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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建文又松了一口气。
可是那司机却把车开到了朱建文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手里拎着汽车的铁锁。
那人掂着车锁,走到朱建文窗前,朝他冷冷地笑着,突然抡起铁锁,朝他的车玻璃猛砸下来。
朱建文心慌意乱,匆匆忙忙的要发动汽车,可是双手还是不听使唤。
铁锁一下一下击打在玻璃上。
额头上的血流到了脸颊上,使他看上去更加可怖。
终于打开一个缺口。
那人对着缺口冲朱建文骂道:“你傻屄啊?会不会开车啊?他妈的!”
说完,又抡起车锁朝朱建文车上砸了一下,这才满意地扬长而去!
朱建文坐在车上,雪花透过那个缺口飘落进来,不久便融化在朱建文冰冷的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建文才平复了过来。
这只是一场误会。
关好你的门……
关好你的门……
朱建文终于启动了汽车,缓缓地向前开去。
终于到家楼下了,朱建文的脸上绽出了笑容。
汽车开进了地下车库,朱建文下车后,将车门关好,向电梯间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汽车锁门的声音,那个声音在寂寥的地下停车场里猛得响起,让朱建文不禁浑身痉挛般颤抖了一下。他紧张地向身后看看,没什么人。
如果真没有人,那个关车门的声音从哪儿来的?
朱建文赶紧加快了脚步,往电梯间冲去。
按了“上行方向”之后,朱建文焦急地等待着。
电梯从28层缓缓地向下降。
朱建文一边看看电梯,一边看看寂静的停车场。
远远的,一个人朝电梯间走来。
他几乎是跑向电梯间的,跑几步还转转看看身后有没有人跟踪。
那人离电梯间越来越近了。
电梯才运行到18楼。
朱建文又看了看那人,那人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衣服,是病号服吗?这附近没有医院啊!
10……9……8……7……6……
电梯到了五楼了。
那身病号服越来越近了。
电梯终于到了。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
那人喊道:“朱建文,你等等。”
朱建文脑门仿佛被人打开了,冷风猛然间灌满了整个神经,他脚步踉跄地冲进电梯间。
身后那人继续呼唤中,呼唤声带着冷笑,充满了冷酷:“朱建文,你等等。不要着急嘛!”
朱建文拼命地按着“关合”的按钮。
电梯门十分不情愿地缓缓关上了。
电梯外,那人跑了过来,脚步声在电梯间里轰轰地响。
就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那人冲到了电梯前,一边喊着“等等”,一边向电梯门冲来。
电梯门终于关上了,透过门缝,朱建文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
朱建文安全了,他靠在电梯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张惨白的脸,似乎在哪儿见过。
但是朱建文已经无心去想。
电梯在14楼停了下来,那是朱建文住的楼层。
他走出电梯,警惕地看看四周,摸出钥匙,打开房门,脚步疲软地走进家门。一股温暖的风迎面扑来。
到家了。
终于安全了。
朱建文脱下外衣,坐在沙发上回忆着刚才的一幕。
那人到底是谁呢?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朱建文突然又紧张起来,他是冲着自己来的,他难道不知道我住在哪儿吗?他难道不会跟上来吗?
关好你的门,关好你的门……
一股冷汗突然冒了出来。
刚才忘记关门了!
朱建文腾得站起来,跑向门口,门果然虚掩着,他赶紧将门关上。
可是,门没有被关上。
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止了。
门外一个声音叫道:“朱建文,你不会忘记老朋友了吧?”
朱建文两腿发软,他继续用力,可完全是徒劳!
门外那人的力量非常大,他一用力,就将门撞开了!
那人一头冲进了房间,回身重重地将门关上,接着一把抓住朱建文,直视着他的眼睛,几乎是哀求一样说道:“朱建文,你要救救我!”
