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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游戏 by冥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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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硌荨薄! 
直到飛機升空,我才稍稍松了口氣,跟蹤的人雖然敚摰袅耍疫是不知道對方是誰,爲什麽要殺我,這種疑問懸而未解的感覺使人相當不舒服。飛機斜向上升到一千五百米的高度後,開始平穩而快速的飛行。雖然穿了飛行服,但高空的低氣溫還是讓我有些發抖。一邊注意儀錶上的指標,一邊從背後的行李上扯過上機前脫掉的外套——就是達斯狄埃爾給我的那件黑色外套——輕輕抖開,正要套到身上時,我的動作卻突然僵住了——在外套背後中心,有一處暗紅色的圓形標記,線條簡單洗練,血色的印記已洇透了布料,想必穿在裏面的白色襯衣也沾染上了,那竟是南美洲民族極端主義組織“兀鷹”的標誌!(這個組織類似德國迹獾常蓡T多是白人,奉行極端民族主義,把印第安人等有色人種作爲消滅物件,是極其殘忍的恐怖組織)因爲當時秘魯高原上風冷,我並不曾換下,一直穿到利馬來……難怪那個印第安少年憤恨地稱我爲“魔鬼”!可是我明明記得當時在達斯狄埃爾背後時並洠в锌吹竭@個啊!疑惑地將外套送到鼻下,淡淡的血腥味立刻飄過鼻端——  
“達斯狄埃爾——!!”我用力抓緊手中的外套,一字一頓恨聲叫出他的名字,眼前卻又浮現起他溫柔慧黠、充滿笑意的雙眸。原本以爲他將外套脫給我是一番好意——在不與他起衝突時,他經常這樣溫柔的注意一些細節,所以儘管討厭他,我還是洠в挟攬鰧⑼馓姿Φ簦瑳'想到在他溫柔的背後竟有這樣深的心計!或許,他當時從我自信滿滿的神情中已然料到留不住我,並預料到我不會貿然返回巴黎,一定會先到最近的大城市利馬確定風的去向後再行動,所以才借外套設下第二道防線,當時……我被他沈鬱的情緒所感染,望著夕陽失神了片刻,然後達斯狄埃爾的外套就披到了我肩上,再然後我就穿著這件外套到了利馬!  
在印第安土著高度密集的利馬市區,帶著被憎恨的“兀鷹”標誌,無疑是寸步難行、自尋死路!我同時也相當清楚,達斯狄埃爾並非要殺我,他也知道那些印第安人殺不了我,他的目的無非就是拖延時間,無論風下一步有什麽行動,拖住我只會對他有利。預伏後著是高明棋手才能做到的,達斯狄埃爾無疑就是那種人,雖然我儘快敚摿怂A伏的後著,但他在瞬息間遙遙布下的防線卻還是爲風贏得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在這場撸蛑校覀兌荚O了很多的圈套,一環套著一環,不知道最後誰會被套在裏面……”當時他是這樣對我說的,原來在他掉進我設的陷阱的同時,我也毫無覺察地鑽進了他的圈套!!  
我苦笑著將外套展放在膝上,一動不動地盯著鮮血繪出的“兀鷹”標誌,口中又溢滿了那種苦澀的味道,本來以爲這次馬楚·比楚之行是我小勝一場,卻原來還是洠軓氐宗A他,充其量也不過是互有勝負而已!  
在三次降落添加燃料後,我們於出發後的第十七個小時到達目的地,儘管我們竭力節省時間,但還是遲了一步——先生乘坐的飛機已在機場降落了!原本打算來個“守株待兔”,在先生到達前安排好一切,但因爲達斯狄埃爾的緣故,使我連立“株”的機會都失去了,不知風現在到洠У健! 
因爲這是秘密來訪,所以洠в袣g迎儀式,機場咦饕磺腥绯#皇蔷瘋淞α柯杂屑訌姡o張的氣氛還是能夠明顯感覺到。阿裏王子已經許久未在公忻媲奥睹妫@對一國掌權者來說,是極不正常的,雖然政府、王室百般掩飾,但各種傳言還是不可遏制地散播開來,政府對外發言人已經被各大媒體逼迫得左右支拙,除了“無可奉告”之外就不再透露任何消息。  
在我解開安全帶,想要離開飛機的時候,先生正好從座機的舷梯上走下來,幾天不見,先生憔悴了許多,嚴肅的神情下是掩飾不住的深深倦意和焦懀В也挥尚耐吹亻L歎了口氣。等在舷梯下的是一位並不出名的政府官員,見先生走下來他立刻迎上去,簡斷地交談幾句後,兩人並行走向停在附近的座車。只要先生進入王宮,安全應該不成問睿疫是想儘量能夠貼身保護先生,當然,絕對不可以被任何人發現,否則風就不會來了。  
“喂——卡夏!”我一邊脫掉飛行服,一邊問身邊的新朋友:“如果想要潛伏在一個熟人身邊而又不被發現,有洠в惺谗岷棉k法?”  
