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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醒醒啊!”
贝贝抱着丹丹,见丹丹双目紧闭,心中焦急万分。
看望皇甫昀的目光,多了浓浓的恨。
背上丹丹,贝贝就欲逃走。
正殊死搏斗间,林中鸟群飞扑,野物随处奔逃,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搏杀的人们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但是贝贝却感受到了让她胆寒的威严。
出自天性所限,贝贝被这无上的威严吓得腿软,扑到在了地上,连同背上的丹丹一起,还好贝贝及时的用自己的身体垫住了丹丹。
林中一阵野兽啸声,近在耳边,震得山体抖动,震得众人心脏猛地跳动。
这林中,竟然有野兽,听着声音,似乎还是凶兽。
一个硕大的黑色蛇头自林中探出来,那蛇头,遍体纯黑,蛇眼血红一片,孕育着猛烈的怒火,看着众人如同看着待捕食的猎物。
“嘶、嘶。”
蛇头探过来,紧接着那巨蛇硕大的蛇身也自林中钻出来。
众人惊恐,忘记了手上的攻势,惊恐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巨蛇之上。
巨蛇仅是一个脑袋,就有一个七尺来长,那蛇身粗壮如浴桶,不知道活了多少个年头,才能有这么雄壮的身躯。
侍卫们愣住了,就连那杀人无数的杀手也被吓得挪不动步。
就连一向沉稳的皇甫昀,也眼前这绝世巨蛇也吓得愣了半刻。
“欧吼!”
巨蛇仰天一哮,声震四野,惊得一众人腿软,跌倒在地。
毫无预兆的,巨蛇张开血盆大口,一杀手直觉腥风扑面,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了巨蛇的口中餐了。
众人眼见巨蛇一口便吞下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还在那里嚼得‘咔吧咔吧’,那利齿碎骨的声音,刺激着周围人的耳膜。
“走!”
“撤!”
同时两个声音,一个皇甫昀,一个是杀手中领头的高手。
杀手回过神来,使出轻功没命的逃窜,瞬间便无影无踪了。
侍卫们反映也不慢,哭爹喊娘的到处奔逃,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瑞瑞!”
瘫倒在地上的贝贝用手艰难的支起身子,巨蛇身上那骇人的气势,让同为蛇族的她苦不堪言。
巨蛇一听这呼喊,狰狞不堪的带血大脸朝着贝贝这边看来,立马换成了乖巧的神情,收起了王者威严,扭动着巨大的身体来到了丹丹的面前。
身躯不断变换,一眨眼,巨蛇不现,一条黑黑的小蛇搭在丹丹的胸口上。
蛇瑞瑞按照以前喝奶开辟出来的路线,轻车熟路的钻进了丹丹的胸衣中,小尾巴露在外面,一翘一翘,可爱至极。
“她怎么样了?”
皇甫昀焦急的赶过来查看丹丹。
丹丹已经陷入昏迷,双目紧闭,脸色白得堪比那天边的祥云。
贝贝狠狠的瞪了一眼皇甫昀,不答话,却是低着头,紧张的盯着蛇瑞瑞的那条小尾巴。
已经逃得很远的侍卫,见那巨蛇突然化成了府中那条神出鬼没的小蛇,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集体石化中。
太匪夷所思了!
皇甫昀也不管那灵蛇是怎么成吃人的巨蛇的,他也紧紧盯着钻进丹丹胸衣里的蛇瑞瑞。
“吧唧吧唧…”
蛇瑞瑞似乎在丹丹的胸口吮吸着什么。
皇甫昀虽然惊异,但还是不发一言,认真的看着小蛇的举动。
片刻之后,蛇瑞瑞终于从丹丹的胸衣里探出了脑袋,小嘴里还叼着一根小小的银针。
同时,它向皇甫昀的目光中,竟然有丝丝的杀意。
是的,杀意,面对过多次的刺杀,皇甫昀对杀气特别的敏感。
本来蛇瑞瑞就一直跟在大部队之后的,丹丹怕盼盼一个人在山上害怕,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蛇瑞瑞去陪盼盼说话。
在和小舅舅在山顶享用祭品的蛇瑞瑞突然感到极端的不安,二话不说,便朝着那令她不安的源泉处来。
没想到它一来,便看见皇甫昀用丹丹挡了银针,急火攻心,杀意涌上,它不顾一切的化成了自己的原型,杀了上来,第一次杀生。
蛇瑞瑞本来就是准王修为,本体也是大得无边无际,只不过在平时,它都是以那小小的迷你型现身。
皇甫昀被蛇瑞瑞的充满杀意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冷汗直冒,那目光,比起那些绝世高手,更杀气十足。
他也不管丹丹为何身中剧毒而没有身亡,也不管蛇瑞瑞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忙呼唤那集体石化的侍卫们,留下一部分清理现场,其余的下山回府。
贝贝没了那蛇王威严的压迫,灵活的将丹丹的身子背起,大踏步朝山下去。
现在的丹丹,毒针已经离体,性命无大碍,就是那毒液太过狂暴,在她体内肆虐,只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躺躺,便可将毒素自动消化。
皇甫昀见贝贝理也不理他,心中理亏,打点好一切,便迅速下山与杨妃汇合,打道回府。
!
