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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着,任由我替他将药膏抹匀涂在太阳穴上,之后我给他按摩肩颈,他也很是享受着。
“最近很累么,朝堂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他身子一顿,却没有回答,只说:“没什么。”
我只当他不愿多说朝堂之事,却也没有多问,看他很是享受我的按摩,也很是得意说道:“我按摩技术不错吧,可是很舒服?”
“唔。以前都不知道你会按摩。”他闭着眼睛答道。
“呵呵,没办法啊,先帝每每下朝都是疲惫不堪,我只能让齐珩教我穴位按摩了。先帝曾说过,我的按摩手法是天下无双的,他每次下朝,都必须让我给他按,说很解乏。”
突地,我看见翕儿站立起来,满脸却是怒容,对着我冷笑道:“呵,原来是为先帝练的,朕不过是沾了先帝的光。”
看着他这么大的怒气,我一时无措起来,不知怎么答话。而他却是看见一旁摆着的药膏,“这也是为先帝准备的吧,如今用在朕身上还真是浪费。”说完狠厉地将药膏摔碎。
“你…你…”看着地上的碎片,我亦很是愤怒,这瓶药膏是之前研究医药时,特地为他配置的,花了我几月的功夫,如今却在他莫名怒气下摔毁,只得回顶道:“呵,现在才来不舒服么?我本就是先帝妃嫔,你从来都不过是捡先帝的破鞋!。”
☆、第57章 温情
“呵,现在才来不舒服么?我本就是先帝妃嫔,你从来都不过是捡先帝的破鞋!。”
“啪~”重重一声,一旁的凳子已然四分五裂,然我并没有为我的红木椅子哀悼的时间,一瞬地失去平衡,被打横抱在翕儿怀中。
他的手很用力,将我身子箍得紧紧地,我死命挣扎,撼不动他半分,眼中却是浓浓地愤怒。
“你放开我,很疼啊,放开。”我双脚踢打着他,他却半分不顾,将我扔到里间床上。此时我才是后怕,刚刚那句话怕是深深刺着了他的痛处。
“你是朕的,永远都是,只朕一个人的。”这话与其说是说与我听得,不如说是他的自言自语。随后细密的吻落下,他全身重力压迫在我身上,让我有些喘不过气的恐惧。举手想扇他耳光,却被他单手禁锢在头顶。
感觉衣领被扯开,那湿濡的感觉随着脸颊到颈项,再到胸口。
“翕儿,住手啊,你做什么啊!”我已是接近哀求地喊着。却也无法阻止他,此时他似乎急切想证明什么似的。
“不!”胸口一痛,感觉着他右掌伸入衣领,常年征战,他的手掌上有着厚厚一层茧,咯得我的皮肤生疼,加上他的力道,让我冷不丁吓了一大跳。不知是疼痛还是羞辱,我明知无力反抗,却也只能无助流下泪水。
身上人吻上我眉角时,却是一顿,随后他抬眼看着我,那一眼异常深邃,我却觉着他眼中不再是愤怒,□中夹杂的是悲凉,看得我有些无措。
他停下所以动作,亦松开对我的禁锢,只看着我,说着:“梓菀,菀儿,爱朕,可好?”
