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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淡淡一笑:“师兄关心师妹,那自然是应该的,却不可能是一世的。你师兄不可能一辈子都来亲自关心你,像雷小姐这样的闺秀,理应找一位投契相配的男子,携手终老,你说是不是?”
“携手终老?这世上的夫妻不是每一对都能携手终老的,你知道吗,夫人?”雷玉竹略带嘲讽的口气说道,“有些夫妻最开始几年看上去过得是挺好的,可日子一久,种种不适应就出来了,夫人你也该小心了。”
“哦?我要小心什么呢?”
“据我所知,夫人与应谋哥相遇是在应谋哥第一任妻子无畏公主死后,那时的应谋哥十分地伤心绝望,最是需要人安慰了。偏偏那么巧,夫人就在金印王府里遇见了应谋哥,我想当时的应谋哥一定十分憔悴十分病弱吧?在他那么脆弱无助的时候,任何一个女子靠近他身边,也都会让他记忆深刻,感激万分的。”
无畏嘴角一勾,笑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有幸出现在他最脆弱时候的任何女子?”
雷玉竹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无畏点了点头:“原来雷小姐是如此看待我和应谋之间的感情的。”
“不然呢?”雷玉竹又反问道,“我是否应该将你们二人之间的感情理解为彼此倾慕呢?可惜,在我看来,应谋哥对你也不过是有几分流恋,几分感激,再加上患难与共时所留下的那一点点恩情罢了。要说应谋哥倾慕于你,恕我直言,我还真是不太相信。因为我所认识的那个应谋哥是不会轻易倾慕上一个女子的,从前炎无畏不会,那个失败者魏竹馨也不会,而你,就更不会了。”
“雷小姐你的言下之意不会是说,那个会被应谋所倾慕的女子是你吧?”
雷玉竹挺直了背脊,略显傲然道:“这可不好说,谁能说得清楚将来的事情呢?我与应谋哥很早就相识了,我们对彼此是十分地了解,就拿这回魏空行来说吧,我非常清楚应谋哥很想找到魏空行,所以,不用他说,我也会尽全力地帮他查到魏空行的下落。我雷玉竹言出必行,一得到魏空行的下落,就立刻日夜兼程地赶回博阳告诉他,相信我的这份心意他应该能感受得到。”
“当然,”无畏虚眯着双目,笑得飘溢,“你的这份好意他的确能感受得到,所以才会尽全力去帮你找到你的父亲,使你们父女平安。不过,雷小姐,你这种顾前不顾后的做法究竟是在帮他还是在给他添麻烦,你真的没有认真想过吗?”
“我是在帮他,又怎么会是在给他添麻烦?”雷玉竹不满道。
“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你自己父亲的安危吗?”
“我爹?”
“那晚,你被稽文丁绑去的那晚,其实我也跟着偷偷去了。”
“什么?你也在?”雷玉竹好不惊讶。
“从稽文丁的话里,完全可以听出你父亲受他胁迫,被逼做出了一些不情愿的事情,而且这样的胁迫稽文丁并没打算停止,他还打算继续逼迫你父亲帮他做事,但是你父亲不肯了,于是,他才会找人绑了你,企图拿你去威胁你爹。”
“可稽文丁那混蛋已经死了!”
“对,他是死了,但他死了,整件事就结束了吗?稽文丁是什么样的人,博阳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胆小又势利。如此一个窝囊废,你认为他有胆子干出偷运魏空行的事情来吗?”
雷玉竹脸色一紧,答不上话来了。
无畏又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可以肯定,没人威胁他或者没人授意于他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自己去捣鼓那件事。也就是说,在稽文丁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才是真正抓着你父亲把柄,要挟你爹的人。我想雷掌司正因为意识到了这点,不想再受制于人,所以才会在稽文丁被杀的第二天一早,带着你匆匆离开了博阳。”
“真的假的?”雷玉竹用充满质疑的目光看着无畏,“你不会是说出来故意吓我的吧?”
“我吓你干什么?因为你是我的情敌吗?呵呵,”无畏爽朗地笑了两声,摇头道,“你想多了,雷小姐,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情敌。在我眼里,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不足以成为我的情敌,因为江应谋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从心肝到脾肺,喜欢的都是我。”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雷玉竹讥讽道。
“不信?”无畏冲她挑了挑眉梢,“不信咱们就走着瞧。看看再过个三五几十年,陪在他身边的人到底是谁。不过,要雷小姐空守孤身等候那么长的时间,实在是辛苦了,所以我建议,雷小姐还是先找个男人依靠着吧!”
