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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可能。」阮瞻也坐下,「那就是他的道法远高於我们,那麽他就可以把邪气或者妖气都收敛起来,让我们觉察不到分毫。」
「又是大家伙,咱们的命还真硬。」万里叹道。
这一次,包大同没有回嘴。
阮瞻所说的可能,他也想到过,但他一直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不是他怕,而是他无想像。他从小和父亲修道,阮瞻更是天赋异能,假如他们全都看不出来,那麽对手极可能有几百年的道行。可是这怎麽让他相信,一个娇滴滴的少妇,一个天真的小孩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可这又是为了什麽呢?
「也有可能是其他我们未知的原因。」阮瞻彷佛知道包大同心里的矛盾,或者说这种复杂的情绪他也有。「大千世界,隐藏了太多我们不能知晓的事,一切要到最后才能揭盅,什麽可能性都会有。」
包大同耸耸肩,「说得对,那我们就较量看看,反正万事终有了结。这可是他们找上门的,不是我惹事!」
「那麽--这就是你的情报?」万里问,「你忙活了一个多星期的情报?」
「喂,这一周我一直帮着小夏行善,差不多跑断了腿。你用那麽少的钱,那麽短的时间开一家店试试?」包大同抱怨道,「就这样,我还抽时间调查了张子新的事,顺便还摸了一下现实中吕妍母子的底。」
「说来听听。」阮瞻说。
「张子新是本市晨报的记者,这你们知道。」包大同说,「但你们可能没注意到,他是社会新闻版的记者,而且是个业余作家,特别热衷於报告文学类的东西。五年前,也就是他结婚的前夕,他本来是决定把法定婚假和平时积的例休集中在一起,用於婚后和吕妍去海南度蜜月的,结果不知为什麽突然终止了这个计画,提前申请了例休。据吕妍说,他是有紧急采访任务,但根据我的调查,他是听说有灵异事件,於是决定去采访,然后写成报告文学。因为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有妖,他要破解这个谜题!」
「你调查的?」阮瞻听的极其认真。
「是啊。」包大同有点得意,「当年他的失踪,警方彻底调查过,到现在也没有定论。可是我去调查时注意到了他最好的朋友王勇,那是个绝对的唯心主义者。你知道啦,我们这些人最会察言观色,所以,他没有向警方透露的事,却告诉了我。」
「不是又用了什麽幻术了吧?」万里问。
包大同嘿嘿笑了两声,「那倒没有,我不过--不过是让他梦见了他五年前失踪的好友,然后给他解了解梦。」
「包大同。」阮瞻皱紧了眉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身为有术法者,你可以利用此种本领行善。但你不能一味左右他人,除非有人请求於你,否则就是违德的。」
「知道啦。」包大同并不反驳,「我也知道最近这样多了一些,可是这件事实在年代太久了,要不使用这种手段,就无从查起。不过,对那个地产富商的事怎麽说?」
阮瞻伸了伸拇指。
「这可是你第一回赞成我呢,一会儿我要写日记,记下这感人的一天。」包大同开玩笑,「不过你们猜王勇怎麽说?」
「要不要买票听你说书?快点继续。」万里催促。
「他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五年前,关於拆穿灵异现象的作品流行,比如说那个什麽『魔鬼山谷』的,我们的张记者非常喜欢这类读物,日思夜想的也想写一本,但是他一直也没有什麽机会。直到他结婚前不久,才听说在一个地方盛传出了灵异事件,於是他顾不得正在筹备婚礼的忙碌,申请了假期去了那里,想调查完灵异现象的背后故事,再以此为素材写一本书。」
「什麽事?在哪里?」万里问。
哪想到包大同却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张子新订的是去西安的机票。你们要知道,最好的朋友之间,性格可能完全相反。张以新和王勇就是这样,一来王勇胆子小,不想介入这些事情,二来张子新想自己破解灵异事件,写一本轰动的书出来,所以并没有过多的透露。」
「你这是个很小的情报。」万里说,「只是指明了大致的方向,并没有很强烈的建设性。」
「那麽我再附着一条--吕妍和小童确有其人,档案齐全,并不是凭空出现的。所以--如果他们母子有问题,肉身也是正常的。那麽,你们的情报是什麽?」
「我们打着包大师的名号走访了那十个失踪了小孩的家庭,结果听说--」
「十家?不是七家吗?」包大同讶异地打断万里。
「显然这些天你是很忙,没有看报纸。」万里说,「这一周又失踪了三个孩子,官方已经提醒市民注意了,让大家看紧自己的孩子,不要让歹徒有机可乘。」
「可是这和拐卖儿童无关吧?」
「确实无关。因为从目前来看,他们只是拐,并没有卖。」
「那为了什麽,不会是为了吃吧?」包大同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愿不会是这种结果,那也太残忍了。吃小孩,他无法想像,假如是这个,他们面对的可是妖魔!
