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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
佛印说:“这是飞来峰”
苏东坡说:“既然飞来了,何不飞去?”
佛印说:“一动不如一静。”
东坡又问:“为什么要静呢?”
佛印说:“即来之,则安之。”
后来两人走到了天竺寺,苏东坡看到寺内的观音菩萨手里拿着念珠,就问佛印说:“观音菩萨既然是佛,为什么还拿念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佛印说:“拿念珠也不过是为了念佛号。”
东坡又问:“念什么佛号?”
佛印说:“也只是念观世音菩萨的佛号。”
东坡又问:“他自己是观音,为什么要念自己的佛号呢?”
佛印回答道:“那是因为求人不如求己呀!”
这个简短的禅宗公案,给我们一些深刻的生活哲学,就是“一动不如一静”、“既来之则安之”、“求人不如求己”。这三个从生活里来的智慧,其实是一贯的相通的,它是说:只有在宁静平安的心境里,人才会生出更清澈的智慧,不至于因生活的奔波在红尘里迷失。
如何才能求到宁静平安的心境呢?
答案是“求人不如求己”。
我们求人的地步愈少,依赖人的地方愈少,我们就更能看清人间世相,维持一种平安欢喜的心情。观世音菩萨念自己的佛号得大自在,我们如果每天多一分反观自照,我们就会多一分自在。而一个自在的人,就会像古代的禅师触机都是智慧,那是由于他心有所安,包容广大万事万物自然都有一个智慧的定位了。
瓦砾与无上法
苏东坡有一次过济南龙山镇,那里监税官宋宝国拿出一册王氏所写的《华来经解相》给他看,并对苏东坡说:“这位王公修道已到了极致了。”
苏东坡就问宋宝国说:“华严经一共有八十卷,王氏怎么只解了一半呢?”
宝国说:“王氏对我说,只有这一卷是佛语奥妙,其余的都只是菩萨所说的话,没有什么可观。”
东坡听了,心里觉得非常奇怪,就说:“我从大藏经里取几句佛陀说的话,再取几句菩萨说的话放在里面,你能分辨出其中哪些是佛说或菩萨说的吗?”
“我不能分辨。”宋宝国说。
“不仅你不能分辨,王氏也不能分辨。我从前住在岐下,听说沂阳的猪肉味道最美,就派人去买一头猪回来。派去的人买好猪那天喝醉了,他买的猪也跑了,他只好随便买一头来给我。我不知道他带给我的不是沂阳的猪。结果我就用那头猪来请客,告诉大家那是好不容易从沂阳带来的猪。所有的客人吃了都大大叫好,认为是别地猪肉不能相比的美味。后来我派去的人承认沂阳猪跑掉了,所有的客人听了都感到非常惭愧。
“从前买猪的事情,使我悟到,如果人一念清净,墙壁瓦砾都说无上法,是没有什么分别的,即使像买猪肉、娼妓唱歌这种卑微的事也能令人开悟。像王氏所说的,佛语奥妙,菩萨不能相比,这就像吃猪肉的客人一样,不是痴人说梦吗?”
宋宝国听了大表赞同说:“是呀!是呀!”
