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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弄错了。否则,他这一把下去,就有两人一起摔到山下去的可能。大明和小陈不停地抱怨路太难走,方地也时不时地说些抱怨的话。衣子逊只是唬着脸,一声不吭。方主人不时地安慰大家马上就到了。天已经大亮了,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来到山上。站在山顶往下一看,大家立刻糊涂了。怎么正门就在他们的脚下呢?那他们刚才走的是哪儿?方地立刻明白了。衣子逊是为了省下门票钱,叫方主人带他们绕道过来的。本来,如果从他们住的地方走正门进来的话,用不上五分钟。而他们却整整走了两个多小时,而且差点闹出人命来。方地愤怒地看着衣子逊。衣子逊心虚地说:“别这样看着我了。我怎么知道这么费劲啊。我肠子都悔青了。这要是出点什么差错,实在是犯不上。”他又没好气地对方主人说,“都怪你!这么危险的路你也敢领?”“衣老弟啊,你可别忘了,昨晚我可是明明告诉过你的,这条路危险。可你不是说,没什么危险的,都是大人,没小孩子的嘛。怎么现在反倒还怪罪到我头上了呢?我可是……”“行了行了!别再说了!”衣子逊立刻打断方主人,不耐烦地说,“你回去吧。我们去爬山。”
方主人悻悻地走了。小陈跟大明互相看了看对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但谁也没说什么。方地更是一脸的愤怒。她就是不明白衣子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省下这几十元钱留着买棺材呀?都说越是有钱的人就越小气,看来真是这样。进了正门以后,他们首先去了位于北面的佛子山。由于方地的腿需要走走停停,所以,他们的速度很慢。不时的有人超过他们。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每走三步就跪在地上行一个大礼。方地被她的虔诚深深地感动了。她想这个人一定是个极其忠诚的佛教信徒。衣子逊对着这个妇女不无讥讽地说,就冲她这副愚昧的举动,佛也不会让她这辈子富起来的。小陈和大明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方地却没好气地瞪了衣子逊一眼,叫他积点口德。衣子逊自我解嘲地说,这里是著名的佛教圣地,说话是得考虑一下佛听了之后的心情。每到一处有香火的景点,方地都要往里面放进十元钱,再跪在地上拜三拜。衣子逊叫她不用这么辛苦,佛知道她腿疼,肯定会原谅她的不敬。方地知道衣子逊这个人什么都不信,他总是说谁要是能把他的生日给算出来,他就信。快到五佛祖山顶的时候,方地终于看到了有道士抽签算卦的地方。她对衣子逊说她走不动了,想停下来歇一会儿。她叫他们继续走,她在这里等着。方地站在道士面前。这是个足有八旬的老者,长须白发,眉清目明,他看了方地一眼,手捻胡须。轻声说道:“小失主在二十岁时就已与佛结缘。今日要抽签算卦吗?”
方地点点头。道士拿起身边的竹筒,双手握紧,用力摇晃几下。递到方地面前。方地随手抽出一支,上面写着第五十五签。道士转身拿过来一张黄色的纸签递给方地。上面写道:吕祖灵签 第五十五签 大吉签 英山五佛祖顶答语 月在天心人在船,名已将得利已将偿,何不耐烦,也要斟详,不久起床。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此签卦象是王守仁归隐,大吉签。谋事、求财、求婚均可成就。讼事和吉。问病不好,绝症危险,重病缠手,轻病治可愈。看完之后,方地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想求什么。她一门心思地要来这里,实际上就是想要抽签算卦。很长时间以来,尤其是车祸住院这段时间,她总是心神不宁的。右眼皮也跟着跳个不停,像是有什么不幸的事要发生似的。她安慰自己可能是睡眠不太好的原因。可有时她即使是睡上十二个小时,醒来后也照样是这种忙乱的心境。衣子逊在她家住的这几天,她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可右眼皮还是跳个不停。她趴在衣子逊的肚子上,用几乎是哭着的语调说,子逊,我好害怕!咱俩之间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事?衣子逊见方地的精神状态这么脆弱,感到十分内疚,这才极力主张带她出来散心的。卦签抽完了,尽管没太弄明白,但也总算了却了方地的一块心病。她对衣子逊说她想回去,衣子逊坚决反对。他说出来一趟就玩这么几天,不划算。于是,他们一行又去了伏龙江市。衣子逊在伏龙江有栋别墅,平时,邵玉华的父母住在那儿。他们到的第二天,衣子逊就带着小陈和大明去别墅了。方地一个人留在了酒店。她偶然听见酒店的服务员说今天伏龙江体育场有一场足球赛。是伏龙江市水牛队主场对战河田市的雄狮队。于是她就一个人去了体育场。她平生还是第一次现场观看足球比赛,那种激动的心情跟看电视转播根本无法比拟。她原本是想当河田雄狮的球迷的。所以,雄狮队每进一球,她就热烈地欢呼,还给他们加油助威。