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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哈哈哈哈……”
在宾客们的大笑声中,她昂首挺胸地带着自己新收的两个小宫婢,大摇大摆地出了殿门,殿外,春日暖阳高照,映着她们三个小小的身影特别简单清澈……
蕊荷,抱歉,太过忽略了你细腻而脆弱的心思,我一直以为我保护你们的方式是对的,如今却发现我那么地没走进你心里,但愿,但愿还有再遇见的时候,到那时,咱们还是姐妹……
☆、第六华章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为何没有狗吠
这两日,锦城发生了很多事,但对无畏来说,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一连两晚,她都梦到了蕊珠,还梦到了母后以及从前的几个宫婢。梦中,上吟殿前的木樨树已经长得老高,她爬在最顶端,骄傲地眺望着眼皮子底下的宫景,回头时,她忽然看见了和蕊珠有着一模一样脸蛋的蕊荷,蕊荷在笑,可她却不知道为何笑。
总是这样,忽然一下,她就惊醒了,今晚也一样。
醒来时,江应谋还没回来,隔着朦胧的纱帐,仅看见几支蜡烛在恍惚地摇曳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搂紧了胳膊,将头埋在了臂弯里——到底蕊珠在哪里?如果不在魏氏手里,蕊荷会把蕊珠藏在哪里?原来自己真的从来没走进蕊荷的心里去瞧瞧,如今连蕊荷会把蕊珠藏在哪里的可能都猜不出。
实在睡不着,她打算出去走走。披上斗篷,她离开了房间,独自在院子里兜转了起来。转到挂有雀鸟的那条回廊下,她看见了江尘。
“夫人这么晚了还没睡?”江尘一转头就看见了她。
“你不也还没睡吗?”
“我在等公子。您这两日脸色都不太好,还是早点去睡吧!”
“睡不着……”
“梦见蕊荷了?”
“不止她,还有很多人……”
“您是在担心蕊珠吗?”
她轻叹了一口气:“说不担心那都是骗人的。她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机灵活泼的蕊珠了,她需要人照顾,一个人在外面会容易被人欺负的。”
“其实……”
“其实什么?”
“关于蕊珠的去向,我忽然有了点新的想法。”
“你说。”
“您还记不记得当日在安雀台上,蕊荷见到我的时候曾骂过我一句说我是个大笨蛋,您还记得吗?”
她略思片刻,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句,那又如何?”
江尘颦眉道:“我方才在这儿思量时,忽然觉得她这句话里另有意思。她骂我笨,是不是就是蕊珠的去向其实我应该猜得到,却一直没有猜到呢?这个地方可能我知道,但我没注意或者一时没有想起来?”
她眼前一亮:“还真有这个可能!”
“所以,我方才又仔仔细细地把跟蕊珠说过的话回想了一遍,我觉得有个地方可以去试试。”
“什么地方?”
“龙岩山。”
“为什么你会认为蕊珠在那儿?”
“因为我以前跟蕊珠聊天的时候聊到过龙岩山,我还答应过她,找机会带她去龙岩山。”
“难道蕊荷真的会顺了蕊珠心意,将她藏在龙岩山?”
“这个很难说,所以我想去试试,但是……”
“但是什么?”
“如今您和公子都还在锦城,身边需要人保护,我若贸然离开,恐怕给贼人以可趁之机,所以,我打算送你们回巴蜀国后再去。”
“这样啊……其实不用等到把我们送回巴蜀国去,只要离开了郑国边境,进入了炎国境内,你就不必再送了。就这么说定了,等进入了炎国境内,你就立刻去找蕊珠!”
江尘点点头:“好!”
有了这个想法,无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离开锦城了。但锦城的事情还没完,不是一日两日能走得了的。话说回那日蕊荷死后,江尘将捉到的那帮埋伏在安雀台下的人交给了郑憾。郑憾当即上书,将郑享与焉蕊荷勾结图谋刺杀无畏的事情禀报了王上,并称这是郑享与魏氏之间的勾结。
与此同时,郑憾也接受了江应谋的建议,先将郑享一家控制住,然后找人罗列出了郑享的五十多条罪名,并公之于众。而国君郑桓一直就想除去郑享,见有如此好时机,便立刻偏向于郑憾,从下令抄封大国公府到宣布郑享罪名仅用了两日时间。
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曾嚣张一时,在郑国风光无限的郑享就此垮台,郑享一族的人也被杀的杀,贬的贬,控制了锦城长达二十多年的郑享一派就此没落。据说,郑享被推上斩首台时,嘴里还骂着郑桓和郑憾两兄弟,骂他们忘恩负义,良心泯灭。
总之,锦城轰轰烈烈地沸腾了几日。
事情告一段落时,江应谋也准备离开了。这趟来锦城完全超出了预期,不但灭了郑享,还很意外地多了个挂名的结义兄弟,别说那兄弟不愿意了,他也不是很情愿啊!
