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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康王摇摇头,“宁王向来谦虚,懂礼守节。要是翕儿在,怕是狂傲得要挑战我了。太子殿下有着一份旁人没有的倔强与自信,那睥睨一切的态度,王者之风呀。”
“那小子,确实不知天高地厚!希望这次西北战事,给他些教训。”看着是斥责,可皇上语气里,却掩不住的欣赏。
“太子可是人中之龙,皇兄不必紧张,多些磨砺也好。倒是他日日粘着梓菀,难得生出出征心思。好男儿不儿女情长,倒是好事。对了,梓菀也与我们一道去围猎吧,当年你的骑射还是我教的,是时候验收了。”
我脸色微红,从小,大家便觉着我与太子是一对,如今百口莫辩了…“王爷,梓菀骑射已很多年没有练过了,怕是连如何拉弓都忘记了…”
“一起去吧,难得皇弟有兴致。一起见识见识也无妨。”皇上发话,我也只点点头,却瞥见一旁大娘扬起的得意。皇上围猎很少带女眷的,即便皇后都难得去一趟,如今却给了我这样的殊荣,想来大娘对我的‘得宠’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考虑肿么描写JQ。。。
☆、第18章 围猎
横秋围猎场是皇家专属围场,占地面广,据闻其中各种珍稀物种齐全。曾一堵宫墙,一方偏院,将我围困在女人的谋算哀戚中,如今有幸见识男人们的豪情飒爽,倒是有些兴奋。
我走下马车,看着前边台上皇帝一身戎装,添了几分威严。旁边北康王正调试弓箭,而宁王依旧安静立于一隅,不喜不燥。还有许多我不认识的王孙公子们,我都一一打量着,在看见何则鸿时,嘴角一抽,冤家总是路窄。
北康王首先看见我,笑着走来,“梓丫头,这一生劲装,显得更加清纯可爱了。”
没想理会他的调笑,这身衣着是大娘命京城最好的裁缝给我赶工的,我倒是很喜欢,比起累赘的长裙,这身确实清爽。满头长发也用束带系好,长发固定在脑后,干净许多。
“梓菀见过皇上,见过北康王,宁王。”一一行了礼。
皇上心情不错,道:“围猎向来没有那么些规矩。宁王,去给梓菀取弓箭拉马。”
接过宁王递来的弓箭,他冲我展颜一笑,“这匹良驹性子温顺,你应该能驾驭。”
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身形比一般马匹略小一些,看着也不那么可怕。我上前,学着恪哥哥的样子,用手抚摸着白马的额头。感觉它亲昵地伸头过来蹭了蹭我,毛茸茸的,很可爱。
“我扶你上马。”
借力一蹬,很轻松上去,回头冲宁王笑开,“谢谢。”
“今天看看谁猎的物种最多,数量最大,朕有重赏。北康王,横秋这刚进了一只通体雪亮的白虎,就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由你猎得了,哈哈哈哈。”皇上说完,挥鞭策马进了围场。其余众人亦跟在他身后。
马蹄带起一阵沙石,我只缓缓跟在众人身后,小白马性子很温和,到很配合我,不一会便掉队了,自己在狩猎场寻找猎物。实不明白,北康王为何想要我来狩猎场?大男人们的游戏,并不适合我。
扬着手中弓箭,忆起小时候学箭,先是北康王教导,之后他去了封地,便由向延翕接手,他总是特别认真的指导我,从拉不开弓,到最后也能有几米射程了。
嗖!尝试放了一箭,还不错嘛,准头可以,再用些力道,也许真能捕上几只小野兔。
说也运气,正想着猎兔,便看见前边草丛闪过灰白色身影,是只小兔子!兔子身姿灵活,一下窜开几米远。我驾了马靠近,想着不能再上前了,否则要打草惊兔了。
拉弓,瞄准,射箭。一气呵成,本是漂亮一箭,可惜,却扎在了兔脚边草地上,而小兔子受了惊,拔腿就跑,一溜烟便不见兔影了。本就不是服输的人,我用弓箭拍击了马背,追上前。
…
嗖!耳边传来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我来不及侧头看箭头方位,只本能低身,心下惶恐。
感觉一双手揽上我的肩,很快便随着他掉落马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在草地上几个滚身,终于停下了动作,眼前是宁王俊秀的面庞,担忧的眼神。