整个局势失控了
谢天佑坐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抽着烟,面前的烟灰缸里,积满了几十个烟头。他拿着一撂厚厚的档案,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
档案的主人是涂海涛。
最近连续两宗拔舌割喉的案件,谢天佑本来不打算让涂海涛插手的,因为他担心涂海涛还没有从去年的重大打击里恢复过来,可是偏偏死者之一是涂海涛的好朋友,涂海涛又强烈要求,谢天佑便成全了他。他还有一个考量,希望能通过破获这个重大案件,涂海涛能尽快从阴影中走出来,不要再沉湎于过去。
一年来,涂海涛没有接过一个案子,他先是接受调查,之后又休假,前不久才刚刚上班。谢天佑本来还担心涂海涛一蹶不振,但是没有想到涂海涛还是那么开朗,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以为涂海涛已经彻底恢复了自信,但是后来才发现,涂海涛似乎是忘记了以前的事。他不知道,这对涂海涛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让他负责这个案子,他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他想给涂海涛一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是个铁汉子。
他掐掉一个烟头,又重新点燃一支,放下涂海涛的档案,又拿起一卷案宗。一张张血淋淋的照片呈现在眼前,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这座城市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变态的杀手,据目前掌握的线索看来,没有任何的杀人动机,难道杀人只是为了取乐?可是为什么杀的全是记者?涂海涛能破得了这个案子吗?如果破不了,他怎么向局领导班子交待?当初听说让涂海涛接手这个案子,其他几位副局长、局长一致反对,说涂海涛宝刀已老,恐怕应付不来。谢天佑则说,不要因为一件事情就把一位优秀警察的前程断送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们应该给涂海涛一个机会。最后,谢天佑几乎是立下了军令状:“我保证涂海涛能完成任务,如果失败了,我这个副局长宁愿下课!”
正凝神思索,手机铃声急骤地响了起来,是涂海涛打来的。
涂海涛的声音冷静沉着:“谢局,凶手找到了,是武林风!”
谢天佑就喜欢涂海涛这种作风,头脑灵活分析缜密,而且从来不张扬,前几年破获了一起两百多公斤的海洛因走私案,涂海涛依然表现得平平淡淡的。谢天佑喜欢他这种笃定的风格,他认为作为一名优秀警察,就是要能沉得住气,喜怒不形于色。
听到涂海涛说找到了凶手,马上调集人手奔赴武林风的住处。
他不需要追问涂海涛是如何确定凶手的,他相信涂海涛的能力。明天,他就可以在各位副局长、局长面前汇报这次拔舌割喉案件的破获经过了!他能想象出同僚们将如此虚伪地称赞自己的慧眼识珠。
雪已经下得大了。
警车的呼啸声,划破了雪夜的宁静,尖利的声音在城市的上空回荡。
快到武林风家的时候,涂海涛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马上接通了,心情也跟着快速地滑入低谷。
武林风死了!
同样是被拔舌、割喉!
保护朱建文!
这是涂海涛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能听出涂海涛声音的焦躁不安。
保护朱建文!
难道,朱建文是下一个猎杀的目标?
事不宜迟,谢天佑马上吩咐兵分两路,一路奔赴武林风住所,封锁案发现场;一路奔赴朱建文住所,保护朱建文!
谢天佑感到事态越发严重了。
整个局势似乎失控了。
失踪的新闻部主任
汽车像一艘利箭在雪夜里狂奔。
许洁开着车,呼吸几乎停止了,她知道,朱建文的性命就悬挂在自己的方向盘上,只要及时赶到,就能保护他,否则,他就是下一个牺牲!
涂海涛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脸色凝重。
他看着窗外飞逝的一栋栋建筑,突然疑惑地问道:“这是哪条路啊?”
“这是青龙路啊,晚上就认不出来了?”
“我们市还有这么一条路?”
“不会吧,涂警官?这可是我市最主要的马路之一,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涂海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孤陋寡闻了,在这儿工作十多年了,居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条路。”
话刚说完,涂海涛麻木的右臂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伸出左手用力地按住右臂,可是右臂还是颤抖不止。
许洁紧张地看着涂海涛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继续开,”涂海涛的脑袋几乎也要炸裂了,眼前金星乱溅。
许洁开着车还在飞驰。
前方马路边,突然冒出两个人,不,是三个人!
