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呃?”钟林奇怪,自己什么时间上新闻了?我怎么不知道?“呵呵,几位前辈说笑了,我一个穷大学生怎么有资格上新闻呢。”
冯老笑道:“我昨天晚上刚看的新闻,没想到今天温老板介绍的货主就是你啊,我还听说你把珍宝斋儿子霍东给弄到监狱里了,霍雷花大价钱走关系,才让霍东的罪名变成了抢劫未遂,现在古玩城里所有商户都叫你是英雄呢。”
钟林听后大为尴尬:“啊?英雄?这个帽子可太大了吧,英雄这个称号我可担当不起啊。”
旁边年轻一点的胥姓老板接口道:“这古玩城最近几年被珍宝斋搅的一塌糊涂,他们压价骗买的行为被古玩界人士痛骂已久,古玩这种东西低买高卖很是正常,来此出货的人日后知道上当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知,以至于现在很多知情的人都不来这里出货了,现在你把霍东送进了监狱,英雄二字当之无愧啊。”
寒暄之后进入正题,钟林就把几十枚太平天国的古币取出放在了桌上,四人分别拿出放大镜逐一细看。
葛老放下手中的放大镜说道:“品相不错,是一眼货,小林子,我听温老板说当时他只告诉你这货是真的,并没有说价值几何,你怎么就敢收货呢?”
钟林笑道:“我与温老板的女儿是同学,对于这些玩意虽然谈不上经通,却还有一点心得,当时也是狠了狠心才下手的,没想到竟然检漏成功,说来侥幸的很啊。”
冯老这时也放下了放大镜:“这里面最值得收藏的就是5枚圣宝和3枚长胜军,9枚后营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其他的就太普通了,哥几个看怎么分?”
祝老摆了摆手说道:“还能怎么分,我今天来就是看看热闹,知道你爱收藏古币,都几十年的老交情了,难道我还能夺爱吗?就让给你了。”
葛老也说道:“老祝你就别虚伪了,这几枚古钱就让给你了,温承福不是说收了几个好物件吗?一会若是我看上眼了,你们可有能给我抢哦。”
随后温承福从里屋取出两个精致的盒子放在他们四人面前,并没有回避旁边的钟林和温芳怡,同时这四位也都拿出一个锦盒放在了桌上。
温承福把他的两件东西取出,分别是一尊铜鎏金佛像和一个尊砚台。葛老拿出来的是一个精致的鼻烟壶,祝老拿出来的是一块玉佩,冯老拿出来的依然是一枚古钱,看来他真是对收藏古钱非常的痴迷,而旁边姓胥的老板拿出来的则是一幅画。
同行里关系不错的几人把自己淘来的开门货(真品)拿出来参观交流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一种炫耀,也是让同行帮忙掌眼鉴别真假的一个借口。
几人把自己的东西在桌上放稳之后,示意对方鉴赏,钟林和温芳怡则静坐一旁仔细观看,这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在这个过程中,温芳怡把这几个人的身份都详细的说给钟林听。
葛老名叫葛宏昌,是中原市古玩收藏协会的副会长,冯老名叫冯昌飞,祝老名叫祝松厚,两人都是中原古玩收藏协会的名誉会长。这三人在中原市的古玩界可是名声显赫,而且葛宏昌还是中原大学的名誉教授。
相对年轻的胥老板名叫胥勇康,是中原市最大的珠宝公司,玲珑珠宝的老板,其身家过亿,也是中原市几大首富之一。
就在几人对桌上的东西仔细品玩之时,钟林也在用自己的异能侦察术对桌上的东西进行鉴定,温承福拿上来的铜鎏金佛像竟然是唐代的,品相完好,做工精美,对于这样的稀罕物件,钟林竟然无法在网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定价。
另一个砚台是乾隆十八年清风堂砚台,品相同样不错,价值应该在万元左右。至于三老拿出来的东西同样是开门的真品,鼻烟壶的清代的,玉佩是汉代的,古钱是明代的,唯有胥勇康的画是个民国新仿物件。
虽然是仿的东西,但做工绝对一流,并且也有了一定的年限,应该值几个钱,只是几人相互交流了半天,竟然没人看出这是个仿品,把这个新仿的明代江南四大才子之一,文徵明的手绘老绢本《山水人物图》双色绫旧裱立轴鉴定成了真的。
看着相互交流的几人钟林沉默不语,看情况这个胥勇康是走眼了,一会自己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呢?