被他紧紧搂在怀里,耳边是他微弱的呼吸声,轻轻浅浅,似有似无的绕过耳际。酥□痒地,让我心里一怔悸动。面庞越靠越近,我几乎能感受到温热皮肤划过脸颊,双手不自觉握紧,看着他专注的眼神,舔了舔唇瓣,只能闭眼屏住呼吸。
感觉发丝被人轻轻触碰,之后身上重量消失,耳边是宁王柔和的声音:“你发带松了。”
睁开眼,以看见宁王起身,伸手欲拉起我。我脸色微红,还是递过手,待站稳后,抚上头发,松开的头发被一只发簪固定。细摸着发簪,似紫菀花形状,冰冷的触感,应是玉质品。
“谢谢。”我呐呐说着。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前年看中的这块玉,便想着,若雕刻出紫菀花形状,应该很适合你。”
“你…你亲手刻的?”紫菀花花瓣繁多,是个细活。想起那年生辰的剪纸,心底又是一阵暖意。
宁王似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两年前便刻好了,一直带在身边,没有机会送出。”
无名的感动,这个我初次见面时,便夺了我呼吸的男子,温润如玉、柔情似水的翩翩佳公子,是我曾经心底最深处的念想。回忆如泉涌,那个初见时抚摸着我的头,告诉我不害怕的男孩;那个古琴前,十指轻动凝神奏乐的男孩;那个记住我生辰,送我家乡剪纸的男孩;那个法华山,向我伸手为我担忧的男子;那个为我刻簪,小心翼翼护我的男子…恪哥哥,你如何不让我心动!
盈盈双眼,只低着头道:“谢谢,我…我很喜欢。”
双手被人小心试探着握紧,我没有挣扎,只静静地,我听见他明亮的声音,带着笑意:“你喜欢便好。”
…
若不是不远草丛传来动物窸窣的声音,我怕我们两个会就这样,一直凝望着,直到夜幕降临…
“想要射中那只兔子么?”不知何时,恪哥哥走到我身后,对着我耳畔轻轻道。
我红着脸,点头,“可是我老失准头。”
“没事,我教你。”双手被人握紧,我望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弓箭,一直愣住。手心里满满是汗,却能感觉恪哥哥的手清凉干爽,安抚着我躁动的心。
右手被恪哥哥紧握着,拉开了弓,耳边是时不时传来恪哥哥教导的声音,似乎是教我如何瞄准猎物,何姿势拉弓,拉到何种程度…我全部听不清,记不住,耳朵嗡嗡地,心里麻麻地。我只知道,恪哥哥在我身后,紧紧地在我身后…
嗖!箭已飞出,我眼神随着利箭飘飞,看着它落下,之后便听见呜咽一声。
“中了中了!射中了!我射中了!”异常兴奋,我转身抓着恪哥哥手臂,脸上满是欣喜。
恪哥哥亦笑得很开心,揉着我发顶,“傻丫头,去捡兔子去。”
我反应过来,几步上前,看着前边趴着的兔子,小腿渗血,其他爪子不停挣扎,想做最后的抗争。
我蹲□,看着兔子旺旺的眼睛,突地没了好心情,拔出利箭,扯开手绢给它伤口做了包扎,便安抚着它,“走吧,不要再瞎跑了,否则要被人抓住,可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兔子呜咽一声,我知道它听不明白我的话语,待我松开它,便一瘸一拐的跑开了。
“怎么办,今天怕是一点成绩都没有。”我回头,向恪哥哥摊手。
他摇摇头;“我却觉得收获颇丰。”
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眼神,我不好意思咳了咳,“今日狩猎,你没有战利品,皇上怕是不高兴吧。要不,你再去打些猎物。”
恪哥哥摇摇头,“你不是不忍心么?我也不是第一次出来和父皇围猎,没有关系的。今天主角是皇叔,反正也得不到赏赐。”
虽然北康王号称厷玥神箭手,恪哥哥今日不一定能出彩,可一个皇子,一场围猎下来,半个猎物都没有,会被前来的朝臣如何看轻,又会让皇上如何轻视…“你…你…”
我话没说完,便感觉天旋地转,等安定下来,已经被人放在了小白马上。
“别想太多,刚刚被匹野狼牵引到这里遇了你,说明是缘分。来,我教你骑马,你驭马技术有待提高。”
…
“小姐,小姐?”苏玖的声音将我神游思绪拉回。我瞪着她,却听见她疑惑道:“三小姐是怎么了,自从那次围猎回来,整个人便不对了,总爱对着发簪发呆。对了,奴婢怎么不记得小姐有这么雅致的发簪?”
