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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他都记起了,人界的那山,那洞,那个普通的女子,那个敢扇他耳光的女子,还有那深海之中的水蛇王宫,蛇界中的万妖大会…还有为救他重现人世时,她舍身的决绝…
他欠她的太多了!
她用一则完整的‘聚魂咒’和无尽岁月的修行,为他重新打造灵魂印记,将魂魄湮灭殆尽的他救回,更为他打造出了强劲的蛇皇之体,他只有一则残缺不全的‘聚魂咒’和万年的蛇体,还有她的残魂。
经过了十年的努力,鬼凿以及众仙的帮助,耗尽了万年的蛇体之后,他的灵魂终于与她的残魂相融合,成为一体,她的残魂在他的魂灵之内慢慢的蜕变,成为他的一体,与他共用一个灵魂,结成了一个蛇卵,又经过了几十年的天精地华的滋养,他们终于孵化,得以重现人世。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他的分身,甚至可以说,她是他分化出的另一个有自己思想和自己身体的人格。
他们共用着一个灵魂,但又有各自的思想和身体。
他还是蛇,漆黑的身子如墨玉,血红的眸子与前世无异,她却是一条混体雪白的白蛇,如玉带一般空灵闪亮,美丽耀目。
但是,她的魂魄受伤太重,记忆全无,只能通过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找回前世的记忆。
“老公,为什么我们要吃老鼠?”
丹丹苦着白嫩嫩的脸,一脸的嫌弃,血红的水眸中倒影着一只臭烘烘死翘翘的老鼠。
“因为我们是蛇,蛇就要吃老鼠,快吃。”
蛇麟风低头在那哄臭的老鼠身上咬了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丹丹见他吃得香,也苦着脸咬了一口。
“老公,老鼠好好吃哦!”
“好吃就多吃点!”
“哦。”
…
“老公,我们为什么要冬眠?”
丹丹昏昏欲睡,两片眼皮直打架,小脑袋靠在蛇麟风的身子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子相缠着,躲在泥土中。
“因为我们是蛇,睡吧,老婆。”
蛇麟风也将脑袋靠在她如白玉的身子上,互相做枕,闭上了眼睛。
蛇界中虽然四季入春,但是每到冬天那个季节,没有化形的蛇族还是要冬眠的。
春季和冬季几乎没什么差别。
当春季来临时,他们一同蜕皮,身子又长长了几寸。
“哈哈,老公,我们摘草莓吃去!”
丹丹在前头欢天喜地的跑着,洁白的小身子在草丛中是那样的显眼。
“老婆,跑慢点,等等我!”
蛇麟风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草莓近在眼前,丹丹的小小的身子却向后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老公,为什么我们不能离开得太远。”
丹丹吃着草莓,吃得满嘴鲜红,又扭扭身子,还有点微微的疼,这已经是她第n次被莫名的摔出去了,每一次和蛇麟风离开得远一点,便会有种神秘的力量将她给拉回到蛇麟风的身边。
“因为我们共用一个灵魂,你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超过五米!”
正吃草莓的蛇麟风抬起头,说道。
“哦。”
丹丹似懂非懂的低下头,继续吃那香甜的草莓。
两条小蛇追追逐逐,蹦蹦跳跳,嘻嘻哈哈,在蛇界的山间,花海,水中到处游走,不离不弃,分也分不开,每次离开超过五米多一点,便会自动被拉到一处。
白天,他们在野外田间,或者是水果林中吃蔬菜,水果,或者去荷塘中捕捉青蛙,和牛羊嬉戏,和鸡鸭追逐,天黑了便到那栋小屋里相缠而眠,日子好不欢乐。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也慢慢的长大。
“老公,我们在做什么?”
丹丹眨巴着清澈的血眸,疑惑的看着两条交缠的黑白身子。
蛇麟风不忍看那双如水嫩明珠般不含杂质不谙世事的眸,好似他是诱J未成年少女的老大叔似的。
“交配!”
他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继续干着自己爱做的事,交陪交的人。
“交配做什么?”
她还是一脸的好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温软的目光,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罪恶感油然而生。
“双修!”
“双修做什么?”
“双修能加快修炼。”
“加快修炼做什么?”
“化形!”
“化形做什么?”
