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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狼变人 作者:陈广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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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团聘有专业编导,每个节目的一招一式,都必须按编导的严格要求苦练。艺术团的成员,都是知青中的文艺尖子。大多都像与我比唱歌的那位歌痴,因为他们的爷爷、爸爸都没讨过饭,因此不得不在以“血统‘’论英雄的年代饮恨而改写人生。现在有舞台,让他们那点残存的文艺细胞像原子核碰撞裂变一样尽情地释放淋漓地表现,我的乖乖,虽都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只要把彩服一穿,大红大紫往脸上一搽,伴随着咚咚哐、咚咚哐的首乐,一个个屁颠屁颠浑身都是劲俨然都成了能歌善舞的吉普赛人。艺术团经过筛选后,保留有三十个像《水库上的姑娘》这样对得起观众的节目。这些”吉晋赛“人在郛知青带领下,他们不是坐大篷车而是坐汽车将他们的节目(文化下乡),帮助农民朋友致富的科技信息(科技下乡),以及大家捐赠的药品、医疗器械等(卫生下乡),送到第二故乡,送到浏阳革命老区等地方。

  他们还坐着飞机,越高山,越平原,参加全国老年艺术活动和比赛,捧回一个个光彩夺目的奖杯和锦旗。郭知青看到酒楼能为大家带来这么多快乐,他的心里真高兴!

  奇怪……奇怪……真奇怪,渐渐……渐渐……再渐渐,酒楼的生意像一根抛物线从顶端飘落下来。早上的茶客少了,日间的食客少了,中午或晚上贸然一看有几大桌吃饭的吃得笑眯哒,以为是客人多生意好,细看才知全是自家屋里的服务员,周末的舞会也停办了。昔日的红红火火热闹非凡变成如今的冷火秋烟门可罗雀,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郭知青多次用盛宴,请来有识之士和知青中在餐饮方面经营方面的专家来探讨其原因,这些“腿夫子”们除了会把那烧烂了的红烧肉一砣又一砣往肚里填(当然还有满桌好菜),会把那好酒一杯又一杯往肚里灌之外(当然还有啤酒饮料),然后打着饱嗝血红着脸纸上谈兵讲得唾沫横飞,但具体该怎么办,似乎都谈不出个一二三!

  这样,摆在郭知青面前有两种选择:一,我还是做我的生意,潇潇洒洒过自己的日子。酒楼嘛,时反正是背了,长痛不如短痛,去你妈妈的B !二,如果要把酒楼顶下去,期待日后如前,那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源源不断地“背”钱来!可是,郭知青选择了后面方案。

  在知青中,对郭知青多数人是佩服!因为都晓得他的钱不是偷来的,既然能够把不是偷来的而是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而且不是小数目用于公益事情当然令人佩服。但也有说冷热话风凉话的,说他是想用钱买名声出风头捐头衔玩政治。听到这些闲言,我认为就是郭知青如此,又有什么不好呢?又碍了你哪根肠子呢?在同类中的确有不少“智叟”,嘴巴两块皮,说话无高低!

  酒楼生意不好,我瞧在眼里,也急在心里。作为一个老知青,也以一个在小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行家里手,我非常负责地、中肯地多次向酒楼提出了自己一些浅陋的见地。比方我建议把长沙市当过知青的人尽可能地找来建档备忘,在他或她生日的前一两天,向他或她发一个短信息、或打一个电话、或寄一封信、或送一束花等等,向他或她祝贺生日快乐。反复向他或她声明如果需要办生日酒宴,酒楼的价格是如何如何的优惠,晚上还可以为您举行专场音乐舞会。在充满着知青特色的氛围中,并请来很多当年的知青朋友来庆祝生日是多么的令人兴奋和令人难忘等等。为此,我还举例说,长沙有一万知青,每天就有三十多人过生日。假设长沙市有十万二十万知青每天有多少人过生日呀?再加上他们的亲属也要过生日,子女大多都是要结婚了,我们采取薄利经营,让大家把到酒楼看成是到家一样,这个市场如果开拓好,潜力可谓大得很,可谓广阔得很呀!知青中生活困难的人虽很多,但知青中当头当官的人也不少。我们要想法用“知青情结”把这一部分人说服到酒楼来公款消费等等。

  我也曾建议他们采取灵活多变的经营策略,在酒楼中既有高档消费,也可以兼顾一部分低收入的人。把各种菜用小碗小钵蒸好卖一元两元一份。比方说一个鸡蛋蒸好后卖一元。又比方炒一小份蔬菜卖一元。这样不欺客但利润很高,三五个人吃七八样菜加上饭一共也不过是十多元。我还告诉他们长沙火车站后面有一条街叫蒸菜一条街,生意好得不得了,我建议他们去吃几次,把人家的经验偷回来。

  但不知何故,我说得这么中肯都没被采纳。细细想之,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生意不好大家不动动脑筋来想想办法呢?啊!说穿了就是一句话,在这里工作的人都不想多出一点点力!都想捉郭知青的贵贵!