万里忽略包大同的猜测,继续说,「我们询问了很多失踪儿童的父母,每个人都说孩子的失踪非常突然,事先没有一点徵兆。而且所有的孩子都是半夜失踪,房门都是从里面打开。可是有一点问题,失踪的孩子年龄都是四到六岁,年龄很小,有的连衣服也穿不好,如果防盗门是从里面锁上的话,有的孩子也不能自行打开,可是这些孩子失踪时,都穿走了平时最喜欢的衣服,失踪时,父母睡得很沉,什麽也没听到。重要的是,每个母亲在孩子失踪当晚都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什麽?」
「睡前,这些母亲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但是打开门却什麽也没有。而在刚睡下时,一直听到街上有一个小孩的声音叫--妈妈!妈妈!」
「男孩还是女孩?」包大同问。
「废话!」万里无奈地长出一口气,「几岁的小孩,声音哪分得出男女?」
「还有--」阮瞻接过话来,「有几个失踪孩子的父母,声称看到过一个奇怪的小女孩在周围出现。因为那小女孩比较古怪,所以很有印象。」
「是张嘉琳?」
阮瞻点点头,「没错。还有个奇怪的现象--失踪的都是女孩!」
第七部 阴童 第十三章 是男是女?
尽管失踪的都是女孩,但这个『拐卖儿童的家伙』还是引起了家有幼儿的家庭的恐慌,就像小夏的同事王姐,在外出公干前也不放心把儿子交给保姆,硬要小夏帮忙。
「你不是和男朋友同居吗?他又是开酒吧的,那里夜晚最热闹,出事的机率最小,甚至应该说没有这种可能,怎麽样,帮帮大姐吧?」
小夏不知道该怎麽向王姐解释她和阮瞻的关系,她很期望阮瞻是她的男朋友,也期望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问题是现在他们之间虽然有些暧昧,但却并没有什麽特殊关系,可是,听人家这麽误会,心里竟然还是甜甜的。
王姐见小夏不语,以为她不同意,连忙道,「我只出门三天,阳阳虽然调皮一点,但你该怎麽管就怎麽管,他白天还要上幼儿园,应该不会干扰你的正常生活。而且小孩子嘛,睡得早,不会影响你们亲热啦!」
她神色暧昧,意有所指,害得一贯在感情问题上比较害羞的小夏涨红了脸,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她很想帮王姐,想她一个女人,还是个单身母亲,能在长空律师事务所这样首屈一指的大所成为骨干力量是相当不容易的,问题是她现在死赖在阮瞻家就罢了,难道再带个小孩子去?不过,她一向不善於拒绝别人,现在阮瞻又住去了万里家,也许应该可以带王阳三个晚上。
「好吧。」小夏勉为其难的答应,「我会拼命保护王阳安全,可是他如果有个什麽小擦伤--」王姐带阳阳参加过所里组织的旅行,那个孩子的调皮是出名的,简直媲美小恶魔。
「没关系,他没有点小伤小病的,我倒不习惯了。」王姐苦笑一下,「小夏,那就麻烦你了。」
就这样,下班后小夏先是被王姐拉去吃饭,然后又去她家整理阳阳的东西,回到酒吧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当她一手牵着一个小孩,一手提着一个大皮箱进入酒吧的时候,很不情愿地听到整个酒吧都寂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看。
「岳小姐已经有孩子了啊?想不到这麽大了?」一个女人说。
小夏没搭腔,很有无力感。因为她住在阮瞻这儿,看似还和三大帅哥有着很亲密的关系,所以虽然事实上她没有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超过应有的界限,可每天还是要忍受着被这里无数女人的妒忌目光所追杀。
她抬头看看那三个男人,见他们也是一脸愕然。他们当然知道这不是她的孩子,可是他们对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也很意外。
「不过,这小丫头还真漂亮呢!」又一个女人说。
小夏心里暗叹了口气。王阳是个长得相当可爱的小男孩,粉雕班琢的,特别秀气,再加上穿着不分男女的小牛仔服,头发留到半长,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女孩。而且女人嘛,天生就有一种母性,见到可爱的小孩总不免心生爱怜,每当此时,这小子就会做出令人发指的事!
