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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妻子,两个女儿,一个18岁,一个8岁,她们住在楼上的两个房间里。当火着起来时,在最初几分钟慌乱中,我和我妻子分别从两个门跑了出来,然后又手忙脚乱地企图再进去救女儿们。我们刚跑到正门,门开了。小姑娘镇静地走了出来,在那身后,卧室里火势正猛,像是要爆炸了似的。几乎同时,大女儿也从窗户跳了出来,扑进我的臂弯里。那天晚上,我们几个,还有狗,一起挤在汽车里,眼看着我们的家在大火中慢慢地倒下去。
事后我想,那场火可能是因为我抽雪茄不小心引起的。不管怎么样,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我没能帮助女儿们,是她们自己救了自己。
那次经历,我感受最深的是,“父亲”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彻底放弃了从前的观点:我能知道一切,能为孩子们安排好生活。
当然,我的成年的孩子们都已自立了,尽管我仍想尽父亲之责,却无能为力。就连我那雄心勃勃的小女儿,才5岁,也总要自己解决困难,不需要我帮忙。
我一直把对我有着特殊意义的二儿子留在身边,他出生在4月5日,我父亲的生日也在这一天。也许这只是数字上的巧合,可我总感到对他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我常不知不觉地把他们两个混在一起。实际上,他们长得也如此相像:高大、多情、皮肤光滑,而且都那么坦率。可惜父亲生前没能见到他。当然,在今年6月的那一天父亲节,我会更加深深地怀念亲爱的父亲,因为那个酷似他的人将在这一天举行婚礼,在父亲节这一天。
Number:674
Title:女儿十八你该说些啥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5期
Provenance:太平洋星条旗报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腾建群
女儿十八岁了,不久她将打点行装前往大城市或进入大学校园,这确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你不得不承认你开始对她不了解了,她也开始不了解你了,但是有些事却要你来说给她听:
□你不可能知道世上的全部事情,做事要有选择。假如你想进行信仰辩论,那你就要先学习一下哲学;
□学习另一种语言,这样可以了解政治和欣赏音乐。不要光问怎样发现正确的道路;
□学会记录,能够看到夕阳要比看到黑夜好;
□不要吝惜自己的精力和东西,以免在别人眼里成为小气鬼;
□结交新朋友,但不要忘记那些与你趣味想同的老朋友;
□摆脱一个可恶的人并不意味着粗鲁,不要怕叫警察,必要时可以动拳脚;
□愤怒有时要比视而不见好;
□给无家可归者一点钱,这要比慈善金更令人高兴;
□成人有时是装模作样,他们想要表现的是自己懂得的比实际上懂得的多;只是某人比你老,但并不意味着他比你聪明;
□不管你挣多少钱或者他们给你什么样的头衔,工作的幸福就好像一个人满足于一杯咖啡;
□发现你的小天地,大海、林中小溪、窗前阳光都比治疗便宜;
□每季度买一件称心的衣服是一个好主意,但记住为了买一双紫色的皮鞋可能要花掉你一天的时间;
□如果没有时间进行大扫除,那就在你桌子上放一束鲜花;
□别靠近你想要改变的男人或想要改变你的男人;
□如果有人告诉你这是你得到一本百科全书或结婚的最后一次机会,告诉他们你会自己来选择;如果这是唯一乘坐气球的机会,那你就接受这个邀请。
□记住每一个人都有难为情的时候,如当众讲话或坐在长椅上等朋友;
□对唱片俱乐部和其它诱惑说声“不”。
Number:675
Title:幸运铜板
作者:依莲那·威拉
