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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在爱情方面,经历也是曲折的。18岁在汕头教书时爱上一位大眼睛的潮州姑娘。当时她和我一样赤贫。我们并肩坐在山坡上,望着进出海港的远洋轮,做过一道去南洋漂泊的梦。这姻缘终于被曾经资助过她上学的一位大老财破坏了。29岁上,我又在九龙遇上一位女钢琴家,一见钟情。当时,我已同“小树叶”在一起了。斩不断,理还乱,我只好只身赴欧洲了事。1944年巴黎解放后,我才晓得“小树叶”和女钢琴家均已各自同旁人结婚,并有了娃娃。我跌入感情的真空。1946年又在江湾筑起一个小而舒适的家。然而这个家很快就被一个歹人拆散了。那是我中年所遭受的一次最沉重的打击。
在这方面,我总归是幸运的,因为我最后找到了洁若我的索尔维格。结缡三年,我就背上了右派黑锅。倘若她那时舍我而去,也是人情之常,无可厚非。但是她“反了常”,使得我在凌辱之下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我在《终身大事》那十篇小文中,曾总结过自己的恋爱观。我觉得在政治斗争中,更可炼出真情。共福共荣容易,共患难共屈辱方可见到人与人之间感情的可贵。
有人以为1957年我被迫放下笔杆,发配到农场,赤着足在田里插秧拔草的期间,一定苦不堪言。其实,我大部分时间还是笑嘻嘻地活过来的。要了解人生,不能老呆在上层,处处占着上风。作为采访人生的记者,酸甜苦辣都应尝尝。住在“门洞”的那六年,每晨我都得去排胡同里的公厕,风雨无阻。那些年月,我并未怀念抽水马桶的清洁便当。那公厕是一溜儿五个茅坑。我的左右不是蹬三轮的,看自行车的,就是瓦匠木工,还有北京飞机场的一位机械工。蹲在那儿听他们聊起来可热闹啦,有家长里短,有工作上的苦恼,有时也对“文革”发发议论其中有些还十分精辟。周作人译过日本江户时代作家式亭三马的代表作《浮世澡堂》、《浮世理发馆》,作者通过出入于江户(东京旧称)一家澡堂和一座理发馆的男男女女的对话,反映了世态;我呢,那几年是把上公厕当作了一种社会考察的场地。
年轻时,有些朋友认为只有从军才能救国,于是投了黄埔。我老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个军人材料。在辅仁大学读书时,每逢参加军训,我站队总也站不齐,开步走时,常分不清左右。1932年,一位西班牙朋友从《辅仁杂志》上看到我英译的《王昭君》,就和我通上信,后来他提议同我搞点商业。他寄给我一批刮脸刀,要我给他寄去几副宫灯。他那里赚了钱,可我的刀片却统统送掉了。我知道自己也不是经商的材料。1934年傅作义将军听说我是蒙族,又有体验草原生活的愿望,就邀我去内蒙当个小官,而且当官之前还得先加入国民党。这下可把我吓坏了,就赶紧进了无党派的《大公报》。同样,1947年南京的中央政府通过《大公报》胡霖社长邀我去伦敦,接替叶公超任文化专员,我也是死命不干。幸好,胡老板那时也不肯放。
在色彩当中,我更喜欢素淡,讨厌大红大绿。在政治运动中,我倾向于站得远一些。我诅咒
“文革”,不仅由于他们打砸抢杀,我也厌恶他们用的语言。对不顺眼的,动不动就“炮轰”、“油煎”、“千万万剐”,以拥护的,一个“万岁”还不够,要喊“万万万岁”。我一直想从文字及逻辑上分析一下所谓“文革语言”。然而革命家要的就是旗帜鲜明。我能理解革命小将那时的激情。1925年北平学生抗议英国巡捕在上海南京路上枪杀中国工人和学生时,我何尝不也那么激烈过。可是经过这几十年对人世的体验,我对人对事宁愿冷静地分析,而不喜贸然下结论。像这样强调冷静客观,注定了我不是个革命家的材料。
就是在文学上,我对自己的才具也还有点自知之明。30年代一直想写写长篇。1938年《梦之谷》脱稿之后,我就发誓不再写长篇了。我自知在一块小天地里还能用心经营,即驾驭不了大场面。但我总尽力把自己的职业文字写好。我高兴1935年踏访鲁西水灾时写的《流民图》至今犹有人看,有的还被选入教科书。15年间(1935…1950)在《大公报》上发表的大量通讯特写,尽管不少是在鸡毛小店的油灯下或大军行进中赶出来的,但我都灌注了自己的心血。