“你别想三两句话就把我打发了,”雷玉竹轻蔑道,“林蒲心,我实话告诉你,我这趟回来就是为了应谋哥。我喜欢他,一直都很喜欢,比你和魏竹馨更喜欢,我应该是那个最有资格拥有他的人!从前我错过了许多,但今后,我是不会再离开他身边的!”
“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奶奶说你比魏竹馨还难缠。”无畏面浮轻笑地摇头道。
☆、第五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四婶你吃醋了
“又是那个太夫人?那个老人家只会凭自己的喜好给应谋哥挑拣媳妇,她从来不关心应谋哥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正是因为她的一意孤行,应谋哥才会把魏竹馨那个女人娶回了家。正是因为娶了魏竹馨后心灰意冷,才会让你趁虚而入!”
“呵呵,”无畏翻了个白眼,耸肩笑了起来,“这真是闻所未闻呢!雷小姐,你为了你能名正言顺地回来抢江应谋,可没少费心思想借口呢!连这种自欺欺人的借口你都能想得出来,我实在是挺佩服你的。”
“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随你。”
雷玉竹不满地瞥了无畏一眼,起身出去了。她刚走,桑榆那儿就传来了一声叹息。无畏抬头笑问道:“你叹气做什么?我都还没叹气呢!”
“我是在为蒲心姐您叹气呢!”桑榆瞟了一眼门口,直摇头道,“唉,才摆平了一个秋心,又来了一个雷小姐,蒲心姐,我看着都累,您应付起来更累吧?”
“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们家公子那么风华绝代呢?”无畏打趣道。
“是呀,谁让咱们家公子总是那么招女人喜欢呢?蒲心姐,我告诉你吧,那个雷小姐不好对付,”桑榆跪坐下来,压低了声音道,“从前为了能多在公子跟前转悠,天天跟着她爹,也就是雷掌司到咱们杜鹃阁来。那时候,雷掌司是公子的医师,太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她在杜鹃阁晃荡。后来吧,她还真以为自己是杜鹃阁的女主人了。有一回,魏二小姐来探公子,她居然大言不惭地把人家挡在了外面,把魏二小姐气了个半死,直接就上太夫人跟前告状去了。”
“然后呢?”无畏问道。
“太夫人肯定生气呀!太夫人本来就很不喜欢她,之所以一直忍着她,皆因雷掌司对公子有救命之恩。那回魏二小姐去告了状之后,太夫人就不许她进公子杜鹃阁了,找了个借口说是她属相不好,跟公子正好相冲呢!雷掌司也不是傻的呀,看出来太夫人的用心了,打那之后也就没再带着她来咱们杜鹃阁了。”
“那她也挺好打发的啊!”
“哪里好打发?你以为她就这么放弃了?太夫人不让她进杜鹃阁,你猜她怎么着,就跟今儿似的翻墙进来,偷偷看了公子又走,弄得公子好像跟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那时公子身子挺不好的,不清楚外面的事儿,更不清楚太夫人说过不让她进杜鹃阁,还以为她是跟着雷掌司来的呢!”
“那后来怎么发现的?”
“有一回,大夫人娘家姐姐一家子来了,听说公子身子抱恙,都一块儿来杜鹃阁看公子,当时弩小公子也在,就三岁多一点,特别顽皮。进了公子房间,别人都在跟公子说话呢,就那弩小公子跟个鬼机灵似的,跑到衣柜门前就把门打开了,她正好就藏在里面!”
“那不就难堪了?”
“是呀!对公子来说,那可不就难堪了吗?不过,以奴婢当时看,那位雷小姐倒一点都不难堪,还大大方方地从柜子里出来跟沈家那几位打招呼。哎哟,这下太夫人可真气着了!”桑榆皱鼻噘嘴地摇头道。
“能不被气着吗?不让进大门,她就走偏门,你家公子清清白白一个人,衣柜里忽然钻出个妙龄女子,传出去,像话吗?”
