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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相过奖了。”战天南淡淡地道:“我只是做好份内之事罢了。”
容景遇却又道:“万户侯的府兵当真是英勇无比,和昔日的乌风铁骑有得一拼。”
郁梦离赞道:“万户侯是一代战神,不管是什么府兵还是乌风铁骑,到他手里自都会变得极为厉害。若是再到战场上,定能将敌人杀得屁滚尿流!”他今日也已看出战天南的反意,到如今他更知道战天南是绝对站在他们这一边,日后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战天南还能派上大的用场,今日里不如帮他一帮。
天顺帝这段日子一直为燕姜部的叛乱发愁,却又没有更好的解决法子,国库里没有银子,战场上没有猛将,要平乱实不是易事。而燕姜部又极枭勇,先帝在时,曾派诸多大将前去平乱,却一直拿他们没有法子,直到后面兰陵王去才将燕姜部打得落花流水。如今兰陵王他自是不敢用,可是战天南和兰陵王一样,是齐名的战神,而今战天南手里并没有太强的兵,又对明云裳极为尊敬,而明云裳又极懂得驭人,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倒不如借明云裳的手来控制战天南。
郁梦离的话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当下他赞道:“万户侯当真是勇猛无比!”
战天南也不是傻子,也知道天顺帝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当下缓缓地道:“方才微臣带着府兵杀上山来时,遇到的那伙杀手只怕就是魔教中人。”
郁梦离赞道:“好在万户侯来得及时,否则今日里我和谨相只怕都会死在魔教的手里!”
他这句话一说,便是和魔教划清了关系。
天顺帝把方才上来的事情再想了一遍,觉得明云裳和郁梦离必定都是清白的,否则魔教的人是断然不会杀他们,倒是以前一直让他深信的容景遇,只怕是有点问题的。
他的眸光深了些,再想起之前的事情,便越想越觉得容景遇有问题,今日里的事情更是透着蹊跷,按眼前的情况来看,魔教想杀明云裳,容景遇也想杀明云裳,就算容景遇不是魔教中人,只怕和魔教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天顺帝的心思一深,当下便道:“如此说来,倒是朕误会万户侯了。”
皇帝说这要样的话便宜承认自己的错处了,战天南忙道:“皇上言重了,方才微臣一急,行事也太过粗野,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治微臣的罪。”说罢,他竟跪了下去。
郁梦离看到战天南这副样子,心里有些想笑,粗犷如战天南,如今在朝堂中吃了几记亏,也已经变成了人精。
天顺帝忙道:“万户侯今日有大功,又哪来的过错,快快请起!”说罢,他竟亲自将战天南扶了起来。
战天南忙又开始谢恩。
天顺帝将战天南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见他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相当之好,眉眼里还有一分精犷之气,分明是一代虎将的模样。他心里纵然对战天南有所忌惮,却也喜欢。
他点了点头后道:“前些年万户侯长年征战沙声,朕心里甚是疼惜,所以才让万户侯在京中好生休养,如今见万户侯气力如此之足,朕心甚慰,不知万户侯可休息好了,是否愿意再上战场?”
战天南讨厌天顺帝要用他时间就来用他,不用的时候就把他抛到一旁肆意打压,此时是没有法子才想到要起用他,他当下便道:“微臣前些年腿上受了伤,到如今还未全愈,恳请皇上再给微臣一段时间休养。”
天顺帝没料到他会拒绝,心里有些不悦,却淡淡地道:“万户侯身子不舒服便先休息一段日子再说。”
“多谢皇上!”战天南答应的很是淡然。
容景遇一看到这种情景心里倒有些紧张了,他知道天顺帝素来多疑,这么打算重用战天南便是怀疑他了,今日里他千辛万苦设计好的一局,竟被明云裳和安静波给生生搅乱了!
他淡淡地道:“战侯爷身子素来极好,怎么这会又不舒服呢?莫非不想为皇上尽忠?”
战天南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道:“本侯的身体是本侯自己清楚,还是容太傅清楚?”
