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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他本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恨他,但也爱他,爱他对我毫不保留的宠溺,爱他对我无限的真诚,我知道他那样对我 只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不会记得而已,如果他知道这个小小的身体里装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相信他会是第一个提刀杀我的人。
所以我学会适时的装傻,适时的聪慧。
我提早做一个妻子该做的活。我给他洗澡,留恋他健美的身体;我给他梳头,留恋他顺滑的情丝;我给他补衣,留恋他淡香的体温;我给他下厨,想要抓住他的胃。
他惧寒,冬天在被窝里总是热不起来,我成了他的火炉,替他暖身。
他宠溺的接受我的“关爱”,忍受我对他的上下其手,我还不到他膝盖的身高,就在他身上乱爬了,他还经常被我调起了情欲,却只能苦笑着忍住。
他有时会跟我说训练堂里的事,我默默记在心里,知道有一天总会有用。
我四岁的时候,他便手把手的教我习武,他说提早学一点,有了些底子,将来在训练堂里会有用处。他并没有教我那些繁琐的招式,只是打好我的底子。练字的时候我会偷懒,会赖在他身上撒娇,但练武的时候,我不会偷懒,我知道练武是必不可少的,我需要武艺。
与夜昧这五年的相处,为我将来在训练堂里呼风唤雨、提早出师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夜昧只是无聊的跟我说说话,对我来说却是上课,我很认真的听,有什么不懂的我不便问,但他似乎知道我哪里不懂,总会中途停下跟我解释,于是我就这样多了许多江湖经验。
“当时我带了二十个人去,夜空的都是以十人一队完成一个中级任务,我带两个队,已经属于高级任务了,当时的任务就是清了长骨帮的上层,长骨帮内乱,下面的人要造反,却打不过,真是好笑,竟然找杀手灭了他们的帮主一家、各个长老及他们的亲信,里应外合,我们灭了百来号高手,游刃有余,结果那些人还是没能把长骨帮稳住,付了大把的银子给我们后,一个个穷的乞丐似的,长骨帮变成了丐帮,又让丐帮人追着打,没有了那几个高手,长骨帮算什么帮?最后还是归入丐帮才勉强生存下来。说起丐帮,倒是不能小瞧,听说那帮主的女儿长得天仙似的美,武功又厉害,把一盘散沙的丐帮管理的井井有条的,他们丐帮恐怕要迎来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帮主了,不过这个女人没有嫁人,却生了个儿子,孩子刚生出来时他老爹逼她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倒也硬骨,硬是不说,不过时间一久,加上秦绯红手段厉害,帮里也没有再拿这档子说事了。”
夜昧原来也是个八卦的人,自从大开了话匣子,便一发不可收拾,常常突然冒出几个江湖趣闻来跟我说。
“不过这些江湖事其实跟我们夜空没什么太大关系,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于人消灾而已,江湖门派也不多管我们的事,杀手组织也不止我们一家,只要我们不插手江湖事,不去陪他们争夺什么武林盟主的,我们的手下武功再高他们也不用担心。最担心我们就是朝廷了,大郢(ying)总不给我们安生,武林中有我们这第一杀手组织,手下几百号人,有组织、有规模,他们自然忌惮,就算我们没有不臣之心,皇室也担心我们被那些有不轨之心的臣子利用,刺杀他们这些被层层保护的王公贵族对我们来说易如反掌,他们一个个都是一听说夜空之名都闻风丧胆之人,天下是齐家的天下,他们想控制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实在不行他们大概会想要除了我们吧?但虽我们只有几百人,但也不是好惹的,单不说我们个个都不是庸手,但他们想要找我们也难,我们的杀手遍布各地,从未有集中,最集中的恐怕就是训练堂了,而他们想找父亲和我更是不可能,我们的杀手都是从小培养,根底清楚,就算他们要派间谍,也找不来一个不到五至十岁的间谍吧?”