她如好奇宝宝一般,逐个的问道,问题无穷无尽。
“乖乖躺着就是了!别问这么多!”
他被她问得无言以对,不耐烦的说道。
“哦。”
她乖乖的将身子与他交缠。
又一日,她依旧在果林中乐颠颠的随处乱跑,他在身后无奈地跟着。
“咦,这是个什么东西?”
丹丹看着眼前那黑色的奇怪东西,回过头,问问蛇麟风。
蛇麟风抬头,正见一张笑得如花灿烂的贱脸,春光灿烂的看着脚下靴子旁的小白蛇。
“哟,都长这么长了啊?”
那贱脸的主人捉起地上的丹丹,摸着她的小身子,笑得如花似玉,如风摆柳,妖媚十足就算是泥人也要被他那春意盎然的笑给撩拨起来。
那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绝色少年,气质不俗,如画中走出的一般,身着一件黑袍,华贵异常,长发如瀑布垂直,特别是那脸,妖媚万分,怕是女子见了也羞愧万分,若是让那好色的怪大叔怪大婶看见了,定要捉回去前后夹攻,好好的享用一番。
丹丹对眼前这奇怪的生物一点也不怕,在他的掌中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张帅到惨绝人寰,超出人类审美想象最高标准的俊脸。
“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眨巴着那一双纯净的眸,她用嫩嫩的声音问道。出生以后,他除了见过牛羊鸡鸭这些动物之外,还未见过这长着四只脚,还穿着衣服的东西。
“居然都不记得人家了,人家好伤心…呜呜…”
妖媚堪比女人的少年一脸的受伤,也如丹丹一般眨巴着妖媚十分的水眸,看着掌中的小生物。
“哎呀,我又不是故意不记得你的,你干嘛哭啊!”
丹丹见自己‘惹哭’了眼前这一枚小受样的帅哥,急得在他掌中团团打转。
“蛇梓非,别闹了!”
脚下拥有嫩嫩身子的蛇麟风老气横秋的说道。
眼前这一身着黑袍的妖媚男,除了蛇梓非还有谁?
如今,蛇瑞瑞还有他的六个兄长姐姐都去三界闯荡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蛇界中为王,看家护院。
唉…人生惨淡啊!
“我可不是故意不来看你们的啊,我只是想给你们留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蛇梓非对着比他弱小不知多少的蛇麟风挤眉弄眼的道,一脸的讨好像。
“少废话,把我们送到蛇界之巅去,我们要去修炼!”
蛇麟风对着自己的儿子,用命令似的口气说道。
“好嘞!”
大手一挥,丹丹和蛇麟风便乘风而去,往那蛇界之巅而去。
“哎呀,老公,我飞起来了!飞得好高啊!”
她用那水灵灵地声音惊呼道。
“我们去蛇界之巅,修炼!”
蛇麟风望着那遥遥在望的蛇界之巅,满目的期望,他要重修蛇体,早日回复当年的神通。
大地之上,蛇梓非看着乘风而去的两人,幽幽的舒了一口气,拿起一精致的酒壶,优雅十分的喝下一大口美酒。
“人生几春秋?不醉不罢休…”
哼着调子,蛇梓非缓步离开。
天界,自那日之后,鬼凿心碎万分的离开了蛇界。
他们既然连灵魂都纠缠在一起,他也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一切明了,自己才是那个强娶人妻的恶徒,他还有何资格去强求?
心痛万分,他回到天界大开杀戒,几日之内,屠杀天界妖族一百零三族,数不尽的妖族死在他的手中,那一百零三族全族覆灭,不留星火,正是当日里吸了蛇麟风分身精气和吞噬丹丹肉体灵魂的那些妖族。
若不是他们,事情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丹丹会被蛇麟风抢走,他还可以夺回来,但是,她死了…
经过了十年的努力,她终于有了一线生还的希望,可是他和她从此天涯陌路,永无可能。
一切都是我在强求吗?
带着疑问,鬼凿向天庭深处月老殿而去。
鸳鸯谱上,他找到了他们三人的名字。
他不理会自己名字的红线怎么会和贝贝相连,只看到蛇麟风和丹丹的名字并未相连,他们的姻缘线已断,孤零零两个名字隔绝两方。
“怎么回事!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捉来了那醉醺醺的老头,在他耳边怒吼。
月老被这声音吓得酒意全无,瞪大了一双迷离的醉眼。
“怎么回事?你看的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名字,明明没有相连!”