我最引以自豪的,就是自从走上创作道路,我就彻底否定了自己有什么天才,懂得一切都只能靠呕心沥血,凭着孜孜不倦的努力。
常有人用假定的语气问我:平时有什么可悔恨的。我这人太讲实际,一向认为悔恨是一种徒然的甚至是没出息的情绪。人生就是在白纸上写黑字。若用铅笔写,还可以擦掉,然而不可能老用铅笔写,而且那样的人生也太乏味了。总有些场合非用毛笔写不可。一经写下,就再也擦不掉,拙劣地糊上一层纸,痕迹也依然留在那里。有些人喜欢往上糊纸,左一层右一层地糊。我不。因此,我对于一生在十字路口上所做的选择,从不反悔。
青少年时,我也有过“大同世界”的理想,仿佛一旦把地球上一切反动阶段、反动势力都打倒之后,一个人人丰衣足食、个个自由平等的乌托邦就将出现在地平线上。从此,地球就变成了乐园。那时也曾以为地球尽头有像佛教的极乐世界那样一座乐园。那里再也没有剥削与压迫,煎熬与流血。人人都无忧无虑,自由平等。
人到老年,幻梦少了,理想主义的色彩淡了。然而我仍坚决相信这个世界总的趋向是会前进,不会倒退。它前进的路程是曲折的,有时或局部上还会倒退。但整个人类历史向我们表明,社会总是从不合理走向合理,从少数独裁走向多数的民主。凡迫使世界倒退的,终必一败涂地。
我就是靠这一信念活下来的。
Number : 8873
Title :安度人生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1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宋玉林
许多人生问题,可以每天逐步解决,无需寻求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譬如做工,虽然上班会花掉人大半生时间,但终不失为心安理得地求温饱的好方法。大部分其他的方法:投机、偷盗、赌博或干其他犯法的事,以满足欲望,总比安常处顺地每天上班工作冒险得多。人们千方百计求发达于一次一时,为此而花的时间,一般不比上班做工的少,但担惊受怕的时间却更为多。
Number : 8874
Title :生活的抉择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1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王继增
只选一把椅子
只选一把椅子。
“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的父亲一个普通的面包师,把我引介到歌的王国里。”世界歌坛的超级巨星卢卡诺·帕瓦罗蒂回忆说,“他要我勤奋,以开发我嗓子的潜力。阿莱戈·波拉我家乡曼多纳市的一位职业歌星收我为徒,同时我还在一所师范院校就读。毕业之际我问父亲:“我是当教师呢,还是做个歌唱家?”
“‘卢卡若,’我父亲回答说,‘如果你想同时坐在两把椅子上,你可能会从椅子中间掉下去。生活要求你只能选一把椅子坐上去。’
“我选了一把椅子。经过7年的努力与失败,我才首次登台亮相。又过了7年,终于到大都会歌剧院演唱。现在想一想,不管你是搞建筑,或是写一本书无论我们干什么都应把毕生的精力献给它,矢志不移。这就是成功的秘诀只选一把椅子。”
别怠慢我
“有时欺负人也有别具一格的方式。”希尔·诺尔顿公司世界上最大的公共关系公司之一的总裁罗伯特·L·戴伦斯奈德说,“怠慢就属于这一类。不过我有办法对付它。”
“有一次,在等着在一个大会上发言之前,我默然地坐在一个房间里,旁边是一位来自加拿大的贵族气十足的银行家。为了打破沉默,我问了他一个有关加拿大议会正在辩论的一项贸易法案的问题。他只是轻蔑地‘嗯’了一声。过了几分钟,我又问了他一个另外的问题,可这位先生仍然保持着石头般的沉默。于是我写了张条子递给他。银行家的脸一下子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但转而他又大笑起来。他可能觉得除了对我友好之外别无选择。因为我在纸条上写道:‘我可以同你一样保持沉默,要多久就多久。’”
自己出价
