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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人来之前,你最好告诉我,今晚你去哪儿了。”
小叶子的表情顿时有些僵了:“我……我没去哪儿啊?”
“那你的小包呢?”
“哪个小包?”
“就你今儿背的那个,桑榆帮你缝了水晶流苏的那个。”
“那包……”
不等小叶子说完,她将藏在手掌心的那串断的珠子递到了小叶子面前,小叶子一见,脸色顿时变了,两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抬来捂住了脸。
“你方才撞的人是我,我也听追你的护院说了,大公子院子里失窃了,你是不是去了大公子院子里?叶儿,你得老实地告诉我,否则我没法帮你!”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最爱的是炎无畏
“我……”小叶子分明有些慌了,“我……我方才……”
“你拿了大公子什么东西?东西在哪儿?”她着急地问道,“你不想被搜出来送去官办吧?倘若你真的拿了大公子的东西,立马拿出来,咱们找个地方藏妥当了,不然你的小命难保了!”
小叶子垂下头去,略显愧疚地说道:“我跑回来的时候,把它藏阁门外那块大石头底下的缝子里了……”
“你以为藏那儿就安全了吗?万一被找着,你让公子怎么去跟大公子解释?而且咱全阁的人都会被怀疑上的。”
“我没想那么多……”
“这会儿再去拿回来已经有些危险了,但愿你运气好,不会被那些护院找着,否则……记住了,待会儿有人问你的话,你就说你又爬梨树上玩了,玩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因为之前桑榆去你房间找过你,可你不在。”
小叶子忙点头:“我知道了!”
护院们前来打扰时,江应谋还没睡下,稍微搜查了一遍并简单地盘问过众人后,那些护院也就退下了。江应谋也没多问,吩咐大家各自歇息去。
众人回房了,她和小叶子却偷偷地翻墙出了杜鹃阁,从那块大石头下取出那样东西后,又再翻了回去,然后直奔她房间里。
当小叶子将包裹着那东西的绛红色锦缎轻轻揭开后,内里所迸发出来的耀眼光色瞬间震撼住了她的目光——在那层轻薄简单的锦缎中,一块罕见的琥珀原石静卧其中,石头有巴掌大,两寸来厚,通体润透柔腻,上层粗雕成了凤鸟的样子,下层隐隐浮现出了两三只昆虫,看上去古朴厚重又不失华贵大气。
“真美!”她叹为观止。
“美吧?”小叶子满眼憧憬地抚摸着它,“告诉你吧,蒲心姐姐,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它。”
“为了它?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吗?”
“这是我们黎山族的神物,叫琥珀凤鸟尊,看见上面这只鸟了吗?”小叶子轻抚那鸟儿的脑袋,含笑道,“这鸟叫黎山凤鸟,是我们黎山族人的神鸟,传说,当初黎山族人原本会被一场暴洪给冲走的,但正是因为神鸟报信,族人们才得以活了下来,所以在这件神物上,我们的祖先刻下了神鸟的模样,希望神鸟能世世代代护佑族人。”
“你是黎山族人?”她抬起头来,略感惊讶地看着小叶子。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小叶子满含歉意地对蒲心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知道你一定可以帮我保守秘密,但在博阳这个地方,黎山族人并不是那么讨人喜欢,甚至是遭人厌弃的……”
“我知道,”她不住地点着头,“我知道大概在很久之前,黎山族人被稽国从前的那位国君驱逐灭杀,后来,几乎没再听到任何关于黎山族人的消息了。小叶子,我真没想到你会是黎山族人,这也就是说黎山族人还有活着的,并没有灭族,是吗?”
“对,黎山族还有人,并没有被灭族。当初博阳那一难的确死了很多黎山族人,但也有一小部分人逃了出去。”
“你也是逃出去的吗?”
“我?”小叶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琥珀凤盏,点点头道,“也算吧!当初我娘逃离博阳的时候,肚子里正揣着我,所以我也算是从博阳死里逃生出去的吧。”
“那我能问问你娘是谁吗?”
“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黎山族娄氏?”
“听说过,当初稽国先王平定稽国内乱时,正是黎山族的娄氏帮助先王收服了西南一方,后娄氏族长得先王浩封,官至祭天司掌司,定居博阳,难道小叶子你就是娄氏一族的人?”
