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惟想必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瞧他一脸纠结模样,送我出门的时候嘴角都是抽搐的。
“我以后后门就不拴上了,欢迎你随时来打扰。”他笑眯眯地说。
我捏着衣袖故作冷艳高贵。“老爷我很忙的。”
他笑了笑,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小丫头!”
我这都成家立业了,他还是拿我当小丫头,真是伤自尊。
往回走这一路上我都在想,老爷我复出之后第一次,还是献给默默奉献,把我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燕五吧。可是要怎么开这个头才显得顺其自然理所当然呢?
我脚步拐着往燕园走去,才到门口便被一阵风似的刮出来的燕五撞倒了,哎哟一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我疼得眼泪哗哗,仰头看他。“你做什么跑这么快?”
燕五急忙把我扶起来,手掌落在我臀上轻轻揉了一下,眼里有焦色。“撞疼了吗?”
我心里一动,莫不如就这样顺势了?我扶着他的手臂往他怀里靠去,软软道:“疼……”
谁料到,他竟把我推了出来,说道:“我屋里有药,你自己取了让乔四帮你擦,我有急事出门几天。”说着松了手,又一阵风似的跑得没了影……
我站在燕园门口,呆滞了许久,一阵风吹过,蓦地有些冷了……
感觉就像被遗弃了似的。
到底什么事,他跑得这么急,还要出门几天?
我忧郁地离了燕园,回乔园,便在乔园门口和师傅遇上了。师傅正洗砚台,见了我便问道:“玉儿你去哪里了?”又道,“怎么满面愁容?”
我仰天一声长叹,走过去抱住师傅的腰,默默蹭了蹭。“屁 股疼……”
这是屁 股疼引起的心疼啊……
师傅失笑,一手搂住我。“撞倒了?”
我闷闷地点点头,“燕五说,他要出门几天。”
“我知道,他刚让人来报过信了。”
我仰头看师傅。“他去哪里,做什么?”
师傅往屋里走,我也跟着进了屋。
“没有细说,似乎事关师门。”
燕五的师门?
我只知道他向来独来独往,还以为他是自学成才,原来还有师门呢!
“陶二知道吗?有派人跟着去吗?问题严不严重,我看他挺焦急的,一个人周旋得过来吗?”
师傅瞥了我一眼,微笑道:“陶二与燕五亲如兄弟,你考虑到的,陶二自然也会考虑到。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哦……”我的计划,就这么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又听莲儿说陶二也跟着去了,我才想,这件事只怕不简单了……
“三儿,你知不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我停了筷子问唐三。
他回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秘密。”
我噎了一下,道:“就是燕五啊,他师门到底怎么了?”
唐三喝了口汤,淡淡道:“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江湖有规矩,别人师门的事少打听。”
我郁闷道:“怎么说也是我的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打听一下吗?”
“你操什么心?”唐三疑惑地望了我一眼,“有二哥出马还需要你操心吗?”
“此言差矣。”我托腮叹道,“就是竟然逼得他出门,我才不放心。”
乾元二年,注定是多事之秋啊……(友情提示:注意“乾元二年”)
饭桌上只有我和师傅、唐三、乔四,人少了,吃的不是饭,是寂寞,连小油鸡都没有平时那么可口了。我想这许是小油鸡对命运无力的抗争,它所能做的一切就是让自己变得那么不好吃一点,而老爷我啊,一直都只能是那么香喷喷,啧~
如今陶二不在,家里人都听师傅的。感觉失了陶二,家里就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蓦地没有了安全感。师傅让唐三负责园子里的防卫工作,检查过机关阵法才回屋休息。我被乔四领走了,贴身保护,临走前,我又让莲儿搬去沈园保护师傅,自然莲儿不可能如我一般蹭师傅的床,她睡外间。
不知怎的,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我深刻感觉到,陶二就是那遮风挡雨的屋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若没有了屋檐,你这颗头就未必能保得住了。
莲儿另外支使了个丫鬟来伺候我沐浴更衣,按着燕五之前的吩咐,药浴也减半了,因此我难得洗了一次花瓣澡,睡前一碗药也免了,我喝了半碗热牛奶,终于不是满嘴满身的药味了,我舒服得直想叹气,靠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看乔四,他正收拾着白天的工力课,我走过去捡了几张来看,越看越心惊……
“四儿,这都是你今天写的?”我的手有些抖。
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就我手中几张纸,每张纸上的字体都不同,但是分时间排开,可以明显地看出进步,从第一张的歪歪扭扭,到最后一张堪称铁画银钩……
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啊……
枉我自诩聪明一世,从没有对任何事上心过,糊糊涂涂地学习,随随便便地忘掉,哪里比得上我们家四儿一日刻苦,便有三秋之工力。
我默默地把纸还给他,拍拍他的手背,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四儿,你太有才了!”
