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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把郁梦离拖进来,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人心的揣测之上,对于皇陵的地形他也细细研究过,但是因为不知道那件事情,所以他便也没有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容景遇的眸光里有了一抹淡淡地寒气,皇子的这一层身份,从小到大,在容景遇的心里,带来的从来都不是荣耀,反而是种包袱,更多的时候还会给他带来灾祸。
他听到郁梦离的这一句话,心里升起来的更多的都是恨,他冷冷地看着郁梦离,手里的剑再次将长空划破,如闪电一闪直劈郁梦离所在之处。
郁梦离手里抱着明云裳,自不如往日灵活,而他再清楚不过容景遇的性子,若是他将明云裳放下,容景遇的剑必定会直指明云裳的心窝。
他的额间有了细密的汗珠,明云裳心里也有些急,她的眸子一眯,便将怀里的剑再次拔了出来,如她所料,容景遇的剑是朝她的身上招呼过去。
明云裳的眼里杀气迸出,手中的剑恶狠狠地朝容景遇刺去,纵然她此时已没有内功,但是她也曾有内功动,再加之她的空手道黑段的身手,手里又有一把极度锋利的刀,此时又有郁梦离抱着她,她便如郁梦离的第二支手。
她和郁梦离心意相通,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而容景遇虽然已和明云裳交手过数次,知道她下起手来是极狠的,却没有料到她竟在这个时候也敢下手。
因为轻敌,他的衣衫竟被明云裳划破,他方才应变能力再差一点,只怕就要被明云裳捅个口子了。
容景遇的身体极快地往后荡出,斜眼看到配合默契的两人,他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疼,这样的相扶相携,曾是他一辈子的追求,而今日,却成了他的恶梦。
他的发冠在方才掠过树枝的时候散落,他藏在发间的白发便露了出来。
他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些,郁梦离脸上的笑意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寒气,他的眼睛一眯,手中的剑也再次挥了出去。
容景遇原本以为那么浓烈的杀气明云裳根本就不可能受得了,只是他却没有料到郁梦离的武功能化解天地间所有的杀气。
到此时,他终是明白那一日在校场他和郁梦离一起吹笛之时,为何郁梦离的笛音能那么的空灵了,当时正是因为那阵笛声,他认为郁梦离根本就不是算计场中的人,于是后面他在郁梦离的手里吃了好几记大亏。郁梦离的笛声空灵无比,说到底就是这门武功所致。
他的眸子里的恨意更浓了些,郁梦离这门武功就和他人一样,都是在外面披了一层迷惑人的皮,其实在他的心里,只怕是最为深沉的,永远也没有人能猜得到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容景遇散发不了杀气,就算明云裳并没有武功,下手却极狠,在这样的情况下,倒不输于寻常的武林高手。
郁梦离没有给容景遇喘气的机会,剑再次荡出,直取容景遇的面门,容景遇知道今日只怕是讨不了太大的便宜,便又往外荡去。
郁梦离见他荡出去,便没有再追,明云裳轻声问道:“为何不追,这一次是杀容景遇的最好机会。”
“我的武功很难这样杀了他,因为我的内力大部分来自魔教,他的也是。”郁梦的眸子里杀机微现,却浅笑道:“不过他会后悔就这样离开。”
“为什么?”明云裳有些不解地问道。
郁梦离只是笑了笑,她还欲再问,却听到了前面传来一阵巨响,一枚大炮朝容景遇轰了过去。
明云裳的眼睛顿时瞪得大了些,郁梦离却云淡风轻的解释道:“林子之外,就是大炮的射程,方才容景遇离开的那一刹那,我就用内功传音给炮手,让他们往这个方向轰。”
明云裳轻轻咽了一口口水,轻笑道:“只怕这才是你不去追容景遇的真正理由。”
郁梦离但笑不语,明云裳又问道:“你说容景遇会不会被炸死。”
“炸死的可能性很小。”郁梦离答道:“他的武功那么高,反应那么快,应该在感受到异样时就会及时躲开,不过大炮的危力甚大,受伤是一定的。”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他笑了笑,明白她的意思,便带着她极快地往外奔去。
两人奔到皇陵时,却见那里已经被大炮轰得乱七八糟,两波人马正在疯狂的厮杀,血流成河。
明云裳看到这样的场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郁梦离却拉着她往最边的一间厢房奔去。
两人将厢房的门打开,却见太后和一个宫女缩在里面,明云裳对太后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从理论上来讲她还是太后的女婿,她想了想,忙将太后扶了起来。
太后此时再也不记得她的不是,忙大声道:“夜风,快来救救哀家。”
明云裳将太后扶起来道:“太后娘娘,我这便送你出去。”
太后心里一安,却又看着郁梦离道:“阿离,你怎么回来呢?”
