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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不你写信去劝劝?”
二哥要上战场?之前听说皇上极为满意二哥山西之差,正好此次查办了山西不少官员,正要二哥去补上山西布政司的空缺。而如今遇了战事,怕是部署有变了。“我为何要劝?”
二哥诧异地看着我,有些不明白我的反应,“你不是很关心太子?”
“是的,姐姐也关心,可姐姐呵护太子这么些年,得到的,只是一个碌碌无为、无半分势力的太子。放手让他出去闯,太子才能有自己的一片天。我信他!”
二哥脸上逐渐露出了然,“三妹心思很细,却也很深。”
我笑了笑,“我和二哥是一类人。二哥应该助太子顺利出征。”随后看了四周,没有半个下人,看来二哥这的规矩很严,才放心道:“二哥是想以萧家少爷身份加官进爵,还是以今后皇帝心腹独自屹立官场?也许靠着萧家,靠着公主,二哥能一直官场平顺,可我们是一类人,不知道萧家何时会弃了自己…二哥怕是也早想为自己打算,那何不借助太子?若他上战场,能够倚重的,只有你,出生入死的交情,今后太子登基…”
二哥将我后面的话拦下,“有些话,不好过早说出,这里是萧家。”
“我放心二哥的院落。”
二哥也笑了,笑得很灿烂,“这事我会有考量。若我离家,请你帮着照顾平莳,她性子太温婉,受了委屈也不吭声的。”
我点点头,“我会每日到二嫂这坐坐的,有我在,二哥且放宽心。”
达成共识,我便转身离开,我相信,二哥有办法帮着太子说服皇上。在踏出院落时,二哥声音却突然在身后响起,“听说你打了梓宥。三妹,其实萧家最有情义的人,是你。”
我没有答应,直直走了出去,有情义?也许吧,可怎么感觉,越长大,离有情义的自己却越远…
…
回到自己房内,我取出了袖中信笺,信中一股紫菀花香弥漫,折叠的信纸展开,却从中掉出一朵半枯的紫菀花。突地想起在伏云山上,向延翕说过,要在宫里御花园栽满紫菀花。那时只当玩笑,不过想来,他是真有心在宫里培育起了紫菀。
阅览完信笺,我笑了笑,他去战场的心意很坚决,怕就是我的话,这回他也听不进去。信上告诉我,让我等他三年,他会用三年时间让自己强大,然后迎娶我。我撇撇嘴,三年后的事情,谁知晓呢?迎娶,只是孩童的话语吧,也许之后见了合心意的姑娘,便把我忘了的。可是,向延翕这个名字,无声无息的,已在心底扎根…
走到窗边,心却万般宁静,皇上当年也是十五岁出征,几年时间掌握了兵权,才最后登基。否则,萧家怕是早扶北康王即位了,那时的萧家,自然宁愿要个襁褓中的皇帝…
看着外头的荒地,原本是小时候自己种植蔬菜的菜地,为的只是解决温饱问题。突地脑筋一动,冲外头喊道,“玖丫头。”
苏玖很快进来,走到我身边,“三小姐有何吩咐。”
“上次让管家送来的瓜果种子可还在?”
苏玖点点头,“奴婢都存着的,想着哪日小姐想起,必有用处。”
我摇摇头,“那些种子随你处置吧,我不需要了。你再去管家那要些紫菀花的种子来,院子里种些花,更怡情。”
我触不及防地回头,却看着苏玖通红了的双眼,诧异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花儿?”
玖丫头赶忙摇头,“不敢,奴婢这就去。”
“等等。”我走到茶桌前坐下,“说吧,出什么事情了,我可不想让人觉着我委屈自己丫头了。”
“真没有事情,是风迷了眼。小姐切勿多心。”
我随口抿了抿杯中碧螺春,这是我最钟爱的茶水,入口清香,略带涩味,苒回味后,却有一股甘甜。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我不发话,苏玖也不敢有所动作,待我三杯茶下肚,突地想到些什么,“你说过,你有个姐姐在二嫂身边。”
苏玖身形一愣,我便了然,应是我猜着的事情了。看她点点头,我才道:“刚被我责骂的丫头,是你姐姐。”
这会苏玖已淡定了许多,平淡答道:“是的,姐姐处事没有分寸,是该责骂的。”
我笑笑,“她说出了梓宥的名字,害梓宥挨了我一巴掌,而大娘没有来指责我,怕是把气都撒在你姐姐身上了吧。”
“是姐姐处事不好,受些罚也应该。主子的事情,奴才们都不能发话。”
想必那丫头受了很大的惩戒,我好奇问道:“如若是你,当时会如何做?”