苏东坡用猪肉的比喻来破除对佛法的缪见,虽然有点过度,却颇有深意,就是一念清净的人见什么都是清净,心中有佛,所见皆是佛法;心中无佛,即使是佛亲口所说,我们也不能领会它的奥妙。有智慧的人,瓦砾对他都是无上法,没有智慧的人,无上法对他也是瓦砾。
愚痴的人觉得黄金最珍贵,聪明的人知道石头有时比黄金珍贵,智者金石同一观。
苏东坡体会到这个道理,曾经写过两首有智慧的诗,后来成为中国名诗。一首是:
溪声便是广长舌,山色岂非清净身;
夜来八万四千偈,他日如何举似人。
另一首是: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Number:5538
Title:基辛格和芬克斯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69期
Provenance:海外文摘
Date:1995。5
Nation:
Translator:华焰
在宗教圣地耶路撒冷,有一个名叫“芬克斯”的西餐酒吧。它连续3年被美国《新闻周刊》杂志选入世界最佳酒吧的前15名之内。
这个酒吧是65年前由英国人创办的,至今,它的内部摆设包括桌子和椅子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虽然它只有30平方米左右的面积,里面也只有一个柜台和5张桌子,是一个极为普通的酒吧,但由于经营有方,成了来耶路撒冷的各国记者们喜欢停留的地方。现在的老板是一个名叫罗斯恰尔斯的德国犹太人。他在1948年买下了“芬克斯”,一直经营至今。
这个“芬克斯”一跃而成为世界著名的酒吧,完全是因为那个举世闻名的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
在70年代,为了中东和平而穿梭奔走的基辛格,来到耶路撒冷时,曾经想去造访名声挺好的“芬克斯”。他亲自打电话到“芬克斯”预约,接电话的恰好是店主罗斯恰尔斯。
基辛格自我介绍是美国的国务卿。那时在约旦和巴勒斯坦,可以说无人不知基辛格的大名,因为他的名字被人传扬着,而且握着约旦和中东的命运大权。罗斯恰尔斯起先非常客气地接受了基辛格的预约,然而,基辛格提出的要求却深深刺痛了罗斯恰尔斯那根职业道德的敏感神经。
基辛格这样说:“我有10个随从,他们也将和我前往贵店,到时希望谢绝其他顾客。”基辛格认为这个要求绝对能够被接受,因为自己是伟大的基辛格,而对方只不过是一个酒吧的小老板;而且自己光顾那爿小店,无形中也自然会提升它的形象。不料,罗斯恰尔斯却给予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为什么?”基辛格起先大惑不解。
他还是非常客气地说:“您能光顾本店,我感到莫大的荣幸。但是,因此而谢绝其他客人,是我所不能做的。他们都是老熟客,也就是支撑着这个店的人,而现在因为您的缘故把他们拒之于门外,我是无论如何不能那样做的。”
对这意外的回答,基辛格大骂出口,并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傍晚,基辛格又一次打电话。他真不愧是一个伟大的人物。首先对自己昨天的非礼表示道歉后,说这一次只有3个随从,只订1桌,而且不必谢绝其他客人。这对基辛格来说可算是最大的让步。但是,结果又令基辛格大感失望。
“非常感谢您的诚意,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您明天的预约。”罗斯恰尔斯这样回答。
“为什么?”基辛格起先大惑不解。
“因为明天是星期六,本店的例休日。”
“但是,我后天就要离开此地,你不能为我破一次例吗?”
“那不行。作为犹太后裔的您也应该知道:对我们犹太人来说,星期六是一个神圣的日子,在星期六营业,是对神的亵渎。”
基辛格听后,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这则轶闻被美国记者知道后,写成《基辛格和芬克斯》的新闻,在美国报纸上大肆渲染。然而,这恰恰提高了“芬克斯”的知名度。
Number:5539
Title:两种生命环
作者:叶辛
出处《读者》:总第169期
