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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利夫人的秘密 [英]瑪麗.伊麗莎白.布雷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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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话对这年轻大律师不起多大作用。他仅仅掀掀眉毛,平心静气地表示他自己和其他人的反对。
  “我不是多塞特郡的人,”他说道,“如果托尔博伊斯先生尽主人之谊,运用他推理的力量,他就会明白的。走吧,朋友。”
  不动声色的仆人怀着并未减轻的惶恐,茫然张大眼睛瞧着罗伯特。奥德利,他推开一扇厚厚的标本门,进入一个巨大的餐厅,里边陈设简单,看来主人只打算在这一居室里吃饭,却无意在这里生活;罗伯特看到哈考特。托尔博伊斯先生坐在一张可容十八人吃饭的大桌子的上首。
  托尔博伊斯先生穿一件灰布晨衣,腰间束了条带子。这是件外观严肃的袍子,也许,它是现代服装系列中可以买得到的、同罗马袍褂最相近的衣服了。他穿一件米黄色背心,一条浆得毕挺的老式麻布领带,一个洁白无瑕的衬衫硬领。他那晨衣的冷灰色几乎同他那眼睛的冷灰色是一样的,而他那背心的谈米黄色几乎同他那脸色是一样的。
  罗伯特。奥德利压根儿未曾指望看到哈考特。托尔博伊斯在风度和气质上同乔治相似相象,但他倒曾经期望看到父子之间嫡亲的血肉之躯的相似之处。然而,一点儿也不象。不可能想象有什么人比乔治更不象他的生身父亲的了。罗伯特同这位写信的人见了面时,对自己所收到的托尔博伊斯先生的残酷的信,丝毫不感觉奇怪了。这样一个人物是不可能不这样写信的。
  大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罗伯特向哈考特。托尔博伊斯行礼之后,曾向她瞅过一眼,他不知是不是该同她打招呼。这第二位是个女士,她坐在一排四扇窗的最后一扇窗畔,正在做些针线活儿,就是那种通常称之为“简单缝纫”的活儿,她身边还有个大柳条篮子,里边放满了白布和法兰绒布。
  罗伯特离这位女士很远,几乎隔了整个房间,但他看得出她是年轻的,跟乔治。托尔博伊斯长得也相象。
  “他的妹妹!”在他冒险不看主人而瞧一眼窗畔的女性的片刻之间,他心中想道。“他的妹妹,毫无疑问的。他是喜欢她的,我知道。谅必她对他的命运并非完全漠不关心。”
  女士从座位上稍稍欠了一下身子,放下她的针线活儿,那活儿又大又难处理,从她的怀中掉了下来,一卷棉纱线还滚了出来,滚到土耳其地毯外边儿的、漆得呈亮的栎本地板上去了。
  “坐下吧,克莱拉,”托尔博伊斯先生的生硬的声音说道。
  这位绅士好象不是在对他女儿说话,她站起来时,他的脸也没有转过去朝着她,似乎他是凭着某种特异功能就知道别人的动静的;看起来,正如他的仆役们往往不恭敬地评论的:他的脑袋背后好象长着眼睛哩。
  “坐下,克莱拉,”他重复说道,“把你的棉纱线放在你的针线匣里。”
  女士受到批评,脸都涨红了,俯下身来寻找棉纱线。罗伯特。奥德利不顾严厉的主人就在面前,跪在地毯上,找到了棉纱线卷儿,把它还给原主;哈考特。托尔博伊斯瞪眼瞧着这个过程,脸上的表情十分诧异。
  “也许,先生,罗伯特。奥德利先生!”他瞧着夹在他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名片,说道:“也许在你找到棉纱线卷之后,就可以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光临寒舍的吧?”