☆、第二十九章 回府
天空之上,蛇麟风赶到首阳山时,远远便看见蛇瑞瑞正暴起杀人,他心里也安定了许多,对于这个便宜儿子的手段,他还是相信的。
鬼凿在身后紧跟而来,他也不管蛇麟风了,丹丹的安全最重要。
这一次,她又没能保护到她。
鬼凿自责不堪,全速前行。
蛇麟风却顿住了脚步。
那玄妙的感觉告诉他,她没事。
她没事就好,他的心也就安了。
蛇麟风转身离去,风驰电掣,消失在天空之中。
鬼凿现在也不管他了,一个猛虎扑食就向林子扑了下去,正看见贝贝背着丹丹往上下跑。
“我来了。”
鬼凿化作一只小花猫落在贝贝的肩上,猫眼中一阵神光,把丹丹的身子扫描一遍。
还好,没有大的伤害,呼吸平稳,心脉正常,体内还有些许毒素残留,生命无恙。
贝贝没有搭理它,一个劲儿的朝山下赶路,它什么都不问,只需提取贝贝的记忆便可。
当鬼凿从贝贝的记忆中看到那皇甫昀竟然拿她挡针时,毛发乍起,眼中怒火腾腾,杀气毫不掩饰。
皇甫昀!
肩上的肉被怒气冲冲的鬼凿死死抓着,利爪几乎嵌入了皮肉中,贝贝疼得龇牙咧嘴,但是没心思说半句话,她要赶快帮丹丹找个安静的地方,要是她有足够的妖力,可以飞天就行了。
贝贝还只是想想,脚下一空,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周围的景物在眼前飞速的变换,大地在脚下遥遥在望,首阳山转眼便被甩得远远的,皇城近在眼前。
贝贝低头一瞧,鬼凿正化成那半龙半虎的身躯,脚踏祥云,威风凌凌,神奇十足,驮着贝贝还有丹丹。
“原来你会飞啊!”
贝贝惊奇,摸摸鬼凿的颈毛。
“本大爷可是神兽,怎么可能不会飞!”
鬼凿回过头来,一脸鄙视显而易见。
在贝贝眼中,鬼凿一直就是一只小猫,没想到这小猫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我们回天界去吧…”
“不行!”
鬼凿只是建议性的说道,却马上被贝贝打回,“那皇甫昀竟敢伤了我姐姐!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想到那皇甫昀,贝贝一脸盛气,一把拍在鬼凿的背上。
“好。”
鬼凿回道,不一会,太子府近在眼前。
他虽然现在恨不得立马回到天界,蛇麟风已经现身,丹丹很可能在什么时候就被那狡猾的蛇妖给诱拐了,但是,皇甫昀,还有那所谓的天煞门,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了!
当皇甫昀和杨妃急急忙忙赶回来时,丹丹已经躺在自己的房中了。
鬼凿一回来就不见身影,第二日,就传出了天下第一的天煞门一日之间,被人拔了全部的组织,不仅人没了,连地方也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天煞门不论是总部还是分部,被人连地皮都削去了几尺厚。
整件事就发生在大白天,天煞门的地盘的一般都是处在人迹少有的地方,等人们发现时,早已楼去,地空。
凶手手段,前所未有的惊悚,远比血流成河更让人恐惧。
“丹儿妹妹,丹儿妹妹,她怎么样了!”
