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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智友便径直向放着电话机的桌子走去,恩轻轻地抓住了智友的肩膀。
“不是现在!”
“?”
“你现在这种状态不能打电话!”
“那我该怎么办呢?”
“先坐下!坐下好好想一想!”
就像恩昊就站在面前一样,智友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电话不放,恩轻轻地把智友按在了沙发上。呆呆地望着智友的恩,忽然用手指敲打起桌子,心里一阵沉重!
迫切希望找到答案的心情,还有那根本就是无解的,其实恩自己比谁都清楚,智友现在跟当时的自己一样,想从别人身上找到帮助得到支持心灵的力量。
“智友,我现在所说的话,你可要好好地听着!”
“嗯!”
“我不知道你想像中的爱情是什么样,但是不能不承认,爱是绝对主观的东西,所有人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爱,也许说每个人用不同的方式去爱这样更正确,有像你这样长时间无怨无悔地爱着一个人,也有那种突然就爱上一个人的情况,爱情是不能用时间去衡量的,不是说爱的时间越长两个人就爱得越深,对于每个人来说,自己的生活才是最宝贵的。跟我离婚的那个男人,虽然是通过相亲认识的,可他真的曾经是我最爱的人。”
“!”
“有那么惊奇吗?”
“我,我不是那意思……”
“我不是说过吗?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生活才是最宝贵的,爱情也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当然也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之一了……我们认识了3个月就结婚了,但这并不等于我和他之间就是随随便便没什么感情基础,我喜欢他说爱我时的那种眼神,只要看到他看我的那种眼神,我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不知道是因为从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的恩嘴里听到关于她前夫的事感到有些生硬,还是因为从恩嘴里说出毫不带讽刺意味温柔的“爱情”这个词,感到十分迷惑,智友呆呆地望着恩,觉得可以用很多词汇来修饰恩,像敢作敢为啦、冒失啦……可自己却怎么也无法把“懂得爱情的”这个修饰语和眼前这个大姑姐联系起来。
“你想想看!我这么爱那个人,可他却从结婚后不久就开始不断与这个女人、那个女人见面幽会,当时我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
“恩姐!”
“现在想想真是觉得荒唐得没话好讲!女人们聚在一起,就总是兴致勃勃地谈论关于男人们的事,说什么昨天看到他和哪个演员到某某宾馆去了,前天又看到他和某某离婚的过气模特儿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呀……所有人都在说这样的话题,哈哈哈……现在看起来,没有比人更加残忍的动物了……他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就算我听到无数关于他的传言,我还是告诉我自己,那不是真的,因为觉得应该相信他,相信那个深情款款地说着爱我的男人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所以那些都不是真的……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在和我结婚之前竟然已经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了一个孩子。”
听到这里,智友情不自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呐!这种事情怎么!……”
“本来早就应该一一问清楚的,可是我却没有,因为害怕,害怕一旦开口问了,他就会离开我,现在想起以前的这些事情,睡得好好的也会忽地坐起来,爱情是什么?爱他就得连他杂乱的生活也一起包容在内吗……智友,你没听说过我为什么离婚吧?”
“嗯!”
“我和他就这么一直彼此心知肚明地拖着,就在我们离婚前的两个月,有个女人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找上门来了。”
智友眼睛瞪得大大的。
“也就说明一件事,该死的!在我忍受别人嘲笑的目光天真地相信他最终会回到我身边的时候,那个人竟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为所欲为!”
“妈妈也知道吗?”
“人真是一种可笑的存在!当某一天,爱情这一层皮被剥掉之后,剩下的就只有理性了,每天就想着到底要依靠法律来解决呢,还是高呼伦理道德之后不了了之呢,但是后来我突然发觉也许说开了的话就等于躺着让人往我脸上吐唾沫,我怕那些肮脏的东西也会溅到我的父母和家人身上,所以我当时决定忍下来。”
智友入神地听着恩的故事,觉得自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像她这样真正看明白人生。
“后来我知道我错了,那个人根本就是按照自己的方式自己的愿望随心所欲地生活着,我自己的幻想美化了他,一厢情愿相信那就是幸福,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些话,这些连我妈都没有告诉的话?”
“……恩姐是不是担心我也会和你一样,所以……”
“你从小就是那种特别机灵,有时机灵到可恶的孩子,如果你是那种听不懂别人话的笨小孩儿,我也不会跟你在这儿这样费口舌了,你知道分手之后最让我难受的是什么吗?是看清我自己。只知道应该幸福地生活,可却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幸福地生活,总是在人前装出一副幸福的样子,其实哑巴吃黄连苦在心里,离婚之后我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爱,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很幸福的绝不是爱,想要承认自己因为爱而长时间地放弃了自我,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想想看,为了去爱一个人而连自己的痛苦都不承认,这不是很矛盾吗?”
恩的话像一把锋锐的匕首直直插向了智友胸口,痛得她无法回答。
“现在别光想着要得到恩昊的爱,在这之前应该先想想怎样才能做回你自己,先爱自己才能爱别人,你明白吗?先把自己找到,其次才是恩昊。你存在了,你才能去爱!才能有你爱和爱你的人。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吗?”
“明白!”
“我觉得你是太长时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恩昊身上,才会像现在这样失去自我,对他言听计从,我不也说过吗?这样的女人没有魅力,吸引不了男人的。”
“可让我不看不想恩昊哥,这太难了!”
“不要总是妥协!每个人都活得很累……你现在心里还在想着恩昊吧?”
