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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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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阮执素微露几分鄙色:“林蒲心那丫头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她明知应谋哥哥待她甚好,却故意端着架子,一不过分亲近,二不十分讨好,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拿捏得恰到好处,心思重着呢!”

“她想以此欲擒故纵之姿来吸引公子吗?”

“这是其一,其二,在外人看来,必定会夸她稳重矜持,不见*忘本,其三,她身边还有个盯着应谋哥哥不放的小狼女,她敢跟应谋哥哥好吗?一好上,一做了小妾,那岂不是一辈子都甩不掉那团粘人的玩意儿?”阮执素顺手折断一条新柳,往池中一抛,“所以,她是不会答应那蠢丫头的。趁着这个机会,把那蠢丫头送得远远的,她再一人回来独享应谋哥哥,多好啊!”

“哎,小姐,您说咱们要不要提醒提醒那个蠢丫头?”

阮执素凉扇一抬,摇了摇头:“不急,这会儿提醒她,她肯定会疑心咱们是故意挑拨她和她姐姐的关系。等她求助无门的时候,咱们再雪中送炭,她必定会信得服服帖帖的。对付她那样的小蠢货,不必太费心思,偶尔提点她那么一两句,她就能叫咱们回回都看好戏。”

“就像昨夜那样,是不是?她真以为自己迷倒众生了,其实多看两眼都能让人恶心到抽搐!我这会儿一想起她使劲冲江公子抛媚眼的那个表情,我连午饭都吃不下去了,呵呵,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么*!”莼儿一边说一边捧心作着呕吐状。

阮执素以扇掩鼻,莺莺地笑了两声:“行了,你可别再说了,再说我连晚饭都不想吃了。走吧,回去了,这外头还真挺晒的,不小心中暑了,连好戏都瞧不上了,多不划算呀!走吧!”

夜里,她正同桑榆在后厨准备夜宵,紫罗忽然火急火燎地跑来了,进门便说:“蒲心姐,你快去公子那里瞧瞧吧!小叶子把秋心给揍了!”

她抬头一愣:“你说什么?”

“小叶子把秋心给揍了!”

当她赶到凉室时,秋心正跪坐在江应谋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那青肿的眉角和鼻梁格外醒目,她十分惊讶,这真是一向乖巧懂事的小叶子干的吗?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小叶子打起来了?”她跪坐到秋心身边问道。

“听秋心刚才说,是和小叶子吵了几句,不知怎么的,小叶子忽然发怒了,摁着她就一顿狠揍。”旁边的阡陌回道。

“姐姐,那小叶子可狠了!”秋心抹着眼泪花儿哽咽道,“摁着我就揍,跟疯了似的,我都吓死了!”

“小叶子平日里挺乖巧懂事的,怎么忽然就这么狠了呢?”她分外不解。

“你还不信?你不信问问紫罗姐,要不是紫罗姐刚巧打哪儿路过,只怕我的小命就折在她手里了,呜呜呜呜……”

紫罗点头道:“是呢!我瞧着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你们说小叶子平日里也不那样的,怎么忽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骑在秋心身上就一顿拳头,可把我吓坏了!我上前去拉的时候,都怕她忽然转过身来冲我脸上揍一拳,那可毁了容了。”

这时,江坎快步走了进来,向江应谋禀道:“公子,小叶子不见了。有侍婢说,看见她打后面跑出去了。”

“瞧见了吧!心虚了,心虚了!”秋心略显激动道,“准是没脸回来见公子了,自个先拔腿跑了!我就说当初不该收留她,可姐姐偏不信,打小就做贼,品行能好到哪儿去?”

“好了,秋心,”她轻拍了拍秋心的肩,“伤了就回去歇着,先把小叶子找回来再说。”

“姐姐你还去找她?你找她回来干什么呀?”

她没回答,起身往外走去。江坎紧跟了出来,取了灯笼与她一道出门找去了。

离宅子后门外不远处那棵大槐树下,夜风轻送,将一阵凄凄的哭声送到了他们耳边。两人举着灯笼快步走到槐树下,只见小叶子独自蹲在树根那儿,抱膝痛哭着。

她看得心里一酸,忙上前相拥道:“好歹是找着了,夜里不许瞎跑,知道吗?”