郁梦离答道:“我是随安副将一起回来的,我们在回京的路上,听说京中有事,便日夜兼程,所以我便早到了几日。安副将就在外面接应我们,太后莫怕!”
太后也极不喜欢郁梦离,此时看到郁梦离和明云裳对她没有恶意,一心是在救她,她的心里顿时没有那么害怕了。
郁梦离却又问道:“太后怎么在此?”
太后闻言气得不轻,方才出事之时,天顺帝只顾着自己逃跑,连她这个生身母亲都不记得,她的心里又如何能不恼?只是这是丑事,她也要维护天顺帝的面子,当上只轻声道:“方才那些乱叛冲过来时,侍卫都出去御敌去了,哀家暂时躲在这里,我们快些走吧!”
明云裳一看到这副情景,顿时明白郁梦离是何打算了,她不得不说,郁梦离的这一步棋走的是相当的漂亮。如今倒好,她和郁梦离又成了太后的救命恩人。
三人从屋子里出来之后,便极快的朝山下奔去,因为方才那些大炮一轰,兰陵王的那些士兵倒有多数死在皇陵之中。
只是兰陵王练术有道,那些士兵一个抵三,个个都极为勇猛,纵然北王从大营里带来了不少的士兵,此时在这种绝境之下,那些士兵为了求生,拼死以抗,北王的士兵四个打一个,都觉得极为吃力。
明云裳和郁梦离见那些士兵竟勇猛成那副样子,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去,竟没有一个投降,他们的眼里满是震惊。兰陵王带兵,当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天顺帝如丧家之犬一般朝山下奔去,他的眼里满是恐惧,心里也满是不安,他一坐上马车,便大声道:“回宫!”
张公公四处望了望后道:“皇上,太后娘娘还没有来,要不要派人去找她?”
“你带几人去找太后。”天顺帝喘着气道:“其它的人先跟朕回宫!”
他身边的侍卫应了一声,天顺帝便让人驾车,只是还未走出一里,便听得前面传来了极厮杀之声,天顺帝心里害怕,不敢再朝前走,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便带着侍卫钻进了旁边的草从之中。
他的心里极为害怕,躲在草丛之中竟也不觉得失了帝王之仪。
前面的路吵得更加的厉害了,他甚至还能听到马蹄的声音,那马蹄声极为繁杂,他却不知道那些声音到底是什么人,是敌还是友?
约莫半刻钟的样子,他便见到一群人奔了过来,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紧,那些人都穿着灰色的衣服,看起来不太显眼,只是天顺帝见他们奔跑的样子,便知道那些人的武功都不低,他顿时又有了三分紧张,也有些好奇,追那些人的到底是什么人,竟如此的厉害。
眼见得那些人已经到了天顺帝的身边,那些人并没有朝前面的路奔去,竟直直地朝天顺帝藏身的草从奔了过来,天顺帝不由得大惊,忙道:“护驾,护驾!”
他的话音才落,便看到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的脖子被人一刀斩断,鲜血洒了天顺帝一身,天顺帝和那人原本是面对面站着,那人脑袋被砍下的时候,他甚至能看到那人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硕大的鼻子,瞪得滚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天顺帝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从他的嘴里,下达过无数年砍头的圣诣,可是当一个人的头当着他的面砍下时,他便觉得他的头也不太结实了,从未有过的惧意升了上来。
马蹄声在他的身边响起,他害怕的想要跪下去,心里也升起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却见一个飒爽英姿的女子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走到他的身边行了一个礼道:“参见皇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顺帝听到这一记声音顿时愣了一下,他强自镇定的将眼前鲜血抹掉,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他的两条腿在发软,然后不自然的颤抖。
安静波看到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满是鄙夷,却还是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然后无比镇定地道:“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见谅!”
