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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春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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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几人脸上忿然,他们又如何是宫中大内侍卫的对手?
  身影一动,就要逃命而去。
  “哪里走!”萧霖衣袂一扬,又一人应声落下。
  其他人在君于远的弓箭下,亦纷纷坠落。
  他策马上前,手执缰绳,居高临下地望向地上的刺客尸首。
  身后的李唐翻身下马,掏出瓷瓶,随意一倒,尸首瞬间只遗下一滩水迹。
  化尸散……
  苏言眼神复杂地瞥了李唐一眼,又转向了君于远。
  此次弃马而行,是为今早即兴的念头。这些刺客是如何得知他们回程的路线,君于远又怎会恰好赶来?
  君于远低下头,微微笑道:“据闻昨夜先生与苏采女遇刺,即派御林军前来护送。正好朕也想前往观音庙探望,这便兵分两路,幸好赶上了。”
  扫向尸骨无存的刺客,他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一而再地行刺,是欺我明国无人,还是不将朕放在眼内?”
  “传朕的口谕,三日内铲平摘星楼,不得有误。”
  听罢,苏言迟疑道:“皇上,臣妾担心摘星楼一除,这指派杀手前来的人再也难寻……”
  两番刺杀,分明是针对她。若果这线索一断,恐怕再也难揪住那幕后之人。
  君于远瞥向她,缓缓笑了:“爱妃无需担心……这指使之人是谁,朕心下已有了眉目。”

  疼惜

  既然君于远这般笃定,苏言也不再多说。
  马车远远驶来,怕是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赶路,将其抛在最后。
  君于远扶着苏言上了马车,拿出伤药仔细涂抹在她颈侧的伤口上。动作轻柔,低下头,暖暖的气息喷洒在苏言的面上,浅浅的红晕不由自主地慢慢浮起。
  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君于远柔柔笑道:“让爱妃受惊了。”
  “皇上言重了,”苏言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想到之前出宫如此隐秘,此刻他却大肆来寻,不免暴露了踪迹。
  她沉吟片刻,犹豫道:“皇上此番前来,是臣妾离宫的事被人发现了?”
  君于远看着身旁的女子,赞许地点头:“爱妃想得不错,朕派替身藏于琼华殿内室,又命暗卫重重封锁戒备,却还是不慎走漏了消息。”
  他唇角一扬,淡淡笑道:“今早苏宝林听闻爱妃‘病重’,不顾自身抱恙,硬是冲入了琼华殿。宫中侍卫多有忌讳,令其一路畅通无阻。一碰面,很快便发现了端倪。果真是姊妹情深,心有灵犀。”
  清早才发现的,那么苏贤便不可能是背后指使刺客前来的人了?
  只是这所谓的姊妹情深,让苏言不禁心里一抖。
  不过苏家二小姐懂得在君于远早朝时闯入琼华殿,实乃明智之举。不明就里的御林军顾忌苏贤宝林的身份,自是不敢动手阻拦。这便让她寻了空子,通行无阻。
  就是不知,苏贤是怎么看出替身的真假?
  君于远派出的替身自是少见的易容高手,若是要装扮一人,怕是苏言在跟前,也难分真假。
  她侧过头,低声问起:“皇上,那么妹妹如今在何处?”
  君于远抚掌一笑:“此事重大,若是被朝中大臣知晓了,朕御书房木案上的折子怕是要堆成小山了,倒不如顺水推舟……朕微服私访,有爱妃陪伴在侧,此乃人间乐事。”
  “至于苏宝林身子微恙,连日来茶饭不思,谭老御医只得开出安神的方子,助其入眠。”
  说罢,君于远看向她,双目隐约掠过一丝笑意。
  苏言抬头盯着他,双唇一抿,也禁不住笑了。
  这话说得隐晦,分明是怕苏贤泄露消息,索性让谭御医寻了个理由灌下昏睡的汤药,让其在芝兰殿好生呆着直到他们回宫。
  至于她对外宣称是病重,却突然出现在皇上身畔。以君于远这番措辞,朝臣也只会往“皇上携美人出游”的方面去想,算是圆了谎。
  就算有所怀疑,亦无从追究,谁敢质疑帝王的话?
  的确是一石二鸟的好法子,既让苏言能正大光明地从宫门回去,又事先掩住了悠悠之口。
  只是委屈苏家二小姐,要在寝殿里躺个一天一夜了……
  “爱妃也倦了,从此处回宫还需几个时辰,先躺下歇息罢。”君于远拂了拂她鬓角的碎发,随口又问道:“观音庙里,先生那位故人如今可好?”
