四的嘴齿之间:“甜吗?”
老四笑的花枝乱颤:“甜……甜……”
“还要吗?”如花探下身问到。
未等老四答,就往他嘴里追塞了一颗。
又是一颗。
老四满嘴都是枣的芬芳:“够了够了。”
如花对着身下的老四,勾起一丝媚惑的笑意:“乖,最后一颗。”
说完,就把一颗硕大的枣子叼于唇间,轻轻夹紧半颗,伏喂进老四的嘴里。
轻柔的瓣唇擦过老四的嘴角,舌尖灵活的递送,突激起一阵浑身的酥麻。
下身还哪听得了使唤,手忙脚乱想去扯如花的衣服。
却不知,如花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把他手腕在床头死死的反扣着,竟动弹不得。
浑身突袭一阵酥软无力,挣脱不住,想使劲都使不出。
枣肉间散发出一阵阵酒似的迷香,惶惶忽忽,熏的人如坠云雾。
视线晃荡中——无助的求救,喃喃:“如花……这枣子……”
如花应声一笑,轻轻用手拆出头顶的簪子,乌黑的发丝骤然如瀑泻落,“别性急,好时光还在后头。”
语落,就挑开老四的衣服,冰凉的簪子触搭上肌肤,尖锐的簪刺从脖间缓缓滑落而下直抵裤腰,沿途印出一道红的印痕。
老四觉疼,伸长脖子干咽一声。
紧接着,那凶器就挑拨上他的私处,只听上方响起一个声音:“咦?好奇怪?……这边竟然是硬的?”
老四吞下一口口水,可怜兮兮的说:“我……也控制不了,它看到你,就硬了。”
“真是不听话,”分明是责怪的语气,“你说,我替你解决掉它,好不好?”
老四一个激灵,眼中重燃起希望的火光:“好啊好啊,快!!!”
如花眼神中闪烁着诡笑:“你当真不后悔?”
“不后悔!!”
“哼,那是你说的!”高举起簪子,冷冷的言道,“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听这语气不对,可已经来不及了。
手起刀落。
东方微露的辰光中——公鸡都被吓逃出笼子的惊声惨叫,星星被抖颤醒了,眨眨眼,一个不稳就掉下来成了流星……美丽的火花眩燃天际,地平线深处太阳探头出来看发生什么事,天亮了。
早晨,一家人正热闹着围着桌子在吃早饭。
“老四呢?”老二捧着一碗稀饭正要喝,发觉老四的位置是空的。
“一定是昨晚太用功了。”三狗在旁边嘿嘿的偷笑。
“哎……这新婚夫妇就是不一样。”
“是啊是啊,他们年轻气盛着呢,呵呵呵呵。”
恰在王家办喜事的当口,京城却发生了一起惊骇世人的灭门惨案。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突然飞闪一道剑气。
冰刃正抵着一个人的脖子——砰——跪倒在寒光之下:“求你,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全家。”
持剑的蒙面人冷哼一声:“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吗?”
“就算我没有,”那人哭求道,“我的家人是无辜的,你杀我便行,放了他们吧。”
“没用的,他们已经被人下了五花毒——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暴毙而亡。”
那人突然眼里泛起了恨,眼珠涨的血红,骤然从脚跟拔出一把匕首——“那我就跟你拼了!”
血光四溅,染红了弥漫的夜……蒙面人的剑刃之下,滚落一颗人头。
“啊!!!!!!”
一声尖叫,端水来的奴婢恰撞见了这一幕。
刹那,又成了剑下亡魂。
犀利的剑锋滴落红色的鲜血,转刃的瞬间,被月光映出一双触目惊心的眼睛,眼扫之处——落下一朵娇红的茶花。
大白天,四少爷正一瘸一瘸的走在院子里。
突然看到一只大白鸽正扑腾着翅膀,似乎受伤了,就抱起边看边说:“你怎么跟我一样可怜?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如今夜给我加道菜——烤乳鸽?”
“放下!”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老四回过头,只见如花站在自己面前。
老四咧着嘴笑道:“老……婆……”
如花狠白了他一眼,接过鸽子转身就走。
“哎……”老四唤住她,“那是我今晚的菜……被你吃了,饿到肚子,我可怎么办?”
如花转过身:“我要养它。”
老四嘿嘿一笑:“看来,你还舍不得吃呢。”
转念一想,前几天洞房花烛夜被修理了一夜,丑态毕出,还差一点给断了命根子。
要是让外头人知道了,他这四爷脸面何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外头人都当他正作威作福,其实每夜他都会被各种理由给踢出房门,到最后只得找个偏房落脚——到现在连如花一根手指头都碰不着,实在是窝囊的可以。
“要不,我把它让给你吃……”老四蹭到如花身后,“今个晚上,那你就……”
天空飘过浮云……树间轻风摇曳……
如花身上散出着一种天然的香气,老四不自觉喃喃:“真好闻。”
上前,乘其不注意,就一把搂入自己怀里:“你什么时候才能成我的人?”
奇怪的是,如花竟然没反抗——半晌,抽身回眸一笑:“今晚等着你。”
说完,便走开了。
剩下老四一个人痴痴的站着。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
又拍了拍。
“四爷?”
老四才转过神,只见大狗神神秘秘的凑在他面前:“四爷,大狗听到一些传闻,不知道当不当说。”
“什么传闻?”
“那天经过四少奶奶窗口——竟听到是个男的声音……大家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
“说四少奶奶嫁过来才没几天,就偷汉子。”
砰……老四五雷轰顶。
“大狗,这话可不能乱说,千万不能让二爷听到,知道不?”
“大狗当然知道,”大狗点点头,又面露难色,“但是四爷,这两天你都在偏房睡,恐怕……”
老四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大狗手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第六章 萦损柔肠
夜里,黑不溜秋。
老四蹑手蹑脚摸去了如花的房间,可是推开门——里头是空的,没人。
他一转头,恰撞到门口正鬼头鬼脑探进来个男的身影。
大狗的话轰得从他脑海中响起——“大家都说,都说,四少奶奶嫁过来才没几天,就偷汉子。”
咚咚。
老四心脏一个过山车式的急速收缩——莫非大伙的话是真的?
委屈啊窝囊啊,一个老婆都栓不住,真该买块豆腐撞死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真该娶了豆腐西施——想想人家藤原豆腐坊的西施每次见到自己特殷勤,专挑块又大又嫩的豆腐给自己。
自己偏鬼迷了心窍。
且慢,如花的事先搁一搁,今天先就地处决这奸夫!!!到时候,人赃并获,嘿嘿看如花跪在自己脚边,怎么个求饶——“相公,相公,千万别休了我。”
处在自己臆想中的老四阴险的一笑,躲到门背后,朝着黑暗中的身影冲去——“奸夫,看招!!!!!!”
“啊!!!嘿!!”——那奸夫大叫一声,“发什么羊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