容景遇淡笑道:“自是侯爷自己清楚,只是……”
“本相初见侯爷时,曾见侯爷的腿上有一个碗口大的伤疤,之前本相请太医为侯爷诊治过,太医说侯爷的腿伤原本就极重,纵然全好了,只要一变天,还是会疼痛难忍。”明云裳微笑道:“微臣恳请皇上回宫之后再差太医为侯爷好生诊治,想来只要细心调养,侯爷再上战场为皇上尽忠不是难事。”
战天南看了明云裳一眼后道:“知我者,谨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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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明云裳闻言只浅浅一笑。
天顺帝看了两人一眼后微笑道:“这不是难事,朕一回宫便让太医为万户侯治腿伤。”他心知腿伤之事必定是战天南的托辞,只是战天南那样说,他自也不便再说下去,否则他这个皇帝也要变得极没有面子。
“多谢皇上!”战天南恭敬地道。
容景遇原本还想要再挑拔上几句,只是转念一想,有明云裳和郁梦离在这里,不管他说什么必定会被挡下去,再则天顺帝原本就对他有了疑心,他要是再说的话,只怕会引起天顺帝更大的猜疑。
天顺帝又免励了一番,然后便带着一众人离开了罗浮山。
今日里原本战天南想杀天顺帝,容景遇也想杀天顺帝,只是这两波人马凑到一起的时候,便是谁也没有办法杀了天顺帝,而今不管哪一方杀了天顺帝,都会让对方占莫大的便宜。
他们都不是蠢的,不该做的事情,没有一个人会做,而此时又方都没有足够的把握把对方置于死地,行事自会更加小心了。
郁梦离本是打着祭母的招牌而来,如今看到这样的情景,便借口体弱心悸,只命随从让墓碑立好,石屋修好,便跟着天顺帝一起回京。
天顺帝见明云裳和郁梦离都体弱,便让两人和他同乘一辆马车。
与天子同乘,对于臣民而言那是极大的荣幸,明云裳和郁梦离却平淡无比,两人心里一时间都有万千心事,只是有天顺帝在,却是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能说。
两人不说话,天顺帝却道:“今日之事,真如你们所言吗?”
“微臣方才在皇上面前说的话,没有一字是假。”明云裳轻声道:“只是今日里的巧合太多,还有些事情微臣也想不明白,微臣还没有弄明白的事情自不敢在皇上面前乱言。”
天顺帝看了她一眼后用手指着她道:“你就是个人精!”
明云裳也只浅浅一笑,她明白天顺帝的意思,因为她方才那句话只说了半句,却能让人有更深一层的猜想,天顺帝说她是人精不过是她只字没有说容景遇的坏话,却又字字都在说容景遇的错处。
郁梦离一上马车整个人看起来甚是疲惫,他靠在马车上纵然有绝代风华,却又处处透着慵懒,天顺帝原本以为他的身子大好,对他存了几分猜疑,此时一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倒又放下心来。
天顺帝轻唤道:“阿离。”
郁梦离的眼睛一片迷离,然后睁开眼睛勉强打起精神道:“皇上唤微臣有何事?”
天顺帝一看到他的样子便轻叹道:“好生照顾好自己,朕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于你去做。”
“请主隆恩!”郁梦离说罢便欲行礼,却被天顺帝拦下来道:“经过今日的事情之后朕便知道谁忠谁奸了,你往后可要好生辅佐谨相,知道吗?”
“微臣遵诣。”郁梦离轻声道。
明云裳的眸光微微一转后道:“皇上,微臣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天顺帝缓缓地道:“你如今是朕的至亲妹夫,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朕说的?”
明云裳心想你嘴里说得如此之好,心里却未必是这样想的。
她微微敛着眉毛道:“不知道皇上是否还记得微臣初入朝被刺之事?”
“自是记得。”天顺帝又问道:“怎么,那件事情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明云裳想了想后道:“这两件事情从表面上看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微臣今日躲在石屋里看到那群刺客中有一个人和那天刺杀微臣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天顺帝的脸色顿时变了样,明云裳却又道:“也许是微臣看走了眼了。”
天顺帝的眼里有了一分怒气,然后缓缓地道:“也许你并没有看错。”
明云裳面上似有惊讶,当下轻声道:“皇上……”
天顺帝摆了摆手,却又笑道:“朕听闻你娶了婷韵后还未和她圆房?”