找了个风和日丽的清晨,江公子携家带口地离开了锦城。车队正高高兴兴地走在路上,江公子也心情甚好地骑着一匹大马走在官道上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滴滴答答的马蹄声。回头望去,竟是郑憾。
郑憾纵马到跟前时,江应谋很是奇怪地问他:“不是已经道过别了吗?咱俩感情没有深厚到十里一相送吧?你这是干什么?”
郑憾傲娇地瞥了他一眼,与他并肩往前走道:“你可别误会了,我可不是来送你的,我是来送蒲心的。这一别,我又不知哪日才能见到她了,所以一定要送送。”
江应谋笑得耸了耸肩:“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看你还是省了,从今往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你最好还是断了对我家蒲心的念头。”
郑憾继续傲娇:“凭什么啊?我还等着你哪日没了我娶她过门呢!”
江应谋笑得更厉害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有蒲心在,我这命至少能挨过一百岁,你行吗?郑殿下,我看您还是回吧,别送了!”
“路你家的啊?我爱送就送,你管不着!”
“现如今也算是摄政王了,能别这么任性吗?全郑国百姓还指着你呢,回吧!”
话刚说到这儿,马队拐了个大弯,来到一处开阔的草地前。草地旁边停歇着两辆马车,有几个人正坐在草地上歇脚。他们刚一转过弯来,坐在草地上的某个人就蹦了起来,抱着她的小布袋朝他们跑去:“江公子!江公子终于等到你们了!太好了!”
“如绫?”江应谋嘴皮子抖了一下,很自然地把眼珠子斜到了旁边那位仁兄身上,“哎,还不打算走吗?”
“走……走什么走啊?”旁边那位脸色已经变了。
“不怕如绫袋子里那只猫了?”江应谋抖了抖眉毛笑问道。
“呵呵,呵呵,”郑憾接连干笑了几声,硬着头皮道,“笑话,我早就已经不怕猫了,她敢拿过来试试,我……我不欺负小动物的,我上后面去看看蒲心。”
“干嘛走啊?”江应谋坏笑道。
“我看蒲心,不行啊?”郑憾理直气壮地低嚷了一声,扯转马头,正准备往后面蒲心的马车走去时,百如绫已经杀到眼前了,并且在他耳边大声地喊了一声:“偷猫贼!”
“我捏死你我!”郑憾立刻甩头瞪了百如绫一眼。
百如绫眨了眨她大大的眼睛,举起手里的小布袋子,笑米米地问道:“不怕我的小顺了吗?我家小顺说他好久没有见过殿下您了,一直很挂念您呢!”
郑憾甩了她一个白眼:“麻烦转告它,不要忘了上回我跟它私聊的时候是怎么跟它说的,为了它能跟旁边这玩意儿一样长命百岁,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小顺说见了殿下不行礼,那是没有规矩的。”
“你找死啊,百如绫?”郑憾牙帮子都咬紧了,蹬着马镫子的两只脚都爪起了!
“哈哈,”百如绫咧嘴开心地笑了起来,“果然还是怕猫哟……这算不算我们郑国的一大悲哀呢?唉……堂堂摄政王居然怕猫,那不如让猫当摄政王好了!”
“好主意哦,如绫!”江应谋冲如绫竖起了大拇指。
郑憾看着这两人幸灾乐祸的样子,都快气翻了,马缰绳一扯,傲娇地上后面去找蒲心了。
江应谋翻身下马,问百如绫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也是回去吗?”
