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我又得练习跑步了。于是我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窝,开始练习跑步。只是,没跑两天,我在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这一生无论我如何练习都不可能跑过兔子……我感到很难过。
以前,我只需要战胜同族的乌龟小强,凭借个人努力我觉得我可以做得到。
后来,我要战胜同是水族的鱼,凭借着个人努力和天赋,我觉得我可以做得到。
再后来,我需要战胜会筑巢的织布鸟,个人努力和天赋好像都不是那么有用了,但好在我活得够长,我还可以从头开始学习如何筑巢。
但是现在,我需要战胜的却是全天下的兔子,我感觉好累。
.xiAoshUotxt。cOm
愿我有分身
t。xt。小‘说‘天。堂
一天中午,我在公司埋头吃午饭。异常亢奋的键盘滴答环境音持续。聊天窗口飞速切换,社交网络关了又开。炫耀、吐槽、拌嘴和调情的时间到了。多数时候大家都很懒,四方空间里空气静止,没有交谈,眼睛只相信发光的平面,十根手指表达一切。我也用闲着的左手翻了翻微信朋友圈,迎头第一条消息是另一个城市的大学同学小a发的,图片上,红光可爱肥酱鸭、青翠欲滴油麦菜、紫甘蓝沙拉做开胃……总之是一些只看颜色就令人晕眩的美食,配文:“居家美食,味道不错哟。”所谓荤素搭配,吃饭不累。看到这些,再看看自己盘里的青椒炒青椒(以青椒肉丝的价格买入),顿时只剩力气点个赞。
我曾在很多社交网络安营,耗费精力最多的是人人、微博和现在的微信,自从到了微信,前两个就荒废了。我的朋友们也是。大家都说是跟着大部队才走的,而从一个地方大规模移师到另一个地方这么大的事,谁挑的头却谁也不说不清。但不管表达的渠道怎么改变,人们的表达方式始终不变,大家都在那里努力扮演好某一个分身(或假想的分身):幸福的人、生活富足的人、努力的人、追梦的人、有才华的人、甚至柔弱的人种种,不一样的只是程度问题。有时候,觉得我们的社交网络就像公共浴室,有人欲露还羞,有人坦诚相见,有人喧哗叫嚷,也有人脱了衣裳还跳舞。
定义自己始终是一件徒劳的事情,依靠自媒体来定义就更可笑了。迄今为止,我对自己唯一肯定的定位是“空想家”,永远坐在写字楼里,做着世界各地的美梦,仅此而已。意识到这一点,我便不想再做个在网络世界赤身露体抛头露面的人,我得做点什么以正名,当下就有一个念头闪现。与之匹配的动作是:我迅速统计了微信好友并按地区分类,打开网银查了账户余额,一通思量,打了个响指,接着把老早就写好的辞职信翻出来再改了改日期,冲进了上司办公室。这样的速度,对我这样瞻前顾后惯了的人来说,简直神了。
“我有一个计划。”我义正言辞地向上司陈述我的理由,“接下来2到3年,我都会在路上。”
“你会在路上。”上司用自言自语的音量重复道。他的右手中指滚动着鼠标,眼睛并不看我。
“是的。我会一一去拜访我社交网络里的朋友,这需要2、3年时间,因为有些人在国外。”我意识到自己切入主题太快,于是喘了口大气,“我发现,虽然我每天都跟这些所谓的朋友们互通往来,但其实很多人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事实上他们已经对我现在的生活产生误解,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个人,我对他们也是。很难想象我继续以这种方式经营朋友情谊……”这时我又发现自己讲偏了,有点懊恼,“总之,我需要去和他们相见,这需要很长时间,所以,对不起了。”
上司狠狠地往椅子后背靠去,看上去像伸了个懒腰。过了良久,他才发出一点声音:“呵呵。”他居然对我呵呵。
结果是我如愿以偿离开了这家公司。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一点都值得庆幸,当我走出大门的时候,那震耳欲聋的键盘声还在敲打我的耳膜。不过我不再害怕,因为我的新生活开始了。
当我要改变,困难总是很多。但一想到这是一种改变,心情又会转好。我这属于将自己置于死地,就不相信自己活不过来。事实上,人在路上,危险重重,真差点活不过来。有一次,我在火车上昏沉睡去,梦见自己正被火烤,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原来倒霉的我发烧了;我还在车站遭遇过一次蹩脚的抢劫,但因为我可能比抢劫者更蹩脚,所以竟然让他们得逞了;我还经常在异地迷路,走很多冤枉路花很多冤枉钱,最主要的是,受很多冤枉气……这一切有时会让我失去信心,反问自己值不值得,因为在不久的将来我的存款就会很难看,也许会变成一无所有。但每次,当我千辛万苦见到一个朋友,和他或她合影,又被发到网上供朋友点赞,一天比一天更成为社交网络里小有名气的人,受到一些未拜访朋友的期待,又觉得备受鼓励,于是继续走了下去。
在我拜访的人中,有人让人惊喜、有人让人失望。我还拜访了几个异常低调、几乎不在网络世界露面的旧友。他们的生活非常纯粹,让人羡慕。也有人放了我鸽子,我在陌生的地方逗留,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
然后,那次,我到了小a那里。
我们削尖了声音惊叹了一下彼此的变化,坐到沙发上交换了礼物。她给我的是一本装帧精美的笔记本,她说:“你的计划需要这个。”然后她拆开我给她的礼物。“哇!谢谢!”是她喜爱收藏的毛绒公仔玩具亚美。她给亚美拍了个照片,然后低头玩了会儿手机。沉默的空当,我趁机环顾了她的家,然后我发现,我对她的家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熟悉的是,我几乎在微信上都看到过她房间的各个角落拍过的照片,但我只对那些零散的部件熟悉,组合在一起,竟是这样陌生。
这时她说:“午饭在家做好吗?”