第四卷 我非英雄 117 古玩交易会
几人依次鉴赏了对方手中的物件,分别给出评价之后就把目光放在了温承福拿出的佛像和砚台上,葛宏昌把佛像在桌上放稳之后就问起了旁边的冯老的祝老。
“这鎏金佛像品相不错,应该是当时的富贵大户的家中供奉,你们两们可有意上手?”
冯昌飞摇了摇头:“东西是个开门(真品)的老物件,有收藏的价值,只是这东西太占地了。”
祝松厚道:“这个砚台我收了,这尊佛像你就自己留着吧,温老板,这个砚台我出价15000块,你应该不走宝(亏本)吧?”
温随福哈哈大笑:“这个东西我本就没打算赚钱,就这个行价给你了,我这就给你包上?”
葛宏昌笑道:“先别着急啊,这尊佛像我给你40万怎么样?”
“呵呵,你老给的这可是个天价了,我还能说不同意吗?”
古玩界的从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一锤子买卖,因为古董的特殊性,古玩里没有假货,即使是买到了假货也不能叫假货,而是叫做赝品。
正是因为古玩的特殊性质,即使买到了赝品事后也不可能去退货,因此古玩界中没有诈骗之说,这只能说你眼光不准,这赔的钱就算是交学费了。
就在温承福把佛像和砚台重新装进盒子里时,胥勇康再次把文徵明的手绘老绢本《山水人物图》拿了出来。
“温老板,刚才几位老哥哥给掌了掌眼,这幅画虽然品相不错,却打眼出了高价,已经没有收藏的意义,你给搂(代卖)个货怎么样?”
“这有什么,胥老板准备多少钱出手?”
钟林看到温承福想要收下这幅画,就偷偷的捏了捏温芳怡的玉手,意思就是说让她阻止一下,哪知温芳怡感觉到钟林的动作之后,羞红着脸挪了挪身子,同时狠狠的在钟林的腰上掐了一下,她竟然把钟林的小动作给当成是在轻薄她了,钟林无奈的在心中暗叹,果真是闷骚女啊,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钟林只能无奈的说道:
“温叔叔,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这幅画?”
听到钟林提出要看一下这幅画,三个老头都用一种儒子可教的眼神看着钟林:“嗯,看一下吧,古玩知识就是要理论联系实际才可以。”
钟林把文徵明的手绘老绢本《山水人物图》再次展开铺在桌子上,假装在仔细鉴赏,心中却是在思考该如何把这幅画是清代旧仿的事情给说出来。
古玩鉴赏这件事是个技术活,如果没有多年的浸淫与实践,仅凭书本上的知识就想分辨出是否是赝品只能说是天方夜谈,除非像温芳怡这种从小就受到周围的环境熏陶,否则年轻人不可能会成为古玩界的高手,所以钟林要找个合理的借口。
当钟林用精神感知再次对这幅画进行仔细查看之时,终于找到了此画的破绽。
“胥老板,我以前看到过一篇文章,具体是在哪里看的记不清了,说是有一画匠擅长临摹古人名画,而且由他临摹出来的古画几乎可以乱真,甚至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搞混,于是他在每一幅自己临摹的古画中,都留下一个日后可以辨认的记号……”
现场几人都听出了钟林话中暗藏的意思,于是再次拿出放大镜仔细观看钟林指出的地方,这个故事他们也都听说过,并非是空穴来风。
果然,他们在画中的一处浓墨里找到了一个纹路比发丝还要细小的朱砂印记,这种细微的画痕应该是用柔软的单根兔毛画出来的,一个正常的画家不可能耗费心神画出这样的记号,唯一的可能的就是临摹者给自己方便识别留下的印记。
一群玩古玩的老学究竟然打眼了,而且还是在一个后辈面前,这下子他们看钟林的眼神就大不一样了,胥勇康哈哈大笑道:
“哈哈,小兄弟好眼光啊,看来刚才的古币你不是侥幸,而是有真本事啊。”
“胥老板说笑了,古币之事我还真是侥幸,至于这幅画也只是我恰巧想起了这个故事,细看之下才发出的破绽,依然是侥幸啊。”
“这样吧,今天下午我有一个交易会要参加,我就请小兄弟当我的顾问怎么样?”