  他挥动他的形态优美的手,做了个手势;这个手势如果出现在庄严堂皇的演员约翰。肯布尔身上,是会大受赞赏的。仆人们懂得这个手势,搬出来一把红色的摩洛哥皮椅子。
  程式的进行十分缓慢而又庄重,罗伯特起初认为是要做出点什么异乎寻常的事情来了;但终于见了分晓,主人在那庞大的椅子上落座了。
  “威尔逊,你不妨留下,”托尔博伊斯先生吩咐道,因为仆人打算退下去了。“也许奥德利先生要喝咖啡哩。”
  罗伯特那天早晨什么也没吃过,但他瞧了一眼那长之又长的令人兴致索然的台布、那银子做的茶具和咖啡壶,看到富丽堂皇得死板板的,可又没有什么实实惠惠的东西招待客人的模样,他拒绝了托尔博伊斯的邀请。
  “威尔逊,奥德利先生不要喝咖啡,”主人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仆人鞠躬退下,小心翼翼地开门关门,仿佛他开门关门压根儿就是放肆的举动了,或者,仿佛对托尔博伊斯先生的尊敬,竟要求他象一个德国故事里的鬼魂一样从林木嵌板里直接穿行而过哩。
  哈考特。托尔博伊斯先生坐在那儿,灰色的眼睛严厉地盯着客人,两肘靠在他那椅子的红色摩洛哥皮把手上,他的手指尖儿合在一起。如果他是朱尼厄斯。布鲁特斯,他就会在开庭审判他的儿子时摆出这种姿态。如果罗伯特。奥德利轻易被弄得困惑不安,那么,托尔博伊斯先生便可以成功地使他产生这样的印象:正如他会全然镇静自若地坐在打开的火药桶上点燃他的雪茄烟一样,眼前这种场合压根儿不会使他心绪不宁。当他想到儿子之所以失踪的原因时,父亲的尊严对他就仿佛是区区小事了。
  “托尔博伊斯先生,出事以后我曾写信给你,”罗伯特看出指望他为谈话开个头时,便静静地说道。
  哈考特。托尔博伊斯鞠躬致意。他知道罗伯特是来谈他失踪的儿子的事的。老天爷保佑,他那冷冰冰的毫不动情的态度,无非是一个虚荣的人的无足轻重的装腔作势,倒不是罗伯特所认为的那种全无心肝。他越过指尖向他的客人鞠躬。审判已经开始了,朱尼厄斯。布鲁特斯正在欣赏他自己哩。
  “我收到了大函,奥德利先生,”他说道。“跟其他商业信件一起签署过了:及时作出了答复。”
  “那信是关于你儿子的。”
  罗伯特说这话时,女士所坐的窗畔有一点儿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几乎立刻向她瞧去,但她似乎毫无动静。她不在做针线活儿,但她是完全寂静无声的。
  “她同她父亲一样的毫无心肝,我想,尽管她长得象乔治,”奥德利先生想道。
  “先生,也许你来信涉及的人,一度是我的儿子;”哈考特。托尔博伊斯先生说道:“我必须请求你记住,我再也没有儿子了。”
  “托尔博伊斯先生,你没有理由向我提醒这一点,”罗伯特严肃地答道。“我只是记得太牢了。我有极为不幸的理由,相信你再也没有儿子了。我自有辛酸的根据,认为他是死了。”
  在罗伯特说这话时,托尔博伊斯先生的米色面容也可能稍稍苍白了一点儿,但他只是抬了一下他那粗硬的苍白眉毛,温和地摇了摇头。
  “不,”他说,“不,我向你保证,不。”
  “我相信乔治。托尔博伊斯死于九月里。”
  被称之为克莱拉的姑娘坐在那儿,她做的针线活儿整整齐齐地叠在她的裙兜里,她的双手互相紧握着放在针线活上,罗伯特说到他朋友去世时,她毫不动弹。他没法儿看清她的脸,因为她坐得离他很远,背靠着窗。
  “不,不,我向你保证,”托尔博伊斯先生反复说道,“你是在一个可悲的错误前提下白白辛苦了一场。”
  “我认为你的儿子是死了,可你相信我是搞错了?”罗伯特问。
  “肯定无疑是搞错了,”托尔博伊斯先生答道,他微微一笑,表现出明智的冷静。“我的亲爱的先生,你肯定无疑是搞错了。失踪是条十分聪明的诡计,毫无疑问;但这诡计还不够聪明,骗不了我。奥德利先生,你必须允许我对这件事看得比你更透彻些,而且你也必须允许我向你保证三件事。第一,你的朋友并没有死。第二,他始终不露面,目的是要使我惊惶失措,要玩弄我的感情──玩弄我这过去是他父亲的人的感情,从而最后获得我的宽恕。第三,他绝不可能获得宽恕,不论他高兴躲藏多久;因此,他还是聪明地回到他往常的住所、重操正业,别再耽误了。”
  “那么,你猜想他是故意躲开一切认识他的人们,目的是要──?”
