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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遇冷笑一声道:“说我是世上最薄情之人,战侯爷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别看她如今对你好像还不错,也救过你几次,但是我也把话说在前头。这世上也许没有人能真正杀得了战侯爷,但是侯爷却会被人害死,那个害死侯爷之人,必定是让侯爷动情,以至于心里有所牵挂的那个人。”
战天南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道:“那又如何,为她而已死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总好过她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某人,而某人还对她念念不忘!”
他在情字上一直是根粗线条,对很多事情都后知后觉,可是今日里一看到容景遇的那副样子,他就突然知道容景遇竟也爱着她,这件事情倒显得有些好笑了,这有些凌乱的情路,倒因为对手和朋友的加入,显得热闹无比。
容景遇只是浅浅一笑道:“战侯爷怕是将有些事情想岔了,纵然我对她是动了心,但是她若是敢阻我的路,我必杀之!”
“所以你就更可怜了。”战天南双手负在胸前道:“若是连自己心爱的都杀的话,那么你活在这个世上又还有什么意思?”
容景遇的眸光顿时深了不少,心如同被什么击中了一般,难受到极致。
战天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容景遇一身白衣站在春风之中,如今的京城,还是一片萧瑟的景像,树枝还未冒出半点芽,那空气中还透着森冷的味道,那股寒意从他的脖颈钻了进去,直探入他的心口,让他的身体一片寒凉。
他望了望有微微有些阴沉的天空,却轻哼了一声,鼻子里逸出一抹寒意,情爱的滋味他早已尝够,除了给他带来痛苦之外就还是痛苦,不曾有半分的温暖,他又岂会稀罕?
他不稀罕之物,自无需珍惜,纵然心里会有不舍,那些杀伐的手段却是决计不会停下来。
他一定要得他他想要的一切,有了那些之后,他觉得他可以抱着那些东西取暖一生。
容景遇的眸子里有了一分算计,整个人也更冷了三分,春寒最冷,他此时的心却比春寒还要冷上几分。
寒冬去后,树木都会发芽,而他的心里将不会再有任何东西发芽生长。
那一年的春风吹不化他心里的坚冰,却最终注定了他这一生都将清冷无比,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谨府,回首之路却是连春风都不再有!
当屋子里只余下明云裳、红依和郁梦离时,红依满脸苦意的道:“相爷,你打算让我卧床多久?”
明云裳笑道:“正常情况下小产也就需要休息十来日就好,你是我的妻子,自然要更精贵一些,以后就住在我这里,然后休息个把月就好。”
红依苦着一张脸长叹一口气道:“我还未成亲,就莫名其妙的有了身孕,莫名其妙的有孕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小产,这都是什么事啊!”
明云裳浅笑道:“世子爷,往后你若是看到有合适的公子一定要给我们红依姑娘留着,看她这样子,怕是思春了。”
红依的脸一红,郁梦离浅浅地道:“红依,你看郁南如何?”
红依愣了一下,郁梦离又道:“你们自小一起长大,最是知晓对方的脾性,他对你的事情也是知晓的,知道你一直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你若是同意,这个媒我就替你保下了。”
红依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她和郁梦离的几个侍卫自然是极为熟悉的,他们的性情她自是知晓,郁南的性子最是稳重,她以前就瞧着是极不错的,只是几人因为自小一起长大,从来都没有动过那方面的念头,此时郁梦离一说,她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轻轻咬着牙道:“世子莫要乱点鸳鸯,这事还不知他是什么心思。”
郁梦离一看她这样子倒觉得有些好笑,他缓缓地道:“迟些我问问他便好,这事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你于我们夫妻有恩,我自不会亏待于你,更不会随意给你指个人家,总归要你喜欢才成。”
红依闻言倒放下心来,她们这种江湖儿女,对情事没有那些闺中女子羞涩,且又因为一直跟在明云裳的身边,也受了一些影响,觉得若是要嫁人,自要嫁她喜欢之人,她当下微微低着头轻声道:“多谢世子!”