天顺帝的心肝也颤了一下,他一眼就能看出眼前是个女子,但是他却对她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于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何人?”
安静波极为镇定地道:“皇上难道忘记了吗?微臣是安静波,上次万户侯南下平乱的时候,您曾亲自委认我他的副将,助他平定南方。”
天顺帝听到她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细细一想,终是想起了当初让战天南南下平乱的时候,曾在明云裳的奏折上披示过,当时似乎看到过安静波的名字。
他微微回过神来,帝王之仪又摆了出来,当上轻轻点了一下头后问道:“你谁战天南南下平乱,怎么就独自一人回京呢?”
安静波在心里骂道:“尼玛刚才还像吃了一嘴屎的狗,这会又装起老虎来,说到底却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鼠。和战天南那个混蛋比起来,真是人渣中的人渣。”
她这样一想心里又觉得有些好笑,她淡淡地道:“皇上将万户候手中的兵权全部拔给谨相,前段日子谨相修书给万户侯,让他带兵进京,微臣做为先锋,就先行回来了,到京城的时候,却听到这边有巨大的动静,所以就先过来瞧瞧,不想却撞见了皇上遇险。”
天顺帝闻言眸光微冷,却无比镇定地问道:“战天南也回来了吗?”
安静波答道:“万户候已经回来,只是他手中的兵马太多,行走不快,便让微臣先行,依着他们的脚程,预计两天之后就能回京。”
天顺帝轻轻点了一下头后道:“嗯,万户侯此时回来的正是时候,朕要重用他。”
安静波不动声色地道:“微臣代万户侯谢过皇上。”
天顺帝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却见她虽然是女子,但是浑身上下都透着爽朗的气息,她一身的戎装,肤色却极白,她的纤腰不若寻常女子那般只是柔软,还让人觉得极有力道,她那双英挺的眉毛,看起来更是带着几分野性。
他对于这样的女子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她今日救了他,他却还是极高兴的。
他看着安静波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微臣带着一众人马回京的时候,听到这边有动静便赶过来,这群人路上拦截微臣,想来是叛党,所以微臣就出手将他们全部杀了。”安静波回答的面不改色。
这些人全部都是容景遇的人,安静波来的时候,他们正藏身于五里外的一个树林里,并不是安静波说的那样这些人主动挑衅她,而是她带着人马朝那些人进攻。
她身边带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她的亲信,个个都是武功高手,虽然统共就五千左右的人马,但是这些人马对付容景遇的一千人马,那绝对是小儿科。
这些人中间有不少是淮水之畔她的族人,自从上次容景遇准备对她的族人下手,这些人便和容景遇结了仇,他们一看服饰就能认出这些人都是容景遇的人,便新帐旧帐一起算,下起手来一点都不客气。
纵然这些人的武功高强,可是又哪里是安静波的对手,更何况还人数相差悬殊。
安静波觉得江湖道义这件事还必须是面对什么样的对手,对容景遇,实在是没必要客气,管别人说她是以多欺少也好,还是其它的什么难听的话,她全当做没有听到。
天顺帝问道:“他们只怕是这里的叛党,一共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应该有一千多人。”安静波淡定地答道。
“其它的那些叛党呢?”天顺帝又问道。
安静波极为轻松地道:“方才在路上遇到的时候便打了起来,双方一言不合,所以下手也都狠,那些我全杀了。”
“全杀了?一个都没有留?”天顺帝有些吃惊地道。
安静波淡淡地道:“当时战况激烈,他们拼死不让微臣前行,所以微臣下手也就狠了些,让手下的士兵不必留情。心里又挂念皇上安危,所以就将他们全部杀了。”
天顺帝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