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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划归为无形,划归为我眼前所能目睹的黑色。那么,这样一来,无形女郎便是最为真实的存在了。
“喂。”
女郎招呼我,声音距离我是那么的近。
“我抱着你呢。”
我亲昵地应道。
“试着睡着吧。”
女郎开口说话,我的面前洋溢着茉莉花的淡淡香气。
“为什么要睡着?”
“睡着了,我才能为你干那事啊。”
“怎么干?”
“睡着了,你就知道了。”
困意伴随着我均匀的呼吸,变得愈发浓重。它们如乌云一般在我的头顶缓慢聚集起来,将清醒遮蔽在外,渐渐地,意识也就陷入了完全的,笼罩着睡眠的黑暗。在我陷入沉睡的最后一刻,我意识到自己的下体已经膨胀到前所未有的长度与硬度。
画面跳转,我坠入梦境。
刺眼的阳光,蓝天,一朵云,我赤身裸体,仰面朝天。一阵微风拂过,长及膝盖的牧草如绿色的波涛般一浪接着一浪地向我打来。全身上下感受到微微的瘙痒,十分舒适。尖锐的草尖触碰到膨胀的下体,令我的全身打了一个激灵。
我站起身,向前方极目远眺。远处有一头吃草的奶牛,往远似乎是一间空无一人的木屋,四壁涂满红色油漆。再往远看,就只有牧草了,牧草如一张硕大的地毯,从土地的这一头铺展到那一头,直到消失在地平线之下。
无形女郎在我身后叫道。
“可算睡着了。”
女郎赤身裸体地向我走来。如同她方才描述的那样,胸前的两颗乳房傲然挺立,的确有c罩杯;全身皮肤一点瑕疵也没有,的确光鲜亮丽。看来无形女郎的确没有跟我玩文字游戏。不过,当我想端详她的脸时,却只看到模糊的一片,就像一面沾满雾气的玻璃,我无法用任何方式将雾气擦除。
我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向女郎,张开双臂,将她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用尽全身的触感体验着女郎在梦中有形的存在。双手如触电一般在女郎身体的各个角落来来回回地扫动着,从上到下将她的玉体彻彻底底地抚摸了一遍。
下体如同喷发前的火山口一般炽热,随之而来的一股狂躁的欲望,促使我将女郎的身体按倒在没及膝盖的牧草丛中。
我终于进入了无形女郎的身体,我用尽全力地感受着无形女郎的身体,她的存在是那么真实,那么不容置疑。整个过程中,女郎一言不发,肉体泛起绯红一片,这红色甚至蔓延至身下的土地。
不一会,我们就完事了。我的全身酥软,躺倒在牧草丛中。阳光依旧刺眼,天还是很蓝,那朵白云在这段时间里纹丝不动。远处的奶牛已经填饱了肚子,发出两声满意的哞叫。
“为什么只能在梦里?”
我握着女郎的手,懒洋洋地问。
“因为我是无形女郎。梦是无形的世界,无形的我只能在梦中和你做现实里才能做的事情。”
“真可惜。”
我实话实说。
女郎无言。我们静静地躺了一会。阳光洒在我赤裸的肉体上,温暖我的全身。女郎仰面朝天,大口呼吸着,被点燃的欲望似乎还没有熄灭。我的左手紧握着女郎热乎乎的右手,似乎抓着一只灌满热水的暖手袋。
我一个翻身,再次跨在女郎身上。她冲我摆了摆手:
“我该走了。”
我不好拦她。静下心来一想,毕竟,她只是我花了三十元从一通电话里叫来的女郎。
“再见吧。”女郎站起来,我则继续躺下,仰头看着她向我挥手。阳光正好透过她纤细的手指缝,射在我的眼睛上。
她倏忽不见了。远处的蓝天完完全全地展现在我眼前,我盯着它看了一会。突然,天空如同微风吹过的水面一般,荡漾起细小的波纹。
梦境的世界开始消散。蓝色的天白色的云绿色的草黑白相间的奶牛红色的木屋,像滴入水中的颜料一样失去原本的结构,向四周散开,尔后混合在一起,在圆形的视界中快速旋转,变成一团模糊的光影,渐渐化为混沌。
再往后,我的眼前发黑,陷入了完全的无意识。
等到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八点。我像一具尸体般直挺挺地横卧在床的一侧,而另一侧,如果我没有记错,就是昨晚无形女郎躺着的位置。我弓起身子,分外沉重的内裤顶着我的小腹。顺手一摸,发现昨晚大量溢出的精液已然发干发硬。我一口气扒掉内裤,赤身裸体地在房间里走了两圈。脑袋一片空白,意识似乎在距离头顶二十厘米的半空中如直升机般来来回回地盘旋,尚未在我的肉体上降落。
等到我脑中勉强能做出一点思考的时候,我走向小书桌,关掉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亮着的小台灯。我拾起摆在桌上的烟盒,立即掏出一根点上。
烟雾袅袅升起,看着这团浑浊的气体,一个疑问持续不断地从我的脑子里冒出来:昨晚的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冗长而又逼真的梦?