苏玖不卑不亢答道:“奴婢若跟了少夫人,必定不会让她靠近河边,若不幸少夫人还是落水,奴婢会随着一起跳下去救人。而最后,奴婢是万不会说出小少爷给三小姐知道。”
咳~茶水险些呛着,这丫头扪直接了吧。我侧头打量着苏玖,好个伶俐的丫头,“既然已经跟了别个主子,还想为原主子尽忠?却也难得。”
“三小姐误会了,奴婢只是站在姐姐的立场,才不说给三小姐知道,但奴婢回去,趁着没人,会告知给少夫人的。主子想要如何做,都有分寸,告知外人,只能徒添麻烦。”
好丫头!只可惜她姐姐没她这样的智慧。想来大娘挺器重我,给我派了这么个聪慧的丫头,只可惜,这丫头不是自幼跟着的,信不过。
我去药箱里取出了上好金疮药,“你姐姐怕是少不了挨板子什么的,这瓶药是皇后娘娘赐给我的,上好天山雪莲提取的药膏,给你姐姐敷上,应该很有效果。”
我看见苏玖抬头,诧异地看着我,随后接过谢恩。
府里丫头出错,一般不就是体罚么,有何难猜的,“这件事总归我也有责任,你只当我求个心安。去总管那拿种子时,可顺便送去给你姐姐。”
…
之后几日,我甚是安逸,打梓宥那事,大娘一直隐忍不发,我却奇怪,她何时有这好脾气容忍我了?不过我没有闲情想着她,每日去二嫂那坐坐,回来还得打理我的花园。那些紫菀花种子,据说管家寻了好些日子才弄到,这样的野花,确实难有人培育。
刚在院子里锄地,就听丫头来禀,说少夫人来了。我看着脏兮兮的自己,想着要不要先换身衣裳时,二嫂已经走到我面前。
“三妹,你这是?锄地的事情,有奴才们做的。”
看着二嫂的表情,怕是真诧异我下地的事儿,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公主。“没事,日日关在屋子里,出来松松筋骨也不错。倒是难为玖丫头,每日都陪着我。”
“难怪梓默说,三妹不同一般人,确实呢。”
我没有接话,走出菜地,接过丫头递来的手绢擦拭。“二嫂今个怎么有空来?”
“大夫说,有身孕了,最好走动走动,对胎儿有益的。想着从没有来过三妹的院子,便过来坐坐。”
“让二嫂见笑了,这院子平时也疏于打理,有些乱糟糟的。”
“我觉着挺好呀,这里安静,景致也不错呢。”
说笑间,我们走进凉亭休憩,并吩咐了下人去泡茶。
“三妹,我这次来还有个事与你说。前几日听丫头们说,城东有间寺院,据说求子特别灵验,香火鼎盛,京中大户人家都是去那求子保平安的。”
不想二嫂原也这么迷信,为着她安全,也只能劝着:“二嫂身子越来越重,那里人多且杂,不小心被谁冲撞了,可麻烦的。”
“我也知道,家里都不让我出去,梓默也不许。可是,我不过希望这孩子能平安出世,好给梓默延续香火…”说完用绣帕抹泪,看得人心酸。
二嫂嫁来萧家也好些年头,怀过几次孩子,却总留不住胎,据说是二嫂身子骨不好,已经滑过两次胎儿的。这如今好不容易又怀上了,自然是揪着万分的心。二哥对二嫂好,一直没有纳妾,如今二哥也不小的人了,却无一儿半女,二嫂怕是心里也不好过。
“二嫂,你也知道你身子骨不好,为了孩子着想,且不能去那样繁杂的地方。若二嫂想拜菩萨,小妹倒是可以帮二嫂去烧香求符的。”
这是我能想着唯一两全的法子,二嫂却也激动,抓着我的手不放,“麻烦三妹了,三妹的情,二嫂会记下的。”
双眼晶亮亮的,让人不由心头一软,再如何的金枝玉叶,却也不过是个爱丈夫孩子的女人。
“对了,你二哥就要出征,此次,能否一并帮着求个平安符?”