“嗯,”小叶子再次点头,“其实我不叫小叶子,我本名娄萱,这次为了掩人耳目才改名叫小叶子的。我娘她叫娄琬蕙,我外公就是当时的祭天司掌司,也是黎山族的族长娄……”
“等等,”她轻声打断了小叶子的话,“你方才说什么?你娘……她叫娄琬蕙?倘若我没记错的话,江应茂的第一任妻子正是娄氏一族的娄琬蕙,难道你会是……”
“对,”小叶子稍稍紧了紧牙龈,垂下的目光中夹杂着些许的失落和隐忍,“其实……其实我是江应茂的女儿……”
她眸光微张:“真是?”
“虽然我一直不想承认这件事,不想承认有这么个父亲,但我的确是江应茂的女儿。当初我外公一家身陷囹圄时,江应茂不单没有出手相救,反而当庭与我外公断绝关系,将我娘休弃。他根本不知道,在我娘逃离博阳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了我,不过,他也根本不配知道这些。姐姐,”小叶子抬头来握住了她的手,眼含恳切道,“你能不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是江应茂女儿这件事?”
“当然,”她回握了握小叶子微微寒凉的小手,“就算你不提,姐姐也不会往外说半个字的。小叶子,你真太不容易了,也真太勇敢了,居然敢自己一个人回到江府来拿这尊琉璃,再想想姐姐那些事儿,忽然都觉得不是事儿了。”
“姐姐,我知道你也有秘密,但我不会问也不会跟别人提半句,因为姐姐是好人,我只用知道这点就行了。”
“谢谢你,小叶子,”她由衷地感激道,“其实之前几次,若非你从旁相助,我只怕早露馅儿了。你放心,这回该轮到姐姐帮你了,姐姐一定会让你安全地将这尊琉璃带回去的。”
“我想尽快送出府去,我在城里有两个很好的朋友,我想先把琉璃交给他们……”
“不可,”她摇头道,“如今事情闹开,琉璃在谁手里都是烫手的,交给你那两位朋友,只怕会连累上他们。”
“也是,那姐姐你说怎么办?”
她沉吟了片刻,抬眉道:“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又安全又方便咱们照看,就公子这院子里。”
“就藏在公子的杜鹃阁里?不会被江应茂搜出来吗?”
“你以为江应茂敢寸土寸地地搜查公子这杜鹃阁吗?以他和公子如今的关系,就算他得到江家长辈的准许,也不敢在这阁内太过放肆的,所以将琉璃尊暂且藏在这阁内是最安全的。待风声不那么紧的时候,咱们再挪出去也不迟。”
小叶子使劲地点点头:“好!就照姐姐说的去办!”
清晨起来时,她特意绕道去她藏琉璃尊的地方逛了逛,见并无什么异样,这才放心地去了茶间。备茶间隙,她出阁去了药圃,打算摘几片紫苏叶子混在茶里,因为昨晚听江应谋说话有些鼻音,稍不注意,这男人又着了风寒,真是不让人省心。
走到那片紫苏丛旁,她刚弯下腰准备摘叶,背后忽然来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她。她扭头一看,原来是两个护院,忙问:“这是做什么?”
“无须嚷嚷,跟着走就是了!”
“哎,你们……”
那两个护院不由分说地架起她就往篱笆外走去。走了大概两射地之远,转弯上了旁边回廊,抬头望去,回廊的深处有个人正反背着手在那儿等着,是江应茂。
“公子,人带来了。”
“下去。”
俩护院退至廊外等候,长而幽静的回廊上便只剩下了她和江应茂两人。江应茂侧过脸,眼神冷傲地看了看她:“知道我为何要让人把你带到这儿来吗?”
她挪开目光,斜望旁边正开得如火如荼的牵牛花:“奴婢不知,还请大公子明示。”
江应茂嘴角一勾,撇出淡淡蔑笑:“不愧是应谋身边的人,傲气起来阡陌都赶不上你。话说,你来我们江府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竟能哄得应谋事事护着你,你也算本事人了。”
她回以蔑笑:“大公子过奖了,奴婢这点傲气还真不是公子惯纵的,天生如此,到哪儿都改不了了,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大公子见谅。”
“哼,”江应茂收回了目光,又望向了廊外景致,“是你天生如此还是深谙权术争斗之道,你心知肚明。我叫你来只为了一件事,我听昨夜追赶盗贼的护院说,曾在半路上遇见过你,你能告诉我,为何你那时会出现在那儿吗?”