出处《读者》:总第9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我们在春天阳光里来到爷爷坟前栽种风信子。奶奶用大剪刀修草,好使石碑上的名字看得见,她又用匈牙利话跟爷爷低语,然后喃喃祈祷。
我帮奶奶拔野草,问她可在乎我坐在墓石上。她说我应该像在家里一样,因为这是爷爷的家。她说,终有一天也是她的家。她的名字珍珠已刻在花岗石上,她对人生已有倦意。奶奶是笃信宗教的女人,她说她随时准备去见造物主。
自父母离婚后,我们便和奶奶住在一起,夏天夜晚,她在前门廊坐摇椅上听蟋蟀声。她用钩针编织手帕,一面向姐姐和我讲蟋蟀在谈些什么话的故事。
进屋睡觉之前,我们一起用匈牙利语诵天主经,她耐心地再三教我不会发音的字。她是个强健妇人,但很温文,笑容可掬,笑声带感染力。她走路已有问题,要使用拐杖。她走得慢,总是当心自己的脚步。
上坟那个春日我六岁。我们是上教堂后去的,因此我穿着礼拜天的光洁衣裳一件圆点小花衫,后面打个蝴蝶结,白短袜,发亮的黑漆皮鞋,我故意磨损鞋子,在灰色矮墓石间跑来跑去时,使鞋跟相蹭。
她会告诫我:“走路要看清楚。”我需要这些警告,因为我总是拔脚向前跑,不注意障碍物。
她的劝诫原来别无含意,不过这句话她说得太多了,便另有更深意义,仿佛是要给我做人处世圭臬。我却把这些劝诫当作成人世界要约束我的企图,于是不加理会,径向前跑。通常我总回到她身边,就像那天一样。
可能正是因为她自己那样小心走路,奶奶发现铜板的本领好了不起。
那个星期天,铜板是在一个刚刈过的墓前草地里发现的。它有点生锈,与泥和草混成一色。要不是奶奶看到,我根本会错过。她停下脚步,用手杖轻敲。“瞧”,她说得仿佛我们脚下踩着珍珠似的。“那是个幸运铜板。捡起来。”
我年纪还小,相信神奇的事。我把它捡起。
那天我晓得了什么是幸运铜板。它们所以幸运,是因为别人从不注意而你却找到。它们仿佛是小小礼物。奶奶叫它们做天上掉下的铜板。你捡起一枚时,要念出一首特别的儿歌:“铜板,铜板,给我好运,因为是我捡起你。”
她轻语这些字句时,声音柔美悦耳就是我从前蜷伏在她怀里时唱催眠曲哄我入睡的那种轻柔声音。我跟着念,觉得她好像正在和我分享宇宙一大奥秘。
“许个愿,”我停步捡拾钱币时她说。她要我对那个愿保守秘密。“把钱币藏好,你的愿望会有一天实现。”
我再度念念有词,一面看着手中那法宝。我脑子里迅速想到自己愿望得到的一切。我要学骑两轮脚踏车。我要撕毁挂在我衣橱里的小圆点花衫。我要星期天穿运动鞋,不穿漆皮鞋。奶奶莞尔微笑,仿佛看透我的心。她说:“要确实是你真要得到的啊。”
在春日的阳光中,在坟场里,我默祷奶奶长生不老。
奶奶说:“要永远留住你的幸运铜板,因为有些愿望要很久很久才实现。”连在那时小小年纪的我,也已经知道她的话有道理。我把那铜板塞进鞋里以防丢掉。回到家,我把它放在枕下。直到现在,我还保存着这枚铜板。
这年九月奶奶去世。那天晚上,房子里面乱哄哄的,我知道她出了问题。我爬下床拿起我们一起找到的那枚铜板。我是把它藏在一个特别地方的。我紧握着它。
我知道我凭它许的愿不会实现。我知道从此以后我星期日上坟时,也会同时探望奶奶。
丧礼举行那天,我拾到第二枚铜板。“在这样一天怎会有好运气?”我心里奇怪。我想不把它捡起。但是我跟着想起那天在坟场奶奶用手杖轻敲铜板。我想起照在我脸上的阳光,新刈草地的气息,和现已成为奶奶家的那个墓上的风信子。
我拾起铜板,把它塞入黑漆皮鞋里。我把它藏在那里一整天。葬礼完毕回到家,我从厨房碗柜里拿出奶奶的茶杯,把那铜板放进去,摆在我的床头柜上。
这枚铜板我至今仍保留着。不瞒你说,我现在有好几千枚幸运铜板。我发现铜板的第六感传自奶奶。它们装满小花盆,首饰箱、塑胶袋和钱包。它们装满糖果瓶、饼干罐、咖啡和瓷杯。
我甚至为了捡拾铜板而出去散步通常是在烦闷或要做重大决定时。铜板标志着我祈望的小奇迹。它们令我相信那些我觉得无能为力的事情,终会有一天实现。
奶奶叫它们做天赐的铜板:我却称之为奶奶给我的铜板。就仿佛她在看着我生命的开展,仿佛她在告诉我:“放心吧,依连娜,”她用匈牙利语叫我的名字,“你可以熬过去的。”
