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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敲门声。她不想理睬,以为是有人找错了地方。但敲门声越来越猛,她只得站起来,擦干泪去开门。
“哈里斯太太吗?”年轻的邮递员问。
“是的。”
“您的花送来了,我给您搬进来。”
一个个白箱子给搬进屋里来。
一定是弄错了,她想。她机械地打开那些箱子:顿时她感到自己又置身巴黎了五颜六色的花,蓬蓬勃勃占据了大半个屋子。
“祝贺您回到了家。我和安德鲁今天结婚。上帝保佑您。娜塔莎。”
“您使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安德鲁·法维勒。”
“送给爱花的女士。海帕莱德·夏萨那。”
“朱尔斯现为部里的首席秘书。我不知说什么好,亲爱的,谢谢你。克罗蒂娜·柯伯特。”
“祝您好运。黛尔赫公司全体职员。”
……
哈里斯太太的膝盖在颤抖,眼眶里涌出了泪水。她仿佛又看见了他们,又闻到了花市的芳香,巴黎的一幕幕又回到了眼前。
啊,她得到的,并不是一件衣服啊。她得到的是一次永生难忘的经历。她发现人们很热情友善,相互理解,充满爱心。她发现他们都爱她,以后她将不再感到孤单。
哈里斯太太将衣服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仿佛拥抱着她所有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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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31
Title :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
作者 :卡蒙斯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葡萄牙
Translator :肖佳平
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
我都愿你拿去,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在我的身上
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
你夺去了它的生命,
也就将它的死亡携去,
如果我还须失掉什么,
但愿你将我带去,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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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32
Title :还不
作者 :亨利·泰勒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文汇读书周报》
Date :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
总有一天,我会坐在轮椅中凝视,
看自己慢慢消逝,
或者静静地站立在田边地头,
或陌生的街口,
抓住似乎能使长寿具有价值
的依稀往事。
今天,我在中午的太阳下迷糊,
眨眼望着大路,
刚好看到不知哪来的六只小鹿
跳过栅栏,脚步
轻得没留下脚印,又溶入树林
中的绝对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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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33
Title :歌
作者 :克·罗赛蒂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英国
Translator :袁广达 梁葆成译
在我死了以后,亲爱的,
不要为我唱哀歌;
不要在我头上栽种玫瑰,
也不要栽种成荫的松柏;
但愿你成为雨露滋润的绿草,
铺盖着我坟墓上的山坡。
如你愿意就怀念我,
如你愿意就忘记我!
我将看不见松柏玫瑰,
也感觉不到草地洒满了雨水;
我将听不到夜莺的啼唱,
彻夜诉说心中的苦悲。
我住在不生不灭的混沌世界,
没有黑夜,也没有日出的光辉。
也许我偶然想起谁,
也许我偶然忘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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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34
Title :敌意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林登·约翰逊任美国总统期间对报界持有一种刻薄的敌意。“我向你们保证,”他向一群历史学家讲演时说,“我每时每刻,特别是读了报纸以后,有一股强烈的当个作家的欲望。事实上我有时以为报纸该有几位新作家了。”
一天傍晚,约翰逊穿过白宫西厅的接待室一间记者稍事放松的大房间。他看到一个记者在一张沙发上打盹儿,他便用手指戳了一下那位记者,揶揄地说:“我非常乐意看到《芝加哥论坛报》一直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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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35
Title :美丽人生
作者 :余志刚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散文》
Date :1992。11
Nation :
Translator :
我姐姐长得漂亮,这是许多人所熟知的。小时候与姐姐出去逛街或者串门,常会遇上一些惊羡和游离的目光,多半是男性的,女人的目光则附加了许多忿忿与妒意。姐姐也分明感觉到这一点了,就显出几分矜持,随着身体的适度摆动,脖子也跟着不胜负荷似的微微颤动。我上了大学以后才慢慢悟出藏在这种作派后面的美气和傲气,以后又读鲁迅的《藤野先生》,便举重若轻地解悟了“大清国留学生把脖子扭几扭”的意蕴。不过在当时,我只以为跟着姐姐会有糖葫芦吃,所有的聪明都用在姐姐左边裤袋里的皮夹子上,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想像了。
姐姐二十三岁上,我去读大学了。出门时,姐姐正在梳妆。透过鹅卵形的梳妆镜,我发现姐姐的秀发像瀑布一般抖动,无瑕的面孔像满月一样姣好,眼睛大而明亮,用它无声的语言鸣奏出一支淙淙流淌的春天赞歌。我从来没有那样郑重地审视过姐姐,所以当时留下的印象是难以磨灭的。那时候我已经十八岁,嘴边已有了一圈淡青色的茸毛,我以一个准男人的眼睛发现姐姐已进入了生命的春天,当时除了暗暗祝福,还能说些什么?
