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你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过平凡生活的,而且你现在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什么平凡的生活啊。”
准秀的话引起了智友的好奇心,于是她改变了坐姿,把视线定在了准秀身上,不知为什么,智友总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感觉和准秀一起聊天时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恩昊,虽然自己天天絮絮叨叨的都是些日常琐事,但准秀都会耐心地听,对自己的幼稚问题也会毫不厌烦地一一作答,看着这样的准秀,智友总会把他和以前的恩昊的影子重叠起来。
“那准秀哥你觉得自己很平凡吗?”
“当然,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平凡的啊!”
“我也觉得准秀哥过得很平凡,我就特别羡慕这一点。”
准秀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车里。
“慧因姐曾说起她自己的经历,她曾经休学单独出去旅游呢,很厉害对不对?听着她的话,我就觉得自己是一只井底之蛙,根本没见过什么世面,自己什么都干不了似的,心情很奇怪,我从来没有单独出去旅游过,也不敢这样,就连去釜山也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的。”
“就快放暑假了吧?到时候和恩昊一起出去旅游吧!适当把上课时间调整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恩昊哥能去吗?我们连蜜月都没去旅游。”
智友那无意间说出的话语中饱含着对恩昊的埋怨和惆怅,像是在自我安慰一样,智友总是对身边的人解释说是因为爷爷的去世才没有去度蜜月的,可心里知道是恩昊根本不愿意和自己出去,对此她不是毫无怨言的。
“我的意思是说,恩昊哥工作那么忙,应该不可能有时间和我一起出去旅游的嘛!我不是在说恩昊哥不想去,你明白吗?准秀哥?你可别以为我是在说恩昊哥的坏话哦!”
智友赶紧帮恩昊开脱着。
“我回去之后会去看看恩昊的日程安排,看能不能安排个时间让你们出去玩儿一趟。”
“不用的,不去也可以的……”
听到准秀说要替自己安排一下的话,心里虽然很高兴,但智友却也能想像出恩昊对这件事的反应。
智友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
“要是准秀是自己的亲哥哥就好了。”
智友没有姐妹,所以根本没什么人可以说说心事,可如果向准秀打听抱怨两夫妻之间的事,又明显不可能,也很可笑。
“准秀哥想好夏天要去哪里度假了吗?不过不管去哪儿肯定都是跟多喜姐一起的。”
看到不假思索就点了点头的准秀,智友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惆怅和羡慕。
“要不干脆4个人一起去,怎么样?”
“……那样也可以吗?”
准秀点了点头:
“我今天回公司就跟恩昊商量一下。”
“准秀哥,真是太谢谢你了。”
“多喜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只是稍稍想像一下可以和恩昊一起出去旅行,智友就觉得自己兴奋得心怦怦直跳,也许自己和恩昊之间的关系会因此有所改善也不一定。
“你结婚之后,我们之间的联系真是越来越少了。”
听着景善带着隐约埋怨的话语,恩昊心里一阵歉疚,虽然这并不是自己所要的婚姻,可自己却不知不觉在努力承担自己身为丈夫的责任了。
“对不起!”
以前总是自己主动和景善联系,景善一直都是冷冷的若即若离的样子,可结婚之后,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接到两个景善主动打来的电话了,也许她不像看起来那么不在乎自己。
“难道真的就和人们常说的那样,一旦人离得远了,心也就跟着渐渐远了?”
“干吗突然这么说呢?听着真让人伤感。”
看着景善那水墨画般的眼睛,恩昊又往她杯子里加了些酒,可当自己的视线停留在杯中那琥珀色液体上时,眼前却忽然浮现出了智友的脸,那双曾经让自己落荒而逃的眼睛顿时让恩昊感到一阵心慌。
“我,今天见到你妻子了。”
恩昊脑海中浮现出的智友的微笑和面前景善的微笑交叠在了一起,他脸上掠过几分惊讶。
“哈!有那么难以想像吗?干吗那么惊讶?”
“在哪里见到她了?”