“奴婢当时已经跟那位护院大哥说了,散步而已。”
“散步?那么巧?刚巧我院中失窃,你就去那儿散步了?”
“公子不信,奴婢也没办法。奴婢昨夜有些失眠,一路从药圃那儿散步出来,走到那小岔路口时就遇上了追贼的人,事情就是这样。”她脸色丝毫没变,答得平静如水。
江应茂又蔑笑了笑,转身踱起步来:“难道你就没看见个谁打那儿经过吗?那贼是顺着那一路逃的,我不相信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大公子何以肯定那贼就是打那一路逃的?若是,大公子为何到这会儿都还没抓着人?兴许昨夜里大公子您那些手下并没有探清盗贼逃逸的方向,盗贼其实根本没经过那小岔路口,那么奴婢,也就无从遇见谁了。”
江应茂转回身,笑意阴阴地看了她两眼,缓步靠了过去:“这借口是不是来时就想好了的?想得不错,这么一说,你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了,确实是有点脑子呢!可是林蒲心,你以为全天下就你聪明吗?你当本公子真的是傻子吗?能被你这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实话告诉你,本公子知道从你这儿问不到实话的,像你这样狡猾多端的人又怎么会轻易露出马脚,本公子叫你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大公子请说。”她面无表情道。
“知道你所伺候的江四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哦,大公子是想说这个,”她嘴角的蔑笑更浓了,“大公子是不是想告诉奴婢,奴婢所伺候的公子是个背弃了妻室,为功名利禄不折手段,阴险自私的小人?关于公子的从前种种,奴婢早听说过了,实在无须再让大公子多费口舌了。”
“呵呵呵呵……”江应茂居然仰头笑了起来,继续踱步道,“你若这么想,那你就错了。我知道,外面把应谋传得很厉害很凶狠,说他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为了成就自己名声,不惜抛弃妻室背叛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炎王室,对吗?所以,外面那些人真的都以为应谋是无坚不摧,强悍无比的,可你知道吗?事实并非如此。”
“那么在大公子看来,事实又是怎样的呢?”
“我这个弟弟的确是有几分聪明的,虽然从小体弱,但脑子却很好用,自小就有稽国小神童之称。正因为有神童这层神秘薄纱始终笼着他,所以在外人看来,他是那么地高不可攀神秘莫测。特别是在炎国灭了之后,他的凶狠无情深不可测传得就更加地光怪陆离了,呵呵,可惜了,”江应谋轻蔑地笑了笑,不住晃头道,“传言也仅仅是传言,传言永远不会是事实。倘若他真是那么厉害残忍,我会毫不犹豫地邀请你们俩狼狈为歼,联手来对付我,因为那样会更加有趣,但可惜,他不是。”
“他不是?”她转身看着江应茂,“什么意思?难道在大公子看来他没有传言中的那些凶狠强大?”
“你以为他有吗?那都是他装出来的,以及外面那些无知崇拜者瞎嚷嚷出来的,”江应茂眼含讥讽道,“真正的他根本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坚强,他也是个普通人,一个很普通的男人,会哭,会伤心,会为了一个女人肝肠寸断。”
“为了……一个女人……肝肠寸断?”她眉心微微拧起。
“是不是有点意外?是不是没想到向来风轻云淡,火烧眉毛都不会着急的江四公子也有那么颓废不堪的时候?林蒲心,他不是你该追随的人,像你这样医术和心术双绝的人,理应追随一个真正的强者,而不是他那样伪装出来的强者,你说是吗?”
她明白了,江应茂在玩挑拨离间,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那句肝肠寸断。
第一次在那间窄小闷热的小屋避雨时,就听江应谋说过心里住着一个女人,她当时就很好奇江应谋心里的女人会是谁,可尽管好奇,却一直没有机会弄个明白,而且她也下意识地在回避这个问题,认为与复仇无关的事最好不要理,以免牵扯过多,而且听江应谋与魏竹馨在小竹楼的对话,那女人好像早死了。
这会儿,江应茂忽然又提起了,她的好奇心彻底地被撩了起来,忍不住问了一句:“敢问大公子,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可以让四公子为她肝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