  苏言被他轻柔一抚,低下头脸庞微红:“听了臣妾的琴曲,她大哭一场,心结一解,已是渐渐有了起色。”
  “果然心病还需心药医,此次有劳爱妃了。”君于远略略颔首,朝她笑道。
  “……臣妾理应替皇上分忧,”苏言躺在马车的软垫上,感觉越发困顿,阖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君于远这才俯下身,目光紧紧锁住旁边酣睡的女子。
  轻轻覆上苏言颈侧的伤,他蹙起眉,心底涌起一分近似于疼惜的情愫。
  迅速收回手,君于远神情颇为复杂。
  昨晚收到萧门急报,有人买通杀手要取苏采女的性命。他却没有接获萧霖求援的飞鸽传书,心想有先生在,定能逢凶化吉,也就颇为不以为然。
  可是今早苏贤大闹琼华殿,君于远蓦地有些不安。
  当下召集数十名御林军,带着李唐便匆忙赶来。
  若非如此,这位苏采女刚刚怕是要殒命在此地了……
  思及此,君于远暗叹一声,出了马车。
  不远处萧霖正倚着树干,衣襟上染了一滩黑血。
  果不其然,先前先生的若无其事,只是为了震慑刺客,又对苏采女有安抚之意。
  他抬步上前,无奈道:“先生太过于勉强了,即便能将剧毒用内力逼出体外,也极损自身。”
  萧霖抬眼,双目透着凉意:“不劳皇上忧心,苏采女如何了?”
  “我在伤药里混了一点安神的粉末,她很快便睡着了。”君于远睇着他,皱眉道:“先生对苏采女舍身相救,莫不是将她当作是……的替身?”
  “皇上,在下只是做该做之事。答应护送苏采女,必定要安然送她回宫。”萧霖垂下眼帘,站直身便要离去。
  君于远将手里的白瓷瓶往前一递:“先生,此乃‘还原丹’,对除毒极为有效。”
  萧霖亦有所听闻,“还原丹”是大内的解毒圣品。草药的配制极为复杂,三年只出一颗。
  他接过瓷瓶,粗略一看,足足有三颗,可见君于远的慷慨。
  萧霖并不推辞,这朝阳草与胡藤粉混合的剧毒十分霸道。若是只靠内力逼毒,恐怕要足足半月才能痊愈。
  与苏言相认,她又在吃人的皇宫之中。有前事作教训,萧霖不敢有半点懈怠,或是一丝一毫的放松。
  萧门是皇帝遍布在明国各地的耳目,掌握消息,及时呈上禀报。
  直至君于远登基之际,势力之大,眼线之多,已是极致。
  可惜,却也仅仅如此。
  萧门之人除了他,绝大多数不能习武。从贩夫走卒、市井之徒,到官宦家奴和地方小吏,皆有门人。
  其中不识大字者,比比皆是。
  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耳目只不过是耳目,即便萧霖为门主,有权调度萧门一切人力物力,却也不能私下行动,必须禀明皇上且得到允许。
  即使苏言有难,萧霖亦无法运用萧门帮她什么。能做的,便是让自己处于最好的状态,在苏言危难时能帮她挡下一切……
  他吞下一颗“还原丹”,立即坐下调息。
  李唐谨慎地守在一侧,君于远只睨了萧霖一眼,再次回到马车,下令众人回宫。
  苏言睁开眼时,一行人已抵达宫门。
  琼华殿内,小月与小日子跪倒在地,喜极而泣。那一夜她突然失踪,皇上又下令封锁了消息,可急坏了两人。
  如今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提起的心这才稍稍落下。
  君于远并没有久留,命李唐放下白玉琴,又叮嘱苏言好生歇息,便转身而去。
  苏言凝视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许久才收回了目光。
  指尖轻抚着白玉琴冰凉的琴身,她心下不免惆怅。
  师傅已经察觉了她的身份,与自己相认。
  那么,君于远要多久才能发现她是苏言……
  师傅说是急不得,暂时还需瞒着他。
  可是,君于远便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此贴近,苏言却还只能忠实地扮演这苏家大小姐的角色,无法坦言……
  她只觉胸口发闷,扭头望向窗外如画的美景,片刻后骤然豁然开朗。
  苏言低头释然一笑。
  为何她苦苦执着于要君于远认出自己是苏言?
  既然无法说出,为何不借着苏家大小姐的躯壳,让君于远爱上她苏言?