“……”
“‘恩昊哥现在会想些什么,是不是在担心我呢’……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只是你单方面的希望,事实可能根本不是你想的这样,虽然我说这话你听着心里肯定会很难受,但是也许在恩昊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你。男人都是这样的。”
“恩姐,那你觉得我怎么做才算明智呢?才能让他看到我呢?”
“先把你以前那种根本什么都没想好就想站在恩昊面前的想法丢掉!根本就没有整理出自己的思路,就想站在他面前跟他谈一谈,觉得好像只要说话就能得出什么好结论似的,你必须把这样的幼稚幻想丢弃掉。恩昊是不会把钥匙给你的,不,不是不会给,而是根本就不想给!”
“什么意思?”
“恩昊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所谓的成熟的的大人,应该说你以为的那种人是根本不存在的,恩昊他也和你一样,受到伤害也会感到心疼,所以回头想想看,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把幻想出来的东西和现实区分开来,或者说没有把现实中的人真正当作一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来对待。”
就像站在镜子前才能梳理好头发一样,恩的话帮自己一点一点地整理出头绪来了,但是知道和了解并会应用又有着很大的差异,模模糊糊地明白大姑姐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可烦闷的心情却一点儿没有因此改变。
“问这样的话很不好意思,可是很想知道恩姐你后来怎么做了?”
“我?我不是说过吗?像傻瓜一样否认了自己相信着的爱情,当然有时候我也会想像,如果那个人爱上我的话会是怎么样的,因为我爱他,所以他也有可能会真正爱上我,但我也知道爱是不能解决一切的,因为即使他真的爱上我,我们俩对待爱情的方式也不一样,所以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我还想过即使那个人让我真的完全绝望了,我又能怎么样?”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怎么?没自信了?那倒也是,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让你去做,是有点儿勉强了。我这样是不是很奇怪,很没有自知之明,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连自己也做不来,却还能对别人指手画脚的,但至少你可以把我当成镜子,如果你不想落得和我一样下场的话,就别走我以前的老路。”
智友觉得恩的话就像试卷的正确答案一样,似乎只要按照她说的去做,就终会有得到自己所期待的爱一样!
“恩姐,你慢慢告诉我吧!我怎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你告诉我,我一定照做!”
“算了吧!我都混成这样了,还能告诉你什么呀?”
“就算那样,至少告诉我不能做什么吧!”
看着迫切的智友,恩想了想:
“你先整理一下,为什么会爱恩昊。”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因为他是恩昊哥……因为他是恩昊哥哥,所以我爱他!”
“这个程度的话,那就属于重症病人了!”
“啊?”
“没什么!也就是说即使是死也不愿和恩昊分手了?”
智友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可那只是你的想法,如果恩昊很想分手呢?”
“……”
“只有两条路,只能选一条,要么就是把恩昊看得更重要,或者是更多地接受你自己。”
“!”
“我不是说过吗?恩昊虽然比你大,但他也只是个孩子,这点和你没多大区别,其实谁都是一样的,没有人能比自己更强。要有这样的信念,才能真正地去爱!”
“这话好像很对。”
“这不是很对,而是万古不变的真理。你现在还是进行时,怎么就好像已经单方面的分手了呢?难道你想这样吗?”
“不!绝对不分!不可能有那样的事的!”
“好!那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事情发展到实在无法回避的地步,你们就得正面交锋。”
“正面交锋?”
“在恩昊面前,不能只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勇敢地把你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要刻意在他面前表现你最好的一面,你要让他了解真正的你,也许现在的恩昊还很不了解真正的你,也许他觉得你就是那种无论他说什么或者要做什么,你都会微笑着同意顺从的那种人。不到万不得已,你一定不要弯着腰过日子,这也就是我以前跟你说的话所想表达的意思,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有什么不如人的地方,凭什么就你得低声下气的?想想自己的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养这么大有多不容易也要守着自己的自尊心!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会爱的话,他怎么可能得到真正的爱呢?你看看我吧!我当时要是能够意识到这一点,要是能够爱自己多一点,就不会在那个漆黑的臭水沟里彷徨了一年之久,肯定马上就会甩手出来了。如果恩昊指鹿为马,那你一定要坚持说出事实,绝不能任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要放弃自己的理智而跟随着别人的节奏跳舞,那就不是爱情,而是盲目!”
智友在心里反复地咀嚼恩的话,点了点头。“盲目”这个词似乎已经深深嵌在她的心里。
“恩姐,我会努力试试看的!”
“我说这些话就已经很多管闲事了,不过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了!”
“……刚才我跟你顶嘴的事,实在是对不起。”
“要是连那点脾气都没有,你还怎么活下去?你今天就在这里睡吧!明天早上再……”
“不了,我想回去!就像姐姐你刚才说的那样,我回去之后应该跟哥哥好好谈一谈,因为刚才出来的时候,我连问都没敢问他为什么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就跑了出来。”
智友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现在外面雨下得那么大,你想去哪儿?”
“借一把雨伞给我吧!”
“好了好了!受不了你了,说风就是雨的,你等一下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我自己能回去!”
恩笑着轻轻拍了一下智友的肩膀,向房间走去。
“虽然大了点,你还是把这披上吧!可别再和上次一样感冒发烧了。”
恩从房间里拿出一件红色的开衫递给了智友。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不要说对不起,要说也应该是对你自己说吧!”
智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拉上了衣服的拉链。
第十二章 残忍的人
轰隆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倾泻而下的雨水猛烈地打在客厅的落地窗上,看着这就像要把人吞噬下去的雨,恩昊低下头看看在手里握了将近30分钟的无绳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