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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婷韵有些不奈烦地道。
采玉轻声道:“世子妃和公主并无仇怨,公主又何必处处针对于她,这一次没有害到她,反倒让良妃娘娘丧了命,这事就是大大的不该了。公主,收手吧,世子妃的事情和公主并无关系的。”
“闭嘴!”婷韵冷着眼看着婷韵道:“你太让我失望了,竟替她求情,她和相公自小一起长大,还青梅竹马,相公却极少看我一眼,难不成我比她还差?”
“公主自然胜过她千倍万倍。”采玉壮着胆子道:“只是她如今已经嫁人,更有了世子的骨肉,再不会给公主造成任何损伤,公主又何必介怀此事?”
婷韵大怒道:“你到底是本公主的人还是明云裳的人?”
“奴婢自然是公主的人。”采玉小声道。
“你若是本公主的人就给我闭嘴。”婷韵冷着声道:“本公主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你只需做好你的本份就好!”
“是!”采玉轻声应道。
婷韵看到采玉那副样子心里余怒未消,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却又升起了一抹悲凉,她爱谨夜风入骨,可是在谨夜风的心里,她只怕什么都算不上。
当日天色大明之后,天顺帝再也没有任何狩猎的兴致,他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坏,而这狩猎场似乎再不能呆下去了。那个藏匿于暗处的凶手,总让他的心里有生出许多寒意来。
天顺帝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有很多事情在这刻也变得更加的迷离了起来。到此时,他也已隐隐知道,朝中的这些臣子们怕也是斗得你死我活的,都想借这一次的事情生事,而他这个一国之君竟也被他们利用了。
如今后宫不得安宁,前朝又波澜四起,他这个君主也是前所未有的担忧着。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合拢了起来,心里更多了几分忧虑,张公公进来道:“皇上,容太傅问今日是否回朝,他还要给皇子们上课。”
天顺帝听到容景遇的名字心里倒更多了几分怒气,他缓缓地道:“他就那么想回去吗?”
张公公知道天顺帝正在气头上,一时间也不敢多说,天顺帝却又叹了一口气道:“让容景遇来见朕。”
“是!”张公公应了一声,很快就把容景遇带了进来,容景遇行过礼之后天顺帝道:“你倒真是极有本事的,竟是连朕的皇后都能收买。”
皇后出事的事情,容景遇自然是知道的,此时天顺帝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也如明镜一般,他轻声道:“曾太医是与微臣有些交情,但是微臣真的不知道皇后娘娘竟让他行陷害之事。”
这一次的事态发展,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他原本想利有兰陵王引走秦解语对付明云裳的事情被兰陵王拒绝之后,他便想到了皇后,只是皇后素来聪明,没料到明云裳和郁梦离却棋高一着,竟轻轻松松地就化解了皇后的攻势,而且还把皇后给拖下了水。
若不是这一次的事情他不能明着参与,皇后也还算是个明白人,没有将他拖下水,否则的话后果真的难以想像。
天顺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一句话便将所有的事情撇得干干净净,容景遇,以前倒真是朕小瞧你了,你这样的人才,本有治世之才,朕却让你一直做个太傅,当真有些屈才了。”
容景遇的心里升起了警觉,他轻声道:“微臣是皇上的臣子,不管皇上要如何用微臣,微臣都心甘情愿。”
天顺帝冷笑一声道:“你这一次的冬税征得不错,往后的税收便都由你来征缴吧!”
容景遇愣了一下,天顺帝反问道:“怎么?不愿意吗?”
容景遇轻声道:“微臣遵诣,只是这一次冬税征了,明年怕是只能征秋税了,否则的话只怕会激起百姓的怨言。”
“该怎么做,朕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教,朕不是未成年的皇子。”天顺帝冷着声道。
容景遇轻轻抿了一下唇道:“皇上之才,微臣望尘莫及,只是这征税是件极大的事情……”
“正因为是大事,所以才交由你去做。”天顺帝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道:“朕也信你能把事情做好!”