郁梦离轻轻点了点头,明云裳也放下心来,她甚是喜欢红依的性子,自也希望她能幸福,只是如今她自己自身都难保,自也难以她去谋划,有郁梦离应承下来自是好事。
她当即笑道:“世子出马,自会让红依姑娘满意。”
红依朝她扮了个鬼脸,然后一骨碌从床上爬了下来,明云裳问道:“你要去哪里?”
红依扁着嘴道:“我虽然笨了些,却也知道此时若是再呆在这里就招人嫌了,今日谨相大婚,不管怎么着也得给谨相一个洞房花烛才是。”
明云裳闻言轻啐道:“就你有花花肠子,只是你如今身子不适,又哪能到处乱走,小心被人看到,到时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红依轻笑道:“我知道世子常来这间屋子,我才没有那么笨天天在你们面前当灯笼照来照去,我早早就将这间屋子的偏房收拾妥当,我去那边休息去,相爷你就好好享受你的春宵,奴婢自不敢打扰。”
她这一番话说得胆大无比,一说完便一溜烟跑到后间去了。
明云裳脸皮再厚被她这么一说倒也弄得红了脸,郁梦离却笑了笑道:“这丫头倒识趣。”
明云裳红着脸道:“这性子是快要被我宠坏了,如今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
郁梦离缓缓的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你的丫环怎么着也得有几分像你。”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也笑话我不成?”
郁梦离浅浅一笑道:“倒也不是想要笑话你,而是觉得我如今这般相处的时候不会太多了。”
明云裳愣了一下看着他,他又缓缓地道:“你帮我夺了兵权,我自要去驻军的地方,日后怕是再难呆在京城中,自也难以和你相守了。”
明云裳大惊道:“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以前武将也有很多留守在京城的,你的身子不好,又岂能去那军营?皇上怎么会做这样的安排?”
郁梦离淡淡地道:“皇上对兰陵王府早就不放心,以前父王大半时间都不在京城的,如今我新官上任,又岂能不去军营?他就算是要将我调回来,也得等到他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才会有这样的安排,而他此时觉得我和我父王还是分得越开越好。”
明云裳闻言有些暗然神伤,她轻轻叹了口气道:“阿离,我发现我最近一直在做蠢事,我一直觉得你处处被动,应该手里要有一些兵权才好,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情开了个头,可是兵权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得到的,我站在一旁几乎是帮不上忙。好了,如今兵权得到了,你却得我和分开,我……我舍不得……”
郁梦离轻笑道:“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只是你做的不是傻事,而是极聪明的事情,虽然如今兵权的得到比我预期的要早一点,但是又有什么关系?总归是要走这一步的。最重要的是,皇上此时已对父王起了疑心,若是不趁这个机会行动的话,再往后拖只怕都晚了。”
明云裳将头轻轻埋在他的胸口,轻声道:“阿离,你若不在京城,我想我会寂寞的。”
郁梦离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道:“记得想我就好,而且我们分开不会太久的。”
“为何?”明云裳又眼亮晶晶的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把回来的法子想好呢?”
郁梦离浅笑道:“那倒不是,而是你很快就会去我那里。”
明云裳的眼里满是不解,郁梦离微笑道:“我得了兵权,父王和容景遇必定是不愿意的,一定会想办法将兵权夺走,要夺走兵权必定会闹出事情来,比如说打战。”
明云裳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人,她睁大一双眼睛看着郁梦离道:“你在皇上的眼里就是一个病人,自是不能打战的,你不能打仗,自然要派人去接你的兵权,只是又不能直接免了你的职,所以必定会派对去去监战,那人说是监战,其实才是真正的主帅!”
郁梦离轻轻点了一下头道:“那个人皇上肯定不会用父王的人,那么就只可能是你或者是容景遇的人。”
明云裳轻轻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倒也还好。”她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当下又道:“只是我是一个文官,皇上肯定不会让我去打仗。”
郁梦离微笑道:“你的法子一向很多,如今是全用光了吗?”
