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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怪的事,我不想让他担心。”
沈勉叹口气:“知道了,那你想我们怎么帮你?”
“这是我的钥匙,我等会就和庄可一起出去,你们再进来好吗?”
郁静石禁不住道:“你还真放心,不怕我们趁你不在卷款逃跑吗?”
“我对谁不放心也不会对小……对你们不放心的,再说,我家还有‘宝贝儿
’在,它可厉害着呢……”女子很快地边说边把一串钥匙塞在沈勉手里,顺势将
两人推出门“啊,真的很对不起两位,请下次再来吧……”
“唉,女人啊”也不知道沈勉怎么忽然对女人生出这么多的感慨,只见他又
叹了口气,把钥匙在手里掂了掂。
二人在公寓楼下的小音像店里停留了一会儿,就看见陈小姐挽着男友满面春
风的出来。“恋爱中的女人啊”鸟窝头再次感叹道“三年前的遇的她绝对想象不
出,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拥有这样的人生吧……”
“恋……爱……”郁静石在心里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
“好了,让我们来看看这个妖怪为什么心情不好呢?”冷不防在发呆的石头
肩膀上拍了一下“发什么傻,开工了。”
“啊,好!”可不能被他看穿了心思啊,郁静石努力整理了自己纷乱的思绪,
追着沈勉转回公寓楼上。
打开卧室门,郁静石明显感觉到其中气场的改变。
“什么嘛,口口声声说信任我们,居然走之前还布了两个阵,小心眼的女人!”
沈勉说着,不屑地撇撇嘴“不知道疑人不信,信人不疑的道理吗?”
“既然要让人相信就不要用你这种惯盗才有眼神在别人的物品上扫视行吗?”
房间里紧接着响起一个有些尖利的童声。
郁静石猛转头,发现声源正是那个古董梳妆台上的铜镜。那面蒙着尘一般的
镜子,此刻正散发出越来越强的妖气。
鸟窝头保持他半蹲的姿势转过脸来,裂嘴一笑:“嘿嘿,我还以为你也不愿
意理我们了呢‘破’……”
占据了几乎半面墙的梳妆台剧烈抖动了一下,铜镜前的妖气急速凝聚,不到
一刻功夫竟已显出一个小小的人形来。小人半透明的身体对着沈勉,两手叉腰:
“小鬼头,你还是这么一点礼貌也不讲!”
郁静石从来没有见过又物修成的妖怪能脱离本体幻化出形态的,看样子这个
妖怪的修行一定不弱,由衷感叹道:“你修行了很久了吧……”
小人转眼看他,此刻他已经完全实体化地坐在梳妆台上,身上穿着和这个檀
木一样,暗紫红色的长袍,油黑发亮的长发披散着:“那当然,要不是被契约束
缚我早就飞升了。”
“‘破’,这几年你就不能改改你这爱说大话的毛病?”沈勉搔搔头“还有
你这怪脾气。”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鬼来教训我了!”妖怪跳起身,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还不等他们做任何反应,就又出现在鸟窝头跟前,抡起胳膊“啪啪”就左右开弓
狠狠打了两巴掌,再一闪瞬息间就又回到原来坐的地方。
被打得地方先是两个红红的小掌印,紧跟着,两边脸就肿了起来,沈勉皱起
眉:“信不信我拿了僻邪剑来劈了你这堆烂木头!”
叫破的妖怪翘起二郎腿:“请便……”
“你……”鸟窝头不明不白就吃了两巴掌,再被它的态度一激,伸手就去掏
兜里的符,被郁静石眼疾手快地拉住。
“沈勉,我们这次不是来降妖的!”
被这么一劝才收了手的沈勉揉着还有些发痛的脸:“这不讲理的臭妖怪!”
