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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嘴贱……
反正当时他是没追上,我让他看光不要紧,不过我脸蒙住了,他哪里晓得我是谁?可你知道他多贱招吗?竟然把全山庄十三岁到二十三岁的女子都召集起来脱衣服检查!
虽然他没有亲自上阵,而是让那些嬷嬷检查,但这足以看出此人多么无耻!当然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当时一直女扮男装来着。嘿嘿……
别看我回忆了这么多,其实当时时间只过了千分之一个弹指。陶二抢过毛巾帮我擦拭身体,我别扭地扭着身体,他沉声低喝:“别乱动!”
我立刻僵住了。
奇怪的是他倒正经了,快速擦干了身子,便拿着衣服往我身上套,我奇怪问道:“出什么事了?”
心里发毛,不会是又要审我吧?
陶二面色凝重,“等一下你就知道。”
他越这么说我越是害怕,像要上断头台一样害怕。
我抓着他的袖口含泪说:“陶二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了我这回吧,我下次不敢了!”
陶二太阳穴上青筋跳了跳,没说话。
我又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厕所男,小心翼翼问道:“陶二,那个厕……那个和你一起的男人是谁啊?”
陶二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就像被捉奸在床一样窘迫,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一个普通朋友。”
我有个经验,凡是别人强调“普通”的,一般都不普通。
我冷哼一声,心里酸溜溜的。陶二啊陶二,你就算要打野食,也不能找个比家里人差的啊!
穿好了衣服,陶二直接抱着我飞到燕园,我真惊奇了,有这么着急吗?
燕园里灯火通明,公子们都聚在这里。燕五的瓶瓶罐罐摆了一整桌,我看得眼睛发直,但迅速地惨叫一声。
我不就是上了一趟青楼吗?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燕五回头看了我一眼,无奈道:“你别脑补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了好不好?我给你易容而已。”
“易容?”我怔了一下,“为什么要易容?”又有些伤心地说,“难道你们嫌我不好看了……”
我李莹玉啊,当年怎么说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
乔四别过脸叹了口气,“白痴……”
我委屈道:“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知道我傻,我连灯谜都猜不出来。”
陶二道:“今天晚上有个人会来我们家,他可能会住上一段时间,那人身份复杂,你千万避着他。”
我灵机一动。“那个厕……你那个‘普通朋友’?”
陶二点了点头,眼睛紧紧盯着我。“你似乎对他很有印象?”
当然有印象,那样海裂山崩的历史性会晤,这辈子恐怕不会有第二次了。但事关名节,我绝不能说,只能含糊地说:“画舫上见过一面,有点面熟。”
谁知道他们听了我这话,似乎都被吓到了,全体静止了一瞬,我疑惑地环视一周,他们又若无其事地各干各的。
我从桌子上跳下来,溜到燕五身边,“你以前易容不是很快的吗?怎么这次这么麻烦?”
“面具若长时间带对肌肤损伤极大,我给你特制的这一个,非但没有损伤,反而能保养肌肤。”燕五略有得色。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细嫩,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燕五居功至伟。
不消片刻,那面具便做好了。我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任燕五在我脸上鼓捣,一片又薄又凉的东西贴到了脸上。燕五的手指灵活地在我脸上按揉,过一会儿那凉意便散去了,面具仿佛融进了我的肌肤,一点异物感都没有。
我们家燕五啊,真不亏是国手,给我当私人医师实在大材小用。
我睁开眼睛,摸了摸脸,和戴上面具之前没有什么差别,照镜子一看,才吃了一惊。
其实也还好,就是肤色暗了点,变化不大,但奇怪的就是让人觉得平庸,平庸到往路上一扔就没人找得到了。
老爷主意初级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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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二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你暂时就用名小玉,和莲儿一样是李府的丫鬟。”
我打断他。“我是谁的丫鬟?”
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的!”唐三率先开口。
乔四皱了皱眉,非常自然地和他抬杠。“我的。”
燕五抬眼看了陶二一下,“由二哥决定吧。”
我的手也抖了一下,这是我的事吧……为什么“由二哥决定”?
