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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国友指指绳圈。
“嘎?那个吗?”绫子慌忙站起来。“新年快到了嘛,我想用来吊卤鲑鱼。”
“在房中央吊卤鲑鱼?”国友瞠目。
“原来如此,那是无妄之灾了。”
国友听了珠美受停学处分的原委后,点点头。
“国友先生,你能不能跟学校洽商一下,替我取消处分?”珠美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干涉学校的决定……”“那么,伤害了一个弱小女孩的心灵都无所谓喽!”
“也不是这个意思——”国友畏畏缩缩起来。
“珠美,不准乱说话!”夕里子责备她。“国友先生,怎不喝茶?”
“我也知道珠美不会做那种事。大概如夕里子所推想的,有人怕被检查书包,先把复印本藏进珠美的书包去了。”
“问题在于是故意挑中珠美还是偶然了。”
“记不记得是否和人结怨过,被人所恨?”
珠美耸耸肩。“我怎知道他人的内心感受?”
“珠美,说得太傲慢了——”夕里子又瞪她一眼。
“不过,珠美确实说得对。”国友啜了一口热茶。“不管怎样留意他人的内心感受,还是可能惹人怨恨的,世界上有人认为亲切是一种多管闲事的表现。”
“我才不会免费的待人亲切咧!”
“那样是不行的。”绫子说。“你呀,太过重视金钱了。好好反省吧!”
“这件事和钱是否有关还不知道。”国友看到珠美气鼓鼓的脸笑了。“总之,有什么澄清污名的办法没有?”
“背后一定隐藏了大规模的犯罪。”夕里子说。
“为什么?”绫子震惊的问。
“那才有趣嘛!”
“夕里子真是!”绫子皱眉。“那么恐怖的事,亏你说有趣!”
“有什么关系?只是想像而已。”夕里子若无其事地说。“你说是不是?国友先生!”
对于夕里子的问话,国友很难作答。
“至于我嘛,我不希望夕里子与任何案件扯上关系。”
“瞧!”
“这么晚打搅,对不起。”国友慌忙打岔。
当然,国友不是为了喝茶而来的。他半公半私地出门旅行了一趟,今晚带了土产糖果来。
“没关系啦!反正我从明天起有三天假期。”珠美悠闲地说。
“你停学,姐姐上半天班,这样说来,只有我一个人睡眠不足呀!”夕里子鼓起腮帮子……国友不停地表示该走了,最后起身告辞,乃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
“我送你下楼去。”
夕里子到玄关穿拖鞋。
佐佐本家在大厦的五楼,已经将近凌晨一时的缘故,大厦里头一片寂静。
两人搭电梯下到一楼。
“你们一直是老样子,我放心了。”国友愉快地说。
“你在讽刺我们长不大?”
“不是的。每次见到你们,我就安心,仿佛只要来到这里,就能看见我这一行不太容易遇到的亲情和幸福,一想到这点,我就松一口气了。”
夕里子的心头有点发热。她想说,我也是,你一来,我的心就扑扑跳,无法沉着下来……不过,这些话难于启齿,我还是十八岁的高中生嘛……来到一楼,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这里可以了。”国友说。“早点睡吧!让你熬夜,很抱歉。”
“不用客气,如果我在学校打瞌睡挨骂,我就是‘协助警方调查’好了。”
国友笑了,正要说什么时,口袋的传呼机哗哗作响。
“哎,在这种地方……”
“玄关旁边有电话。”
“谢谢。你先上去好了。”
“好。晚安。”
夕里子微笑着挥挥手,走向电梯。
“哦,怎么不停下来啦!”
好像有人从地库停车场搭电梯,恰好经过一楼上去了。
夕里子只好呆呆地等候速度颇慢的电梯下来。玄关大堂响起国友讲电话的声音。
“我是——嗯,还在外面,知道了。现场呢?——M中学?就在附近吧!”
M中学?夕里子皱皱眉。
哪儿听过的校名?是谁上的学校来着?
“好,我马上去现常凶杀案吗?”
M中学……
“糟了。”夕里子喊一声。“国友先生!”
正要离开大厦的国友转过身来。
“什么事?”
“M中学发生什么事?”
“有人发现尸首。怎么啦?”
“M中是珠美上的初中学校哟!”夕里子说。
勇一“怎样?被人强拉出来啦!”
验尸官一见到国友就笑着说。
“嘎?”国友莫名其妙。
“你不是出差去了吗?刚才听三崎说的。”
三崎刑警是国友的“波士”。五十出头,时常装傻扳懵的老练干探。
“三崎兄来过了么?”
“来过了。他说你随后会到,已经回去了。”
“哗!他叫人传话给我说现在走不开,不能来什么的……”国友叹气。
“你既年轻又独身,上司自然乐意多派工作给你。”
“算了。”国友耸耸肩。“受害人的情形怎样?”