那带着祈求意味,小心翼翼的语气,让我不觉心疼,我看着他,随后闭上了眼睛,双手却是搂过了他的腰身。那是我的翕儿,是我怎么都推不开,却也舍不得推开的人。
一夜未睡,我睁眼看着身侧安眠的翕儿许久,他的嘴角却还是浅浅的微笑。待天色微亮,忍着身上酸疼,起身,坐在窗前,窗沿上紫菀花□,粉紫的花尖很是漂亮。
不知为何,那一刻我很想念娘亲,脑海中,娘亲的容貌还是那般年轻貌美,我想,如果娘亲还活着,我现在定然是在伏云山上,不知愁滋味般地嬉闹,或是已嫁做人妇,洗衣淘米,儿女绕膝头。再或许,若娘亲没有爱上父亲,我这一生都不会冠上萧这样一个沉重的姓氏,或是也无缘来这世上走一遭。
我又想起了姐姐,那个我认为是世间最美的女子,若她还在世,我或许很多年前便是太子妃,与翕儿琴瑟和鸣,也是一番逍遥吧。只可惜,她爱得太累太累,已然耗尽自己一生心力。
然后,我却也怀念着先帝爷,那个用尽一生爱一个女子的痴情帝王,谁都不知他的辛酸苦楚,我却明白,他那看着画像的深情,我永远忘不得。即便我怨他轻待了姐姐,却也敬他对翕儿生母的情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娘亲,如姐姐,如先帝爷,莫不都是一个情字可解。
“想什么呢?”腰上一双手紧紧搂着,身后宽大的身形贴近,他轻柔的气息在我的耳畔,痒痒的,我却不觉着难受。
我没有说话,依然静静看着窗外的紫菀花。
“穿得这么单薄,还吹着风,愈发不爱惜自己了。”翕儿说完搂紧了我,我却也能感觉他的体热。
“梓菀梓菀梓菀。”他一连叫了三声,小心翼翼,好似怕我生气一般。
“嗯。”半晌,我终是回了他一句。
他却笑开:“朕叫窗外的紫菀花呢,你应什么。”
我叹息,他怎么还是这边孩子气,遂回头道:“快些离去吧,皇上夜宿在太后寝宫,这宫里怕是要议论疯了。”
他却将我抱得更紧:“怕什么,谁敢多嘴,朕要了他脑袋。”
“哎,天下这么多人,你杀得净么,你才登基两年,根基还不稳,朝中…”
“不需操心这些,菀儿,朕要你今后无忧,朕今日与你承诺,三年内,必定让你坐上后位,母仪天下。”
我只当他玩笑,没有答话,之后他在我耳边说了句:“等朕。”便离去了。
此时我才知道,自己原是这般依赖着他,他一离去,我却连呼吸都觉不畅,顿时觉着这屋子里冷冷清清,难受极了。而那一句“等你”。却让我生出一丝期待,尽管我知道这不过是哄我的话语。
虽说君芷与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却也见她极少,且不说我与她本就不熟悉,便是年龄和想法也是相差甚远,没什么可聊的话题。
然而今日,我却把她唤到跟前,打量了一番说道:“进宫前,你爷爷可有和你说些什么么?”
君芷细想了想,道:“爷爷让我安分点,说宫里不比外边,做错一丁点事情都是要掉脑袋的。”
我笑道:“那你还这般没大没小的乱窜呢?”
“可是大爷爷说了,太后会护着我的,让我自在些,平日在家里怎样,在宫里便也怎样。大爷爷还说,皇上是好人,不会随便砍我的脑袋,我可以多和皇上玩儿,吧宫外头新奇的玩意给皇上看。”
我笑容僵了僵,我果真没有估错父亲的意思。随后拿出一封信:“这是你爷爷托人带来给你的信,拿去看看吧,若想家了,便和哀家说,哀家准你回去。”
我自然不会告知她,信里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了,都是些家常嘱咐的话语,倒也没甚特别,但最后一句话我却紧紧记住了,信中说让她多与我亲近,最好日日待在一块儿。
表面上好似想要她与我关系融洽些,我却觉着父亲想要她来监视着我。父亲性格很是古板,定是不会容下我与翕儿的事情,如今可是听了什么闲言闲语,才催着君芷与我亲近。
上午送了信,下午大娘便来了我衍卿阁。
大娘与我也是话些家常,随后聊了许久君芷。我记得大娘最后说了一句:“后位空缺,你父亲觉着君芷很好。”
呵呵,后位空缺,君芷很好,父亲如今愈发大胆,这样的话如此直接便说出,是新信任我这个女儿,还是已经不畏惧什么了?