如果还有像我这样的人,拿来做间谍也未尝不可啊!只是你命好,我不是间谍,不过我可得当心,万一也有我这样的人,拥有前世的记忆,可就不妙了,当然,这些我可不能告诉你。
“不过现在好像情况也不容乐观,我们好几庄生意都入了陷阱,看来当今皇帝也是个狠角色,或是有厉害的人辅佐。不过在宫里的细作打听到,皇帝已经不怎么管事,多数都交给太子齐暄打理,这个太子不一般,才二十不到的年纪,已经把国事处理的有板有眼了,倒是和我们夜空相像,但身体不好,据说活不过三十岁。”
原来夜空在皇宫里都安有密探,怪不得这么有自信啊,想来除了皇宫,还有很多地方有密探吧?幸亏我不是被安排做密探,要不然不止要每天担惊受怕,还要忍受每天无聊的演戏生活,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时间就在这样平淡而幸福中慢慢流逝了,我终于五岁了,到了离开夜昧的年纪了。
今天是我的五岁生日,我、夜昧、红儿、清涟、清觞五人一起吃了一顿饭。这顿饭是我的生日酒,也是他们送别我的筵席,也是红儿最后的晚餐。
吃完饭,清涟、清觞收拾好桌子便退出去了。我们三人巴巴的坐着,红儿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欣慰的看着我。夜昧拾起我的手,在我手中放了一把刀,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刀很短,但握在我小小的肉掌中显得突兀和不自然。
“蝉翼刀,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五年来他第一次送我的生日礼物,竟然是一把凶器,竟然是红儿的生命,我知道,他是让我亲手杀了红儿。
红儿也很明白,她只是看着我,嘴角的笑容一如往常。
夜昧只是静静的看着,也不催我。
我知道,这是我要过的第一关。
我哭着扑进红儿的怀里,狠狠抱住她。
红儿也用力抱着我,泪水终于决堤,这是我父母死后,红儿第一次哭。
“小小姐,红儿不在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睡觉爱踢被子的习惯要改过来,注意多吃蔬菜,有营养,天冷要加衣服,不要闲臃肿。五年前红儿就已经无心人世了,这么多年来,红儿陪能在小小姐的身边,已经知足,也算对得起小姐和姑爷,现在请小小姐帮红儿一把,以后的路小小姐一个人走好。”
“我知道了,红姐姐,你走好。”
脑袋靠在她的肩上,眼泪无声的掉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红儿看着胸前那把小刀,欣慰的笑了。
“小小姐长大了,谢谢,我可以去见小姐和姑爷了。”
第四章 训练——卫堪
我是卫堪,接任姬瞬尧成为夜空的首席教官已经五年了。今年我带了五个新人:星夜,男,五岁;康夜,男,六岁;泉夜,女,六岁;阡夜,男,八岁;月夜,女,五岁。
我做教官七年了,对于怎样训练新人早已驾清熟路了。新来的孩子,都有过渡期,毕竟把他们从单纯的孩童变成冷血的杀手,不是说说就行的,刚来时,他们都会害怕,都会聚在一起拼命的哀求我放过他们,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都忍受过失去亲人或是从小没有亲人的日子,没多久,他们就能适应现在的生活。
但我今年似乎运数有变,先是摊到一个烫手的山芋,月夜,才五岁的女娃,原名夜未央,是少主夜昧的养女,虽是养女,但很受少主宠爱,交给我训练,我却是有苦说不出。当年姬瞬尧接了夜昧就很为难,不敢不接,但若接了,就得好好训,训的不好,付全责,训练强度过头死了人是常事,但决不能把她给训死了。
不过还好,这个月夜和夜昧差不多,进来时已经有了武功底子,怕没那么容易给训死了。月夜进来后出奇的安静,出奇的配合,说什么做什么,毫不含糊。
第一天把他们关在一个小屋里,旁边放了具死相残忍的尸体,这是第一步,我们以前都是这么做的,就是让他们认识死人。一般孩子们会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过一天,送进去的饭多数都会吐出来,所以送饭的都是象征性的送一些,免得浪费。
房间很小,五个孩子在一起差不多已经占了大部分空间。
月夜端起饭菜了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他们之前都吃饱才进去,所以一天不吃饭也不会饿着,多数孩子都选择忍过这一天。月夜好似一个奇怪的人,对着那具发着尸臭的尸体津津有味。
那个叫星夜的小男孩跟着月夜吃了起来,但仍然忍不住吐了出来,吐了也不管,一边吐一边吃。另外三个孩子看他们这样,也起来一起吃,一边吃一边吐,食物不够了,我只好命人再送一些进去,他们想吃,难道还不让他们吃吗?