“姐姐……”小叶子趴在她温暖的怀里呜咽道,“我不是故意揍秋心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太过分了……”

“秋心把你怎么了?”江坎在旁问了一句。

“秋心……秋心骂我是贼,骂我是厚脸皮,还说让我滚回我贼爹贼娘那儿去,还……还打了我一巴掌……”

“你说什么?”她忙拨起了小叶子的脸,果见右脸颊上印着清晰可辨的三根手指印,紫红紫红的,看着让人心颤。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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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七十八章 我娘不是贼;;;;;;;;;;;;;;

“姐姐……我知道不该打秋心……可她骂我娘是贼,我娘不是贼,她只是命不好遇着了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她不是贼……”

她鼻头微酸,一把将小叶子紧紧抱住,嗓音略微发涩道:“姐姐明白,小叶子的娘怎么会是贼?小叶子压根儿就不是贼呢!小叶子是姐姐的妹妹,谁说小叶子是贼那就是说姐姐是贼,好了好了,咱们先回去,顶着这么大的风哭,灌了风进肚子就不好了,咱们回去了。”

小叶子这孩子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打第一次遇见起,从未看这孩子掉一滴眼泪。这回估计是真戳心尖骨上去了,一直哭一直哭,哄了许久才收住口。

回了宅子,她让桑榆把小叶子带回房去,自己则匆匆去了凉室。秋心还在凉室,已经不哭了,肿着一张青青的脸趴在江应谋的案桌上,看江应谋写字。

阡陌先看见她,抬头问道:“找着小叶子了?”

她点了点头,缓步走到秋心跟前,跪坐下:“秋心,我问你,你是不是打了小叶子?”

“是她先骂我的……”

“我问你是不是打了小叶子?还是你先动手的?”她轻喝道。

秋心撇了撇嘴,委屈之色上脸:“是她先骂我的……”

“为什么打她?”

“她骂我呗!骂得可难听了!她说我穿成一只花蝴蝶在公子面前扭腰舞胳膊,分明就是想*公子,你说我生气不生气?说我也就罢了,怎么能说公子呢?公子待她不薄,她竟然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是不是很过分?”

“这是实话吗?”她盯着秋心,眉心拧成了川字。

“当然是实话了!姐姐,你不会相信那个小叶子都不相信我吧?我才是你亲妹妹呢……”

没等秋心说完,她就扭脸朝向了一旁,一副不愿意再听下去的脸色。秋心觉得很委屈,撅嘴低头道:“姐姐太偏心了,宁可相信小叶子也不相信我……”

“小叶子是怎么说的?”江应谋问道。

“小叶子刚才跟我道了歉,承认骂过秋心,也揍过她,但她呢?”她转回头尽显失望道,“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从头到尾都认为自己是对的。秋心,我问你,小叶子说了你的公子,你可以抬手就甩她一巴掌,那你骂她娘是贼,她为什么不能揍你?”

“我没骂她娘!”秋心理直气壮地辩驳道。

她眸光微收,眉心更紧:“你还不肯说实话?非得我把人叫来跟你对质吗?你和小叶子掐架的时候,另有两个婢女在房内擦洗身子,你们说过什么她们听得一清二楚,要我找来跟你对质吗?”

秋心脸色唰地一下紫了!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对比你小的妹妹动手?为什么要骂小叶子的娘是贼,小叶子是贼吗?她偷过你什么了?”

“可小叶子也骂我呀!”秋心激动了,带着哭腔大声回驳道,“她骂我*公子,骂得那么难听,为什么姐姐就不说她呢?为什么她什么都是对的,我什么都是错的?我被打得这么惨,为什么姐姐不安慰我反而要赶着去找小叶子,到底谁才是你亲妹妹呀?”

她牙龈一紧,放在左膝的手掌瞬间握成了拳头——若是自己的亲妹妹,这巴掌早打下去了!来了博阳才多久,为何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

秋心忽然起身飞奔了出去,她正想去追,阡陌却摁住了她的肩膀,先一步追了出去。

“蒲心……”

“她太过分了……”她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你说秋心吗?”

她没回答,垂头沉吟了一小会儿,面泛忧色抬头道:“公子,您还是让我们姐妹离开吧。”

“因为秋心?”

