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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吗?可以给我答案了吗?”魏竹馨问道。
“是因为江应谋的抛弃把你变成如此这个样子了吗?”稽昌问。
“都无所谓了,这不是你我此刻要讨论的事情,给我个答案吧!”
“好,”稽昌点了点头,“我可以跟你联手。你想怎么做?”
魏竹馨垂下眼眸,伸出长而纤细的食指点了点那封信:“首先,让你的司马震带着这封信离开博阳城。高轩王肯定会派一队人护送他,但他无需真的把信送去定康。到了城外,他要设法将那队人引至我魏氏族地旁的那条山沟里,那儿有我哥的人。”
“果然……”稽昌心里沉沉一惊,“果然魏空明还在博阳附近,然后呢?”
☆、第五卷 第一百九十章 阿连城举事
“我哥的人会灭了那队护送的护卫,之后,你的司马震就一直跟我哥的人待在一起就行了。当然,最要紧的是帮我带句话给我哥,一定要亲口告诉他。”
“什么话?”
“道拦虎,应小心。”
“什么意思?”
“你不用知道什么意思,照我的话转告给我哥就行了。”
“魏空明等候在博阳城外,是在找机会杀回博阳吗?”
“我哥要不杀回博阳,你和我都得等着被高轩王埋了。”
“你不担心我会出卖你吗?”
“你会吗?”魏竹馨那幽冷的眸子里泛起一股笑意,“你在这个时候出卖我会讨到什么好处呢?你身处在稽国国君这个尴尬的位置上,是每一个篡谋者都不会放过的,你向任何人告密,得到的最终结果都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眼下,也只有我肯向你伸手罢了。”
稽昌眼中凝起了一层厚厚的凝重:“你们魏氏不一样是篡谋者吗?我跟你联手,到最后还不一样是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不是,”魏竹馨轻轻摇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做篡谋者,倘若是那样的话,我根本就不可能来找你。”
“那你到底是什么用意?”
“眼下你无须知道那么多,好好地听从我的吩咐就行了。事成之后,我会遵守诺言将高轩王交到你手里任你处置的。好了,信收起来,明日一早就出发。”
司马震送走魏竹馨后,关上门走回稽昌身边:“王上,您真信她?她可是魏氏的人,她……”
“孤当然知道,”稽昌一脸凝重地打断了司马震的话,“孤当然知道她是不可信的,可眼下除了她,谁还会来清音阁找咱们联手呢?与其在这儿等死,倒不如随她搏一把,或许还有转机。”
“但我明日离开后,王上您身边就没有可信之人了,您一个人身在这清音阁内太危险了!”司马震担忧道。
“你不必担心孤,不还有魏竹馨在吗?她觉得我有可利用的价值,那她自然不会让我死。而且,她似乎在高轩王跟前很能说上话,那你就更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了。照她的吩咐去做,把事情办得漂亮一点!”
司马震弓腰应道:“是!”
翌日天明,司马震与一队护卫从宫中出发了。魏竹馨站在可以眺望远处宫道的阁楼上,远远地看着那一队人马缓缓地往宫外而去,素净幽冷的脸颊上不由地多了一抹沉笑:“很好,只要你平安到达我哥那儿,把消息带给我哥就行了。高轩王,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得到你一直梦寐以求的王位吗?江应谋,你以为你和我联手我就会乖乖听话吗?对了,还有那个尚被软禁在江府的林蒲心,哼哼,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两位老人的丧事办完之后,江府风平浪静了两日。虽说是风平浪静,但无畏总感觉那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闲着没事,无畏动手整理起了江应谋的藏书间。才收拾了一会儿,弩小公子就来了。
“咳咳!林蒲心,你这是要拆了我四叔的藏书间呢?怎么弄得到处都是灰啊!”弩小公子一面咳嗽一面抱怨道。
“打扫当然会有灰尘了,”无畏用羽毛扇子一层一层地扫着,“你来干什么啊?没陪着你四叔的娘吗?”
“那你又在这儿干什么啊?打扫这些东西有用吗?”弩小公子站在她身边,抄手看着她问道。
“什么意思?”
“四叔不是一直夸你十分非常以及出人意料地聪慧吗?你倒是想过主意出来解了咱们的困啊!老是被困在这府里,我都快闷成蚕茧了!”