我早明白大娘和父亲的意思,宏玥那么些年都是萧姓皇后,自然不愿别人占了如今的空缺,有我这个太后在,父亲怕是觉着君芷希望很大了。
父亲越是这般,我却越是气恼,随后嘱咐了下人,今后一般的信笺不要再送来了,都烧了。
自那之后半年里,我都没有在见到萧家的信笺,父亲是外臣,进宫不便,而大娘几次来衍卿阁,我都推说身子不好,并没有见。
倒是这几日我很是气闷,越不想什么,却越是发生什么。最近翕儿和君芷走得很是近,每日翕儿来我这里,君芷总会在跟前嬉闹,而翕儿好似也很喜欢君芷,每每君芷有些举动,总能惹得他大笑。
看着外边又是二人在聊天,我便不想出去了,只站在窗前,静静看着,看着翕儿偶尔的开怀大笑,看着君芷举止夸张的动作,自己都不觉抿紧了唇角。
许久,翕儿才终是看向我这一边,随后不知和君芷说了什么,那丫头欢脱地离开了,而翕儿则往我的方向过来。
“怎么了,也不出去走动,天天闷着,要闷坏的。”说着又是从身后搂着我。
哼,每每都是这一招,他不腻,我都腻歪了。遂挣开他的怀抱,关上窗子走到桌案边。“我就喜欢待屋子里。”
“屋子里空气不好,难怪你身子总不是很好。听说齐珩日日都有来给你探脉?哎,你学学君芷,那丫头天天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身子也好着。”
我更是气闷,道:“病死了不更好,正好给你们腾地方,这衍卿阁让给你和…”
嘴突地被堵上,他吻得很重,接近撕咬一般,我下唇瓣被他咬得有些生疼。
“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不要把死挂在嘴边。你若不在了,朕怕是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的。”
这样一句话,却很是暖了我的心,顿时心间的恼气全不见了,只静静倚靠在他怀里。
“你这般吃醋,朕很高兴。你可知道,朕一直没有底气,朕不知道菀儿可是真心爱着朕,朕很怕,很怕哪天你突然腻了,不愿与朕在一起了,那朕该如何是好。朕爱了你十多年,每过一日,便更爱你一分。如今,朕真离不开你的。”说完紧了紧怀抱,像是怕我溜走一般,“如今,你这般生气,朕才有些觉着,觉着菀儿也是有些爱朕的。”
我任由他亲吻我的耳侧,心下很是吃惊,慢慢消化着他的这些话语。我一直以为爱得卑微的人一直是我,却原来,他爱得也是这般小心翼翼。我们的爱是走在独木桥上,各自小心谨慎,满怀胆怯。
“我不会离开你,若有一天你腻了,不爱我不需要我了,请与我说,那时我会离开。”
“不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永远不会。菀儿可要记得今天的话,你说的,不会离开朕。”
我点头,这时的我自然想不出我今后怎会离开他。
☆、第58章 离京
“啊~”当我睁开眼时,浑身都是冷汗,想起刚刚的梦境,不觉很是后怕。梦中那大片殷红的血越来越高,我困在其中一直挣扎不开,似乎有藤条将我束缚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愈来愈高,没过我的脚踝,再到小腿,随后大腿、腰间,下颚,渐渐地要将我整个淹没。
许久不做这样的噩梦了,虽说是梦中场景,可总觉得很是真实,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索性披了外衣坐到琴架前。
“噔~铮~”轻拨了几下琴弦,我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静下心好好弹过琴了,记得未入宫前,宁王曾夸过我的琴音“悠远灵动,扣人心弦”。我却觉着他是讨好我而说的,我明白自己琴技不错,若是旁人夸赞我,我自然欣然接受,但若是宁王,便显得诧异了,因为至今我没有听过琴音更胜他的了。
突然有些想北安了,这丫头如今会说话了,还能踉跄走路了。记得她甜甜叫我太后奶奶、颤颤跑向我怀里的模样,很是可爱。不知现今她在芜音那过得可好,可有想我。
芜音生了个男孩,取名景行,我见过一回,胖嘟嘟的白嫩嫩得。芜音说反正都是带孩子,便从我这把北安一起抱去抚养,说是让俩孩子有个伴。
其实我早先便想将北安交给芜音的,我不是很希望北安长在宫里头,失去父母庇佑,在深宫内院定然受尽委屈的,而我又能护她多久呢?最后怕是也会走上不由自主的生活。
就这么坐在窗边,弹了一夜的琴,算是怀念曾经的青葱岁月,待到天际泛白,才有丫头进来伺候梳洗。
“娘娘琴音真好听,平日里极少见娘娘弹琴呢,却不想那琴音可是比百灵鸟还动听上许多。”
听着小丫头不切实际的比喻,我只是笑笑,“侄小姐起来了没?”
“今日侄小姐起的可早了,一直想过来请安的,又怕打搅了太后。”
我不觉好笑:“她来请安作甚,平日可不见有这么勤快的。”君芷不是很守礼数的人,总是怎么舒坦怎么来,我挺喜欢她这个性子,便也不要她日日来请安了,她麻烦,我也嫌累。
“奴婢想啊,肯定是听了太后琴音,想来缠着太后练琴玩的。不过如今小少爷在外边陪她玩,怕是也想不起学琴来了。”
小少爷?我皱眉,“哪个小少爷。”
“梓宥少爷呀,天还未亮,梓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