他眉梢挑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
我有些颓废地给了他一个后脑勺,郁郁寡欢地回床上去,头也不回道:“四儿,早些就寝吧。”
他把东西收拾好后,熄了灯,只留了一盏昏黄,便掀了被子进来。
本来是一人一床被子了,我的被挪到了里间,他睡外间好保护我,我侧躺,他仰躺,借着烛光影影绰绰看到他刚毅又不失修挺的侧面线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悠悠道:“今日燕五说了,我解了禁,可以行房事了。”
话一出口,他便僵住了。
老骨头雄风不再了…… 。。。
这句话,其实我在饭桌上便想说出来,然后看看三人反应,但是考虑到这么说出来后果可能会很严重,我还是决定瞒了下来,这时会说出来,纯属鬼使神差。
我在被窝里钻来钻去,最后钻到他被窝里去了。期间被外面的空气凉了一下,我打了个寒颤,他便也顾不上推开我,反而把被子往我身上笼去。
我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仰着头嘿嘿笑。“四儿,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他僵硬地摇摇头。“没想什么?”
我忧郁一叹。“你骗我吧……”
“没有。”他听似真诚地说。
啧,更让人伤心了。
我继续往上爬,攀住他的脖子,引诱道:“我今天没有喝药,是牛奶味的哦。而且也没有洗药浴,是花香味的……”
他的身体明显僵硬着,如临大敌。
我的心脏怦怦跳得厉害,这夜静着,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看他这黑豹子化身小绵羊的模样,我都不忍心不调戏他了。就像我之前说过的,男人没有不骚的,明骚闷骚之区别罢了,我们家四儿出身暗门,闷起来比一般人更深沉。所以我们之间,一般说来,应该是我先主动,捅破那层纸后,主动权便彻底被剥夺了……
大灰狼想吃小绵羊,结果却发现对方是披着羊皮的黑豹子,于是被反攻了,吃得渣都不剩。
四儿身上带着沐浴后淡淡的清香,淡到了极点,与其说是香,不如说是男人的气息,我想着燕五实在不是我不等你,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啊然后翻身趴在乔四身上,眼对眼,鼻尖对鼻尖……
我轻轻碰触了一下他紧抿着的下唇,低声呢喃:“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他的手搁在我腰上,倒也没有十分推拒,只是似乎还在犹豫迟疑。
“你的身体……”
“燕五说没事,那就没事了吧。”我可没有说谎,以燕五的标准,有一点点小毛病他都不可能让我解禁的。我又嘻嘻笑道:“不信你检查检查?”说着俯身吻他。
他的手紧了一下,初时任我吻着,强忍着没有回应,只是手有些颤,呼吸有些急促粗重,最后,就跟第一次那样,忍无可忍,反守为攻,双手在我背上游移着,一只手拉下我宽大的睡袍,另一只手探入肚兜内,双唇也自唇上游到了脖颈、锁骨……
我是多么愿意详细描写这一销魂的过程,不过我时刻不忘记一件事,喘着气道:“四儿,拉帘子……”
白纱帐落下,掩住了一床春光,只见鸳鸯交颈,花开并蒂……(看到这里,想掀桌的,请随意吧……)
我意乱情迷间抬眼望他,竟有闲暇的心思想:他一定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看了《金X梅》,《玉X团》……学而不厌的四儿啊……
攀着他的颈背,我嗷呜一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眼角分泌着泪珠,做这种事,果然太刺激心脏了,尤其是对象有了很久的积蓄……
激 情过后,我整个人都歇菜了,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吃饱餍足的男人就不一样了,余兴未了地抚着我的后背,细细吻着我的眼睑,我闭着眼一动不动装尸体,哼哼唧唧地表示自己的不满……