“你才是不知道尊老的小毛孩子”妖怪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口口声声说自己道行高深,那干嘛不好好地和你那个‘主人’谈谈,躲起
来算什么事?”鸟窝头道。
“这是我的事,不要你们管!”破的表情变了变。
郁静石接了沈勉一个眼神,想起刚才在屋外沈勉对自己作的关于这个小心眼
主人和他的小心眼妖怪的介绍,会意地点点头:“我看它不过是因为主人要结婚
了,害怕主人从此就不再像以前一样喜欢自己了吧……还真是小孩脾气呢。”
“我才没有!”小人儿气地跳起来“我怎么可能是为了这种原因,要不是那
个法术……”
“哪个法术?”激将法一旦成功,沈勉急忙追问下去“我之前就觉得不对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破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一急就倏地一声又躲到镜子里去了。
鸟窝头不依不饶地扶住梳妆台:“是不是三年前最后的那个法术有什么问题?
你最好告诉我,不然我们就会用自己的方法打探出一切来得。“
“法术没有问题,是他回来了……”
“谁?谁回来了?”两人同声问道。
“弟弟,是那个弟弟回来了……”“破”尖细的声音传来,仿佛割裂了空气
一般。
鸟窝头乱发下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不可能,她的弟弟不是早就死了吗?怎
么可能回来?”
郁静石看着沈勉紧张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沈勉下意识抿了抿唇:“陈昕曾经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七岁时的交通事故
中,他们姐弟俩都面临着生命危险,由于两个人都是特殊血型,在医生要他们父
母决定由谁献血给对方时选择了抢救姐姐……陈昕一直都活在自己之所以可以活
下来是害死了弟弟的阴影中,直到三年前……”
“我用了半年时间东奔西走,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封印一个人部分记忆的方
法”“破”轻轻地说“我只想让她也可以像其他人类女孩一样笑着,拥有自己快
乐的生活啊,那个傻孩子……”
“我们的职责是不能允许妖怪对人类施术的,但是那次破了例”沈勉说。
“这个术就是把那些记忆封在我体内,让我代替她保存它们。想不到,他回
来了,那个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弟弟,竟然回来了……”
“难道他没有死?”郁静石问道。
“破”在镜子里摇摇头:“不,他死了,回来的只是一个死灵……一个附生
在别人躯壳里的死灵。”
“死灵!”郁静石没有想到世界上除了妖怪,居然真的还有这些东西。
“就是那个人,昕的未婚夫。”
鸟窝头和石头同时抽了口凉气,刚才那个庄可虽然身上沾着妖气,可是那妖
气和陈昕身上的十分相近,才没有引起注意。
妖怪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该不该把那份记忆还给
她……昕她好不容易才快乐起来的,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生活,我不想让她再把
自己封闭起来,终日只会对着我这个老古董说话啊。”
“他为什么要回来呢?”郁静石道。
“听说那些不能转世灵魂滞留在人间,都是被生前强烈的意念纠缠的,如果
回来,也会回到生前最强思念的地方或人身边。”沈勉沉声道“‘破’,你就是
因为这个所以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想她可能会像上次一样去找你们来帮忙呢……”“破”低下头,颇不情
愿地说。
鸟窝头挠着头低声笑道:“还是要靠我们帮忙不是?那刚才还装做自己有多
厉害的样子。”
“我,我才没说一定要求你们的!”妖怪立刻瞪向他。
“好,好,好,你没说,是我们职责使然,一定要解决这件事的”沈勉笑着
俯身用食指磨蹭着“破”的脸“这样总行了吧。”
郁静石依旧不无担心地说:“沈勉,可以吗?我们只知道怎么对付妖怪啊,
人的幽灵什么的,不好办呢……”
鸟窝头转身对他比了个拇指:“没问题,连妖怪都能解决的,幽灵就更不可
怕了。小石头,我们回去查下相关资料吧,没事的。”
“嗯”虽然还是觉得不放心,现在也只有这么做了,郁静石跟着沈勉起身。
“喂,你们可不能另外收钱哦”“破”在身后尖声道。
“切”鸟窝头转脸没好气地转回身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水笔,咬掉笔帽