我掏出放在运动裤口袋中的仅有的几张现金钞票,算了算钱数。不多不少,正好比昨晚少了三十元。而那张写有“无形女郎”四个爆米花大字的名片也好端端地摆在桌面上。我把拿出来的杂物重新一股脑地塞回口袋,走进卫生间洗漱一番,开始收拾行李。
到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注意到从楼下的集市街里传来的噪音。来往于此的密集人群依旧摩肩接踵地行进,保持着从左到右的方向。太阳升起又落下,尔后继续升起,但集市街的人群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看着这样繁乱的景色,一阵难以抑制的焦躁从我的胸口涌起,头皮一阵发麻。
我发觉自己已经对这座城市的失去了耐心。
当晚,我离开这座城市,回到自己家,倒头就睡,睡得昏天黑地,连续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其间我什么梦也没有做,但就算真的做了梦,也被我忘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住在第26层,楼房距离海岸线也不远,只要我朝窗外望,就一定可以看到海。地处郊区,车流量少,如果静下心来,甚至还可以在自家屋子里听到海浪拍打防波堤时,传来的阵阵涛声。
我就是被这遥远的涛声所惊扰,从那漫长的十二个小时的睡眠中苏醒过来的。当我睁开双眼,耳边正是“哗啦”,“哗啦”,有节奏而缓慢的水声。窗户没关,涛声顺着海面那边吹过来的风传过来,清爽宜人。我深深地将这股风吸进肺中,让夹杂其中的海水的咸味沉入我的肚子。
我在餐桌边坐定,掐指算了算剩下的假期。还剩三天,我却想不出任何可以消磨掉这三天时间的方法。读了一会小说,肚子开始饿了。恐怕时间已经临近中午。我吃了两片三明治,嚼着嚼着,头脑也清醒不少。
“干脆去看海好了。”
我这么想,就推着自行车下了楼。
这里的海很安静,除了涛声以外,就剩下偶尔传来的风的呼啸。海面上没有船,更不会有游泳的人,垂钓者也看不到。听不到汽笛声,也没有人的叫喊。就仅仅只是一处海而已,一处被人们遗忘了的,纯粹以海的形式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大海。似乎很难在世间觅到一处这样的风景了。
沿着海岸线绵长延伸的车道上,我缓缓地骑行着。正午垂直的阳光时而透过行道树繁密的枝叶,在道路上投下斑驳的碎影。我就这么慢悠悠地骑着,不去考虑尽头在哪里。我也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一个尽头。
行道树不紧不慢地朝我的身后退去。一辆孤独的面包车飞速驶过右手边的机车道,发出撕裂空气般的巨大声响,同那座城市的双层巴士一模一样。
噪音。我回想起那座城市的噪音,也就想到了那座城市。一时间我难以辨别出自己是否真的去过那里。周围的景色变换得太快了——就在不久之前,街道上依旧闪耀着五彩的霓虹,攒动着的密集的人头,充塞着一辆接着一辆驶过的汽车。而现在,这些属于那座城市的,标志着嘈杂的种种样样的印象,居然就在一瞬之间消失不见。此时此刻,我骑着一辆自行车,看着平静的海面,耳畔流过缓缓的风,我无法相信自己曾经置身于那些纷乱的事物之中,甚至差点陷入难以脱身而出的境地里。一切有关那座城市的记忆有如幻灭一般在我的脑海中崩塌。毕竟,眼下身处的环境里,根本就没有那些记忆可以容身的所在。
那么无形女郎呢。
突然间,我猛烈地思念起她来。我回想到那个美好的梦,还有那两张莫名消失掉的十元和二十元纸币。我想再摸一摸她c罩杯的乳房,以及如水般润滑的肌肤。
下体再次剧烈膨胀,死死顶着自行车坐垫。
回到寓所,我摸出那张依旧躺在那条运动裤屁袋里的粉红色名片,等待黑夜的来临。尽管再次将女郎召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还是想试试看。毕竟,无形女郎是一个奇妙的存在。
我看了两部电影,又睡了一会。
夜幕早已将周围的世界紧紧包裹住。晚餐还没吃,但我一点食欲也没有,满脑子只想着无形女郎的身体。我又等了一会,终于把号码输入手机。
电话居然通了。
“您好。”
又是女郎那热情而甜美的嗓音。激动之情从喉咙处喷射而出,使我的语音有些发颤。
“是我。”
我勉强挤出这两个字。
“啊,原来是你。”
“今晚能来吗?”
“还是老地方?”
“不是了。”我怯生生地说,“我回家了,在另一个城市。”
“这么想我啊?”
女郎充满笑意地说。
“是啊,能来吗?能来的话,就太好了。”
“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可以?”
“价格可就不一样了哦。”
“没关系。”
“那,反正也没什么客人。”
我主动报上地址。
“还真够远的!”
“今晚真的能来?”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女郎不容置疑地回答我,“时间还是老样子,三十分钟。”
还来不及我多问,无形女郎就把电话挂上了。
我看了看放在床头的电子表,数字是20:07。
这段时间里,我在楼下的atm机里取了一千块钱,接着又赶回楼上,仅用了三分钟。
20:37的时候。
“你好。”
无形女郎的招呼声再次准确地扎入我的耳膜。尽管已经体验过如此奇怪的经历,但我还是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快出来。”
“这就出来。”
无形女郎温婉地应着。
她从我的耳朵里钻出来。
“你的家?”
声音大概是从书架那边传过来的。
“是啊,在这里住了两年多了。”
“还挺精致的嘛。”
我听到那只摆在书桌上的塑料笔筒被搬动的响声,接着又听到手指在吉米。亨德里克斯海报上拂过的声响。
“不带我看看?”
无形女郎继续问我。
“没什么好看的。”
“好奇嘛。”
好奇?听到这个词,我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我正是因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