大学一年级时,与姐姐通过几封信,也曾给她寄去几本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名著。我知道姐姐只有初中的学历,便一并把手头仅有的汉语大字典也寄了去,信里说:“把这本‘不说话的老师’也奉上,为你助读。”不久就收到姐姐的回信,大意是“家里闹出你这个秀才就够了,姐姐这年纪还瞎掺和啥”,所寄的东西都原封退回。
一年以后,姐姐结了婚。因恰逢期考,我没赶上喝喜酒。倒是心里有一种失落,似乎姐姐的爱心被人分享了,莫名地多出一份凄楚与孤独。同时又勾起一番对自己的“终身大计”的思索,暗暗思量非姐姐这样的女子是决计不娶的,纵然不是为了郎才女貌,也愿意为那份天资丽质而苦觅终生的。
毕业前夕,回了一次家。我与姐姐见面,竟然相对无言。这情形多少有点尴尬的,至今想起来也不过平添了几分落寞。事后我听姐姐在隔壁跟妈说差不多认不出弟弟,读了几年书想不到就恁地俊起来了。我说不清有一种怎样的感觉,虽然在学校里也偶然照照镜子的,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俊”法;只有一点却明白不过,我这双熏染了墨馨书香的眼睛已变得过于苛刻了,几年少聚,总觉得姐姐身上少了些什么,是这明澈的眼睛太过坦白?还是那璀璨的笑容缺少温婉?我一下子理屈词穷起来,那感觉欲辩忘言,如梗在喉,后来带着隐隐的负罪感,我还私下参阅了姐姐姑娘时的玉照,所有的心得也大抵如此。于是,一尊偶像的毁灭使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惘姐姐,你就一点也不了解索黑尔·于连,还有渥伦斯基?
这样要求一个做工的姐姐似乎不太公平的。但和姐姐的这一次晤面,使我发现自己真正地长大了,有了一种文化人的自信和自得,便习惯用一种君临的眼光去睥睨交臂而过的美男美女;有时从故纸堆里参了禅出来,也少不了为忙忙碌碌、蜗居市井的饮食男女们徒作惋叹。
而且,这在我的生命史上无疑是值得大写特写一笔的,因为回校不久,我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早已深爱着班里的一位长相平平、气质淡淡的女孩子,一下子觉得她“平”到好处,“淡”得有味,就一头扎进去,少不了琴瑟唱和,信誓旦旦,似乎几经曲折,幽径度尽,眼前豁现心仪已久的桃源净土,疯狂和执著就自不待说了。她比我大六岁,便是我以后的妻子。
我的妻子脾气特好,性格像春日流水一样温和宜人。说起这一点,许多过从密切的文朋诗友无不掺和着一丝酸溜溜的妒意,极言鼓吹她的“贤德”。我颇得意,吃喝拉撒全不用操心,心血来潮就涂鸦几篇自鸣得意的“传世大作”,骗取几元烟钱,云海雾沼里便极少记起我的姐姐了。
那次家里捎来信,说姐姐病得不轻,就偕了妻急急赶去探视。姐姐因在厂子里挺着“赶三班”,患了贫血,似乎很碍事,已是弱不胜衣了。我无论如何也不忍把姐姐病中的面貌加以描述,这于我是一种心灵上的刑罚;于读者,也无疑会因为一个不相识女子的美丽的陨丧,而有些颓丧的。美丽就像是露珠,它被人们用太阳一样毒辣的目光烤蒸了,被生命代谢中秋风一样肃杀的病魔无情摇落了,再度拾起,能有什么?
