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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端来到王府已有些时间,也知道郁梦心和郁梦离不和的事情,知道她方才的这一番话已成功让郁梦心讨厌上了谨夜风,而此时听这口风,怕是怀疑谨夜风已经成了郁梦离的人,这对她而言终究是一件好事。谨夜风知她的根底,这样的人对她而言是个危胁。
她的头微微低着,不参与郁梦心的猜测,她是聪明人,知道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
郁梦心却又缓缓的道:“这事也当真是有趣了,不过谨夜风这人却是留不得了。”
明云端闻言微微一愣,知道郁梦心这是动了杀机了,她心里砰砰乱跳,却终是觉得谨夜风这人是绝对不能留的,若是再留下,日后一阵宣扬,她的名声便全毁了,更不要说日后做郁梦心的正妻了。只是她也知道谨夜风如今是状元郎,这样的人物要动手除掉又岂是易事?
一时间,她的脸上风云变化,郁梦离见她脸色不好,只道是女子胆小,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害怕,当上淡淡的道:“你是我的女人,自然就不能像其它的女人那样懦怯了,这种事情你日后会习惯的。”
明云端抬眸看他,轻声道:“他算是和我自小一起长大的,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些,必竟只是刚中状元,难保不是被人鼓吹过而忘乎所以?”
郁梦心缓缓的道:“有些话是永远都不能乱说的,对于三哥的人,我从来都不会手软,我之前就觉得奇怪,皇上为何为点他为状元,如今想来,怕是三哥早就动过手脚了。传闻皇上点状元之前曾见过万贵妃,万贵妃,这事说到底竟是这般,也真是难为那些编故事的人了!我还险些就被三哥给骗了。”
明云端心肠虽然恶毒,却对于朝堂大事所知甚少,郁梦心的话有很多她听不明白,只是心里却暗暗记了下来,脸色一时间也变得极为难看。
郁梦心看到她那副样子却甚是满意,女人嘛心太狠了终究不是好中,能拿捏在手心里的才好用,明云端不过是个弱质女子,倒也是件好事,他淡淡的道:“不谈那些事情了,我们先吃饭。”
明云端忙点头替他夹菜,手却忍不住抖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再替谨夜风说一句话。
郁梦心觉得她也是个识趣的,嘴角微扬,眼里有一抹得意。
晚膳用过之后,郁梦心便去了书房,命人给容景遇传消息,只说谨夜风已是郁梦离的人,不能再留,让他想办法杀了谨夜风。
容景遇收到郁梦心的传话已是半夜,他的眼底顿时满是寒意,琴奴在旁问道:“二少爷,六公子又让你做什么?”
容景遇将纸条递给琴奴,琴奴看了一眼后道:“六公子的手段倒是越来越狠了,却不知谨夜风早已被二少爷拿捏在手心里,又岂敢有那样的心思。”
“人心难测。”容景遇淡淡的道:“谨夜风虽然对我们还有些用,但是总归不能因为他和六公子闹翻。”
琴奴轻叹了一口气,容景遇却又道:“今天我离开谨夜风那里的时候,还有谁去找过谨夜风?”
琴奴答道:“据探子送来的消息,今日里倒有不少人给谨夜风递了贴子,只是谨夜风被二少爷那般一吓,哪里都没去,将那些贴子全部都回了。不过今日下午明云端去亲自去客栈里找过谨夜风,我最初认为那是六公子对二少爷的不信任,却没有料到竟会发生这样的转变。”
“你说对了,他的确不信我。”容景遇冷笑道:“否则明云端就不会去了。”
琴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六公子怕是谁都不信,二少爷和他合作,实有些像是与虎谋皮。”
“谁是虎还不一定。”容景遇微微想了想后道:“明云端去谨夜风那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据探子说是闹了一场,谨夜风很不给面子的揭了明云端的老底,还将水府退婚又订亲的事情能抖了出来。”
容景遇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人明云端倒是个狠角色,谨夜风怕是至死都想不明白他是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所以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这个明云端啊,倒还有些本事。”
琴奴笑了笑,容景遇却似又想起了什么,然后又道:“不对,谨夜风几个月前就到了京城,那些事情都是他离开之后才发生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琴奴答道:“许是谨府的家书有提到吧!”