第二天负责看守的人向我禀报,这一天月夜一直安慰着另外四个孩子,五个人很安分的过了一天一夜。
我把他们放出来,带到一座高山的山脚,今天的任务就是爬山。山很高,按他们的脚程,恐怕要爬一天才能到山顶,派了两个人监视他们,我便山山顶喝茶去了。
这一天都是不提供食物的,如果昨天他们不吃饭,今天恐怕要饿死了,那个月夜,真是不简单,她该不会早就知道了训练过程了吧?难道是少主说的?
不管她知不知道,反正训练项目都是我由定的,修改一下就好了,反正不会一尘不变,少主受训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当时还没有首席教官这么一说呢!
训练堂的训练虽然艰苦,但并不是毫无人道的,至少他们五人有一个不错的房间,每人有一张自己的床,想学什么武器都可以自己选择,除了杀人是必修外,想学什么、看什么书都随意,但孩子们通常不会抽出时间来学一些别的东西,因为训练很累,他们没有精力再去学别的东西了。月夜又是一个例外,她向我要医书!夜空的书馆里的医书都被她看了个遍,她不像是个初学者,难道她五岁前少主不但教她读书写字,还交她医术?可没听说少主会医啊?
月夜的武器,是两把小刀,其中一把是少主送给她的,她让我照样再打一把,刀很小,可以别在腰间,另外让我给她准备了一套银针,她管那针叫碎蜂针,她用来练习针灸和飞针,她把银针用来当暗器?怪不得要懂些医术,原来是为了认穴啊!
只是我问她,“为什么叫碎蜂针?”
你白了我一眼,“因为蜜蜂很小啊,当日蚊子、苍蝇也很小,我总不能叫碎苍针、碎蚊针吧?”
月夜是个特殊的存在,即使我换着训练的花样,她也能咬牙挺过来,更可喜的是她带着那四个孩子都活着,一般总要死几个的,有个教官甚至整死过全部孩子。月夜是个称职的领导,她带着四个比她大的孩子,出生入死,毫不含糊,那四个孩子也很听她的话,特别是星夜,对她惟命是从。他们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的信服完全是因为对她能力的肯定。
我向少主禀报时,少主也很欣慰,那一直带着假笑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关切和疼爱。
月夜的表现令我欣慰又害怕,下手快、狠、准,决不拖泥带水,头脑灵活,懂得在最险恶的环境生存,同伴受伤时又能第一时间给予救治,也许这也是他们能全部活下来的理由之一吧!她心思缜密,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危险并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中。当遇到变数之时立刻做出反应,这那是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能做到的?
其实我也不是笨人,也看得出她冷漠背后的哀伤。有谁是生来喜欢杀人的?有谁生来不喜欢被疼爱?她只不过是生生将那一份渴望抑制在心底罢了。
她并不是不会哭不会笑,相反的,她笑得天真烂漫,惹人怜爱,她哭得梨花带雨,惹人疼惜,但这些表情不是给我们看得,那是留给目标的。
我带着她出任务时,她说要用最简单的方法杀死目标,所以用了最卑劣的手段,博得敌人的同情,在目标的怀里结束目标的生命。
我有次好奇的问她:“你现在用可爱攻击法,那等你长大了怎么办?”
她又白了我一眼,用看白痴的有眼光看着我,回道:“那就用性感攻击法。”
我顿时了悟,原来我这么蠢。
原来那个圆溜溜的胖姑娘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才八岁但由于艰苦训练而健朗的身材。不再是圆溜溜,而是该长肉的地方长肉,不该肉长的地方决不长肉了。
才八岁已经开始发育了。
她八岁那年,我向少主禀报,要她提前出师。因为现在接的小任务,她足以自己制定计划完成,我只是跟在后面看着而已。
少主同意了她的出师,暂不编进任何小队,让她单独出任务,找一些单人任务给她。
于是我只剩下四个学生了。月夜刚离开的时候他们很不习惯,差点搞砸一个任务,是我及时出手才压了下来,原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