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浪中,而在“阶级斗争天天讲”的岁月里,这种不测风云是随时可以光临的。我的熟人中间,至少有4位女同志在丈夫遇到风浪时,立刻就丢下亲生的娃娃,离了婚,另外找了响当当的人物。“立场鲜明”是幌子,“自我保存”是实质,这里不仅包含安危,也包含荣辱得失。当然,那时下去劳动锻炼倘若能像判徒刑那样说个期限,不少婚姻还是可以保全下来的。
《暴风雨》一剧里,普洛士皮罗就先让那不勒斯王子弗丁南干了一堆苦活儿,来考验他的爱情是否真实。《威尼斯商人》中的女律师鲍细霞在胜讼之后,也用戒指考验了一下丈夫。看来莎翁在男女结合这个问题上,也是很重视坚贞的。有句西谚说:“甲板上的爱情以下一个港口为终点。”这是告诫人们说,在特定的孤寂生活中产生的“感情”很不可靠。我在一条法国邮船上确实就看到一个前往魁北克举行婚礼的新娘子,在航程中还玩弄着感情游戏。我真替她那位新郎捏把汗。另一方面,美满婚姻往往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拿着履历表有意识地去寻找,不一定会逢上知己;偶然遇上的,倒也有可能情投意合。
30年代在一篇书评里,我曾不揣冒昧地为男女结合开过一个公式:
主观的爱慕(感情的)60%
客观的适合性(理智的)40%
文中还有这么一段:“没有那不可言说的爱情,两颗心根本无法亲近;但若缺乏客观的适合,亲近后,爱情仍无从滋长。”接着,我讥笑了西洋过去盛行过的求婚制。“在一个明媚的春天,男的咕咚跪了下来,死命哀求,直到那位本来心软的女方点了头。然后,趁势把有预定意义的亮晃晃的戒指套在女方明文规定的手指上。讨来的爱情不比讨来的残汤剩饭可靠,因为爱情会飞如果你管不住。”
Number:4481
Title:培根论读书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8期
Provenance:英国诗文选译集
Date:
Nation:
Translator:王佐良
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傅彩,足以长才。其怡情也,最见于独处幽居之时;其傅彩也,最见于高谈阔论之中;其长才也,最见于处世判事之际。练达之士虽能分别处理细事或一一判别枝节,然纵观统筹、全局策划,则舍好学深思者莫属。读书费时过多易惰,文采藻饰太盛则矫,全凭条文断事乃学究故态。读书补天然之不足,经验又补读书之不足,盖天生才干犹如自然花草,读书然后知如何修剪移接;而书中所示,如不以经验范之,则又大而无当。有一技之长者鄙读书,无知者羡读书,唯明智之士用读书,然书并不以用处告人,用书之智不在书中,而在书外,全凭观察得之。读书时不可存心诘难作者,不可尽信书上所言,亦不可只为寻章摘句,而应推敲细思。书有可浅尝者,有可吞食者,少数则须咀嚼消化。换言之,有只须读其部分者,有只须大体涉猎者,少数则须全读,读时须全神贯注,孜孜不倦。书亦可请人代读,取其所作摘要,但只限题材较次或价值不高者,否则书经提炼犹如水经蒸馏、淡而无味矣。
读书使人充实,讨论使人机智,笔记使人准确。因此不常作笔记者须记忆特强,不常讨论者须天生聪颖,不常读书者须欺世有术,始能无知而显有知。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人之才智但有滞碍,无不可读适当之书使之顺畅,一如身体百病,皆可借相宜之运动除之。滚球利睾肾,射箭利胸肺,慢步利肠胃,骑术利头脑,诸如此类。如智力不集中,可令读数学,盖演题须全神贯注,稍有分散即须重演;如不能辨异,可令读经院哲学,盖是辈皆吹毛求疵之人;如不善求同,不善以一物阐证另一物,可令读律师之案卷。如此头脑中凡有缺陷,皆有特药可医。
(摘自《英国诗文选译集》)
Number:4482
Title:增进记忆力之路
作者:辽洋
出处《读者》:总第8期
Provenance:解放军报
Date:1981。10。11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一些读者渴望知道如何增进记忆力。这里提出10个问题,供读者思索。
①你常背诵吗?经常背诵一些成语佳句、诗歌短文、数理公式、外文单词和技术要领等,是锻炼记忆力的「硬功夫」。马克思青年时就是用不熟练的外文背诵诗歌,锻炼自己的记忆力的。每天坚持10至20分钟的背诵,也能增进记忆力。