我将发簪收起,“小妮子作甚呢?”
苏玖叹息:“三小姐又忘了,您昨个才答应少夫人,今日要上街给她添置些用品。”
是了,二嫂想要木兰熏香,还有一些锦缎做小人衣裳,最不能忘了雅安居的芙蓉糕。其实这些下人都可以去办,只是玖丫头提醒得对,这府里人人都得防着,二嫂无故滑胎了这么些次,怎可能没有猫腻?二嫂人好,心眼实,身边丫头都是大娘的人,平时二哥能注意些,如今二哥远走,也就只有我能帮衬了。
我换了身衣裳,便带着几个丫头出府。
京城的市集总是热闹,一路挑挑拣拣的,倒也买下不少东西。听着小桃小梅的抱怨,我撇撇嘴,“好了,最后去买了芙蓉糕便回去。你们想吃什么,也一并买些。”
这话说完,几个丫头来劲了,“听说雅安居的栗子糕味道特别好,还有芸豆卷,还有五香腰果…”
“雅安居隔壁新开了家蜜饯铺子,里头的蜜饯小枣特别好吃,前几日崔婆婆出来采办,给她家女儿买了些,可馋死我了。”
小桃小梅跟我有段时间了,从之前的拘谨,到如今愈发的不规矩了。我笑笑,难得出来一趟,也让她们尝尝鲜吧。
前边一个小摊的东西吸引了我,我没理会丫头们后面的叽叽喳喳,径自走到摊边。一个银制的长命锁,上边雕琢着双狮图案,栩栩如生。后边嵌着“长命富贵”四字,周边是莲花祥鱼图案。
“小姐,买个寄名锁回去给家中小孩吧,保他长命百岁,一生安康。”
小贩倒是嘴甜,我笑笑,这精致玩意,确也可以买了玩玩,正想问价钱,便听见人群一阵骚动。
“小姐!小姐小心!”听见后边丫头地嘶喊,我诧异回头,便看见一匹骏马不受控制,疯狂向我冲来。
最近我是怎么了,霉运连连么?还没有多想,只看着马蹄提起,却并没有落下。一名灰衣男子踢开马上之人,握紧了缰绳,马儿在他控制下转了几个圈,嘶吼不断,最终平静地停在我面前。
自己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菀儿,没事吧。”
我抬头,对上宁王忧虑的眼神,“我没事呢,说也奇了,最近总遇上危险,和遇上你的机率一般大。”
宁王手一顿,“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刚刚若不是守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感觉到他有些颤抖的身子,脸上的惊恐是那么真实。叹息一声,恪哥哥,是我多心了么,对不起,可我真的怕…
“宁王,这位姑娘没事吧。”一个声音打断,我看着来人,正是刚刚制止了狂马的男子。此人与宁王一般身高,笔挺身姿,肤色微黑,面色严谨,一张方正脸,却斯文有礼。
“这位是?”我询问着,第一眼,我便认出,那日围猎他也在场,我记得那天他的战果,仅次北康王。
“这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安庆王义子,谢守成。”
安庆王义子?据闻安庆王独子早年过世,只留下一个孙女,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出色的义子。呵呵,看他模样,不过二十来岁,让谢筝叫叔叔,还真是…
之后与他行礼,算是见过。恪哥哥确认了我无事,才陪同我一路到雅安居。与他二人在雅安居喝过茶,闲聊了一些事儿,便带着丫头回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要个留言,过分不,掩面,泪奔~
☆、第19章 滑胎
这几日,恪哥哥时常借着谢筝的名义约我出来,或喝茶,或郊游。闺阁少女本就不该出府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