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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2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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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龄稍大一点,我多次缠着叔叔去看杀人。现在回想起来,那只是出自一种不大健康的好奇心。第一次看到的死囚名叫朗德吕,在法庭审判中,他被指控先后娶了10个女人,然后用蜡烛将其一一烧死。但是被告始终不服,直到临刑前,他还冲着法官大叫:“今天夜里,一个冰冷的幽灵将会告诉你,我没有杀过人,但你们却杀了我。”他那副顽固到底的嘴脸倒叫我对此案的判决表示了一点怀疑。不过作为一个普通的旁观者,我对他的命运实在无能为力。

  鬼才知道冥冥之中怎么阴差阳错的,我长大成人后居然接替了叔叔成为职业行刑刽子手。1922年7月4日,我第一次在沙特鲁监狱执行公务。两名囚犯被判极刑,因为他们无端杀了两个老农。应该承认,看见交给行刑者的竟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心里真感到一阵阵地发麻。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初的那种惊恐不安心情才逐渐消失。

  我平生在执行死刑中所遇见的最可怕的场面发生于1930年7月29日。罪犯菲尔曼·西皮埃尔是个佃农,在一次家务纠纷中开枪将东家夫妇打死。

  当执法官们走进牢房时,因西皮埃尔前一天与狱卒玩纸牌到深夜,故此时还在呼呼大睡。直到共和国检查官卡沃先生宣布他的上诉被驳回时,他还迷迷糊糊地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睡眼惺忪地穿上衣服,被带到祈祷室中,坐在两名狱卒中间,一边听着弥撒,一边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神态倒还安详。过了一会儿,有人递过来一碗咖啡和一支香烟,他突然明白了大限已到,就像一头狮子般的咆哮起来,冲着执法官们连珠炮般地谩骂,口吐白沫凶狠地踢打身边的狱卒,在场者无不怀疑此人发疯了。4个狱卒和我们3个行刑人员一起冲上去,才好歹把他制服。但是他还在拼命挣扎,混乱中出其不意地咬住了一个狱卒的胳膊。那深深的牙印使人立刻联想到染上狂犬病的疯狗。我们把他牢牢地捆住一顿臭揍,他才安静下来。不过这家伙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拖延时间,非要赖到再见上妻子儿女一面不可,我们不得不把他强行拖走,扔到行刑室冰凉的地上。

  断头台冷酷地竖立在眼前。

  西皮埃尔四肢发僵,大声吼叫着。尽管他手脚都动弹不得,几个人还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的脑袋按入断头台的承颈圆孔内。西皮埃尔的身体不停愤怒地扭动,嘴里还不断咒骂……

  随着锋利的铡刀飞速落下,他的骂声戛然而止。

  第二天的《人道报》以“佩里格监狱里可怕的死刑”为题发表文章,大肆渲染西皮埃尔受刑的惨状,并指出他的遗孀和5个未成年的孩子无依无靠,生活艰难,重新提出废除死刑的呼吁。据说西皮埃尔的儿子发誓要为父亲报仇。然而,这些喧嚣一时的闹剧很快就收场了。

  从此以后,经我之手领取地狱通行证的死囚越来越多,其中有一般刑事罪犯,也有暗杀共和国总统的刺客。使我至今依然感到深为遗憾的是,在几十年操刀鬼生涯中,断头台上也有过妇女死囚。

  我第一次按受处决女囚的任务是1941年1月在波尔多监狱。罪名名叫伊丽莎白·拉穆里。她因为和情夫勾搭成奸而毒杀了丈夫。

  当日凌晨,我在行刑室做准备而未亲自去提犯人。据说检查官走进牢房轻轻地推醒她说:“夫人,您请求特赦的上诉被驳回了。”

  伊丽莎白用惊恐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突然有点回过味来。

  “您的意思是说……”

  “您现在需要准备一下,死刑就要执行了。”