②你是理解记忆的吗?死记硬背,不但不易记住,即使暂时记住了,也会很快忘记。如果能把要记忆的知识弄懂、搞通,就好记了。
③你会脑、手、耳、口并用记忆吗?当你记忆时,应该用脑想,也要口念,手写。原因是调动了更多的记忆「通道」,记忆痕迹加深。
④你进行记忆时专心致志吗?毛主席年轻时,就十分重视「闹中取静」,训练自己记忆时的注意力。只有专心致志,才能使你的记忆对象在大脑皮层中形成优势的兴奋灶,产生深刻的记忆印象。
⑤你知道记忆性的复习应在遗忘前进行吗?一次记忆便能「过目不忘」,是不可能的。必须进行复习。但复习一定要在遗忘之前进行,待你记忆的对象忘记光了再去复习记忆,等于重新记忆。
⑥你会重点记忆吗?记一篇文章或几十个外文单词或一项操作技术,开始时通记。一两次之后,就应找出不易记住的地方,作为重点进行记忆。
⑦你会联想记忆吗?往往一些数字、年代不易记住。如果你善于联想记忆,便好记了。如普法战争发生在1870年。因法军失败而导致巴黎无产阶级起义,便可知巴黎公社建立在1871年。
⑧你知道一天何时记忆力最强吗?有些科学家实验证明,早晨和晚上睡前记忆力最好。因为,早晨大脑细胞经过休息,活力强;临睡前,知识信息进入大脑就入睡,没有后干扰,又可使知识条理化。但你知道何时记忆力最好,还要你自己实验寻找。
⑨你常吃点鸡蛋、大豆、大豆芽、动物的肝脏和乳制品吗,有的人,不是记忆不得法,而是大脑中缺乏记忆信息传递员乙酸胆碱。如果常吃点上述食物,便可改善。
⑩你喝酒吸烟吗?过量饮酒和吸烟会破坏大脑细胞合成蛋白质,造成记忆力衰退,不应该过量饮酒和吸烟。
(摘自《解放军报》1981年10月11日,作者辽洋)
Number:4483
Title:器官移植的35小时
作者:尼拉·罗杰斯
出处《读者》:总第8期
Provenance:读者文摘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林克难
1979年4月一个晴朗的下午,芝加哥16岁的黛比·杜博斯从家里走了出来。她向父母挥了挥手,坐进了男友的黄色赛车。下午4点30分,医院来了电话,使黛比的双亲杜博斯夫妇惊恐万状:“你们的女儿遭到车祸,已陷入昏迷。”
杜博斯夫妇赶到医院时,黛比被宣布在医学上已经死亡。她的大脑停止了活动,全靠着呼吸器将空气压人肺里,以不断地将富氧血液压送到她那尚在搏动的心脏。她的父母在悲痛之余,想起了黛比曾写过一篇关于器官移植的学期论文,其中好几次谈到她愿把自己的各种器官以任何方式用于帮助别人。于是,黛比的父母允许将黛比的器官作医用。
下午5点10分。保罗·泰勒系在皮带上的信号机嘟嘟响了起来。泰勒是丹佛市科罗拉多大学医学科学中心器官移植计划署的协调员。他问了情况,放下电话筒,记下了有关黛比·杜博斯的所有要点。接着,他先后打电话给当时手术部部长兼器官移植署署长托马斯·斯塔泽尔和外科教授、手术部副部长哈尔格里森。这两位大夫是器官移植的先驱,曾给40多位一度绝望的病人换过肝脏,使他们恢复了健康。哈尔格里森负责捐献人那一方面,保证活器官的摘取;斯塔泽尔则负责将肝脏植入接受者体内。
下午5点15分。斯塔泽尔闯进了器官移植办公室。“查一下等待肝脏和肾赃病人的病例卡,”他发布命令,“找一找谁与捐献者的血型、抗原体一致。再看一看我们是否有需要胰腺的病人。”
下午6点正。丹佛医疗队赶赴机场,飞往芝加哥。与此同时,芝加哥眼科专家正在检查黛比的角膜,角膜务必在病人死亡后4小时内摘取。
下午7点正,哈尔格里森,他的助手和泰勒稳坐在飞往芝加哥的班机上,开始计划怎样安慰黛比的父母。哈尔格里森自己有七个孩子,深知这是他最难办的事。
同一时刻在丹佛,斯塔泽尔查阅了可能的接受人员名单。黛比的肝脏必须尽快地移植,摘取后绝对不能超过18小时。他记起纽约一对名叫詹宁斯的夫妇为了急切求医,来过一趟丹佛。他们12岁的女儿谢拉肝脏先天有病。两年来,她被隔离,以防那孱弱的身体受到感染后无法抵御。
斯塔泽尔比较了血型和其他内容,没问题,谢拉马上就可以接受肝脏移植。他拨动了纽约市詹宁斯家的电话号码。
下午7点25分。就在丹佛手术队飞往芝加哥的同时,詹宁斯夫妇匆匆打点行装,带上谢拉去飞机场,他们的希望之火在燃烧。
下午8点。丹佛。萨德勒家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他等候肾脏移植有好几个月了。萨德勒每星期都得化费不少时间做渗析试验,不得不丢掉了固定的工作。也许现在他可以规划未来的生活了。
下午8点40分。怀俄明州夏延市的艾丽斯·威金顿接到了电话。“约翰,”她冲丈夫喊了起来,“我就要得到肾脏了!”