“还能在哪里?学校里呗!因为课程表突然有些变动,所以今天就开始上暑期的课了。我站在讲台上,一眼扫过去,就认出那是你的新婚妻子,权智友。”
虽然明知道不该问,景善可能会因此不高兴,可恩昊还是忍不住想问问景善,见到智友之后对她说了些什么,不,其实恩昊想问的是景善到底有没有跟智友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没跟她说,其实这件事儿我干得挺傻的,真是没头没脑,看到她从我身边走过,就一时冲动把她叫住了,结果简直糗死了,把她叫住看她回头走向我之后,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该跟她说什么。”
“……”
“她比我想像中的要娇小得多,人很漂亮,好像也挺开朗的。”
一阵沉重的压抑感从心底涌了上来,恩昊拿起桌上的酒杯,觉得就因为这么点儿事就对用心守护了十余年的景善产生怀疑的自己是那么的卑劣可笑,自己应该知道,只可能是不懂事的智友对她没完没了地叨唠些什么,景善她只会是默默地听着而已,绝不可能主动说些什么恶意的话,自己明明知道景善是这样的个性,却还是怀疑她是不是对智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恩昊越想越觉得自己无比庸俗。
“以前我可能不相信一切,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可今天我却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也许是从看到你老婆的那一瞬间开始的吧,我一直在想,以前那个一心一意对我的人,只把我一个人放在心上,眼里只看得到我的那个人是不是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其他女人的影子,我很可笑吧?”
景善淡淡地说着,就像在谈论一件和自己毫无相干的事情一样,可旁边听着的恩昊却从中体会到一种深刻的凄凉和难过,他拿起酒杯,一口灌下了杯中的威士忌,景善把手放在恩昊微微张开的嘴上,轻轻地抚着被酒润湿的嘴唇,望进他的眼睛:
“瞧,我真的很傻,现在才知道自己好像是个很贪心的女人。”
看着接二连三把酒灌下去的恩昊,景善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让自己和他十指交叉起来。
“恩昊,你对我说实话,你对我的心还和以前一样吗?”
“……嗯!”
在恩昊回答问题之前,已经看出了他眼中闪过犹豫神色的景善,发出了一阵凉凉地低笑声。恩昊意识到景善正用一种什么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于是摇了摇头似乎想说什么来安抚一下景善有些受伤的心。
“早知道当初就更贪心点了。”
不知是出于幼稚的冲动还是觉悟的勇气,景善低声地做出了这样的表白,可显然有点不合时宜,在这种时候听到这个,恩昊却无法开心起来,表情反而更加沉重,景善有些羞涩也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一种莫名的伤感不断地敲打着她曾以为对恩昊无动于衷的心,这不是爱……她明白自己无法真心对这个人承诺“爱”这个字……站在那个天真纯净的女孩子旁边的他,和自己平常看到的他那么不一样,这就是天作之合的真实版本吗?眼前的恩昊带给景善的是一种逐渐远去的感觉,让她不由更加用力地握住恩昊的手。
在自己饱受繁重生活折磨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像穿破大雾而来的温暖阳光一样包容着自己,给自己安慰。
20岁那年刚遇到他的时候,曾经因为他那与自己天差地别的优越生活而对这个男人敬而远之,对他的主动靠近感到恐惧而总是躲避,景善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在了解这个男人的真心之前,自己曾经多少次地仿若碰到洪水猛兽般地因为恩昊那无可挑剔的条件而后退逃避。
“为什么一个这么优秀的天之骄子会喜欢上这么微不足道的自己?为什么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还是会10年不变地守候着自己?”