  听到后一句话,她立刻惊叫起来,死死地抓住床帮,躲在墙角里一动不动。无奈,狱卒只好强行将她拖走。一路上,她发疯般地哭喊,咬牙,尖叫,一会儿苦苦求饶,一会儿捶胸顿足。到了牧师的屋子里,要不是两名女警死死地按住她,临终前的祈祷简直就没法进行。由于拼命反抗,她的衬衣和裙子都被撕破了,大家好不容易才把她绑住,但是直到锋利的铡刀落下来之前,她的惊叫声始终有增无减。处决完毕,我似乎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周围是如此宁静,大家也都呆住了,像木桩似的死死钉在原地,谁也不敢轻易离开,仿佛稍微喘口粗气,就会把这个疯狂的女人惊醒。

  当然,并非所有的女囚在临终前都哭哭啼啼,大吵大闹。1942年2月6日我曾遇到过一个相当镇静的女犯,因她和丈夫合伙将亲生小女儿踢死而锒铛入狱。在死神面前,那男的先泄气了。他不敢正视断头台前阴森可怕的景象,请求刽子手给他把眼睛蒙上。

  女犯年轻貌美,楚楚动人。从外表看起来,人们很难把如此文雅标致的女子与杀人犯联系起来。没有一声惊叫,这个女人就离开了世界。

  进入70年代之后,由于电影电台等新闻媒介的广泛传播,死刑执行得越来越少了。社会上又对要不要保留死刑展开了辩论。有人主张继续像19世纪那样严格地执行断头台制度,使国家保持一种威慑、惩戒性的功能;另一些人则认为,用死刑去对待犯罪行为不可能产生任何积极的效果,只有病态社会才会死死地维持这种刑罚。

  1972年,蓬皮杜总统在连续5次行使特赦权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签署了死刑令。

  11月8日,巴黎的桑泰监狱迎来了东方的第一丝曙光。一个名叫比费和另一个名叫邦唐的死囚于5点30分被押进行刑室。我很难忘记比费的辩护律师那充满仇恨的目光。

  今天,法国早已取消了死刑制度,不过朋友们倒是经常向我提出一个问题:

  “以郐子手为职业,您就从来没有后悔过吗?”

  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我曾经是个有用的人。

  尽管现在死刑被废除了,并不意味着今后永远也不会重新恢复。美洲的许多国家就恢复了死刑。倘若有一天法国举行公民投票对此问题进行表决,我坚信一定能有个正确结果的,正像一位著名律师所说:

  “在任何一个充满内部冲突的社会里,死刑有威慑镇服的积极作用。无论是谁,只要他生活在这个社会里,总会有某种不安全感,保持死刑的存在,多少可以让好人放心……”

  我认为,要是让杀人犯和社会渣滓们生活得太好,他们势必把世界拖入黑暗的深渊,而站在无辜牺牲者的立场上,早晚应该把死刑从法律上再次固定下来。这一辈子经我之手共处决了322名死囚犯。我自己就是一个若干世纪以来维护人类秩序的典型代表。

  (注:本文作者安德烈·奥贝什于1985年7月30日在巴黎病逝)

 

Number : 8625 

Title :NCS是什么

作者 :金智

出处《读者》 : 总第 104期

Provenance :《讽刺与幽默》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某城大街上。一辆行驶中的面包车内,乘坐着某大学中文系的一群旅游老师。

  忽然,A老师问题:“哪位知道,NCS是什么意思?”

  “Numerical Control Society的缩写,意思是‘数字控制学会’。这是美国的一个学术组织。”B老师做过访美学者,马上给出了回答。

  “不,我说的不是英文,是汉语拼音缩写。”

  “‘南昌市’Nan chang shi。”C老师答道。

  “不是!”

  “那么,是‘牛沉山’Niu chen shan?好像《旅游指南》上说,本市有这么座山。”D老师说。

  “不对不对!”不等A老师开口,E老师就抢着说:“肯定是他刚才在街上看见的。大概是招牌广告什么的。会不会是‘牛叉烧’niu cha shao?”

  “去去去!只有‘羊叉烧’!我想应该是‘男衬衫’nan chen shan。现在正是卖夏令服装的时候嘛!”F老师说。

  “都不是。”A老师还是一味摇头。

  “难道是‘拿臭屎’不成?拿臭屎na chou shi。”B老师打趣道。

  “算了算了!都别猜了。告诉你们吧,是男厕所Nan ce suo。刚才我看见墙上写着这三个字母,一个老头一边系裤子一边往外走。”

  众皆哑然失笑。

  过了片刻,C老师忽然喊道:“不对头不对头!女厕所Nu ce suo的编写也是NCS啊!”