Provenance:潇洒人生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在贵州生活了21年之后,意外惊喜地回归故乡上海,除了感觉到气候上的差异、口味上的区别以外,另一强烈的感觉,便是生活节奏的陡然加快。最初那半年,我甚至有些适应不过来。久违了的喧嚣的市声,嘈杂的声浪,几近咆哮的汽车喇叭,常常把我搞得心烦意乱。公共汽车里的拥挤,上海人挤公共汽车时的机巧灵活和不择手段,困在车厢里而车子又蜗牛似地爬行,几乎常常憋得我无奈地闭上眼睛。一天一天,上海人就这样地生活着,匆匆忙忙地赶路,匆匆忙忙地吃饭,匆匆忙忙地坐车,匆匆忙忙地打瞌睡,连操笔墨生涯的同行们,也是匆匆忙忙地写,匆匆忙忙地发,匆匆忙忙地读。回上海不到两年,出国热、装修住房热方兴未艾,紧接着而来的投资热、房地产热、股票热又掀起来……有人颇为认真地告诉我,这就是现代生活的快节奏,高速度,你必须适应。于是乎我也不知不觉地卷入这快节奏的漩涡中,把一天一天地计算时间的方式,改成一小时地一小时计算时间,让生命的环,旋转得更为迅疾一些。
但是,我毕竟在山乡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了解另一种生命环的转动。闲暇下来,抱一本书,并不想匆匆忙忙地读,于是眺望睛空,情不自禁地忆及乡居岁月里的种种情景。
贵州那大山褶皱里的村寨,即使是在农忙时节,也是安寂而清静的。而一旦进入农闲,你才会真正地感觉到那份安适闲静。
栖息在荒寂乡间的农民们,起得都较晚。鸡鸣过后,往往还会贪睡一阵。若是拂晓时分有雨,雾气笼罩着山头,那晨时的这一觉必然还要睡得长久一些。
一家子中起得最早的,往往是主妇。趁着男人和娃崽还在酣睡,农妇便用豆荚杆或葵花秆引燃灶膛里的火,煨热水■洗,同时在小灶上的甑子里蒸上一家人一天吃的饭,在大铁锅里用猛火煮猪潲。
饿得不耐烦的肥猪、猪崽把圈槽板拱得咚咚响时,一家子人也随着灶房里飘散出的饭香先后醒来了。于是家家户户都有了一些大同小异的响动,院门打开了,喂养的鸡鸭和完成了一夜值更任务的狗蹿出门,四散跑开去。寨邻乡亲们打了照面,互相懒懒地搭问几句,多半说的也是昨夜的雨水大小,田里是否有了点花花水儿,或是做了个稀罕的梦,梦见了啥。
吃过早饭,时间总是在上午的十点来钟。一家的活动也便正式开始了。农妇们涮洗完碗筷,去园子或自留地里淋粪薅土。一家之主的男人们,则是拿着镰刀、插担上坡,割草回来垫圈,至于细娃嫩崽们,背上背兜,骑上牛背,尖脆着噪门呼喊要好的伙伴上坡去放牛。
大约午后的两三点钟,放牧掏猪草的娃儿们把牛马拴在地桩上回家来了。上坡去的男人们挑着满满两大捆草也回来了。娃崽性子急的,催着要吃饭,而男子汉则往往端条板凳,坐在堂屋前咂一杆叶子烟,随着那蓝色的烟雾飘起来,男人眯缝起眼睛,似在眺望着远山近岭沉吟,又仿佛在出神地思忖,其实他啥都没想,只是坐在那里休息,山乡里的话叫“歇气”。那是他最好的享受之一。
时近黄昏,太阳落坡了。汉子们在寨旁的河沟边洗净手脚,担起水桶去把家里的石缸挑满。水井边是个热闹的地方,挑水的,洗净菜蔬的,吃早晚饭的,全聚拢来,说说笑笑,打情骂俏,用以消除一天来的闷愁和疲劳。
晚饭后,有两件事是必须做的。一是铡马料,一是斩猪草。边干着活,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着。若是在冬夜,一家子就会聚在火塘边,天南海北地摆龙门阵,讲盘古开天地的事,讲民间的传说,讲城市里人如何了得,又如何不要脸……
一家子人中,睡得最早的往往是嬉耍了一天的娃娃,其次便是妇女。到夜深人静时,一大家子人也就全入睡了。有电灯的地方省电,没电灯的地方省油。
于是乎,一整个寨子沉寂下来,笼罩在黑黝黝的山脚下,笼罩在不知不觉从峡谷、山林里弥漫出来的雾气里。时而,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农舍里会闪出点儿光亮,那必然是勤俭的妇女在赶夜工,可能是在纺线,可能是钟情的姑娘在给意中人绣鞋垫,可能是聚起了一帮汉子在赌博,通宵地耍……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打发过去,不同的只是节令气候,不同的只是农事的更迭重复。今天和昨天一样,明天必然和今天一样,只要老天爷帮忙,只要风调雨顺,这一份人世间的日子,就是如此的悠闲逍遥,如此的辛劳不尽,如此的悠长缓慢。
山寨和外界多少是有一点联系的。其一是赶场。城市工厂把卡车开来乡场,把鸡蛋全搜罗了去,于是鸡蛋价格上涨一点儿:街头的百货店运来了花色鲜艳的布料,四乡八寨的姑娘少妇全争着去扯,于是晓得花布的式样又多了一种。其二便是寨子上多少出去几个打工的小伙子,他们出去抬石头、砌包坎、修房子、挖土方,赚回一点劳力钱,同时也带回一点外面世界里的信息。其三是有幸参军或考上大学又回来度假探亲的凤毛麟角般的人物,讲着更远的山外头的新鲜事物,很多与山乡里不同的风习,很多村寨上人闻所未闻的情形,惹得那些闲来无事又好奇的小伙姑娘们一阵阵感慨、羡慕和叹息……
但是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