丹丹的庭院中,杨妃人未至,话先至,一道靓影风风火火的就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忧的皇甫昀。
“杨姐姐,姐姐没事了,只是要安静的躺一会,醒了就好了。”
杨妃不等她说完,已经撩起繁琐的裙摆,急冲冲的进房去了。
皇甫昀紧随其后,却被一只玉手给拦住了去路。
转而便看见贝贝毫不遮掩敌意的脸。
皇甫昀皱皱眉,看着贝贝不语。
贝贝也是没有言语,但是目光中的杀意,越来越浓。
“我要进去。”
皇甫昀云淡风轻的说道,但声音中带着点点的恼怒和焦急。
“不许!”
贝贝横插一手,冷冷的道。
“你胆敢以下犯上?”
“去你妹的以下犯上!本姑娘今天就是以下犯上又如何?”
贝贝咄咄逼人。
“我进去给她一个解释!”
“不需要!你现在能做的就是离我姐姐远点!”
贝贝针锋相对。
“你!”
皇甫昀无奈,只得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闭上眼睛,默默的思考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不过一天,他的世界观,就被颠覆了好几次。
以往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仙童,刺杀,灵蛇,今日都发生了,最后定格在丹丹那失望的泪眸中,扰得他脑子一团混乱。
他竟然伤了她,这是真的是他未曾想过的结果。
想起那个女人的的眸,他的心,竟有点微微的痛。
她现在可好?
那毒针上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啊!
皇甫昀朝那屋里张望,贝贝大刺刺的挡住了他的视线。
杨妃进屋时,丹丹正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她还未醒过来,美眸紧闭,眉目皱成一团。
“丹儿…”
杨妃咬紧了下唇,她也知道了点点内情,这次没想到,皇甫昀竟然会这么做,虽然她一直是站在皇甫昀这边的,但看到丹丹憔悴的模样,也不禁心中为她抱不平。
一个小脑袋‘龇流’一声,就从丹丹的衣服里钻出来。
蛇瑞瑞看看杨妃,泪眼汪汪的看看杨妃,又将小脑袋缩回去,小身子趴在丹丹的身上。看似是在睡觉,其实它在驱动妖力,消耗她体内的毒。
“唉…”
杨妃微微的叹一口气,为丹丹掖掖被子,起身出去了。
丹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屋中无人,丹丹起身出了门,便看见贝贝在院中,鬼凿蹲在石桌上,正和贝贝说话。
“哼!那个皇甫昀,本姑娘定要叫他好看!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贝贝说起皇甫昀,咬牙切齿,真有磨刀霍霍的感觉。
“那你想如何?”
鬼凿眯着眼摇着尾巴,看不见它眼里的表情。
“当然是首先把他狠狠的揍一顿,再让他给姐姐道歉!”
蛇瑞瑞在鬼凿屁股后面,调皮异常,小身子追着鬼凿的尾巴,东扭扭西扭扭,逮着个机会就把那毛茸茸的猫尾巴给咬在嘴里,活泼异常。
“姐姐!”
一个小小的身子抱住了丹丹的腿。
“都是盼盼不好,盼盼不该偷偷去竹林里玩,不该被捉住,姐姐也不会受伤了…呜呜…”
丹丹一低头,就看到了盼盼泪眼滂沱的小脸,正是化作人形的盼盼,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那宝石一般的明眸里滚落下来,让人怜爱万分。
“傻孩子,姐姐又没有怪你…”
丹丹蹲下身,为她拭去小脸上的泪痕。
“姐姐,你醒了!”
贝贝迎上来,鬼凿和蛇瑞瑞随后一起蹦过来,一家几口聚齐了。
“你想怎么样收拾那个皇甫昀?是灭他满门,还是灭他满朝,还是灭他天下?”
鬼凿涌上来,小猫脸对着丹丹,杀意盎然,平日里可人的花猫脸,分外阴森恐怖。
“算了,我们今天收拾好东西,走吧…”
丹丹黯然一笑,低垂的眉眼,满是殇。
她爱的人,不是她的爱人,她现在真真实实的发现,皇甫昀只是一个梦,一切都只是她的强求,她在做白日梦罢了。
没有结果,还不如离去。
丹丹转身进屋,留下一地的悲凉。
“算了?”
鬼凿看着丹丹进屋的身影,义愤填膺,“去你大爷的,这账本大爷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贝贝,收拾东西!”
丹丹头也不回,关了门。
贝贝很不高兴,嘟着嘴,极不情愿的进屋打点东西了。
其实,东西都打点得差不多了。
丹丹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会。
“姐姐,这幅画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