“这太好了!你知道吗,我这个寻访计划跟你发的某张美食照片还有些关系。”
“哦?哪张?”
“好吧,其实,我是来蹭饭吃的。”我扯开话题。然后我们都笑了。
“其实,我也是难得在家吃,工作太忙了。”她感到抱歉。
“不过我相信厨艺一定很不错的。”
“天啦,你们对我误解太深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我妈买菜回来了。”
我这才知道,她一直跟她母亲生活在一起,那些美味也并不出自她之手。
她执意要给桌子铺上新的桌布。那是块咖啡色的、上面有隐约格子图案的桌布。厨房里滋滋滋的声音,让人觉得幸福。
“你下一站要去哪里?”
“你还记得习习吗?她现在在日本做媒体,我看她世界各地做采访,见了不少大人物。”
这时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非常可疑。“听我说,你还是回去吧,回去好好上班、同时好好谈个恋爱,然后结婚。你这样继续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很惊讶她会这么说,而且我有点不开心了,工作、感情都是我不愿谈起的话题,不过确实,我们坐在一起,还能谈点什么呢?
她变得有些扭捏:“你这样做,开心吗?”
“这不是开心不开心的问题。你不觉得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吗?但我们一直以朋友相称。”
“嘿,你太较真了。”她说,“只要我们情谊在就好了。关键是,只要我们彼此知道对方还活着就好了。大家的生活都大同小异。而你又得到了什么呢,大家只会在微信里发条和你的合影,然后把你定位成一个浪漫或疯狂的人而已。这改变不了什么的。”
原来,她并不欢迎我。但我还是嘴硬说,其他人都挺高兴的,他们都觉得我的主意不错。
然后,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逃开了和我的争论,跑开的途中,她撞到了门、撞翻了铁质铲子,掉在地上,发出尖利的声音。
我醒了,发现还在办公室,四方的空间,凝固的空气,轰轰烈烈的键盘声。不知道从哪个点开始睡着了。现在午休时间结束了。一场梦而已,看,这就是我“空想家”的本质。
我又刷了一下圈子,小a又有新动态。“朋友远道来看我,一天圆满了。”我又手贱点了个赞。
这时,上司从我前面经过。他幽幽地飘过,看了我一眼,气运丹田,从身体深处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呵呵”。
w w w。 xiao shuotxt。 co m
不存在的犯人
t…xt…小;说……天。堂
砰,砰,砰。。的声音让我想起了击打沙袋的画面,不过这只是因为手感很像而产生的感觉混淆吧,只听声音的话应该更加的接近乒乓球的碰撞声,还要稍微的再沉闷点
砰,砰,鲜血随着打击声飞溅,我控制着力道,血液没有溅到自己身上。偶尔发出了明亮而清脆的声音。如果打到脂肪比较少的部位球棒就会与骨头相碰,发出像这样较清脆的声音,而脂肪多的地方则比较沉闷。如果控制好力度和殴打的部位也可以把尸体当成打击乐器吧?当然现在可没有慢慢试验的闲情。
我略带得意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上司,或许该说是“曾经的”上司,从头部的流出的鲜血默默的宣告着其生命的逝去。
尸体上布满了被球棒打击后的於青,大部分伤痕渗出了鲜血,看死者的表情不难想象死前的痛苦。虽然我不是虐待狂,但是为了脱罪只能委屈他了,拜此所赐,任谁看都像是气急败坏的罪犯在拷问中失手所导致的惨剧。
我再次的回顾计划,大门的监视器因为装修工程而暂停,这样的话有什么人混进来也不奇怪,保险柜上残留着“劫匪”试图打开的痕迹,上司的死状“毫无疑问”是被“劫匪”拷问,尸体手腕上的手铐也是生前就戴上的,从手腕痕迹上看不出疏漏。简直是完美!这下不仅私下向上司借的钱不用还了还能赚笔保险金,身为受害者之一,公司也会补偿我吧,简直就是财务赤字上的大逆转。
接下来就是最后的部分了。我抑制住双腿的颤抖,深呼一口气,低头向墙面撞去。
温暖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努力克制住眩晕,我用手铐把自己铐在窗前的铁栏杆上。
这样就行了,剩下就是等来上班的环卫工来发现。。
被发现后我就会作为受害人。。
嗒,嗒
随便编造个穷凶极恶的犯人。。
之后领着保险金逍遥自在。。。
嗒,嗒,嗒
编个什么样的犯人好呢?拿着球棒的杀马特少年?还是带着面具的恐怖大叔?
还是后者比较好吧,尽量描述的少一点,这样出的批漏也少
嗒,嗒
让犯人戴上面具,这样只要有类似的在逃犯就会被认为是犯人吧?
嗒!
声音停在门口,我抬起头,头戴面具的恐怖男人看向我,单手拎着的铁棍与地面摩擦,偶发发出“嗒嗒”的碰撞声
哈。。哈。。
就说是这样的犯人好了。。。
鲜血和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滴落。。。
tXt,coM
杂集越狱
t…x…t_小_说天堂
我们被关在一座房子里——我和他。
这座房子的建筑风格是极简主义,什么装饰都没有。墙壁、天花板、家具,一切都是白色的。
厨房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摆出大餐来。烤牛排、红烧肉、冰激凌,什么都有。看来我们暂时没有饿死的危险。
忘了说了,这栋房子里到处都找不到窗户。
我下决心要越狱。我说:“咱们应该设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并未表示反对,但是说:“我们既然被关在这里,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