喊着喊着,她突然发现旁边的人都不拿好眼神看她,有人的目光甚至还恶狠狠的。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就马上安静下来了。她听见旁边的人不停地埋怨着一个叫宿涛的队员,骂他是臭脚。当雄狮客场三比○的时候,发生了球迷闹事。方地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她怔怔地看着。在她心目中,伏龙江市市民的素质多高啊!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口出不逊呢?而且居然是异口同声!大概这就是足球的魅力所在吧。散场后,大批的球迷团团围住了雄狮队的大客车。球员们在车里低着头,车窗紧闭。好像他们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最后,警察抓走了二十多个闹事的球迷,总算平息了这场风波。回到酒店,方地打开电视,把所有频道逐一进行了搜索。确定没什么可看的节目后,就索性关了它。她躺在床上,想起了儿子。她最后一次见到儿子还是在她出院的头一天。是公公婆婆带儿子去的。跟邱一山离婚后,她和婆婆家人的关系始终没变。每当过年过节或是两位老人的生日时,她都会买礼物去看望他们。在称呼上,她也一直很自然很亲切地叫他们爸妈。老人对她也很好,对孩子更是没说的。邱上上仍像以前一样,一到周末就被爷爷接走。平时方地有事的话,只要打声招呼,老人就可以替她照看。就在方地想儿子的时候,衣子逊他们回来了。他问方地想吃什么,方地说还没觉得饿呢。衣子逊说那他就先去冲个澡。他脱完衣服后,又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放在方地跟前的床头柜上。然后就进了卫生间。方地拿起衣子逊的手机想给儿子打个电话。手机关着。衣子逊跟她在一起时,经常关机。她把手机打开,看了一下时间,估计这会儿儿子不能在家。再等等。忽然手机响了。方地喊了一声子逊接电话,他没反应。可能没听见。她看了一下号码,不是邵玉华的,她知道她的电话号。她想,既然不是邵玉华的,那就无所谓了。十有八九是他那些哥们朋友的。她刚把手机打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对方就先开口了:“衣子逊,你死到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开。我他妈都快急疯了,你知不知道?听大明说,邵玉华给你砍了三刀?你现在怎么样了?另外,你不是答应给我买房子吗,我都选好地方了,倒是拿钱啊你!喂?你怎么不说话?装什么糊涂?我是文娇……”方地立刻把手机关了,浑身无力地靠在枕头上。手机再次响个不停。方地被弄糊涂了:这个文娇是谁呢?她跟衣子逊怎么会是这种给她买房子的关系呢?还有,大明怎么说他头上的伤是邵玉华砍的呢?这是怎么回事?她感到一阵茫然。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衣子逊可能一直都在欺骗她。“不!绝对不可能!”她随即又把这个念头给否了。虽然衣子逊撒谎成性,但他还不至于跟别的女人有染。她方地对他这么好,全心全意地爱他,疼他,没有丝毫的虚假。不争名不要利,就只想做他的情人。她对他的感情纯得连她自己都常常被自己感动。这样的一个痴情女人,这样的一份真挚情感,难道他还不满足吗?至于他头上的伤,也不可能是邵玉华用菜刀砍的。从平时她对衣子逊的了解来看,邵玉华不敢对他这样。他说他在家向来说一不二。邵玉华闹是闹,但如果他真翻脸了,她就会立刻把嘴闭上。吓得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如果没有他衣子逊,那她邵玉华是谁啊?还不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一介村妇吗?她凭什么可以过上像现在这样的阔太太的生活?可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住着三百多平米的房子,装饰得跟宫殿差不多。每天除了逛逛商店,做做美容之外,几乎就是睡觉。这一切不都亏了有他衣子逊吗?她在家乖乖地伺候他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嘛。感激他都还来不及,哪还敢招惹他呀?尤其是,哪敢用菜刀往他脑袋上砍?就算被他打个半死,她也不敢这么还手啊?可是,刚才打电话的这个女人会是谁?打错了?不可能啊。她喊的明明就是衣子逊的名字。想来想去,她到底也没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衣子逊走进来,听见手机响,就自言自语地说没开机啊。他一看见显示器上的号码,就慌忙把手机关了。他偷偷看了方地一眼,然后走到她面前,十分温柔地说道:“和我的臭臭在一起时,我可不愿意受到打扰。不管他是谁,哪怕有天大的事,也得往后靠!臭臭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这时,小陈在外面喊:“三哥,快下去吃饭吧。我俩都快饿晕了!”