“如果在別的國家嘛……不一定做得到,但在這裏卻絕對洠栴}!”卡夏向我眨眨眼睛,惡作劇地笑起來,見我不明所以,又指指遠方的跑道:“只怕她的丈夫都認不出她呢!”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架將要起飛的客機前聚集著幾位乘客,卡夏指的是那位全身包裹在黑色長袍中,連臉頰都掩藏在面紗下的阿拉伯婦女。略微一怔,我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也低低地笑出聲來。  
“好辦法——”我突然收斂起笑意,一本正經地對卡夏說:“麻煩你幫我找一套這樣的女裝。”  
卡夏顯然嚇了一跳,不可置信地呆呆看著我:“你……你……?”  
我點點頭,證明他洠в新犲e,然後轉向視窗外,目送先生乘坐的車子駛出機場。  
我和先生已經到位,只差風了,不,應該還有達斯狄埃爾!  
風是無形、無蹤、無伲康拇嬖冢夷艹晒Σ兜剿麊幔俊
  
2002…12…27 01:23 AM | Edit 
 
 
 
  
十七、捕風、血緣疑雲  
 
位於郊區綠化區中心、專門接待特殊外賓的薩拉倫離宮有著不屬於沙漠氣候的清爽幽靜,我捧著放有紅茶的銀託盤站在阿拉伯式回廊上已經有三個小時了,嚴密裹住全身的湖色長袍和同色頭紗、面紗完全隔絕了外人的目光,方才先生從面前走過都洠в姓J出我。從橫斜搖曳的枝葉間漏下的金色陽光在銀色茶具上跳躍,犀利的鋒芒使眼睛相當不舒服,但我還是洠в幸崎_它們,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到走廊對面那扇仿木保險門後的空間上——儘管我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聽不到。  
在潛入薩拉倫離宮後兩個多小時,先生也到了(我的辦法非常簡單,在專屬咻數缆飞系鹊揭惠v咚秃ur的冷藏車,在公路左邊用硬弩將機動車上的鐵釘射入車子右前輪,利用司機和隨車保安更換好車輪、起身上車的空隙從車子左側潛入車底,抓住底座上的金屬杆,然後就被冷藏車“順便”帶進離宮來了,這比從正門進入省時省力,雖極度冒險,倒也還順利)。陪同先生前來的還有兩位高級官員,其中一位就是王子的外交大臣。三位先生在房間裏交談已經超過三個小時,談話內容自然是王子的下落和安全。事前,我再三強眨灰延嘘P我的任何事告訴先生,相信先生現在還不知道這次阿拉伯之行是我策劃的。如果能比先生早到幾小時,不,哪怕只早半小時,我也可以哂煤诎變煞矫娴娜穗H關係布下幾道防線,至少也要在全市安插眼線,隨時注意風的動向,可是現在……我只能被先生拖在有限的範圍內被動地等風出現,而不能主動搜尋他的行蹤——上次只是離開王子不到三十米,就險些看著他被暗殺,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敢讓先生離開我的視線了。  
“達斯狄埃爾——!!!”一想到那本不該浪費在利馬的一個多小時,我就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齒。  
在等待先生到達的這段時間裏,我通過電腦爲自己僞造了身份,幸好阿拉伯是禮教極嚴的國度,不允許隨意揭開女性的面紗,有了不辨真僞的身份就不必擔心被認出來。  
輕柔如不起漣漪的湖面的風聲突然被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擊碎。一位工作人員正無視“不許奔跑”的規定,飛速翻過曲折的回廊欄杆從草坪上沖過來,看他敏捷有力的動作,應該是保鏢或侍衛。薩拉倫離宮的每位工作人員都可以獨當一面,能讓他如此慌張的一定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略微一蹙眉頭,我側身退開一步,讓出原本就不寬敞的過道,卻在他同我擦身而過時佯裝被撞到,向前搶出一步,同時將託盤交到左手,右手則作勢去扶他的手臂,右肘趁機用力撞上他臂彎處的曲池穴。曲池不是大穴,但極敏感,稍一用力就會使整條手臂麻木,我的目的不在傷人,而是他右手拿的那個粉色信封——以大小來說,足夠裝下一片薄薄的塑膠炸彈了。  
一擊得手,信封落到木制地板上。我一邊自然前傾,穩住身體,一邊仿佛不經意般將左手託盤合在他身上,趁他手忙腳亂接茶具,我從容彎腰撿起信封——淡雅的信封上洠в腥魏巫旨#茌p,有一定的硬度,裏面似乎是明信片或照片之類的軟性卡紙。  
是不是太多心了?我爲自己的過於敏感而搖頭。  
“對不起……”垂下頭,我儘量逼細聲音,雙手將信封遞送給對方,隨後接過他手中的託盤。對方顧不得整理被茶水洇濕的衣服,“搶”過信封一步跨到門前,看來事情真的很急,他連最起碼的禮貌都忘記了,竟用拳頭去砸門。  
開門的是外交大臣薩倫先生,那個工作人員將信封交給他,低語幾句後就匆匆離開了。我注意到薩倫先生在接過信封時臉上驟然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表情,以至於他在關門時,左肩重重撞在門扉上。  
信封中的枺髋c王子有關!我立刻作出判斷。能讓從不喜形於外的薩倫有這種明顯表情的事情,現在也只有王子的消息了。難道王子已經回來了?我暗中揣測,但隨即又將其推翻,不可能,王子若回來一定先回王宮,一個電話就可以通知到,何必多此一舉以書信傳達呢?  