“所以啊,太夫人忍无可忍了,把雷掌司请来说了一回话,后来,那雷小姐也再没来过咱们府里了。跟着,公子病情反复,太夫人见雷掌司都束手无策,这才提议说送去炎国试试的。其实奴婢自己有时候在想,可能雷掌司不是没折了,是不想雷小姐再找机会接近公子,所以才说没办法了。”
“唉,她为了你们家公子,倒真是挺费心的啊!”无畏摇头笑了笑,“可惜再用心也得两情相悦吧,一个人的单相思,就算相思到天荒地老,那也是没用的。”
桑榆点点头:“对啊,公子一直不喜欢她,她却像完全不知道似的。”
“她哪里是不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谁哪里不知道啊?”门口忽然响起了弩小公子的声音,无畏抬头一看,哟,还真是那个小屁孩。
桑榆忙起身迎了上去,笑米米地说道:“小公子,您又来了啊?这才回去多久呢?沈家夫人舍得您?”
弩小公子大摇大摆地走到无畏跟前,瞄着桌上那些小菜碟子,朝桑榆伸了伸手道:“少啰嗦,先拿双筷子来,本公子还没吃早饭呢!”
“你才进城?”无畏把江应谋的筷子递给了他。
“嗯。”
“回去也没几个月,怎么又来了?”
“我想我四叔了呗!”弩小公子吧唧着嘴里的小菜道,“我想来看看你把我四叔都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有没有被其他叔叔欺负,有没有被别人欺负,不过我看还好,你们这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嘛!”
“哎哟,真是多谢您费心了啊!”无畏耸肩笑道,“我们俩的日子还得你这个小人担心,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儿,太操心了?”
“谁小了?”弩小公子最不耐烦别人说他小,“我立马就要投奔军营去了,哪里小了?”
“你要投奔军营?”
“是呀!”弩小公子叼了根折耳根,洋洋得意道,“我娘已经准了,我回头就要去找晋寒叔叔了,晋寒叔叔已经答应收下我了,所以以后,不许再叫我弩小公子或者小人儿,要叫我……”
“弩小兵?”
“什么弩小兵啊?你要叫我弩军爷,军爷,懂吗?”
无畏和桑榆都咯咯地笑了起来。弩小公子忙用筷子敲了敲桌面,嚷道:“不许笑,不许笑,再笑军爷可要发火了!”
无畏逗他道:“那军爷先发个火儿给我瞧瞧?”
“真的要本军爷发火?算了,我才不欺负你这种弱质女流呢!省得你一会儿哭着鼻子去找四叔告状,挑拨我们叔侄关系!”
“哟,弩军爷倒真有点军爷的样儿了啊!”
“那当然!对了,阁里那个小叶子找着了吗?”
“没有,一直都没她音讯了,说是回家了。”
“回家?她家在哪儿?”
“不知道。哎,”无畏冲弩小公子抖了抖眉梢,“打听我妹妹小叶子干什么啊?想人家了?”
“去!我才不会想她呢!”弩小公子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她还欠我银子,就这么跑了,我银子怎么办?哎,林蒲心,你既然承认是小叶子的姐姐,那你就把钱还给我吧!”
“多少呀,弩军爷?”
“一共二十五两足银,拿来吧!”弩小公子伸手道。
无畏用筷子头在他手掌心里轻轻地敲了一下:“行,别说二十五两,就是五十二两我也给你,回头等你四叔回来了,我让你四叔给你。”
“去,找我四叔要啊!”
“是呀,不找你四叔要,那我找谁要呢?你四叔可是我男人呢!”
“你一点都不配,知道吗,林蒲心?”
“还叫我林蒲心?该叫婶子了知道吗?”
“你才不像个婶子呢!我不叫!哦,对了,我方才在院子里遇到雷姐姐了!”
“什么?你叫雷玉竹什么?姐姐?”
“是啊,我一直都这么叫的。”
“那也别叫我婶子了,叫我蒲心姐姐吧!”
“哈哈哈哈……”这回该轮到弩小公子和桑榆一块儿大笑了。
下午,江应谋从外面回来了,推开书房,发现有人趴在茶桌上,面前摆了两摞子书,正拿着支毛笔在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他不由地笑了笑:“这么勤奋用功呢?是听见我的脚步声,立刻把书搬出来做样子的吗?”
“瞧您说的,”弩小公子回头道,“四叔您也太看扁人了吧?吃过午饭,我连瞌睡都没打,就跑这儿来研习兵法了。”
“会努力用功了,有长进。”江应谋走过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
“当然啦,晋寒叔叔答应收下我,我就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来!我要像我爹那样,做个威武的将军!以后只要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