身体素质下降得厉害,若放以往,大战三百回合不成问题,柔韧性一流,持久力一流。现在果然是老了,一把老骨头动起来嘎嘎嘎嘎,没上几回合便腰酸腿软,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不行啊,要多锻炼身体才行了……
“四儿啊……”我缓缓开口,“别摸那伤疤了,再摸也不会消失的。”
他们这一个两个的,总爱摸我胸口那伤疤,心无杂念地摸,这让我很是伤情……
乔四手上顿了一下,“你很介意?”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显得分外性 感。
我笑道:“我不介意啊,介意的是你们啊。要比伤疤,我哪里比得过你。”我闭着眼睛在他身上摸索,从胸口到后背,熟悉得就像自己的身体一样。“一,二,三……”
其实不用再数一次我也知道,一共是十二道伤疤,包括刀伤、鞭伤、剑伤、烙印……
所以我说暗门是个变态组织,这些伤疤远了的有二十年,近了的也有两年,对一个小孩子下那样的毒手,真该被人道毁灭了。
我最后抚上他右后背上的羽毛烙印。
乔羽,乔羽……
糟糕,便这么想着念着,我就又情动了,某些相似的场景会刺激大脑自动反应,这样数伤疤,一下子就刺激我回忆起那干柴烈火的一夜,其实也跟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差不多,只不过彼时没有我的熏陶,他还没有看过《金X梅》,《玉X团》,生涩地摸索着,最后还是在我的引导下才完成了最后步骤。
这就是所谓的,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了。
我们家乔四,那真真是个好徒弟啊……
初遇我们家乔四那阵子,虽然他总是戴着半张面具,唇线紧绷,不苟言笑,冷若冰山,但从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我就看出了这人的本质,也是我活该,既然看出了他的本质,就不该招惹他来着。
我和乔四的故事,就像话本里说的,女主人公给男主人公疗伤或者换药时,总是容易擦枪走火的……
几乎所有变态组织都会用药物控制下属,暗门也不例外,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唐思给乔羽解毒时古怪的神情,两人仿佛达成某种协议般的默契,甚至唐思在一定程度上对乔羽的忍让……那种感觉,就像是说:他都没几天好活了,我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
后来回了帝都,在宫中躲避追兵时遇见了燕离,若非燕离不屑帮他隐瞒,只怕他会瞒我到死。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如果说师傅擅长用微笑掩饰苦涩,那他就习惯用沉默面对煎熬。
暗门的毒药和这个组织的存在一样,变态到了极点,没有解药,只有压制毒性的另一种毒药,每三月一服,否则毒性发作,痛不欲生,如肝肠寸断,万蚁噬心,刮骨抽筋,曾有人试图逃离组织,硬扛着这种折磨,终于还是选择了自尽。那种疼痛,便是晕过去了也会痛醒,用燕离的话来说,这种疼痛直接刺激神经,即便真的扛过去了,也很可能因为神经错乱而发疯……
毒发那七天,燕离用绳子绑住了他,卸了他的下颚,以免他咬到舌头,又用四十九根淬了强麻药的金针刺入他的周身大穴,勉强抑制住一点药性。我被赶到门外,理由是怕我先扛不住发疯……
我就坐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声响,一颗心悬在半空。我无法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楚,连掉颗牙齿都要哼哼唧唧上两三天的我,如果要承受那样的煎熬,一定会选择死了算了。而乔羽,用燕离的话来说,他是个忍习惯的人,说不定会创造奇迹。
我恨恨地瞪他一眼,觉得大夫都是冷血的屠夫,说话没有人情味。
毒发第一天,我抱着膝盖,在门外细细说着我童年那些事,算是帮他转移注意力吧,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燕离说,第一天的疼痛是最轻的,后面一日痛过一日。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