美国广播公司新闻节目的总编萨姆·唐纳德说:“1959年,我想找一份工作。颇具传奇色彩的股票商H·L·亨特正想招一名速记员,我一瞧薪水丰厚,于是就前往应聘。亨特的秘书对我说:‘你最有希望。’我被引见到亨特的办公室。他开门见山地问我:‘你工作要多少报酬?’我自以为我的回答很高明:‘我工作要很高的薪水。所以,凡是你认为与薪水成比例的工作我都可以干。’亨特打发我出去了。
“过了几天,他的秘书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没有得到那份工作。亨特先生问你工作要多少报酬时,他希望你能开个价儿。他认为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价值都搞不清楚,那他就什么也干不成。’”
Number : 8875
Title :一场官司
作者 :赵洪波
出处《读者》 : 总第 110期
Provenance :《法制日报》
Date :1990。3。31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国际歌》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战歌,革命导师列宁曾给予高度评价。然而,就在本世纪的20年代初,这首著名的歌曲在它的诞生地法国,却引起了一场“马拉松”式的官司。
1920年底,《国际歌》的曲作者比尔·狄盖特逃出了蜕化变质的第二国际,加入了由列宁领导的共产国际所属的法国支部,翌年之初,共产国际法国支部宣传《国际歌》为该党党歌,而作曲家的弟弟阿多尔夫·狄盖特所在的第二国际法国右翼社会党,钻了正式出版时没有署真名的空子,硬说《国际歌》曲谱的所有权为该党所专用。加上当时里尔市(作曲家兄弟居住之地)市长野罗里也是右翼社会党人,从中作梗,使事情更加棘手。他利用市长的职权,胁迫阿多尔夫·狄盖特冒认是《国际歌》的曲作者,并强迫他在伪造的证件上签了字,造成了《国际歌》的曲谱所有权归右翼社会党所有的假象。为揭露叛徒的卑劣手法,保卫党歌的纯洁性,维护曲谱的创作所有权,比尔·狄盖特挺身而出,在法庭上与右翼社会党人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
官司最后打到了巴黎最高上诉法院。直打到1922年9月23日,法院才根据作曲者的弟弟阿多尔夫·狄盖特说明受骗经过的死后遗书,判决承认比尔·狄盖特是《国际歌》的真正作曲者。至此,一场历时一年多的“马拉松”式的官司才告一段落。
Number : 8876
Title :大锅饭
作者 :陈留美
出处《读者》 : 总第 11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在西方一些国家,大锅饭在旅游业中起着重要作用,而且不断刷新着“大锅饭”的世界纪录。瑞士莱蒙湖畔的尼翁市,有居民1。5万人,市内有著名的哥特式城堡尼翁堡,风景优美,是个旅游胜地。每年8~9月间,尼翁市政府都要组织当地居民和旅游者联欢。在去年的联欢节里,厨师们在尼翁广场架起一口直径4米的大锅,制作具有西班牙风味的什锦饭“帕埃亚”。一锅饭可供近2千人食用。
世界上最大的“大锅饭”起源于“帕埃亚”的诞生地西班牙。距西班牙首都马德里20公里处的赫塔费镇,人们曾造了一口供1。5万人吃饭的大锅,创世界纪录。1987年制作了可供3万人吃的帕埃亚,从而成为《吉尼斯世界之最》的新纪录。这天,全镇呈现出一派节日气氛,不少人前来观看。一大早,3辆大卡车满载木柴运往所在地。点起了炉火,吊车把一口直径为12米的巨型帕埃亚锅提起,放在大火炉上时,3万名在场群众掌声雷声,欢呼雀跃。随后,烹饪大师便将400公斤油倒进锅里开始煎炸配料。其菜料均以数百公斤计。最后,一台巨型吊车2。5千公斤大米均匀地撒在锅里。下午一点半钟,开始分发帕埃亚。3万名食客一致对其味道赞不绝口。
时过两个月,西班牙北部的赫罗纳做出了可供了6万人食用的帕埃亚,又一次刷新了帕埃亚的世界纪录。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大锅饭”,锅的直径16米、重12吨。烹饪大师投入锅内6千公斤大米、1。2万公斤水、3千公斤兔肉、鸡肉、猪肉及牛肉、1。5千公斤海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