对别人,包括对妻子,我从此不再提起姐姐姑娘时的美丽印象。面对幸与不幸像风雨一样飘摇的人生,我只愿把更多的悟性贴近对生活况味的心灵体验上:妻子贤良,日月宁静,自己不是时刻生活在美的福祉里吗?“家有美妻,焉复何求”,我只祈求万能的上帝对姐姐能有对我一样的公平赐予……
所幸经年之后,姐姐的病有了转机,并能支持着工作了。我去看她时,正赶上她加班。一路寻问,进入姐姐所在的车间,一眼就见她像临风玉树般伫立在机头,手里娴熟地操作着,一边透地四面围合的噪音一声声向跟班的姐妹们发出指令。一束束绵纱在无数根纤纤玉指里穿梭,顷刻间便有一道道棉布像瀑布一样喷涌而出。姐姐头上斜斜地戴着一顶蘑菇形工作帽,脑后的发髻挽得低低,新愈后显得苍白的脸被身边的工作指示灯映出一抹苍凉的淡红。我不禁注意起姐姐的神情,心里蓦然为之一动:她双目专注,左右顾盼,冉冉转动的明眸含蓄着宁静,同时有着更多自信和持重的光芒,这目光就像气功师的气场把整个作业流水线严严地笼罩了……我第一次发现,姐姐身上竟透出从未感觉过的动人美丽,而在这令人惊绝的美丽面前,是任何男人女人,妇孺妪翁都要倾倒的啊!
当时喜欢的心简直呼之欲出。我猛地觉得生活并没有薄待姐姐,她原来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一方明丽天空,一片播种欢乐的沃土!不错,姐姐也许缺少名媛淑女们的风韵雅意,但她用心生活着,用属于人类的双手贴近着、创造着生活,因而美在实处,也美到极致了。忽然想起中学时读过的一篇课文《工作着总是美丽的》,慢慢反刍上来,便一下子觉得深刻地了悟了人生。
回家与妻谈起此行的心得,妻微笑不语。在这短暂的沉默里,我发现妻已苍老了许多。眼前便跃出妻于箪中谋食,灶前做羹的情形,心里蓦地浮上一丝愧疚与辛酸。
“我已经老了。”
“不,你仍然美丽……真对不起呀,结婚这些年,我都快变成美的看客了。”
妻把我的手攥得紧了,眼角里溢出一颗晶莹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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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36
Title :小公务员之死
作者 :周国平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南方周末》
Date :1992。11。6
Nation :
Translator :
某机关有一个小公务员,一向过着安分守己的日子。有一天,他忽然得到通知,一位从未听说过的远房亲戚在国外死去,临终指定他为遗产继承人。那是一爿价值万金的珠宝商店。小公务员欣喜若狂,开始忙碌地为出国做种种准备。待到一切就绪,即将动身,他又得到通知,一场大火焚毁了那爿商店,珠宝也丧失殆尽。小公务员空欢喜一场,重返机关上班。但他似乎变了一个人,整日愁眉不展,逢人便诉说自己的不幸。
“那可是一笔很大的财产啊,我一辈子的薪水还不及它的零头呢。”他说。
同事们原先都嫉妨得要命,现在一齐怀着无比轻松的心情陪着他叹气。唯有一个同事非但不表同情,反而嘲笑他自寻烦恼。
“你不是和从前一样,什么也没有失去吗?”那个同事问道。
“这么一大笔财产,竟说什么也没有失去!”小公务员心疼得叫起来。
“在一个你从未到过的地方,有一爿你从未见过的商店遭了火灾,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可那是我的商店呀!”
那个同事哈哈大笑,于是被别的同事一致判为幸灾乐祸的人。据说,不久以后,小公务员死于忧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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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37
Title :作家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