陶二沉思片刻,说道:“小玉跟在东篱身边,东篱也不要出沈园,毕竟他……可能认得你。”
他这么说,唐三和乔四也没有意见,我更没有意见了。趁着这段时间和师傅亲密接触吧!
“府中下人我会安排好,就说李府的老爷出门了。”
李府的老爷在洛城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在这个有钱人就能称老爷的年代,女老爷仍然是为数不多的异类,外面的人只知道她娶了好几门侍郎,每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俊美少年郎,尤其是二公子陶清,不但一表人材,更能招财进宝,岂止是不可多得,简直是只应天上有,揉碎多少女子芳心。
“对了,说了这么久,陶二你都没有告诉我那个‘普通朋友’是谁。”
陶二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方准,方侯爷。”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
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过,母亲是大长公主,父亲是定国将军,出身显赫,风流俊美,据说也有点才,但这样的出身,如果只是“有一点才”,那是罩不住的,别人说起来,还是只会酸溜溜地说他命好。
师傅沉默了许久,似乎藏了些心事,我摸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温凉温凉的,堪比上等美玉。
“师傅,我们回房去吧……”我真的是很正经地想劝他早些休息,可能不小心笑得太过灿烂了点,让小心眼的唐三哼了一声,乔四瞥了他一眼,不做声,但揶揄之意明显。
唐三的沸点越来越低了,这一眼就让他暴跳如雷又要开打,我看着他抄起最近的花瓶,心头一颤,右手一击左掌道:“我想起来了!”
所有人再次定型。
陶二僵着声音道:“你想起什么了?”
我扭了头找莲儿。“莲儿呢?”
莲儿闻声进来。
我说:“莲儿,你明日把我们家里的瓷器都换成铜器吧。”
紧绷的气氛顿时松了下来。
我莫名地看了他们一眼,“怎么了?”
师傅默默牵起我的手。“回去休息吧……”
李府占地极大,几个公子各自占了一个院子,莲儿也有自己的院子,还有好几个地方空着没住人,是预备的客房,其实我们的客人很少,除了像那个死皮赖脸非要来我家住的方小侯爷。
当初这个大宅子刚建成,陶二是要让师傅取名的,因为他最有学问,但是师傅却含笑看着我,都说名师出高徒,我怎么好意思让师傅失望?
于是各自取了姓氏后面加上个“园”字也就了事了……
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实在好记啊。
李园、沈园、陶园、唐园、乔园、燕园……
至于其他没有人住的园子,我便统一排了序号:甲园、乙园、丙园……
师傅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还对我的文采抱有期望实在是因为他——心太软~
此时此刻,花前月下,我握着师傅的手,闻着他身上飘来的淡淡清香,心上一阵荡漾,没管住自己的手,在他掌心里画圈圈,被他一把抓住,抓紧。
我仰着脸笑,撒娇道:“师傅……”
也不管我现在已经二十来岁了,好像我还是八九岁年纪,最爱腻在他身边撒娇。我这师傅啊,是天底下顶温柔的人,不过他看上去总是一副“我欲乘风归去”的仙人模样,让人看了便自惭形秽不敢接近,也只有我这般没脸没皮的人,才会缠着他,吃定他。
师傅就是那汤圆,白白软软的,咬一口,甜的。
师傅好笑地揉了揉我的发心——他的习惯了,他也总把我当小孩子。所以说,我不是一个人……
师傅喜静,因此沈园在李府最偏僻的地方,一般人他找不到,而前院里,陶二应该正在招呼方小侯爷。
那个被我偷了块价值连城的玉佩的倒霉厕所男。
我一边嬉笑着想着,一边帮师傅宽衣解带。
师傅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内衣,腰上用一条碧色的绦子斜斜系住,这一拉就开的衣服跟一踹就破的门一样,分明引人犯罪。
我坐在一边直勾勾看着师傅的脖子,小时候坐他膝上仰望的时候,我就对这一片白皙的肌肤充满了渴望,想要咬一口,咬一口……这么看了许多年,师傅也习惯了,他脸皮是很薄的,容易脸红,虽然听人说师傅在朝上气场强大,冷气逼人,尤其是当大理寺卿那阵子,不用刑讯都能让人招供,但我从未见过,师傅在我面前,一直是和煦如春风,被我瞧上一会儿,肌肤便会缓缓泛上一层粉色,连着双眸都染上一层水光。