  “目的是要对我施加影响,”托尔博伊斯先生大声说道;他立足于他自己的虚荣心,以此为中心,探索人生中的一切事情,断然拒绝从其他任何观点来观察事物。“目的是对我施加影响。他知道我的性格的坚定不移;在某种程度上,他了解我的性格,他知道,任何寻常的办法,要想软化我的决定,转移我生平的固定目标,都会失败的。
  所以他就试试异乎寻常的办法;他避不露面是为了使我惊惶,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他未能使我惊惶时,他就会回到他经常出现的老地方了,”托尔博伊斯说道,神情达到了崇高的气度。“他回来时,我就宽恕他。是的,先生,我愿意自恕他。我要对他说;你曾经想方设法欺骗我,而我曾经使他明白,我是欺骗不了的;你曾经竭力吓唬我,而我曾经使你深信,我是吓唬不了的;你不相信我的宽宏大量,而我一定要向你显示,我是能够宽宏大量的。”
  哈考特。托尔博伊斯以慎重其事的态度讲了这些讲究辞藻的话,显然这些话是早已字斟句酌地编好了的。
  罗伯特听着这席话时唏嘘叹息。
  “先生,但愿上天容许你也许有机会把这番话讲给你儿子听,”
  他悲伤地答道。“得悉你现在愿意宽恕他,我是十分高兴的;但我恐怕你在这个世界上是再也见不到他的了。关于这个──关于这个伤心的话题,托尔博伊斯先生,我有许多话要同你说;但我宁愿同你单独谈一谈。”他瞧一眼窗畔的女士,补充了一句。
  “我的女儿知道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奥德利先生,”哈考特。
  托尔博伊斯说道:“没有理由她不该听听你所不得不讲到的一切。唔,克莱拉。托尔博伊斯小姐,罗伯特。奥德利先生,”他威严地挥动他的手,补充介绍道。
  年轻小姐对罗伯特的鞠躬,报之以俯首致意。
  “让她听见吧,”他心中想道,“如果她毫无感情,对这样一个问题都不动声色,那就让她听听我不得不讲的最糟糕的事情吧。”
  有几分钟停顿的时间,罗伯特在此期间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些文书,其中包括他在乔治失踪后立刻就记录下来的那个文件。
  “托尔博伊斯先生,我要你全神贯注地听我讲下去,”他说,“因为我要向你披露的事情在性质上是十分痛苦的。你的儿子是我的‘十分亲密的朋友’──对我说来,所以这么亲密,有许多理由。也许是最亲密的,因为在他经历他一生中最大的苦难期间,我曾经是知情的,一直和他在一起的;也因为比较之下,他在这个世界上是孤零零的──被你所抛弃,而你本该是他最好的朋友;又被剥夺了他所热爱的、唯一的妇人。”
  “一个贫穷的酒鬼的女儿,”托尔博伊斯先生插嘴注解道。
  “如果他死在床上,就象我有时设想的那样,”罗伯特。奥德利继续说道,“死于心碎肠断,我会十分诚挚地为他哀悼,哪怕是亲手为他合上眼睛,送他下葬安息。我会为我的老同学、为我那亲密无间的伙伴悲哀。但这种悲哀如果跟我现在感觉到的悲哀相比较的话,就显得十分轻微不足道了;现在,我十分相信,十二万分地相信,我的可怜的朋友是被谋杀了。””
  “谋杀了!”
  父亲与女儿同时重复了那可怕的词儿!父亲的脸顿时变色,蒙上了一层阴森可怕的黑色;女儿的脸伏在紧握的双手里,在整个儿会见期间,她的头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奥德利先生,你疯了!”哈考特。托尔博伊斯大声喊道:“你疯了;要不你就是受你朋友的委托来耍弄我的感情的。我对这种阴谋活动提出抗议,而且,我──我对那过去曾是我儿子的人,撤回我原来打算的宽恕。”
  他说这话时又恢复正常了。那打击是很猛烈的,但它的效果是短暂的。
  “不必要地使你惊惶,先生,远不是我的心愿,”罗伯特说道。
  “但愿老天保佑,说不定你是对的,我倒是错的。我为此祈祷上苍,但我没法儿这样设想──甚至我也没法儿这样希望。我是来向你请求忠告的。我要把那些引起我疑惑的情况,简单朴实地、不带感情地陈述给你听。如果你说这些疑惑是愚蠢的、没有根据的,我准备把它们提交给你作最好的判断,我自己就离开英国;我就放弃搜集还缺少的证据──证实我所害怕的事情的证据。如果你说继续寻根究底,那么,我就继续寻根究底。”
  再也没有比这番呼吁更能满足哈考特。托尔博伊斯的虚荣心的了。他申明他准备听取罗伯特不得不说的一切情况,并且准备尽他最大的力量来帮助他。
  他侧重于这最后一个保证,却假惺惺地贬低他的忠告的价值;这种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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