明云裳没料到他竟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当下轻咳一声后道:“是哪个多嘴的在胡说八道!”
天顺帝看了她一眼道:“这种事情不需要任何人胡说八道,宫里的那些嬷嬷们,个个都是人精,只消你和婷韵在她们的面前走一回,她们就能看得出来。”
明云裳愣了一下,当下微扁着嘴道:“皇上……”
天顺帝淡淡地道:“这原本是你的私事,朕实不该过问,只是朕只有婷韵这一个妹子,实不想她一个人独守空闺。朕知道你无意于她,但是你是一国之相。”
明云裳想说这和一国之相有个毛线关系,只是微微一想,便又明白天顺帝嘴里的一国之相已有了其它的意思,里面更是灭了几层淡淡地威胁。
明云裳的眸光微微一敛后道:“微臣明白!”
天顺帝点了点头后道:“满朝文武,朕也就独独只信你们了,只是世子的身子太弱,你又是个文官,有些事情你也不好去做。你日后得空的话,就帮朕对战天南多花些心思。既要让他为国尽力,也得担心他生出异心。”
明云裳忙道:“微臣明白,请皇上放心!”她知道天顺帝这么一说便是让她去拉拢战天南了,天顺帝的身边已无人可用,战天南对天顺帝而言又有用处了。
天顺帝对于她的回答甚是满意,当下却又轻叹了一口气。
战天南和容景遇两人骑着马跟在马车的后面,容景遇一片淡然,战天南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
容景遇看了他一眼道:“今日里算你运气好,但是下次你绝对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战天南的眸子一斜道:“你觉得是运气吗?我觉得是实力。”
容景遇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当下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他却又不紧不慢地道:“你之前对我所做的事情,我一件件一桩桩都要全部讨要回来,你不用太着急。”
容景遇笑道:“和你实没有什么嘴皮子好磨的,其实我有些事情也一直想知道,你就真的甘心吗?”
“甘心什么?”战天南冷着声问道。
容景遇淡淡地道:“甘心居一个女子之下,甘心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其它的男人,甘心一身才华埋没……”
“闭嘴!”战天南冷着声道:“容景遇,你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挑拔离间啊!我今日里也不妨明白地告诉你,我就是甘心。我甘心受她的差遣,甘心把她让给其它的男人,甘心为了守护她舍弃一身的戎装!”
容景遇看了他一眼,他又将下巴微微抬起来道:“你这种从来都不知道情为何物又自私到极致的人永远也没有办法体会到这些。”
容景遇的眸光深了些,战天南的眼里却又泛起了一分杀气,他瞪着容景遇道:“今日里好在她没有事情,否则的话,容景遇,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杀了你!”
容景遇不紧不慢地道:“如此的话我还得多谢战侯爷。”
战天南的眸光满是不解,容景遇淡淡地道:“她活着,身边有郁梦离陪着她,而她死了,我去陪她也好。阳间不能做夫妻,阴间做夫妻也成!”
“我呸!”战天南咬牙切齿地道:“不管你是生还是死,她是生还是死,她只怕永远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还想和她做夫妻?做你娘的清秋大梦去!”
容景遇闻言也不恼,反而淡淡一笑,他不喜欢战天南,却又很佩服战天南,他自问他怕是永远也做不到像战天南那么纯粹而又单一的爱一个人。他的爱情里,总会夹杂着太多的事情。
战天南看了他一眼,将头扭到一侧不再理他。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合了起来,这几个男子中,原本他离明云裳最近,而到如今,他已成了离他最远的一个。在她的心里,如今怕是恨他恨到极致。
容景遇今日里下定决心要杀他,可是她今日却好好的活着,他都不知道,他日后是否还会有像今日这样的决心去杀她。
他的心里一片柔软,那块专属于她的地方柔软的让他自己也难以承受,今日里那样的痛,他想他再也没有办法承受一次。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扭头却又见安静波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