无畏瞥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不也自诩武功盖世聪明绝顶吗?你倒是想个主意出来啊!”
“这会儿不是斗嘴的时候,知道不知道?”弩小公子一副天下就他一人操心的表情说道,“咱们不能待在这儿死等,咱们得想法子冲破这困境!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四叔?没准他在宫里已经被那高轩王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呢!”
无畏继续往前走:“呵呵,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吗?你昨晚梦到的?”
“我……”
“高轩王为何要折磨你四叔?他跟你四叔说到底也没什么恩怨,他之所以要软禁了你四叔在宫里,一是为了掌控咱们江府,二是为了让你四叔帮他撰写檄文。”
“他为何非要四叔帮他写?找别人不行吗?”
“当然不行,”无畏冲弩小公子挑挑眉梢,略显得意道,“你四叔可是稽国第一谋士,由稽国第一谋士亲自执笔撰写的檄文无论是信服力和说服力都要胜过别人写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你四叔会怎么样,因为高轩王还用得着他。”
“哦……”弩小公子垂头摸了摸下巴,皱眉思考了一小会儿又道,“那咱们也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啊,你说是不是?我如今一看见大叔叔,不是,江应茂那张脸我就想揍啊!”
“那你揍呗!”
“我……我是想来着,不过……”
“不过害怕反被揍吧?”无畏停下手来,摘掉了面纱,右胳膊搭书架上说道,“你说你着哪门子急呢?我们这些大人都不着急,你一个小屁孩急什么呢?安安心心地回去陪着你四叔的娘,什么都别想,很快就能出去了。”
弩小公子微微噘嘴道:“你才小孩子呢!你说很快,那到底是有多快啊?我再多待一日我都要疯了!哎,要不,你想个法子让我出去溜一圈?”
“你疯了?如今外面是什么形势你还出去?”
“林蒲心你让我太失望了!”
“滚!滚!滚!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话刚说完,桑榆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好像很急的样子。无畏忙放下羽毛扇,一面拽上弩小公子快步往外走一面问道:“怎么了,桑榆?”
“蒲心姐,那些人要带走乌可小姐!”桑榆着急地喊道。
“什么玩意儿?”无畏立刻松开了弩小公子,冲了出去,弩小公子也赶紧跟在了后面。
原来是宫里来了一拨人,闯到杜鹃阁来说要带走乌可沁珠,江坎拦着不让。江应茂一上火,正准备招呼人揍江坎时,无畏就飞跑来了。
“干什么啊?又上门来欺负人了?”无畏瞪着江应茂问道,“这回改欺负人家乌可小姐了?她都不是江家的人,你能积点德吗?”
江应茂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向旁边乌可沁珠道:“你知道她现如今是什么身份吗?”
无畏道:“我的侍婢啊!”
江应茂嘴角浮起一抹蔑笑:“你要这么说的话,没准还会把整个江家都连累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哥哥阿连城在青州举旗了,对外称青州四海一带全都脱离稽国,也就是说,她哥哥自立为王了,听明白了吗?”
无畏稍微一愣:“当真?”
“不可能啊!”乌可沁珠吓得整张脸都白了,“我哥哥不可能会自立为王的,他是被流放到那边去的……”
“你哥哥的昭示已经从青州那边送到了高轩王手里,证据确凿,你无从抵赖!”江应茂手指乌可沁珠喝道,“他自称血鹰王,接手了青州四海百图三座城,还筑起了防线,截断了青江两岸的往来,声称要讨伐高轩王。高轩王甚怒,下令将你带进宫去受审,来人,带走!”
“慢着!”无畏挡在了乌可沁珠跟前,“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好审的?高轩王这借口找得也太烂了点吧?高轩王生气,那他自己找阿连城去啊!找乌可沁珠一个弱女子算账算哪门子事?”
“林蒲心,我警告你!”江应茂逼近无畏跟前,手指她威吓道,“不要再在我面前逞能,你是救不了乌可沁珠的!你若再多管闲事,不但救不了她,你还会连累整个江家!要不是我在高轩王跟前一表忠心,高轩王早就把你们杜鹃阁乃至咱们江家的人都抓起来受审了!”
