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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里子叫了第五杯咖啡。
“我也要一杯。”勇一对女侍说。
“对不起。”隔了一会,勇一说。
“什么事?”
“你们不是担心珠美吗?而我一个人发牢骚……”“算了。”夕里子微笑。“珠美很坚强,没事的。她会设法突出重围的。”
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国友走进店内。
“嗨”一声就咚地坐下。
“辛苦啦!”夕里子说。“一切妥当了?”
“还没。不过,后来的事交给别人处理了。累死啦!”国友打个大哈欠。
“抱歉。如果我们尽快通知你的话,你可以在客人离开前录取一些口供。”
“结果是一样的。若是你太能干了,反而令我为难哪!”
“有线索吗?”
“嗯哼!刚才向小峰的秘书问口供了。”
“是不是拍卖会的司仪?”
“对,他一定知道珠美的事,我会问出来的。”
“我相信。”夕里子点点头。“这人也一定知道什么内情。”
回头一看,杉下丽美已呼呼入睡了。
“睡着时,看起来不太可憎哪!”夕里子微笑着。
“不惜。”国友把端来的咖啡一口竭荆“再来一杯!”
“对胃不好哦!”夕里子说。
“眼睛睁不开嘛,没法子。”
“虽然年轻,但不要硬撑下去。”
“这句话是我说的。”国友苦笑。
“小峰先生的病情如何?”
“刚刚查询过了,好像没恶化。听说只要挨得过今天就没事。”
“哦!”夕里子点点头,又问勇一。“你没从母亲口中听闻小峰先生的事?”
“完全没听她提过。”勇一说。“我妈说她父母早就死了。”
“有没有跟亲戚来往?”
“我妈是个非常坚强独立的人,她的口头禅是不要靠别人。不仅是亲戚,她连左邻右舍也毫不来往,所以社区的人都不喜欢她。”
“哦!”
“虽然她很坚强,但也有温柔的一面。有时在别人面前摆出威严的态度,大家说她傲慢,都不爱接近她。”
那是因为她是小峰家独生女的缘故,夕里子想。培育的环境影响一个人的性格,并不容易改变。
“可以说说你父亲的事吗?”夕里子说。
“父亲?”勇一耸耸肩。“我连他的长相也不知道。”
“听说他离家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与其说离家,不如说他们根本没结婚,虽然他知道妈生下我的事。”
“是不是姓有田?”
“不知道,有田不是我生父的姓。”
“不是?”
“呃,当我五岁、六岁时,我妈结过一次婚,嫁给一个姓有田的人。”
“那个人呢?”
“结婚不到一个月就意外死亡了。那件事我记得。”
“呀,运气真坏!”
“是吗?”勇一牵动嘴唇笑了。“不过,我妈好象没有受大大的打击。她有时像少女般浪漫。”
“像少女般——?”
“呃。”
勇一的视线移向远方,仿佛在追寻母亲的影子。
“她坚强、自立,一个人抚养我长大,当我因打架而造成对方死亡,被转送感化院时,她并没有生气,只是宽厚地说;‘这也是人生的一课’。但是另一方面,她却认真地对我说:”我所爱的人,只有你父亲一个。‘“夕里子见到勇一的脸上意外地浮现温柔,突然觉得心头一热。
这男孩真的很受他母亲,她一定是个拥有独特魅力的母亲……“你母亲是个出色的人哪!”夕里子说。
勇一看着夕里子笑了。
“谢谢。”然后表情一紧。“所以我不能饶恕那个杀我妈的家伙。”
“但是制裁要交给我们。”国友平静地说。“你母亲也不高兴你再被送去感化院的。”
勇一直视国友说:“我妈就是不高兴,也不能生气了。”
国友无话可说。
勇一站起来,走向洗手间。
“唉。”国友叹道。
“我想他不是坏孩子。”听了夕里子的话,国友点点头。
“我知道,我也这样想。只要给他好机会的话,他一定成为不平凡的人,我是想到这点才叹气的。”
“不错,跟你意见一致,我很开心。”夕里子微笑。
“不是经常一致么?”
“嗯!”
两人慢慢喝咖啡。国友不加糖,夕里子加了很多糖和奶糖。
“珠美的事令人担心得很。”国友说。“但我找遍那房子了……”“她没事的。但是——当然希望早点找到她。”
“如果我当时在场的话,情况也许不一样,都是我的过失。”
“可是——”夕里子尽量抖擞精神。“不知袭击小峰的是谁?动机为何?”
“他是大资产家,有人狙击并不出奇——”国友望望勇一去了的洗手间。“说不定跟他的事有关哪!”
“我也这样想。一旦证明勇一是小峰的孙儿,他将继承一笔相当庞大的财产,是不?”