我点了点头,是了,我也该去求道平安符…
作者有话要说:让人泪奔的点击留言收藏,话说有啥子意见给文文不?
冒泡的这个暑假永远晒不黑!
☆、第14章 谢家
法华寺外人来人往,粗犷的大汉,白面的书生,六旬的婆婆,娇羞的小姐…可谓形形□,而表情各异。想来这寺院很是出名的,记得在宫里,就常听太后提起,初一十五的,好似都会让宫人来还愿。
人世多苦难,只能寄希望于神佛,虽我知其不可信,可有些期冀也是好的,求个安心罢了。先替二嫂去拜了送子观音,求了块送子玉。一块看似浑浊的玉石,在市面上不过三、四两银子,可一经菩萨手,足足高了十倍价格。叹口气,总有那么多被宰却高兴替人数钱之人,这寺院倒是个不错营生。
平安符在里院求,我让苏玖在外边等着,有些话只能说给菩萨听。拜了好一会,愿也许下了,却在领平安符时,出了状况。
“什么意思,符没有了?”我看着盒里摆着的两道平安符,讥笑:“可是我眼花了?盒子里好好躺着两道符。”
我原以为是想讹我的银子,回他的口气虽不太好,却也懒得费口舌。从袖间取出钱袋,“这五十两银子,够买上百来个开光符了。”
庙祝绕饶头,有些无奈道:“姑娘来得着实不巧,谢家小姐今个要来,有道符是必要留给她的。要不您今个只拿一道符。这平安符一个就够,多了无意。”
“我是为两人求的平安符,这谢家小姐如今还没到,按理讲,不是先到先得的?”
庙祝摇摇头,“咱小庙可不敢得罪了谢家呀,姑娘您就高抬贵手吧。”
法华寺是小庙?这京里达官贵人都来这求神拜佛的,谁敢惹它?遂好奇问道:“哪个谢家?”
“这京城里还有哪个谢家,安庆王府的谢家咯。安庆王可是三朝元老,虽说年岁大了,辞官修养着,可朝堂上谁不给他三分薄面?就是当今皇上见了他,也是要敬他几分。你说说,咱哪敢得罪了。”
安庆王?好像有听说过,可能是他许久不在朝堂走动,我真没了解过这个谢家。
正当我沉思着,身旁柔声细语地传来询问声:“可还有平安符?”
我看那庙祝赶紧点头,递上平安符。我伸手拦下,回头对身边姑娘道:“姑娘想必也是懂礼人家,自然知道先来后到。这平安符是我先求的。”
全然不顾庙祝的抽气声,我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白纱蒙面,却隐约透出一双晶亮含水的眼眸,一身水墨长裙,姿若薄柳,音似溪风,纤苒婉约。被我握住的手白皙滑嫩,似能让我想象出她脸颊的美韵。
那姑娘询问着看向庙祝,庙祝尴尬笑笑,“呃,这本是小庙留给郡主您的,不想突地多出为姑娘刁难。”
“这么说,确实是我失礼了?”遂看了我一眼,“那便姑娘拿去吧,我明日再来。”
彬彬有礼,很是大家风范,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却听见庙祝叹息一声,嘀咕着:“可惜这么孝顺的孩子,从小失了父母,唯一的爷爷也病下了,时常要她照料,出门求次平安符也不容易。”
突地觉得手中平安符有些烫手,快步走出大堂,四下环顾,却看着往西面罕有人际方向走着的蒙面姑娘。则匆匆赶过去。
“姑娘,姑娘。”几步上前,走到她前边,伸手递出平安符:“这平安符送给姑娘,祝姑娘的爷爷早日康复。”
透着白纱,我看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似不可置信,“这是姑娘的,谢筝没道理拿走,我也是懂礼数的。”
我暗暗发笑,是拿我的话来噎我么,遂笑开:“刚刚和姑娘争,确实为着礼。如今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