明云裳撇了撇嘴道:“只是容景遇是个劲敌,我不敢半分小看他。”
郁梦离轻轻点了点头,眸光深了些,他看着明云裳道:“如今在朝中,是否会觉得太过为难?”
“还好,就是皇上的疑心病重了些,时刻都不能大意。”明云裳浅笑道:“只是做一个朝臣怕是难以摆脱这样的命运。”
郁梦离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是的,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不过我不怕。”明云裳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道:“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便没有什么好怕的。”
郁梦离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一双眼睛里满是幽深,做为一个男人,首先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若是他连这样的能力都没有的话,他也实在是枉做男人。
只是他的妻子原本就不是普通人,想要将她保护好就必定得有比她更大的本事,需要比她更强大的力量,更周密的计划,更细致的规划。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唇轻轻吻上了她乌黑的秀发。
她的手反手一勾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温暖无比,那张雌雄难辨的脸上满是暖暖的温柔,大红的喜被在就在两人的身下,纱帐轻放,遮住了一室的温情。
明云裳极喜欢他身上淡淡的迷迭香,每次一闻到,都能勾动她心里最原始的悸动,那浅浅淡淡香气,在空气中泛开,成了她最喜欢的迷魂香。
她的眸子微微合上,细滑的手臂轻轻探入了他的衣襟。
红依的话很多时候都会胡说八道,但是今日却说对了一句话,这个大婚夜,是属于她和郁梦离的。
她一直对她和郁梦离大婚的事情耿耿于怀,那样的婚礼,实在是有些乌龙,才成亲就分离对任何女子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次虽然不是两人的大婚,却拥有属于两人的温暖。
她喜欢和他相依相偎的感觉,知道赖在他的怀里撒娇,也知道和他偎在一起细说那些缠绵的情话,愿意在他的面前做一个什么都不想的小女人,愿意生生世世和他相守在一起,更愿意和他一起执手到老。
二十一世纪的物欲横流,让她一度不再相信爱情,可是她心里所有的担心和顾虑在遇到郁梦离之后就尽数改变,这样深情的男子竟钟情于她,不计任何其它的东西,爱的没有半分杂质,她是何等的幸福!
她的唇轻轻碾过他的唇,一个转身将他压在身下,他的眸子微微睁开,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那笑容温暖而又妖媚,笑得她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他美的让女人嫉妒,却又有着异乎寻常的担当,让她的频生色心,但是却又觉得那种美是男子对女子的致命诱惑,在如今的她看来,还带着浓烈的阳刚之气。
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扬,眸子微微眯着,伸手去解他的衣结,他淡淡一笑,伸手揽着她的腰,她的身体便重重的贴合在他的身上。
他轻声道:“怎么,想勾引我吗?”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又泛起了甜蜜的波澜,听得她的心里一阵痒痒。
明云裳咧嘴一笑道:“不是要勾引你,而是想和你更亲密一些。”
郁梦离的手轻轻拔下她束发的带子,她满头秀发便倾泄而下,她的发又长长了些,这般洒下便尽数落在他的脸上。
他伸手拔了拔,然后手轻轻插一进她的发丝里,入手是一片顺滑,属于女子的淡淡幽香轻轻钻进了他的鼻孔,他的心里一荡,轻声道:“你想的也是我所想的。”
明云裳闻言吃吃一笑,郁梦离却又轻轻的将她的头拔到一侧,身子微微一拱,两人便侧身相对,她的手极不规矩的把他的衣结解开,露出了他微微有些瘦削但是结实的胸膛,她的眸光一片幽深道:“阿离,我喜欢你的身材。”
郁梦离淡淡一笑,他将鼻子轻轻在她的脖颈间闻了闻道:“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想要闻上一辈子。”他的话一说,他的手便也解开了她的衣结,轻轻拔开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她雪白的香肩,他的眸光一深,在她的锁骨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轻盈无比,却又能夺人之魂,明云裳只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