她迅速准备好了行装,拥抱了两个女儿。但当丈夫驾车沿州际公路向丹佛驶去时,艾丽斯哭出声来:“我得到一个肾脏,必定是有人死了。”
晚上10点零5分。飞机在芝加哥降落。泰勒想到了一个捐献者能为这么多人造福而惊叹。胰腺、肝脏、心脏、角膜、肾脏都可以移植。牙科医生能用骨髓填补齿龈凹陷,并为许多人治疗齿龈疾患以便于装配假牙。烧伤病人可以从取自腹部、大腿皮层获益,垂体腺中的生长激素可以帮助发育迟缓的青少年。内耳组织可帮助聋子复聪。取出这些东西后,仍可让捐献者家属举行开棺葬礼,无碍瞻仰捐献者遗容。
晚上10点20分。哈尔格里森一行3人匆匆步下飞机,乘车直奔芝加哥市区医院,初步检查了捐献者。手术室要到次日凌晨2时半才有空。在这段时间里,泰勒轻声细语地同黛比父母交谈,解释手术程序,取得了他们的签字。
凌晨3点。黛比躺在手术台上,她靠着呼吸器呼吸,血液在流动,心脏在搏动。但她只是一具“尚有心跳的尸体”。哈尔格里森迅速做了切口,检查她的器官一切正常。
凌晨5点。哈尔格里森终于小心翼翼地把黛比的肝脏取出,放进了一只消过毒的厚塑料袋并封好。然后,往冷却器的冰块上放一条消毒毛巾,把肝脏置于其上。
黛比的呼吸器仍在有节奏地“呼、呼”响着。一个小时后,两个肾脏被取出,分别浸在塑料容器的防腐液里。
早晨6点。哈尔格里森精疲力尽,出了一口气。“行了”,他说,“不再需要呼吸器了。”
开始,谁也没有动手。接着,他们慢慢地停下了机器。大家静默了一会儿。泰勒拿起了冷却器,3人离开了手术室。骨髓、垂体腺、内耳组织,以及皮肤,由助理医生继续取出。
早晨7点。机场上,泰勒请求对冷却器进行手检,不用Ⅹ光射线。检查人员打开冷却器问道:“这是什么?”
“肾脏。”泰勒答道。
“喔唷!”女检查员惊叫一声,挥手放行。
上午9点35分。哈尔格里森回到丹佛医院。连接黛比肝脏的每根动脉、每一根静脉、每一根脉管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上午10点。斯塔泽尔、哈尔格里森和许多助手,靠着强力放大镜,开始对谢拉施行手术。他们在5个小时中,把铅笔芯一般大小的血管一根根连结起来。
下午3点。终于,大夫们看着肝脏恢复了光泽和硬度,开始产生胆汁了,大家相对无语。两位主刀医生疲惫不堪地退后几步,示意同事们接手进行缝合。
下午5点。斯塔泽尔和哈尔格里森在做完日常例行工作后,又回到手术室,参加移植医生韦尔和凯伯的工作。萨德勒一切准备就绪,等着接受黛比的左肾。在隔壁一间手术室里,艾丽斯·威金顿正准备接受黛比的右肾。
凌晨4点。两例肾脏移植手术共花了10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