“那你也不要再和你主人闹脾气了,这件事也暂时先别告诉她。如果有什么事就
直接来找我,我的地址就直接写在你这里……”
“你、你不要啊!”“破”看他拿起笔就在自己本相上一番龙飞凤舞,气得
一张脸涨得通红又没有办法。
把笔揣回口袋,沈勉拍拍手,推着同样目瞪口呆的郁静石出了门:“放心,
不是油性笔,用清洁剂就能洗掉的……”
“沈勉,那个怎么说都是文物吧”而且还是别人家的东西,郁静石心有余悸
地回头看看“我说,你这么干要是那个陈小姐生起气来怎么办啊……沈勉……”
“真是的”沈勉似乎完全不在意他所说的话,背靠着门,单手支着额头“这
次看来又不是小麻烦呢,真是……”
郁静石转脸看着他,想要问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尽快找到解决的方法”鸟窝头沉默了一阵,忽然坚定地
说到“我先打电话给陈小姐,告诉她,她的事已经解决了。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不然她不自然的表现会刺激到那个灵的,在不清楚那个灵的具体情况之前不可以
妄动。”
沈勉只有在工作时才会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呢,郁静石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鸟窝头搔搔后脑勺。
“啊,没,没事……”
“还有,这件事先不要让老板和那个狐狸精知道。”
郁静石有些不解地问道:“区白月他似乎昨晚说过今天要去仙界办点事,只
要不告诉老板就行了。可是为什么呢?”
走在前面的沈勉停下脚步:“因为这件事可能会牵涉到三年前的事,如果让
他们知道肯定会特别担心的。”
“只是这样么?”郁静石低声道。
前面的人顿了顿:“只是……这样。”
“好吧。”
在回到店里后,沈勉给陈昕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破”的事他们基本解决了,
钥匙留在了她的邮箱里。“反正如果我要进去,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钥匙。”
“你没有对我家‘宝贝儿’做什么吧!”女声在电话那头大声质问道,看来
主人和妖怪之间还真的有些感应的。
“没有没有,你家这个‘宝贝儿’我可得罪不起。”男人空出一只手来掏了
掏耳朵。
郁静石在一旁转眼看向远方,果然也是个吹牛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高
手。
老板看到他们平安回来也就不再担心,留下他们看店自己也出去了。郁静石
很高兴可以偷闲躲在书房里,找了几本似乎与灵有关的书翻了起来。
“我把店门关了”沈勉端了两杯茶进来,用脚关上门。
郁静石接过杯子:“你不怕老板会回来扣你工钱?”
自顾自在房间内唯一的沙发上仰靠下来:“你以为他急匆匆出去是干嘛?找
到那个狐狸精以后他们可不会那么快就回来的……”
“你还真了解他们啊……”郁静石翻着手里的书。
“那当然,我被他们都剥削了这么多年了”鸟窝头掰着手指数起来“多少年
了啊……”
“和小聂一起吗?”丝毫没有经过大脑地问出了这样的话,郁静石猛然意识
到自己似乎是问了不该问起的问题。
沈勉怔了怔:“这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吗?果然自己还是“外人”吧……笑了笑,手指划过书页“啊……”,
食指上一阵刺痛,细细的口子里很快渗出血来。把手指含进嘴里,这古书里夹了
什么东西?一张看上去挺新的硬纸片飘到脚边。
“沈勉,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庄可看上去有多大了……”郁静石的声音有些
颤抖。
靠在沙发上看书看得快睡着的鸟窝头忽然被叫醒:“诶,似乎三十岁左右吧。”
“是只有外表看上去三十岁,还是整个人就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当然是整个人给人三十岁左右的感觉”沈勉坐起身来,有些奇怪郁静石忽
然问这些古怪的问题。
“那当初陈昕的弟弟死时多大了?”
“七岁……等等,小石头,你想说什么?”鸟窝头意识到了什么,一跃而起
“死去的人,如果说那个庄可的灵魂是陈昕的弟弟,那么他的灵魂应该停留在七
岁的时候,而不会随着时间增长才对。”
郁静石答道:“没错……”
“这么说,那个弟弟其实没有死?”
“看这个”郁静石把手中的纸片交给他“你没说错,这次真的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