也许我头一次凭捡得铜板许下的愿的确实现了奶奶并没死。我每次捡拾到铜板,都想起她。我看见她拄着拐杖慢慢走,留神每一脚步。我听见那唱催眠曲的声音,和在夜深人静时低诵的匈牙利语祷告。
“铜板,铜板,给我好运,因为是我捡起你。”
Number:676
Title:白色方糖
作者:马莉
出处《读者》:总第95期
Provenance:现代人报
Date:1989。1。10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周末在广九大酒店的“卡拉OK”里听歌,看到一个20岁的女孩走上台去唱。也许心理准备得不够充分,旋律响起后,她才唱了开头一句:
“雨潇潇……”
这个女孩跟不上旋律,非常尴尬,正不知所措,再也唱不下去了。
有一个大胆的男孩,从坐位上站起,快步走到台上,拿起另一只麦克风,站在女孩的身旁,待乐曲重又过渡到开头的时候,跟女孩齐声唱:“雨潇潇,恩爱断姻缘……”。唱了这开头的一句后,他放下麦克风,大方地回到自己的坐席上。那个女孩在他的“启动”下,有了信心,拉开了嗓子,大声唱到完。
当时我的心不觉涌出了一种感动。
那一年冬天,我独自走在广州的街上。经过公园前的马路,我正想着心事,忽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喂!”接着被一个小伙子拉了一把。一辆红色“的士”飞快地从我面前擦身而过。我被吓了一大跳。当我定下神来想说声“谢谢你”的时候,那小伙子早已跨上自行车无影无踪了。
后来独自逛街过马路,我总会想起这位面影都未曾记着的陌路人。
从前有一个不快活的老头儿,他常来看我。他的老伴几年前过世了,唯一的女儿也嫁到了美国。他不习惯那边的日子,不愿意去住。他说:“我已是快入土的人了,还企望什么呢?”
这位孤独的老头儿没有任何企望,非常的节俭,不喝酒也不抽烟,但唯一喜欢喝咖啡。当我把一块白色方糖投入他的杯盏中,用一只小汤匙不断地搅动的时候,他竟感动得流出眼泪来。
偶然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触发了他的伤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呵!
以后每每他来看我,我都细心地为他煮咖啡,并且把一块白色方糖放进他的杯中。为他慢慢、慢慢地搅动。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在这淡淡的苦味的杯盏中,他是否能获得一点儿甜意和安慰、一丝儿温暖?
爱,有许多种。人类的血缘之爱是天赋的。陌路人的爱没有血缘性,体现了人对同类的关心,和人之为人这样一个大家族的亲密和温暖。这就是一种博爱,一种比血缘感情更深刻的东西,它有一种无形的凝聚力,把大类团结在一起。
世上每一个人都需要爱,需要温情,需要帮助。
别人给予我爱,我当把这爱,也给予别人。
Number:677
Title:千奇百怪的死亡
作者:郑丽园
出处《读者》:总第95期
Provenance:联合报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麦瑞克·约翰的头既大且重,几乎无法抬起,每晚就寝必须将头置于弯曲的膝盖上。伦敦医院对他的病例有兴趣,破例让他免费住进院。
一个晚上,他终于下决心让自己得偿宿愿将头安放枕上像常人般地睡一晚,结果他的脖子因不甚重负而断裂,了结了生不如死的一生。
惠波韦恩因腺体出了问题,身体就像充气般的无止境膨胀,一度腰围宽达173公分。1978年的一天,他的心脏终于不愿再伺候320公斤的大堆赘肉,疲惫地宣告罢工,结束了累赘了的一生。
乌干达的暴君阿明不再宠幸妻子凯伊后,就想将她除之而后快。一天,他将凯伊家族的亲戚召来。除了强迫他们看凯伊活生生地被绞死外,还要他们看着她的躯体在医生的手术刀下支解,然后再故意将各部分“异位”地缝回去。
有些死,则是在毫无痛楚或一刹那的节奏中:
罗马执政官费比亚士竟因喝牛奶时,被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