容景遇轻叹了一口气道:“多谢皇上信任,只是从昨日起狩猎场里便一直不太平,皇上还是早些回宫的好,这里太不安全了。”
“朕心里知晓。”天顺帝不紧不慢地道:“你去安排一下,通知文武大臣即刻回宫。”
容景遇知道这是天顺帝的另个算盘了,昨日里天顺帝下命不让文武大臣离开只为追查乔妃的死因,此时若是突然说要离开,而案子还未查明,怕被臣子说他贪生怕死和出尔反尔,所以要借他的嘴去堵众大臣的嘴。往后众大臣若是问起来,天顺帝也能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他的身上。
容景遇纵然知道这些,却也不拒绝,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天顺帝的心里还是觉得堵得慌,当即便命人将郁梦离寻来,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张公公走进来道:“皇上,轿撵已经准备好了!”
天顺帝缓缓地道:“阿离,朕与你还有事相商,你今日便与朕同乘吧!”
郁梦离刚想以明云裳身子不适之事做为推脱,天顺帝却又道:“世子妃那边你也不用担心,这雪天路滑,她又刚动了胎气,实不宜急着赶路,就让北王夫人陪着她缓缓回京吧!”
天顺帝都这样说了,郁梦离自是不能拒绝,只得轻声答应。
这一次来狩猎的大臣不少,这番一出发顿时声势浩大。
明云裳的马车夏荷和秋梅早已备好,两人将里面塞的严严实实且暖和无比,由于她推说动了胎气,便走在队伍的最后面。那边郁梦离早已命人送来了消息,说他要与天顺帝同乘。
明云裳轻叹了一口气,只得和一行人等缓缓而行。
只是那些大臣们昨夜一吓,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他们一听到回京的消息,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很快就将明云裳等人抛在了后面。而明云裳演戏也得演全套,只得在后面缓缓跟着。
明云裳坐在马车里,心里莫名的有些焦躁,她轻声问道:“世子他们是不是已经走远?”
“早已走远。”玫瑰微笑道:“世子妃莫不是才和世子分开,就又开始想他呢?”
明云裳淡淡一笑道:“只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罢了,夏荷,秋梅,你们小心一些,以防有事发生。”
夏荷答道:“世子妃你就放宽心吧!有我们在,必会保你妥妥当当。”
明云裳轻笑了一声,她想起在休息所里的事情,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太安稳。
正在此时,马车驶进了一条不是太宽的弯道,从皇宫到皇家狩猎场都有官道相通,但是由于狩猎场太过于偏僻,又在山林之间,所以便有一段不是太宽的弯道。
而近日寒冷,路上早已结了冰,而今日里前面的车队一走,便将那些冰先是碾碎,而后又碾得更加的紧了,路便显得更加的滑了。
赶车的车夫自然也就更加的小心,只是小路弯弯,倒也更加难走,马不知道怎么受了惊,长厮一声,便极快的就往山下滑去。
那山原本并不算太高,但是否路却极为陡峭,这般一滑下去,顿时吓得马车里的众女都尖叫出声。
夏荷的反应极快,她一发现事情不对,立即跳下了马车,然后一把伸手拉住了马车的后车辕,只是她一介女子,纵然习过武,但是力气也不大,又如何能拉得住一整辆马车,以及一匹受了惊的马!
夏荷很快就撑不住,秋梅也跃下马车,然后和她一起来拉马车。
明云裳死死的抱着车座,若是以前的她,也许还能从马车上跳下去,可是如今她身怀六甲,身子笨重,又哪里能跳得下去?
玫瑰死命的拉着她道:“世子妃当心,夏荷和秋梅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你快些踩在我的身体爬上去!”
明云裳心里也着急,她大声道:“那你怎么办?”
“世子妃不必管我!”玫瑰大声道:“若是北王爷问起我来,你就说我一切安好!”
明云裳怒道:“都这副样子了还一切安好,你们两个人真不是一般的别扭!你看看你,在这样的生死关头,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他!”
玫瑰愣了一下,正在此时,却又听得秦解语的声音传来:“你们就不要再鬼扯了,快些上来!”