一邊思索,一邊收拾掉落在地上的茶具,在我正要俯身撿起滾到門邊的銀盃時,房門突然打開了,我迅速直起身子,閃到一旁。薩倫先生鐵青著臉,幾乎是沖出來的,先生隨後也快步跟出來,神情焦急中略帶忤怒,還夾雜著一絲責備,他手中拿著一張卡片,看伲貞撌钦掌掌诚蛭遥床坏秸妫覅s在同先生交錯而過時看到了照片的背面。  
身體猛然一僵,剛撿起的銀盃險些再次脫手——雪白的相紙上用黑色筆寫著幾行圓潤的法文,字迹很小,排列也密,實在看不清寫了些什麽,但是字迹太熟悉了——那居然是我自己的筆迹!這是怎麽回事?我呆立在原地,直到先生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門外,才想起自己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先生,只得暫時甩開疑問,快步追上去。  
好容易瞞過警衛從正門出去,冷不防迎面撞上了聚集在門外的媒體記者,當我擠過人群,先生的車已經轉過前方的彎道了。輕輕歎口氣,我轉回來打算找輛車,但卻被離宮負責人和記者間的對話吸引住了:  
…………………………  
“請問,阿裏王子是不是已經回國了?”  
“殿下一直臥病在床……”  
“王子是否正被追殺?”  
(追殺?!我不禁蹙起雙眉。)  
“不,當然不是……”  
“洠в绪幔磕趋幔裢戆它c王子將要召開的記者招待會怎麽解釋?”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劇烈一顫。)  
“這……那是有人危言聳聽……”  
“各大媒體都收到邀請函,王子要親自向世界媒體說明他從柏林消失的原因,據說是爲了躲避某位王室成員的暗殺,而且有他的貼身保鏢作證,可有此事?”  
(貼身保鏢……眉頭越鎖越緊,我已大略猜出是怎麽回事了。)  
“………………”  
“……而且,國際警方的貝格斯特先生在這裏出現又怎麽解釋?經我們眨椋踝拥膬晌槐gS都是貝格斯特先生親自挑選的……”  
……………………  
“這、這實在是……郑浴庇浾呦脑~鋒和問睿呀洷频媚俏回撠熑俗笾в易荆仟N不堪了。  
悄悄退出人群,我深深吸了口氣,風終於開始行動了。原本以爲風會主動找先生,但洠氲剿麜s先生出去。我假借王子之名將先生眨x巴黎,而風同樣以王子之名引先生離開戒備森嚴的離宮到人多人雜的記者招待會會場去,他編造王子回國的消息、向媒體透露先生的行蹤,無非是想將事情簦Т螅贸脕y下手,那張送到離宮去的照片就是餌了。在各大媒體記者面前暗殺國際警方高級警官,風的作風確實夠狂!  
吃驚之餘,我不僅暗歎風的謹慎,他擔心事成之後無法從離宮全身而退,所以選擇在離宮外動手;他顧忌熟悉我的先生,擔心電話聯絡會引起先生的懷疑——我和他聲音雖然相同,但語氣、口吻甚至個別用詞習慣卻還存在差異——通話當然比不上模仿字迹保險。先生和阿拉伯當局並不知道王子失蹤的真正原因,而王子成爲暗殺目標也是事實,王子是王位正統繼承人,通過媒體揭露暗殺主使人尤其是王室中人以得到外界支援這也合情合理,而且符合王子雷厲風行、往往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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