“不可能。”容景遇直接否认道:“谨家的人对谨夜风的科考极为关注,更怕他分心,谨老太爷去世这样的消息都瞒了谨夜风,又岂会告诉谨夜风明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则明府的事情除了明云裳之外又还有什么事情能和谨夜风有关?”
琴奴闻言脸色也变了变,当下却又道:“难道是明云裳告诉了他这些事情,他心里对明云裳不平,所以才出言相讥?”
容景遇轻轻摇了摇头,却似已经想到了什么后笑了笑道:“这事怕是没有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明云裳啊明云裳,你当真是有些本事的,今日里我竟也被她骗了过去!”
琴奴原本就是极聪明,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几分,当下轻叹了一口气道:“二少爷是怀疑跟在谨夜风身边的人是明云裳?”
“难怪我今日见到那个季常就觉得有些熟悉,只是当时心思都在谨夜风的身上,倒是忽略了她的存在。”容景遇笑了笑道:“她如今倒是长本事了,竟是连易容也一并学会了,也许我早该想到,她在我的面前易容已不是第一次,季常?真亏她想的出来。如果我们把谨夜风除掉,也不知她会如何?”
琴奴一向不喜欢明云裳,当下淡淡的道:“怕是会去找郁梦离吧!”
“她不会去。”容景遇缓缓的道:“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去找郁梦离是极危险的事情,她不会冒这个险。再则她那样的女子,不见得就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病秧子,而且依着她的性子,怕是对郁梦离也有很多不确定。”
琴奴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不太明白,容景遇又缓缓的道:“上次我遇见她的时候,她的身边跟了一个魔教高手,如今想来必是那个红衣少年了,真没料那少年那么年轻,在武学上却有那么高的造诣。看来水云轻对她这个女儿也是不放心的,竟早有后着,如今这局面倒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琴奴轻声问道:“谨夜风和明云裳在一起,那个高手也必定跟在两人的身边,怕是的要除去谨夜风不是易事。”
“谁说一定要除去谨夜风了?”容景遇的眸光转深道:“六公子只是让我们杀人,杀不杀得了那就得另当别论。”
琴奴再次一愣,容景遇却又缓缓的道:“如今谨夜风还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没必要毁了这枚棋子,若是要杀他,也必然要等他不受我控制的时候。”
琴奴这一次是全听懂了,当下笑了笑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二少爷,如此一来,你就不怕六公子对你起疑?”
“他早有存有疑心,多这一件事不多。”容景遇淡淡的道。
琴奴的心里却又有些不是滋味,当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了声:“我这便去处理。”便走了出去。
容景遇轻轻点了点头,心思却又深了些,明云裳如今就如同狐狸一般,在他的身边乱窜,他又岂会容她那般随性?
今夜的这围杀,倒不如说是另一种警告和试探,他那一日和秦解语交过手,如今也想知道秦解语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明云裳的身边除了秦解语之外,是否还有其它的魔教高手。
明云裳对着油灯发呆,秦解语站在她的身边,神情里有几分不耐烦,却也不理她,依旧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他的大饼。
谨夜风的眼里却满是担心和惊恐,围着明云裳坐的桌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一双眼睛里也满是不安。
三人各怀心事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谁都没有说话。
约莫走了两百圈之后,谨夜风终于忍不住道:“云裳,明日便是殿试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以前这样的问题他是绝对不会问明云裳的,只是这一次见面之后,明云裳给他的感觉大不一样,他甚到还觉得明云裳比他还要有主见,有办法。只是他在问明云裳这个问题的时候,倒更多的是因为身边除了明云裳之外再没有其它可以说话的人了。
明云裳也有她的烦恼,看了谨夜风一眼后道:“我只是一个被谨大少爷抛弃的弱质女子,又哪来的什么法子。再说了,明日是谨大少爷自己去皇上面前回话,我又进不去,能帮上什么忙?”