你看你看,这不是又来了……
我贼笑着,眼睛一转,伸伸懒腰打个哈欠便蹭到床上去。
“师傅,我累了,先睡了。”
桌边的身影僵了一下,师傅转过脸说:“你的房间在隔壁。”
丫鬟哪能跟主子一起睡呢。
我坐起来,认真道:“师傅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咱俩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我那饱读圣贤书的师傅啊,估计耳珠都快滴出血来了。我说吧,难道圣人就不做这种事吗?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呢!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师傅这样读书人,遇到我这种流氓,就彻底败了。
无奈,他只有熄了几盏灯,只留一盏幽幽照着,上床休息。
他一上来,我便翻了上去,手指勾着他的衣带,一拉一扯。“师傅哇师傅……”
从说要住一起,他大概便知道免不了的纠缠了,我在他身上胡乱啃着,感觉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热意,心口酥麻得紧。
怎么这么喜欢他呢?十几年了,一点都不会腻,总觉得已经很爱很爱他了,但明天醒来,似乎又比昨天更爱他一点。明明在别人面前是那么强势冷漠又咄咄逼人的丞相大人,在我面前却会害羞,会手足无措,会叹气,把我萌得死去活来,他又一副禁欲的表情,让我只能痛苦地挠墙……
我想起我曾经对他说的一句话:师傅,我想对您做禽兽不如之事……
老爷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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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想对您做禽兽不如之事……”我哑着声音在他唇齿间呢喃。
一声轻笑仿佛是胸腔里传来,震得我心口生疼。他翻了个身压住我,制住我不规矩的手,用同样带着欲望的低哑声音说:“玉儿,别闹了。”
我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故意撩拨他的欲望,最喜欢看冰玉美人一样的师傅化成春水,偏偏他自制力强得让我汗颜。
“唉……”师傅叹了口气,“等你身体好些再说。”
我闷着声音说:“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这样听起来我是不是很急色?
“燕五说好了才算。”平时我一撒娇,师傅什么都答应了,但是关系到我的身体健康,他就一步不退。他这么原则干什么呢?当然我也有原则,我的原则就是不讲原则。
“燕五他嫉妒我和师傅好,故意不让我和师傅好。”这两个“好”字我用得多么精髓啊。
师傅无奈地笑了笑,烛光昏暗,但我还是看得失了神,伸长了脖子去啄他的唇。
你说,把我放师傅身边,是对我的考验还是对师傅的考验?
我突然就明白陶二那厮的险恶用心了。他不相信唐三的自制力,把我给乔四唐三又会闹,给燕五恐怕两个人都会不服,而他自己又要陪着方小侯爷,只有师傅一人既让他信任又可以服众。最重要的是……他明知道我忍了很久了,还故意这样折磨我,让我们彼此看得见吃不着,陶二分明也是嫉妒我和师傅好!陶二啊陶二,我恨死你了!
“玉儿乖……”师傅低声哄,我一听到这三个字,骨头都酥麻了,没力气反抗了,只有懒懒赖在他怀里。我就知道这三个字是我的魔咒。
不甘心地看了他一眼,“我再吃一口?”
师傅失笑看我,见他没反对,我急忙扑上去吻住他的唇,连吻并咬,怎么会有人的唇舌是这样糯甜的呢?
我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被师傅轻轻推开。
“好了。”师傅脸颊潮红,他这般禁欲的人,一旦面上染了艳色,便让人移不开眼。听他的声音,想必忍得比我还辛苦。
我痴痴望着他,不平道:“我伤的是心脏,又不是下面,为什么不能做呢?”
“对心脏刺激太大的事,都不能做。”师傅捏了下我的鼻尖,让我刚收起的痴笑又绽了开来。
“都大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