明云裳扭头一看,却见秦解语不知何时也赶来了,他已挥刀斩断了马绳,好匹受了惊的马已经滚落到了山崖之下。
明云裳见秦解语一来,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秦解语原本想将马车劈开救她出来的,可是却又怕剑气伤到了她,所以只能和夏荷等人一起拖着马车。
明云裳闻言顺着一座椅往上爬,秦解语已将那块隔板砍开,她已看到秦解语的人了。
正在此时,一股极为凌厉的寒气袭来,秦解语原本想要去拉明云裳的手百忙之中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迎敌,不料来人竟也有极为高明的武功,他的手一扬,直直的便朝秋梅砍去,秋梅大惊,生死关头只得先行松手。
她的手一松,马车便又往下滑了不少,夏荷怒极,极快的掏出别在腰间的机括,劲弩射出,来人人影一晃,便已一把击一碎了马车的车顶,一把抱起明云裳掠下了山崖。
秦解语一见到明云裳被人擒走,顿时大惊,他再也顾不得和马车里是否有人,他的手一松,手中的剑便如虹一般荡了出去,那是他必杀之技。
那劫持明云裳的人轻笑一声,便将明云裳负在身后挡刀,秦解语大惊,他的剑出去若不见血是不会回来的,眼见得那把刀就要将明云裳穿胸而过,秦解语银牙一咬,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鲜血弹出染上剑刃,长剑见血顿时撤了回来。
由于他强行撤剑,身体也受到了损伤,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他自功力大成之后,就只见到别人的血,他自己从来没有流过血。
秦解语的耳畔传来一声轻笑,他的眸子刹那间成了红色。
而此时夏荷一人再也支撑不住马车的重量,玫瑰惊叫一声便连同马车一起滚落了山谷。
秦解语不管玫瑰的事情,纵然便去追,只是这番一阻一隔,那人已掳着明云裳已失去了踪影,他心里担心明云裳,再也顾不得许多,强自运力朝山崖的一边飞去,双目望去,只余寒风冷雪,四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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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觉得我家姐姐有才,为这本文写了这么多的小剧场,继续更新中:
夜黑风高的夜晚,天顺帝再次拜访张公公(张皮特)
天顺帝拿着祖传的玉玺,一咬牙,交给张公公,卑微道:“皮特兄,您行行好,带我见见小星星吧!您瞧,我最近失业了,没有工资,这个物件您拿给小星星玩玩吧。”
张公公看着玉玺……
待续……
☆、第八十六章
明云裳在被那人掳起的时候,由于气血不支,便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却见在一间极为简单的木屋之中,她的身下有褥,身上有被子。木屋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里面却收拾的极为整洁干净,四处一尘不染,看起来竟还有几分雅致的感觉。
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顿生警觉,当下腾的一下便坐了起来。
“醒呢?”一记清冷的声音传来,明云裳循声望去,却见容景遇一身雪衣坐在炉子边,他正往灶里添木柴,他的动作轻柔而又优雅,眉目淡雅如菊。
明云裳一看到是他,顿时生出了几分恼意,她想起玫瑰坠落山崖的情景,当下冷着声道:“你真卑鄙无耻,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容景遇不动如山,只淡淡地问道:“若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倒好了。”
明云裳皱眉问道:“你掳我到这里想做什么?”
“你想我对你做什么?”容景遇嘴角含笑着问道。
他这一句话说的淡漠,只是他那双素来冷如寒霜的眼睛里有了一分淡淡捉弄与戏谑,倒让他显得和往日里有了一分不同,也让他那一句简单的话里透出了一分轻浮。
明云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也微笑道:“容太傅莫不是真的看上我呢?又或者是容太傅能过自己的那一关愿意碰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容景遇淡淡一笑,将手中的柴火扔到灶中,然后不紧不慢的拍掉了手中的灰尘,再缓缓地走到明云裳的身边,以她的床旁坐下来道:“我生平只有一件事情让我后悔,知道是哪件吗?”
明云裳的眸子里透着寒气,却微笑道:“容太傅心思深沉若海,我又哪里能猜得到。再则,我对容太傅的心事没有半点兴趣,所以对容太傅心中所悔之事也没有半点兴趣。”
容景遇的眸光低低,嘴角边含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一又眸子静静地看着明云裳,没有说话。
明云裳坐在床上不动,也含着浅笑看着容景遇,他的眸光深沉若海,那双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