“秋心不适合博阳,她变得太多了,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她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或许离开博阳,她会变回那个单纯懂事的秋心。”

“你确信你带她离开了我,离开了博阳,她就会变回从前那个秋心了吗?蒲心我告诉,人会变,其实不是因为周遭所处的境况变了才改变的,而是她内心本就不够坚强,经不住*,无法坚守自己的原则,才会随着境况的改变而改变。”

“但我不觉得让她继续留下会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我明白,秋心的变化我也是最近才察觉到的,或许之前我真的太过纵容她了,以至于让她觉得在我身边可以高人一等,为所欲为,若想要改变她,离开我或许是个办法,但还有另外一个不那么麻烦的办法,那就是让她远离我,之前我曾想过把送去善公子姑母那儿学艺,你以为如何?”

她略显疲惫地晃了晃脑袋:“不,要离开就真正地离开,不要只是远离,那会让她对您留有念想。公子,我姐妹二人已经叨扰您许久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她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秋心可能真的就不是原来那个秋心了。她之前一直在想办法送走秋心,却从来没有想过亲自将秋心送去巴蜀国,因为她还必须留在博阳,进行她盘算好的每一步。

但如今,她只能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先安顿了秋心再说,尽管巴蜀国路途遥远,尽管要失去江府这个庇护。复仇非一日能成,但秋心却是一日复一日地在她眼前改变着,她不愿看到这种变化,更不愿曾经单纯可爱的妹妹变成一个市侩且俗气的女子。

“公子,”她俯身趴下,“请您准许我们姐妹离开,这才是您对我们姐妹最大的恩德!”

江应谋伸手扶起她,宽慰道:“要离开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巴蜀国路途遥远,单单你们两个姑娘上路我肯定是不放心的,这样,你先回去,容我再斟酌斟酌。”

题外话:

六月五号,鱼鱼大日子,也诸位小主的大日子哦!!

☆、第一卷 七十九章 箫可鹫

她退出了凉室,江应谋则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阡陌回来了,江应谋问起秋心怎么样了,阡陌一脸失望地摇头道:“怎么能不叫蒲心失望伤心呢?这丫头真是变了。方才我去安慰她的时候,她抱怨了一大通,横来竖去都是说蒲心不明白她,偏疼小叶子,还死活要送她去那鸟不拉屎的巴蜀国,一点都不明白她的心思。我听着都替蒲心凉了半截心。若说蒲心对她不好,那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江应谋微微叹息道:“大概真是我太纵容了。方才蒲心跟我说要带了秋心离开,你觉得我应该让她们离开吗?”

阡陌双手捧起提梁茶壶,轻盈地为他注了一盏,含笑道:“公子这么问,必然是不舍。那让奴婢来猜一猜,公子是不舍秋心还是蒲心呢?”

“调皮。”

“公子不舍的必然是蒲心,可留下蒲心就必然会留下秋心,她们姐妹二人是一体的,所以奴婢以为,倒不如放了蒲心去,日后公子若是念她,派人打听到她安身之处再接回来也不迟,您说是不是?”

“我何时说过不舍她了?我留下她,有我的用意。”

“公子的用意是想探明她究竟从属何人,可这活儿也未见得非要公子亲自来做。奴婢偶尔也会想,究竟是公子日子太闲了呢,还是蒲心真有旁人所不能有的能耐,可以让公子亲自上阵应对。”

“我太闲了,行了吧?”江应谋抬手指了指阡陌,浅笑道,“我发现你这嘴是愈来愈刁了,是不是平日里也太闲了,没事儿就练你那张嘴了?看来,我是该寻摸个人给你配了,让你生一两个娃来给我杜鹃阁添添喜气。江尘,江坎,都是自幼与你玩耍长大的,随便挑一个吧?”

阡陌掩嘴俏笑:“他们俩啊?公子还是留着看院子吧,或是配给紫罗桑榆也成,再不配给你最心疼的蒲心也行,横来竖去就是别塞给我,我可不想要那两个臭脚货!”

正说着,江坎进来了,双手奉上了一封信。江应谋拆开略读了几行,眉心微微收紧了些:“他怎么想起来拜会我了?”

“谁?”阡陌问。

“你的老*儿,萧可鹫。”

那三字才刚刚从江应谋口中吐出,阡陌那原本俏笑如花的脸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色儿:“他?”

江坎在旁眯眼笑了:“公子,您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谁阡陌的老*儿了?那就是一从前在博阳街头挨揍的小混混罢了!”

阡陌斜瞪了江坎一眼,江坎忙笑着掩嘴,躲到江应谋身后去了。阡陌又问:“公子,他要来拜会您?”

江应谋抬手将信笺递了过去:“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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