谨夜风听她这么一说倒有几分气馁,明云裳看到他那副样子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当下又道:“我不知道容景遇的话对你会造成什么影响,反正我是没将他的鬼话放在心上。他若是真有那个本事的话,为何不先替他自己谋划一点东西?再说了,这殿试之事,只是皇上一人说了算,你只要在圣前表现优异,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谨夜风长叹了一口气,明云裳也叹了一口气道:“以前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如今才知道你是一个极蠢的,这中间的事情你都看不明白吗?”
谨夜风的头微微低着,明云裳又道:“你有心思在这里瞎担心,还不如好好的是温温书,想想时事,这样也许对你明日的事情还有些帮助。”
她和谨夜风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便已看出谨夜风其实并不是一个太有主见的人,这样一个人是极难做得出太狠绝的事情来,他那日那样对她,也不过是容景遇的手笔罢了,如今的她,已没有当初那么恨他了,反而觉得他就是一条可怜虫。
而她也在想她将要面临的事情,谨夜风这副样子,要靠他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唯有靠她自己的才学才能实现她的计划,只是这又是一件谈何容易的事情。
她的心里也有些担心郁梦离,他被那个女人骗着,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害他。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郁梦离本就是个要死的人,不管那女人害不害他,他怕也活不了多久,而她却终是要在他活着的时候到他的身边去拆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谨夜风心里知道明云裳说的是对的,只是他早前就见识过容景遇的本事,也知道容景遇的另一重身份,更知道容景遇和郁梦心的关系不错,而他只是一个没有办点根基的书生,心里对容景遇早就怕上了几分,如今容景遇一放出话来,他又岂能不怕?杀人之事一旦抖出来,他的新科状元之位又哪里保得住!
明云裳看到他那副熊样,心里也有些窝火,只是一想也理解谨夜风担心的事情也能理解,只是她也只是一个穿越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又不通时事古籍,想要帮忙也极难。
想到古籍,明云裳的眼睛一亮,便想起苍澜王朝如今的境况和北宋时期有些相似,外有强敌窥视,内部土地被各地的财主兼并的厉害,百姓大多都处于疾苦之中,朝堂上也是三书六省制,首辅的权利并不大,她便想起了中国历史上鼎鼎有名的王安石变法,当下便提笔在白纸上写下“青苗,募役,方田均税,农田水利”一行字。
谨夜风看到这几个字不是太明白她的意思,她当下缓缓的道:“为臣者,当解君之忧,你若能为君解忧,那些阿猫阿狗自然也就不用放在心里,我问你,如今的农田大部分都在谁的手里?”
谨夜风微微一思后道:“大部分都在当地的有钱人手中,今朝并没有限制农田的买卖,所以有钱的人田地屯积就越来越多,没有钱的人往往连买种耕地的钱都没有,只有卖地种田,由此便是一个恶性循环,导致有田的人越来越多田,少田的人越来越少田,再加之谁家没个三病五灾的,只得卖田救急,而后再租田来种,便成了佃农。朝庭近几年税收却越来越难征,我只闻今年的秋后征收的税银远不如往年。”
明云裳微笑道:“田地征税原本是按照不管什么田地都一样的收税,若是田地按照肥瘠分成几等,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从官府外借种子,等收成后归还又会如何呢?”
谨夜风闻言眼前一亮,明云裳在青苗和方田均税两项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又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如今的朝堂之上,每年的役钱,一直是按户等轮流充当衙前等州、县差役的办法,若是改由州县官府出钱雇人应役,各州县预计每年雇役所需经费,由民户按户等高下分摊,上三等户分八等交纳役钱,随夏秋两税交纳又会如何?”
“会增加地方的收入,不用动不动就找朝庭要钱。”谨夜风微一思索后道,他的话一说完,眼里顿时满是兴奋。
明云裳在募役两字上又画了一个圈,然后指着农田水利几个字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