“谁说的!你看!”
月老一指那鸳鸯谱,书页翻动,翻到了蛇族的那一页。
一对由大红丝线连接的名字入了他的眼。
单丹丹,蛇麟风。
一看后面的信息,两人均为蛇族。
“他们的姻缘确实已断,但是他们已经转世。”
鬼凿无比失落的离开了月老殿,耳边回响着月老的话语。
他们已转世,他们的这一世,他不可能再介入…
因为他们的魂魄一体,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天造地设…
鬼凿宫中…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没有人家,夕阳西下,失恋人哭得呕哑。
鬼凿化成了原型,无精打采的趴在那一颗麒麟树下,仰起45°的角,忧伤的看着那夕阳余晖。
记忆中那个人渐去渐远,直到他触碰不到的地方。
回想起第一次的邂逅,她抬起那清澈的眸,惊慌的看着他,宛如昨日。
两颗晶莹的泪,自眼中滚落,湿了他的皮毛。
不知她现在可好?
他可有保护好他?
或许吧,贝贝说得好,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既然和他在一起,她不会幸福,又何苦强留呢?
那样只会造成三个人的痛苦!
还不如放她去寻找她想要的。
天长地久得不到,曾经拥有也不错。
想到此处,鬼凿突然有点释然。
一双如精灵般灵动的眸子对上了他的泪眼。
“装什么肥猪流!吃饭了!”
贝贝看着眼前这哭得一脸湿漉漉的鬼凿,毫不留情的出口道。
“你嚎什么嚎,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不知道本大爷失恋了吗!”
鬼凿精神奕奕的起身,弓直了身子与贝贝针锋相对,一脸的委屈,但是这贝贝偏就一点也不知道同情,天天来和找她麻烦。
“哭什么哭,你好歹也是天界一方神兽,有点出息行不行!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哭了她也不会回来,还不如乖乖修炼,多多溜达,处处留情,早日泡到如花美眷!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贝贝不甘示弱,叉腰与她对骂!
“溺水三千,我只取她这一瓢!”
“三千溺水,你为何偏偏就要别人取好的那一瓢!”
瞪大了两眼,贝贝大喝,毫不留情面。
“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吃你的,住你的,我偏要管!”
“谁叫你吃我的住我的,看不顺眼,你就给本大爷滚!”
“好啊,老娘在这给你洗衣做饭,打扫厅堂,日夜操劳还不要你拿工资,你居然叫我滚!你找死!”
贝贝爆喝一声,掳起袖口,猛扑上去,对着鬼凿那一张虎脸迎面一拳,揍得他不知东南西北。
“臭蛇精,敢打本大爷英俊无双的脸!吃我一尾巴!”
强劲蛇尾横扫过来,贝贝化作原型,成一条巨大青蛇,将鬼凿死死缠住。
“看老娘不缠死你!”
贝贝一口咬在鬼凿的毛皮上,口齿不清的说道。
一蛇一鬼凿,颤斗在一起,你一爪,我一尾巴,打得火热,当然,贝贝是用尽了全力,鬼凿却是只是稍微的用了一点力。
若是真的打起来,眼前这弱小的贝贝根本就经不起他的一爪。这几日,贝贝有事无事的与他吵架斗殴,虽然看似是找麻烦,但他也明白她的苦心,她不过就是找吵架的机会让他发泄一下,同时也开导他一番。
每次和贝贝赌斗一番之后,他的心情都会莫名的好一点。
“你们到底还吃不吃饭啊,不吃小爷我自己吃了!”
又一翩翩美少年站在他们的身边,鄙视万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龙虎斗。
少年温润如玉,一身黑白条纹的衣袍将他衬托得更是绅士万分,眉眼精雕细琢,气质文雅,俨然一文艺美少年,但那句‘小爷’,令他的形象大打折扣。
“尼玛,盼盼,给老娘留点!”
打斗中的贝贝一听,身子将鬼凿松开,‘龇流’一身,身子飞快的冲向餐厅,带走了潋滟的清色光芒。
“去你妹的!小蛇妖!本大爷还没吃,哪能轮到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