因为他很骄傲做一个男孩,特别不喜欢人家说他是女孩,所以总会用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来证明。
果然,还没等小夏想出什麽法子阻止,王阳已经挣脱了小夏的手,蹦蹦跳跳地来到一众时髦的女客中间,笑咪咪地抬头看着那麽多可爱的阿姨。任她们摸他的小脸蛋,抚他的小头发,摸他的小鼻子,而他自己的小手则快速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下来,直到?腕。
「看清楚,我有小鸡鸡,我是男孩!」他骄傲地双手插腰,挺起胸膛,「阿姨们看,我真的是男孩,我有证据!」
众人没想到阳阳会这样,愣了一下,随着包大同爆发出一阵大笑,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就连阮瞻也不禁莞尔。
小夏哭笑不得,跑过去想帮他穿上衣服,哪想到这小『人来疯』灵巧地闪开了,半提着裤子四处乱跑,硬要所有女人检查他的『证据』。
一边的万里见小夏追得气喘,一下把阳阳捞在肩上,「你这小东西现在就这麽癫狂,长大了可怎麽得了?走,和小夏阿姨上楼睡觉去!」
阳阳正玩得疯,当然不肯听话,无奈万里力气太大,他只好乖乖上楼去。然后小夏几乎是硬把这小恶魔拢在怀里,并不停地讲故事,武力和智力并举,才把他哄睡着。王姐说过,这孩子不容易睡,但睡着了也特别不容易醒,可王姐没告诉她,只是让阳阳睡个觉就让她心力交瘁、腰酸背痛。
此时已经是九点半了,门外,传来几下轻轻的敲门声。小夏连忙从床上起身,打开了门。是阮瞻。
小夏压抑着自己强烈的心跳,反手把门关上,和阮瞻站在黑且窄的走廊里,「什麽事?」她问,发现自己的声音很不自然。
「给你这个。」阮瞻伸出手,见小夏有点发愣,乾脆把地藏王菩萨的护身符戴在她脖子上,「我加持了一些力量在上面,现在,除非你自己,没有人能拿得下来它,也扯不断。」
小夏摸摸那块温润的玉,感觉着上面阮瞻残留的体温,「你呢?也拿不下来?」
「你想要我拿下来吗?」
「不想,我要一直戴着。就好像爱我的人一直在我身边,就好像你--也一直在我身边。」小夏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说,但就是觉得心中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她垂了头,头顶几乎顶在了阮瞻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脏也似乎『砰砰』狂跳着。
情不自禁的,她伸出双臂,只不过想拥抱着他,听他的心跳罢了,哪知道他像被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一会儿我要和包大同出去办事。」他沙哑着嗓子说,轻轻挣脱开她,「万里会留在这里坐镇,如果有事就跑下楼去找他。记着,无论出了什麽事,无论有什麽招唤你,你千万不要出酒吧的门,记得吗?」
「记得。」
「那回去睡吧,不要怕。我会--」他突然不说了,就那麽静默地站着,而后猝然转身离开,把小夏一个人留在那里。而他自己,则在脱离了小夏的视线后,在楼梯拐角处倚墙站立了好一会儿才下楼去。 「妈妈!妈妈!」一阵刺耳的哭叫,把小夏从睡梦中吵醒。
房间里静悄悄的,因为隔音设备良好,楼下的喧嚣声听来也极其模糊小夏发现自己是侧身睡着的,面朝向窗户。夜风把窗帘吹的扬了起来,明显地看到窗外什麽也没有,反手摸摸阳阳,这小家伙也还好好的伏在她身后。
也许是噩梦,或许又接受了心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