“看来搏斗得很厉害。”验尸官说。
关于这点,只要巡视现场一遍就一目了然了。
书桌东歪西倒,教室现场十分凌乱。
国友有点哆嗦,一方面是由于空旷的教室寒意袭人,事实上在这种深夜时分也是够寒冷的。
加上地面有一具女户,更令人愈觉寒冷……死者大约四十二、三岁吧。国友想。小个子,身型微胖。
以这个年纪来说,算是标准体型吧!
“是不是在这儿举行过家长会议?”验尸官说。
“怎会呢?”
因为,死者穿着朴素的套装、高跟鞋,不像是随便在附近走走的装束。
当然,因为搏斗过的关系,鞋子已脱落了,没穿在脚上。
“死因呢?”国友问。
“后脑救人重重殴击,而且被击了几次。”
“凶器是什么?”国友说到一半停住了。“是不是那个?”
一张坚硬的木椅,正确地说是木板和钢管的组合,木板破裂了,钢管也歪掉了,倒在一角。
“找到指纹吗?”国友问鉴证人员。
“正在找着,好像被抹过的样子。”
“看清楚一点。”
“OK。”
国友捡起像是受害人之物的手袋。
“里头的东西呢?”
“在那边。”
一块摊开的布上,平放着记事簿和粉底之类镫个人物品,也有口红和眼镜,眼镜没破裂,化装粉盒的镜子也没损坏。
“这是什么?”国友捡起一张皱皱的纸。
“放在手袋里面的东西。”另一名年轻刑警说。
国友摊开一看,不禁皱眉。
好像是考试题目,手写的数学问题。没有写姓名和班级各栏,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式的考试卷,而是复印本。
“是不是那个出问题的……复印本?”国友喃喃自语。
佐佐本珠美一时不慎被人塞进书包的,好象就是什么考题的复印本……不会的,不要吓我!
这宗命案不会又把那三妹妹牵连进来吧!希望能避免发生这种事情。
何况有个“怪人”喜欢卷入命案的漩涡!
“联络了家属没有?”国友问。
“我依照记事簿的电话号码打过了,但没有人接听。”年轻刑警说。
国友也很年轻,不过论资历其是“前辈”,这人是“后辈”而已。
“派一名巡警到她家里看看吧!”
“是。”
记事簿上写的是“有田信子”,住所就在现场附近。
国友问身边的巡警:“报案者呢?”
“在另一边等着……”巡警迟疑地说。
“怎么啦?”
“呃——从刚才起就在吵着。”
“吵什么?”国友狐疑地说。
他过去一看就明白了。
发现尸体的是这里的学生。
走进稍离现场的教室时,一个子颇高,长腿而予人懦弱感觉的男孩坐在椅子上。
离远而坐的是一名微胖的女孩,长发,圆脸,看样子相当气忿。
“是你们发现女人的尸体的吧?”国友说。
女孩不答反问:“叔叔,你是刑警?”
国友还不习惯被人叫“叔叔”,只好用痉挛似的笑脸说:“是的!”
“快点让我们走吧!我们什么也没做。”
“说的也是。可是,这是杀人事件,我想清楚的知道你们发现尸体时的情况,说不定成为破案的线索哦!”
国友极其温和又平静地说。
“与我们无关。”女孩噘起嘴巴。“只是发现尸体而已。我只能告诉你这个。”
“也许是的。”国友心中冒火,好不容易才压抑祝“不过,譬如你们几时几分到这儿来,也可能成为决定行凶时间的线索哦!又如遇见什么人之类——”“我不是说不知道了么?”女孩忽然捅一捅男孩。“瞧,我就说过后果会很麻烦的,而你却坚持说还是报警比较好……”“但是——”男孩胆怯不安地说。“万一事后被人知道我们知而不报,更加麻烦啦!”
“你不说,谁会知道?竟然老老实实地说出姓名电话,你傻不傻瓜?”
“可是……”男孩一脸不服气。
“这样一来,我和你偷偷约会的事,岂不是曝光了吗?遭退学了我可不管!”
“你没问题的,只要你父亲说一声——”“我当然没问题,但是顾不到你啦!”
“不会那么严重的!ィ鹕铮 ?
“又饿又冻,加上想到跟你这种没用的人约会,怎能不气?”
两人在争吵不休的时候——“够了!”国友的怒气爆发出来。“有一个人被杀了!你们竟然置之不理,算什么?”
男孩吓得脸青青,缩成一团。可是相反的女的涨红了脸,站起来极力争辩。
“想怎样?我不认为我要被你大声吆喝哦!”
原则上,国友不喜欢尖锐的声音,也不喜欢态度无礼的小孩子,而且,国友心中还有初中生很纯情的“神话”存在,还有——光是这些已经够了。
他一时忘了自己是刑警的身分,向那女孩掴了一记耳光……啪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教室回响,听起来大得惊人。
确实,每个人都吓了一跳,男孩就像自己被掴耳光一样,哇声怪叫着跳起来,站在旁边的巡警哑然张大嘴巴,盯着国友。
被掴的女孩踉跄两三步,站住了。看来她的震惊比痛楚还大,她用一只手按住清晰地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