衣子逊一边答应着,一边给方地穿袜子,穿衣服。然后,像背死尸一样的背着她向外走去。
方地绝望地想着:“对我这么好的男人,他还可能会有别的女人吗?除非他是个魔鬼。”
第三部分方地了解到自己受骗的真相(1)
从伏龙江回来的第二天,方地从医院复查回来,顺便从二楼的门上拿下来一张广告宣传单。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看着。到了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开门,眼睛却仍没离开那张纸。突然,她感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了她的腰部。她正要回头看个究竟,就听见一个男子的低声说道:“不许回头。方地,你放聪明点!立即离开衣子逊!否则,后果自负。”
那个人说完就一路小跑着下楼了。方地被吓得愣在了那里。哪还敢回头去看啊。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她才把门打开。她一下子坐在了地毯上,心仍在“咚咚”地跳着。这是谁指使的呢?邵玉华?除了她,不会是别人。可邵玉华怎么知道她是方地又怎么知道她的家是住在这里的呢?叫她后果自负?她能有什么样的后果呢?邵玉华会亲自找她谈判吗?还是只在电话里跟她谈?她觉得不论哪一种方式,让她面对衣子逊的妻子,她都够可耻的了。抢了人家的老公,说什么都是无耻的。她必须马上给衣子逊打个电话,问问他该怎么办?可衣子逊的电话,她根本打不通。里面不断传来同一句话: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方地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之中。
几天之后,方地终于打通了衣子逊的电话。她迫不及待地叫他马上回来。衣子逊却声音冷冷地说,他现在在北口,回不来。有什么事等他回去再说。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衣子逊从北口回来后,始终没来找方地。方地只好给小陈打电话,求他帮忙告诉衣子逊她有急事找他。衣子逊似乎极不情愿地来了。当方地把遭到恫吓的事告诉他的时候,他首先表现出来的反倒是对她的不信任。见他这个态度,方地气得哭了起来。他这才用十分坚决的口吻说,邵玉华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方地问他那谁能做出这种事来?他就说,那就无法知道了。然后就不说话了,眼睛却在滴溜转,像是在思考。见他拿不出个明确的态度来,方地对他非常失望。她说,她不能跟他再处下去了。她担心她和孩子会有生命危险。衣子逊生气地说她小题大做,还说处不处的不是她方地一个人的事,他不同意。为此,他跟她吵了起来。吵过之后,他也无意跟她马上和好,扔下一句“你怎么闹也没用,我不可能跟你分手”,然后就走了。当方地正一个人在家哭泣的时候,何小荷来了,她问方地是不是衣子逊又跟她玩“猫腻”了?方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何小荷一听就来气了。她告诉方地既然他跟她耍这种臭无赖,那她也得拿出个性格来,就不处了,看他能怎么着?方地心想,他连深更半夜地用话筒向全楼的人大声喊叫的事都做得出来,那要是他真的不想跟她分手的话,他还可能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吗?看着方地惊恐不安的样子,何小荷又安慰她用不着想得太多。她说,可能邵玉华只不过是吓吓她。不会真的有什么后果的。她说,姜致远这会儿正在她家里,她就不陪她了。她嘱咐方地别自己瞎寻思,赶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