百如绫点点头:“嗯!正打算回去呢!不过,听说您今早也出发了,我祖祖就在这儿等着您了,他说回去还要走好长一段路呢,不如跟您一块儿同行,倒也不那么无聊。”
“那可求之不得,我这就过去拜见他老人家。”
在河边稍事停顿后,两支马队并作一支,又继续往前行了。天黑时,一行人在附近一小村子里歇下了脚。
夜里,众人都各自安睡了,夜静得好惬意,远处薄雾弥漫,层峦叠嶂,头顶是明月扬扬星光闪烁,这让江公子画兴大起,携了笔墨画卷悄悄地出了房门,在院子一角的石桌上铺开了。
正画得起兴,郑憾忽然默默地靠了过来,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这月亮画得太大了点,你当画煎饼啊?能画多大画多大?”
江应谋笑道:“殿下也懂画?”
郑憾略显得意道:“别以为只有你江公子会画画,本殿下也自幼习画的。若非为国事所烦,只要我潜心研习,也能成为一代名画师。”
“那可真是可惜了。”江应谋搁下笔,习惯性地伸手去右侧端茶,却端了一个空,这才想起自己只带了画具出来,没让人准备茶水,不禁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捧着一托盘走了过来,在桌上搁下了一只陶酒壶和四碟小菜,然后默默地退了。郑憾在江应谋对面坐下,抬手道:“还算合你心意吧?有画无酒也是枉然,反正这会儿我睡不着,就勉强陪你喝两杯吧!”
“殿下怎么会睡不着呢?”江应谋也坐下了。
郑憾拿起那只陶酒壶,一面往大口杯里注酒一面坏笑道:“因为舍不得蒲心啊!明日我就要与她分别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心里难受啊,所以就睡不着咯!”
江应谋笑了笑,端起那只装满了酒的大口杯道:“那殿下大可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还会跟她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回去之后呢,会继续为家里添丁,只有慎儿一个,没有别的玩伴很可怜的,至少得生上三五几个吧!”
郑憾撩起眼皮,虚眯着一双眼睛盯着江应谋:“三五几个?江公子您这身子行吗?一个江慎儿都够你折腾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到时候别儿子没折腾出来,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多不划算呐!”
江应谋呵呵笑道:“这你就更不用操心了,忘了蒲心是干什么了吗?有她的灵汤妙药,我还怕生不出儿子来?”
“去!”郑憾翻了个白眼,一口喝干了大口杯里的酒。
江应谋也一口干了,放下杯子时,他好奇地问道:“到底我们家蒲心哪里吸引你了?你为什么非要对她穷追不舍呢?”
郑憾回味着嘴里的酒香,半合着眼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再见就想直接定终生了!”
“一见钟情?”
“还记得你和晋寒驻扎在安家村的时候吧?那时候,你伤得只剩下小半条人命了,我便带人悄悄潜入了村子里,想打听打听你到底死了没有。哪儿知道啊,你居然遇上了蒲心,蒲心还三两下地就把你给救回来了,我当时那个气呀!”郑憾说着重重地拍了一下膝盖,睁开眼来又倒了一杯酒,“我当时心想这回我不弄死那个姓江的,我就不叫金印王郑憾!于是,我偷偷地跑到了蒲心他们家小厨房里躲着,就在那儿,我遇见了她,这一见……唉,一见误终身啊!”说罢,他又一口喝光了大口杯里的酒。
江应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原来你们是这样认识的啊!”
“可惜啊,”郑憾摇着头叹息道,“我不知道后来你和蒲心还有这么一长段事情,要早知道,我当时就把她掳回我王府了,还有你什么事儿呢?”
“不,那可不一定。”
“什么意思?”
“就算你把蒲心掳了回去,我相信她的心还是属于我的。”
“呵呵,为什么?”
“因为我和她是天定的缘分,无论如何都会在一起,谁也拆分不开的。”
“少拿这些玄乎的来哄我!”郑憾摆摆手,“我不信那套!我啊,就是比你差了那么一点点运气,你呢,也只是赢了我那么一点点运气罢了!姓江的,我可告诉你了,我还盯着蒲心呢,只要你一死,我保准娶她回来,所以,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否则蒲心就是我的了!”
“行,借你吉言,”江应谋递过杯子笑道,“我一定长命百岁!”
“好,”郑憾往他杯子上重重一碰,“我等着看,等着看啊!”
两人正喝着,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喵叫,吓得郑憾当即从石凳子上弹了起来,大叫:“哪里来的猫?”
“丢死人了……”旁边某个白色物体慢慢移动了过来。
“百如绫?你个鬼啊?不睡觉像个幽灵似的走来走去干什么啊?”
也难怪郑憾会把忽然出现的百如绫当鬼了,这丫头穿着一身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