景善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断地这样问着自己,却从来没有除了“他爱我”之外的答案,自己不是不知道爱着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所以一直以为自己对他的感情称不上爱,可不知为什么却又害怕说出自己和他的关系与爱无关这样的话。
看着紧皱双眉的恩昊,景善有些后悔那个时候自己那样直接地拒绝了他的求婚,如果说自己那时是因为害怕变得卑劣而离开了他,那么现在的自己又为什么感觉如此凄凉?那个让自己意识到自己所欠缺的是什么的女人,不,应该说那个脸上充满着清澈笑容的女孩儿,在那个女孩面前景善愈加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低俗。
然而有着那样心情的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拿起电话打给恩昊。
“对不起,我好像说了奇怪的话……”
“她看起来好像很开朗的样子,可实际上却很爱哭,有很多脆弱的地方。”
像听到什么惊人的消息一样,景善一下子抬起了头。
“现在她还不知道关于你的事情。”
恩昊的话,似乎是在警告景善不要靠近自己的小妻子。
“是我错了。”
“我不是说你什么,我只是想把事实告诉你而已。只是觉得让你知道了比不知道合适。”
“呵呵呵……”
从内心深处涌出的空虚笑容让景善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尽管觉得不应该再笑了,可是那股瘙痒着五脏六腑的悲凉笑意却无法停止。
“景善!”
恩昊担心地看着景善,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立刻感觉到了那纤细肩膀的阵阵抽动,他伸手抬起景善的脸。
“!”
景善泪汪汪的湿润眼睛让恩昊霎时感到一阵窒息,原来,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而是直到现在还依然深爱着的女人,恩昊立刻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对景善所说的话,像乌云一样扰乱自己思绪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轻轻地搂住了景善的肩膀。
恩昊读懂了景善的眼泪,她不是不爱自己,只是她无法说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根本就不应该说那些话,原谅我好吗?”
恩昊抚着景善脸颊的手指感到了一阵湿意,他忘情地把景善拥进了怀里,直到现在恩昊才完全了解心爱的人的眼泪意味着什么,那是即使整个世界都在哭泣,却仍希望那个人能够微笑的心痛……把强忍着哽咽声音的景善紧紧拥在怀里,恩昊低头把嘴唇贴在她耳边,低声坚定地说道:
“我爱你。”
当听到这句话的景善像一只被箭射伤的鸽子一样无力地靠在自己胸前的那一瞬间,一股难以承受的疼痛掠过了恩昊的心,冷静清醒的心却做出了最不理智的事情,抛却了良心、责任,恩昊再一次听任自己的感情驱使,让身心都走向了景善,向她袒露了自己的心扉。
好可怕!不是因为独自度过漆黑的夜晚,而是因为那个应该在家的人却不知为何不在家,虽然知道深更半夜给别人打电话是一件极不礼貌的事,可是智友却像个失去理智的人一样,用颤抖的手指在电话按键上飞速地按下号码。
“对不起,准秀哥,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准秀和多喜一进门就看到智友那苍白惶恐而又带着歉意的脸。
“嫂子,没事的,别担心。”
“就是啊,智友小姐!就像准秀说的那样,不会有什么事的!”
多喜轻轻地搂着智友,让她坐在沙发上。
“恩昊哥不接电话,我打了很多次,他都不接。”
听着智友神经质地不停喃喃低语,多喜不禁担忧地抬头望向准秀,可准秀眼里也同样闪过一丝尴尬和担忧。
“准秀哥,连你也不知道恩昊哥去了什么地方吗?”
看着焦急万分的智友,准秀顿时无语。
“那肯定是出事了,应该赶紧去找一找。”
多喜一把抓住了站起来的智友。
“智友小姐,这么晚了能去哪里找啊?再说你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啊,还是坐下吧,坐下来冷静地想一想。”
好久都没有和准秀好好地享受二人世界了,原本打算两人一起过个温馨浪漫的夜晚,可智友突如其来的那通电话破坏了所有的浪漫气氛,在开车赶往智友家的路上,准秀给专门负责给恩昊开车的金司机打了个电话,可得到的答案却是:他把恩昊送到了酒吧便被命令离开了。
打量着这间空阔而没有生气的房子,看着无助惊慌的智友,看来作为一个妻子她还是年纪太小了,准秀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干吗过来,站在这里觉得自己好像完全不能给智友丝毫的帮助,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包围了他。
以前多喜从准秀的口中已经多少知道了智友的婚姻生活既不平坦也不幸福,可是平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