“呵!吓唬谁啊?”无畏冷呵了一声,出掌掀开了比她高大半个头的江应茂,转身跳上了旁边小石墩上,俯看着江应茂道,“拿这些来吓唬我,你以为我真的害怕你,害怕那个高轩王吗?在这个时候,高轩王敢把江家的人抓起来受审吗?他敢吗?”
“林蒲心你别不知道天高地厚!”江应茂厉声喝道。
“那好,”无畏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冲他挑衅道,“那你把我也抓了吧!把我抓到高轩王那儿去受审好了!反正今日我是保定乌可沁珠了!你不好跟高轩王交待,那就让我亲自去跟他交待!他要杀要剐我顺他便,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下那个手!”
“你这么张狂就不怕给江家惹祸上身?”
“我不是张狂,我是赌高轩王赌不敢动我!高轩王要真打算大开杀戒的话,就不会将江,毓,晋,吴四大家族软禁起来,且分别从每家带走了一个重要的人放在宫里软禁着。他为何要这样做?是因为他害怕这四大家族联手起来反抗他,倘若真成了那样,博阳就不受他控制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是不敢轻易动这四个家族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而我,他就更不敢动了!怎么样,江应茂?你是自己去跟高轩王回话还是带着我和乌可沁珠一块儿去?”无畏冷眼看着江应茂问道。
江应茂气得脸色都变了,紧了紧牙龈连连点着头:“好,你有本事,你要保乌可沁珠是吗?那行,我就由着你,大不了我自己去跟高轩王回话。不过林蒲心,万一因为乌可沁珠的事牵扯到江家,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跟应谋交代!咱们走!”
这一拨人气势汹汹地离开后,乌可沁珠或许是受了惊吓,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无畏忙跳了下来,和桑榆一道扶起了她,将她扶回了江应谋书房里。
“坏了,坏了,”弩小公子将房门关上后,一脸紧张兮兮地跑过来对无畏说道,“这下你恐怕闯祸了吧?那个江应茂一准会去高轩王跟前添油加醋地告状,说不定待会儿高轩王真的就来拿你了!”
乌可沁珠也哭道:“是啊,夫人,万一高轩王真的派人来抓您了,我可罪过大了……”
“抓我更好啊!”无畏调侃道,“抓我进宫我就能见着江应谋了,多好啊!”
弩小公子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她如今可是叛臣的妹妹,高轩王为了壮士气,肯定会拿她开刀的,你拦得住吗?”
无畏白了他一眼:“拦不住怎么了?拦不住就要把她交出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咱们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住你,也能保住她!”
“对啊,夫人,”江坎也道,“您虽能保住她一次,但肯定保不住以后。阿连城叛弃稽国自立为王,乌可小姐是他的亲妹妹,必在受死之列,您怎么拦也是拦不住的。”
“所以啊!所以我才说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啊!”弩小公子跺脚激动道。
无畏安慰似的拍了拍乌可沁珠的肩头,起身踱步道:“我当然知道我保得住她一次,保不住她第二次,只要她人还在我这儿,高轩王早晚是要从我这儿把她弄走的。可看今日那个情形,倘若乌可小姐真被带进宫去,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和凌辱,然后,说不定还会被高轩王送往青江江畔,斩杀于阵前。所以,我才想先保住她这一回,跟着再想法子把她送出江府。”
江坎问道:“您想把她送出江府?这不太可能吧?”
无畏狡黠一笑:“倘若有人在外面接应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坎瞬间明白了过来,连连点头道:“那倒是啊!”
弩小公子却不明白了,问:“那是什么是啊?谁会在外面接应?谁啊?”
“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无畏冲桑榆吩咐道,“一会儿洗三件玄色衣裳挂出去,明白了吗?”
桑榆心领神会:“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知道?哎,你们在说什么呢?为什么要挂玄色衣裳出去,还要三件?哎,跟我说说呗,我又不是真的是小孩!瞧你们小器的!说说呗!”
不管弩小公子怎么问,他们几个都笑而不答。于是,弩小公子就赖在杜鹃阁不走了,想看看他们到底会耍什么把戏。可惜,傍晚时分,江彻派人来叫他,他因为害怕江彻,只好先过去了。
到了江彻那边,和江彻夫妻吃完了饭,弩小公子正打算回杜鹃阁时,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