“因着有田信子的死他才得悉孙儿的存在,跟着没多久就被狙击了。”
“我不认为是偶然。”
“晤……”国友沉思。
“还有,会否会连有田信子命案也跟它有关连?”
“这是有可能的。”
“杀死有田信子的动机,有哪些可能性?案件进展如何?”
国友注视夕里子半晌,终于死心地说:“好吧!虽然我不希望你们卷入案件中,可是事情已发展到这种田地了。”
“对呀!从实招来吧!”
国友苦笑。
“有田信子好像有情人。”
“啊!”夕里子瞪眼。“是谁?”
“那就不知道了。只是她的手袋里有本记事簿,上面有酒店的名字。”
“酒店?”
“对,而且像是爱情酒店。”
“呵?好意外。”
令人觉得有田信子的形象和勇一口中的母亲不一致。
“她好像经常使用相同的酒店,我拿照片去查讯了。”
“你一个人去?”
“那还用说。”国友笑了。“酒店职员记得她。”
“包括她的对象?”
“不,只记得有田信子。据说每次她都大大方方的进去,完全没有鬼鬼祟崇的样子。”
“对方呢?”
“只知道经常是同一个对象,低着头急急走过,完全不知道长得怎样。”
“原来如此。”
“不过,她有情人并不出奇。”
“不错,四十岁了,又独居,一定很寂寞了。可是——”夕里子蹩眉。
“可是什么?”
“为何利用酒店呢?勇一又不在,她的寓所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么?”
“大概想避开邻居的眼目吧!”
“哦,是吗?”夕里子点头。“她与邻居的关系一定很淡漠。”
“男方的家——”
“肯定不去。如果可以去的话,他们就不会常常利用酒店了。也即是说……”“我也猜到这一点,有田信子的情人一定有老婆。”国友说。
“假设那就是杀人动机的话……”
“目前还在调查她的情人是谁,可是还没有头绪。”
“还有其他问题哦!”夕里子身体探前。“为何有田信子在学校被杀?”
“嗯,那也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勇一上那间学校的时间很短,而且是念二年级的时候。现在有田信子和那间学校应该毫无关系才是。”
“不错。”
“话虽如此,为何她半夜跑去那种地方?”
“也许为了跟某人见面,对方指定那个地点……”“指定在半夜的中学见面?似乎不太可能吧!”夕里子说。“与那份考题复印本,可能有什么关连。”
“问题出在这里。为何它会放在有田信子的手袋中?”
“真令人费煞思量,而且皱巴巴的……”“假设是凶手放的,动机何在?”
“且慢——现场是不是有搏斗的痕迹?”
“嗯,桌椅全都翻倒了。”
“那么,那份复印本,可能是有田信子和凶手搏斗而抢过来的了。”
“哦,若是那样,就能了解为何它变得皱巴巴了。”国友点点头。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先是搏斗,她拿到复印本,放进手袋,回去时后面——”
“后脑被人一击。晤,情况吻合了。”
“这么一来,与学校无关的有田信子,为何从对方手中拿走复印本,这是关键所在。”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本正想详细盘问被杀的丸山。”
“晤……”夕里子陷入沉思。
某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
她不能肯定,这只是直觉——不过,如果情形真是这样的话——正在沉思时,一个惊人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喂!”
国友回头一看,大吃一惊。
“是你——”
站在两人身旁的,是接到有田信子被杀的消息而去学校现场的板口爽子——板口正明的母亲。
至于当事人正明,正畏畏缩缩的站在母亲后面。
“怎么啦?”国友问。
板口爽子翻眼珠怒目而视,同时大声怒吼:“你又虐待我的儿子了吧?”
“虐待?不,因他有份参加派对,手续上必须——”“我不准!我正考虑控诉你虐待儿童!”
“妈!”
正明正想说什么时,被母亲打断:“你不要说话!”
“这么寒冷的晚上,竟然不让我家正明睡一觉!万一他因此感冒或是患了肺炎,怎么办?”
“妈,我——”
“一切交给妈妈!愣穑啃叹壬抑涝跹龅摹!?
“妈,你——”
“来,早点回家,必须喝点热汤才行。”
板口爽子捉住正明的手,不由分说地强拉他走了。
夕里子目瞪口呆,然后摇摇头说:“好厉害的母亲!”
“母亲也有各种类型的!”国友笑说。
两人又开始喝咖啡……蓦然抬起脸来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不是很久了?”夕里子说。
她说的是勇一。
“有古怪。”
国友站起来,急急走进洗手间。
几秒钟后,国友冲出来。
“他从窗口跑了!傻瓜!”
夕里子目送国友冲出餐厅。然后迅速向后门奔去。
“实在麻烦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