其中一人拿着一把枪,指着另外两个人!
涂海涛看看窗外,再看看许洁。
许洁似乎压根没注意那三个人。
涂海涛大叫一声:“停车!”
许洁条件发射一般,猛然踩紧了刹车。
汽车在马路上打转,还好雪很少,路不是特别滑。
汽车终于安安稳稳地停了下来。
涂海涛叫道:“快,往后开,往后开!”
“怎么了?”许洁疑惑地问道。
“快开啊!后面有人持枪行凶!”
许洁调转车头往后开去。
涂海涛警惕地看着窗外。
可是,刚才那一幕已经不见了。
持枪的人不见了,被枪指的两个人也不见了。
他朝雪地上看看,尸体也没有。
“你刚才难道没看见,一个人拿着枪指着另外两个人?”
“没有!”
涂海涛的右臂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摇摇头说道:“奇怪,我分明看到一个人拿枪指着另外两个人啊!”
许洁又掉转了车头向前开去:“涂警官,你是不是太累了,生出幻觉来了?”
“奇怪,”涂海涛看着窗外的楼宇,“我总觉得来过这里。”
“你在这座城市工作了十多年,这里你肯定来过。”
“不对,我觉得我好像是在梦里来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许洁笑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有时候你根本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是在做梦,什么时候是醒着。”
许洁开着车进入朱建文楼下的车库。
两人下车后,便疾步匆匆地冲向了电梯间。
电梯门缓慢地开启了,两个人箭步窜进去。
这部老电梯,行动非常迟缓,仿佛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一步一步地往上挪。
7,8,9,10……
终于到了14楼,电梯门缓慢地开启。
两个人冲出电梯,奔向朱建文家。
朱建文的房门大开着。
关好你的门!
关好你的门!
这句咒语同时浮现在两个人的脑海里。
朱建文还是没有关好自己的门。
涂海涛拔出手枪,交给许洁:“拿着!”
许洁迟疑地接过手枪,跟在涂海涛身后走进朱建文家,恐惧像一只幽灵攫住她的心,朱建文被割喉拔舌的惨状已经在眼前浮现,客厅里或是卧室里应该是血流满地,朱建文大睁着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客厅里没有血迹。
她又跟着涂海涛走进卧室。
卧室里也没有血迹。
涂海涛叫道:“朱建文,朱建文……”
没人应声。
朱建文失踪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涂海涛在心中不断地追问着。
现在为止,已经有三人被杀了。
从武林风家里地上的血迹分析,他是在家里被杀的;但是另外两人是被杀之后,尸体被转移了。杀人地点,不是发现尸体的地方。那,凶手是在何处行凶的呢?他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呢?朱建文家里整整齐齐,没有被乱翻的痕迹,显然,凶手不是为财而来。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个摄像头突然浮现在眼前。
是电梯里的摄像头。
“走,去保安室!”涂海涛说道。
监控录像的玄机
冬天的夜晚寒冷刺骨,北风夹着雪花四处飞扬。刘岱山和卢山青披着厚厚的军大衣,拿着一把手电筒,在小区四周进行例行的巡逻。
说是小区,其实只有两栋居民楼,而且没有围墙。
走在居民楼下,吹着阵阵冷风,看着头顶的万家灯火,刘岱山问道:“你说现在有多人正在被窝里造人啊?”
卢山青哧哧地笑了:“想象一下吧,从一楼一直往上数,几十对男女同时在卧室里做爱,假如地板和天花板都是透明的,那将多么壮观啊!”
“真透明就好了,咱们在这里挨冻的时候,还有点乐子看看。”
“走吧,再到前面看看去。”
两个人围着小区转了一圈,像往常一样,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刘岱山说道:“没事了,回去吧!”
“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