  她坐在琴前,双手随意拨弄着琴弦,如流水般的轻柔低响传遍了整个琼华殿。
  小月候在寝殿前,透过半开的房门,望见了自家主子艳丽的容颜沐浴在春风般的笑意中,美不胜收。
  她不忍破坏房内的恬静与平和,踌躇片刻,终究推门而入,恭谨地禀报道:“主子,皇上方才驾临芝兰殿,龙颜大悦,赐苏宝林为四品美人……”
  “铮——”的一声刺耳的琴音乍然响起,苏言怔怔地瞅着指下的白玉琴。方才雀跃的心情仿佛从云端高高坠落,留下一片荒芜。
  “我知道了,你退下罢。”她始终没有回头,似乎刚才这宫婢所说的,不过是一句平常的话。
  小月见苏采女神色未变,定了定神便悄然退出了寝殿。
  刚走出不远,房内又传来一阵悦耳的琴音。
  不似方才的轻缓柔和,尖锐、高昂,刺得人心里一颤。好像一根针,就这样狠狠戳如胸口那般,带来一种无言的疼痛。
  小月低低地叹了一声,默然地离开了。
  十指飞快地弹拨,七弦轻轻颤动,发出揪心的嘶鸣,像足了苏言如今的心情。
  她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一双愈发黯淡的眼眸。
  龙颜大悦么?
  为了封住苏贤的口,君于远出手果真不含糊。
  嫔妃跳级赐封,乃是明国从未有过的恩宠。
  待消息一出,朝廷必然掀起轩然大波。
  可是,这些都不是苏言关心的。
  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位顶着自己面容的苏贤,跟微笑的君于远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苏宝林,不,如今该称呼一声苏美人,正一步一步地往高处走,离君于远越来越近。手执手,站在明国的最高处。
  反之,她和君于远之间的距离,却愈发遥远。
  凉亭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男子眯起眼,浅笑道:“这半月以来,皇上并未驾临琼华殿。苏美人以古琴奏出一曲精湛的‘倾情’,琴音虏获了他的心,又被提了一级。如今已是三品婕妤,苏公子对此事该有所耳闻?”
  苏言等颈上的伤一好,见天色明媚,便临时起意到御花园走走,谁知又遇上这位难缠的谢当家。
  意料之中,谢昊这一开口,分明就是在她心底的伤口上撒一把盐,让苏言颇为不悦,冷冷道:“谢当家,这是皇上的家事,身为臣子又如何能在背后非议?”
  “再者,请谢当家收回这一声‘苏公子’。不管你将我看作何人,我而今也只是江南苏家长女。这一点,谢当家该比我更清楚。”
  谢昊皱起眉头,确实如她所说,苏言入宫前,他曾派人谨慎查探了这位苏家大小姐的禀性与容貌,惟妙惟肖的画像还在谢府的书房内,与眼前之人分毫不差。
  他突然倾身向前,大掌覆上苏言的脸侧,细细摩挲。
  没有皱褶,没有异样的触感,显然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她不像苏贤,相貌本就有四五分相似,稍加修饰便能以假乱真。
  眼前之人这一张明艳的面容,与以前的苏言是千差万别。
  谢昊以白玉琴为切入点,心心念念着苏采女乃苏言男扮女装,经她一提,不由有些迷茫与动摇。
  他不死心地再度伸出手,想要寻出破绽。
  苏言原先以为谢昊仍纠结于自己这张面皮是否为易容,也由得他折腾了,却见大掌落在她的肩头,慢慢往下滑落,不禁大惊失色,双臂横在胸前,连连急退。
  她恼羞成怒,低喝道:“谢当家,你不要得寸进尺!”
  谢昊收回手,瞅着面色酡红的苏言愣神。他阅人无数,刚才无意中手背擦过的柔软触感不似有假。
  他懊恼地皱着眉头,心里低咒了一声。
  这人究竟是以前女扮男装,还是如今在男扮女装?
  眨眼间,谢昊忽然又笑了,眼角微挑,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人。
  苏言便是苏言,是男是女又有何区别?
  “你们两人在此处做什么?”
  亭外的宫侍兢兢战战地跪了一地,君于远大步上前,俊脸上凝着一股冷意与薄怒,锋锐的眼神在苏言与谢昊身上一扫。

  争锋

  “皇上,”苏贤自君于远身后徐徐走来,神色夹杂着一点惶恐与迟疑:“姐姐兴许是跟谢公子在御花园里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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