听到胥勇康的邀请钟林心中大寒,虽然想着不让自己太过显眼,结果却事与愿违,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旁边冯老和祝老也接口道:“小伙子不错,古玩这一行玩的就是眼力,空有知识没有眼力可不行,仅凭这点我就可以判断,你将来在古玩界的成就必定不小。”
温芳怡此时终于明白了钟林刚才偷捏自己的手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她红着脸问温承福:“爸,今天下午的交易会你去吗?”
“呵呵,我约了人去看货,你不一直想要去交易会上见识一下吗?既然胥老板请钟林去掌眼,你就一块跟着去吧,也能长长见识。”
葛宏昌听到温承福说去看货就来了兴致:“哦?是什么俏货让你连交易会都不去了?拉纤(联系)的是谁?”
温承福面露为难之色:“实不相瞒,这次的货很有可能是生坑(新出土),卖家很是小心,我还想请葛老亲自走一趟帮忙掌掌眼呢。”
葛宏昌点了点头:“今天怕是不行,我刚才有事,注意点别遇到了埋地雷(合伙骗的,如果发现有不妥之处就及时收手。”
“葛老没空啊,太可惜了,不过这件事应该假不了,先前已经看过货了,很俏,今天去就是为了取货。”
钟林的60多枚古钱最后以36万元的价格全部出手匀给了冯昌飞,同时熬不过胥勇康的邀请,钟林决定就做一回掌眼顾问,这样做不是为了葛宏昌许诺的拥金,而是想见识一下古玩界的交易会,现在自己的事业刚刚起步,什么都需要钱,而钟林又不愿意去偷去抢,所以就想着能不能在古玩上捡个便宜的大漏。
中午时钟林就在古艺轩吃的饭,下午2点时胥勇康派车来接钟林和温芳怡,而温承福则和店里的伙计,也是他的侄子一起去收货,钟林打电话给陆雅婷想要一起去古玩交易会,可陆雅婷说她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完,无法出去。
五星级裕达国贸大酒店中,组织这次交易会的租用了一个高级会议室,门外有八个身强体壮的保安把守,想要进入这个会议室若非是熟脸,就必须就邀请帖才可以,胥勇康显然经常与这些人打交道,守门的保安恭敬的向他问好之后,并没有让他出示请贴,同行的钟林和温芳怡也没有受到阻拦。
刚进入会议室,钟林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抬头一看,竟然是牛安:“呵呵,钟兄弟好雅兴啊,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种地方再见到你。”
牛安与胥勇康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在了钟林的旁边:“胥叔叔,葛老他们几个怎么没和你一起,我正想淘个宝贝送给我家老子呢。你没找个掌眼的顾问吗?我也正想借个光。”
胥勇康扭头看着钟林:“葛老他们几个今天没来,你不是和钟林认识吗?他就是我请的顾问。”
牛安惊奇的看着钟林:“好小子,深藏不露啊,一会你可要帮我参谋参谋,上年我就打眼买了个赝品,非但没讨得老爷子开心,还被他臭骂了一顿。”
“你可别指望我,我也就是侥幸,眼力上比一般人强点,对于每件东西的价钱可是估不准,一会我只会给你们一个年代真假的判断,其他的都要你们自己掌握。”
胥勇康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古玩这行最重要的就是准确断代,如果年代成份估不准,其他一切都要抓瞎,各种古玩的收藏价值与未来走向可不是容易学会的,你小子要是连这个都知道,哪可真的是奇才了。”
古玩的交易有人喜欢去正规的公司或者拍卖行,因为这种地方的赝品相对较少,同时也更加有保障,但这种地方拿到的货在价格上都已经没有太大的上涨空间,检漏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去这种地方的大多是收藏爱好者,真正想凭借古玩发家致富的人更喜欢这种私人或是小公司举行的交易会。
在这种地方检漏的可能性更大,同时拿到的货有更高的利润空间,不过相对来说风险也就更大,交易会最先展示的是一件战国青铜矛,标价2万开拍,结果连叫多声却无人应答,最后这件所谓的战国青铜矛流拍出局。
在我国,青铜器是国之重器,具有很强的历史文化价值,凡是秦朝之前的青铜器,不管大小样式,几乎每一件都国宝级的东西,国家文物部门只允许流传有序和海外回流的青铜器在国内市场出现,其流通量一直不大,所以整体价格偏低。正因为如此,这件青铜矛不可能是真的,这是此次交易会举行者的一个试探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