  话说回来,有些人经过几十年的奔波劳顿最终落个不如意,疲了,快了,硬不起来了,过一天少一天了,好死不如赖活了!

  再说酒楼生意好与不好,有人出钱,与我有什么关系!混吧,混、混、混!

  我在前面说过,酒楼至今,出出进进有百把下岗知青。我注意到,凡在酒楼工作的知青,我实在是没见过有谁摘过一根菜,有谁掌勺炒过一份菜,有谁洗过一个碗,有谁扶起扫把扫过一次地,有谁抹过一次桌子。说实在的,餐饮业仅是卫生一项都有永远做不完的事情(我在此点了一些人的真穴,也许要被人骂娘了。但不要紧,我接招。前头有榜样:“我是流氓我怕谁。”不过先声明,这只是局限我每次在酒楼吃饭或者玩的时候的仔细而负责地观察)。他们抬着头或把手反在背后挺着肚子,或把手伸得长长地指指点点喷着唾沫指挥那些懵懵懂懂打工崽打工妹。他们自己不愿做一寸长实在的事,还振振有词美其名日:我们是管理人员。一个酒楼管理人员之多,分工之细真是令我不可思议。买菜的叫采购员,菜买回来了先交给验收员,验收后菜放进仓库有保管员,保管员再凭领料单交给服务员,服务员把菜拣好洗好最后才交给炊事员。一天只卖得一爪爪子钱管票子的叫出纳员,还有个算账的叫会计员,放音响的叫音响“员”……别的我可能不懂,但我和妻两个人开过饭店,就以上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

  在酒楼工作,吃饭不要钱,工资有几百元,凭天地良心也要把本职工作做好,也要为他人想想。但艺术团演出,近水楼台先得月,有的人的表现欲比谁都妖娆都旺盛,恨不得个个节目要做A 角摄像好上特镜。假如有客人玩扑克、玩麻将差个角,她或他的瘾比谁都大,往桌上一坐,玩得天昏地黑,还管你生意不生意,这叫做什么事?用原汁原味的长沙话说得准确点粗俗点,这叫做卵事!做鳖事!

  这不怕郭知青老板大,即是比尔盖兹那个公司,如果养了也是这么一班废物,七九六十三,九九八十一,也难逃一个“垮”字!我在前面详细地谈到什么叫工作状态,难道这就是工作状态?这是名符其实三点水加个昆字叫混!请来的那些乡下打工崽打工妹迫于无奈混青春叫小混混!那么老的呢?混一天算一天混阳寿叫老混混!也许,岁月不饶人,我们都不能提当年之勇了。

  我们都像牛一样地老了,像马一样地瘦了,更何况人最怕落个凄凄惨惨的老来穷。还是混吧,混!

  我是个卖烟的,人家买几条烟赚不得几多钱我也亲自去送。

  人家买啤酒,几十斤一件,只赚得几毛钱要送上几层楼我也亲自去送。正是这种精神我才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了下来!不过,我倒是要谢谢这些人,因为从你们身上可以证明在今天的社会里,不是少数人而是有一层这样的人,要钱欲壑难填出力斤斤计较。他们或许有这种怨那种怨,他们或许天天做梦也在想钱,但是,真正有一个机会能赚得到钱,仍然是麻木不仁,仍然是调动不起积极性,仍然是浑浑噩噩颓颓废废磨磨蹭蹭死不像死活不像活,完全把一个人应备的一种精神消失贻尽,这才是一个人真正的可悲! 