 

Number : 8626 

Title :上帝的信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04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两位男子在一起,一个给另一个讲故事:

  天使奉命到人间去把所有跟女人胡闹的人开列名单。他辛苦了两个月,觉得任务太繁重了,于是飞回天堂要求将任命更改,只登记那些不跟女人胡闹的人。上面同意了。天使不到一个星期便完成了工作,并将名单呈了上去。不久,上面传话下来,叫他给名单上的人每人写封信,嘉许他们。

  说到这里,讲故事的人望着他有朋友说:“你知道信上写了些什么?”

  “不知道。”朋友说。

  “啊哈,原来你也没有收到那封信。”

 

Number : 8627 

Title :祖父的表

作者 :斯坦·巴斯托

出处《读者》 : 总第 104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张晓菲

  那块挂在床头的表是我祖父的,它的正面雕着精致的罗马数字,表壳是用金子做的,沉甸甸,做工精巧。这真是一块漂亮的表,每当我放学回家与祖父坐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盯着它看,心里充满着渴望。

  祖父病了,整天躺在床上。他非常喜欢我与他在一起,经常询问我在学校的状况。那天,当我告诉他我考得很不错时,他真是非常兴奋,“那么不久你就要到新的学校去了?他这样问我。

  “然后我还要上大学。”我说,我仿佛看到了我面前的路,“将来我要当医生。”

  “你肯定会的,我相信。但是你必须学会忍耐,明白吗?你必须付出很多很多的忍耐,还有大量的艰辛劳动,这是走向成功的必经之路。”

  “我会的,祖父。”

  “好极了,坚持下去。”

  我把表递给祖父,他紧紧地盯着它看了好一阵,给它上了发条。当他把表递还给我的时候,我感到了它的分量。

  “这表跟了我50年,是我事业成功的印证。”祖父自豪地说。祖父从前是个铁匠,虽然现在看来很难相信那双虚弱的手曾经握过那把巨大的锤子。

  盛夏的一个晚上,当我正要离开他的时候,他拉住了我的手。“谢谢你,小家伙”,他用一种非常疲劳而虚弱的声音说,“你不会忘记我说的话吧?”

  一刹那,我被深深地感动了。“不会,祖父。”我发誓说,“我不会忘的。”

  第二天,妈妈告诉我,祖父已经离开了人世。

  祖父的遗嘱读完了,我得知他把那块表留给了我,并说我能够保管它之前,先由我母亲代为保管。我母亲想把它藏起来,但在我的坚持下,她答应把表挂在起居室里,这样我就能经常看到它了。

  夏天过去了,我来到了一所新的学校。我没有很快找到朋友,有一段时间内,我很少与其他的男孩交往。在他们中间,有一位很富有的男孩,他经常在那些人面前炫耀他的东西。确实,他的脚踏车是新的,他的靴子是高档的,他所有的东西都要比我们的好直到他拿出了自己的那块手表。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表不但走时极为准确,而且还有精致的外壳,难道这不是最好的表?

  “我有一块更好的表。”我宣称。

  “真的?”

  “当然,是我祖父留给我的。”我坚持。

  “那你拿来给我们看看。”他说。

  “现在不在这儿。”

  “你肯定没有!”

  “我下午就拿来,到时你们会感到惊讶的!”

  我一直在担心怎样才能说服母亲把那块表给我,但在回家的汽车上,我记起来那天正好是清洁日,我母亲把表放进了抽屉,一等她走出房间,我一把抓起表放进了口袋。

  我急切地盼着回校。吃完中饭,我从车棚推出了自行车。

  “你要骑车子?”妈妈问,“我想应该将它修一修了。”

  “只是一点小毛病,没关系的。”

  我骑得飞快,想着将要发生的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仿佛看到了他们羡慕的目光。

  突然,一条小狗窜入了我的车道,我死命地捏了后闸,然而,在这同时,闸轴断了这正是我想去修的。我赶紧又捏了前闸,车子停了下来,可我也撞到了车把上。

  我爬了起来,揉了揉被摔的地方。我把颤抖的手慢慢伸进了口袋,拿出了那块我祖父引以自豪的物品。可在表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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