第十六章 “嘿嚼嚼嘿嚼”与长沙人的口标
 
  每年春节、元宵、中秋、国庆等节日,郭知青都要把部分知青请到酒楼来聚聚。

  这当然就少不了要吃饭喝酒,观看艺术团的演出等等。

  有一次,大家酒醉饭饱之后,桌椅一搬,场地一扫,艺术团的演出开始,节目正好在演《水库上的姑娘》。晓霞和她的舞伴们就像我在前面描写的一样:头戴草帽,肩搭毛巾,花衣素裤,平跟布鞋,手平行做挑担状。音乐一响,八位“姑娘”

  口里喊着:“嘿嚼嚼嘿嚼!”嘿嚼嚼嘿嚼!“缓步出场……节目演完后,台下哗哗一片掌声喝彩声。独我一人,眼泪簌簌落下……我虽发过誓不会流泪了,但这次泪水是击破我的意志,失控涌出来的。

  这“嘿嚼嚼嘿嚼”,一下就把我的思绪“嘿”到了我下放当知青的那个县。据我调查,在长沙下放近万名知青中,除了桥头铺、大干、罗坪三个原公社范围的地盘,现在划归由江华瑶族自治县管辖外,那里还有没有原来我们长沙这一批下放的知青不能统计到,现在某县是我们那一批下放的知青除死了的,外迁的,约莫还有两百人。

  这两百人大多都贫病交困,思想大多都麻木了。生活几乎公式化:天亮起床,天黑困觉。这天有事就做点事,无事做一天就可怜兮兮地围着火塘烤火或者倚墙晒太阳(调查时间是冬天)。

  那天有米就吃饭,无米就喝汤。病了呢?也是公式化:“有钱钱挡,无钱命挡。”

  随着时间的久远,“上山下乡”的概念越来越被现代人不明白是一回什么事情。所有的知青政策文件都已经成为历史的见证被封存进了档案室,所有管理知青的机构比方:“知青办”、“四个面向办公室”都将永远从中国的行政名词中消失,所以就更没有人去过问他们关爱他们。无疑,他们也就成毛泽东时代历次政治运动的幸存者。所不同的是历次政治运动的幸存者,战犯得到了特赦,冤假错案得到了平反,右派、四类分子都摘了帽子,并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因此可以这么说,我这两百兄弟姐妹(仅是我们下放这一批的,不包括其他地域因各种原因滞留本地的知青)

  是现在中国人中命运最悲惨、最弱势的人。

  现在他们最最最快活的事情,就是还有人看中他们残存在体内的那一点点劳动力请他们去帮小工建房子。他们帮人家挑着那担砖,挑着那担灰,或者拿着筑土墙的那根木棒棰,从早到黑“嘿嚼嚼嘿嚼”!“嘿嚼嚼嘿嚼”!这样,至少这天饭不愁外还有十多元工资。尤其在吃晚饭的时候,还可以得到主家赏的几杯红薯酒和两砣熬肉。红薯酒咂口咂嘴抹抹胡子喝下肚,两砣熬肉却能带回去改改刀掺点辣椒大蒜黄瓜白菜炒了与患难之妻共享。他们的崽女大多都到南边打工,过年回来,孝顺的给父母五十元一百元,老父老母双手颤巍巍地接过这点钱割几斤肉,打几斤酒,痛痛快快几日就心满意足崽女的孝顺了。他们如果生病或生活困难去找当地领导,当地领导无奈地说:“你们找我们有什么用呢?

  我们自己都不能按时拿到工资。当初我们并没请你们来,是哪里的领导要你们来的,你们只有去找要你们来的领导。“联想到当初我若不是痛下决心肩挑着一担儿女搀着病妻回来了,如果还在那里,说不定现在也正在”嘿嚼嚼嘿嚼“!真的是不想不怕越想越怕。我真希望长沙市在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下能变成工业大市、世界都市,经济活跃了,资金雄厚了,整个长沙市也没有一个穷人了,市委领导有朝一日,也能想起还有两百无辜的长沙人被流放在他乡,也能开恩把我那二百兄弟姐妹接回来……

  酒楼的生意不好,我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是不是与长沙人的口标好讲“卵”和“鳖”有关呢?

  陈水扁是台湾“总统”。常有人称他为:阿扁。扁崽。扁哥。

  不知有称他为“扁鳖”的没有?如果台湾人讲话有讲“鳖”的口标,那一定就会有人称陈水扁为“扁鳖”的。

  平常,我在酒楼与我的几位知青好友相见彼此问候总是:眯子鳖,好啵?狗鳖,好啵?眼镜鳖,好啵?……实在是亲热!

  “鳖”。我在此是取其读音,并不是指乌龟王八那个科目中的鳖。

  说得粗俗点,我是指女人的生殖器。扁哥从那里出来,我从那里出来,每一个人都是从那里出来。从那里出来的人,创造了这个纷纭奇妙的世界,女人生殖器真是太伟大了!为什么我国很多语系中都把女人的生殖器用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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