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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绝版青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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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领口开得很低,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有几条淡淡的血管的蓝印。她瘦削的肩膀激起了我的爱怜,不知那里能否承受住我疲倦沉重的头。房间里的气息以及她身上散发的特有的芳香叫我难以自持。一种强烈的渴望从我心底涌起。
  我吻她细长白皙的脖颈。徐静昂起头脖子扭动得像条蛇。她画过淡淡的一层淡妆的脸很迷人,朦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我有些冲动,用力地胡乱吻她,把她慢慢拥倒在床上。她的胸脯起伏得十分剧烈,我的心砰砰地在迷惘中跳动。我的手顺着她的砰砰动的胸往下滑,我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我的手被她的手突然握住。
  “不行,”她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不行。”
  我也坐了起来,彼此对视,她的脸红了,我也感到脸上发烫。
  “不行,真的不行。你不会怪我吧,我不愿像报上写的那些早恋的中学生那样,处理不好会麻烦。你不了解我的家庭,万一出了事他们不会原谅我。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无话可说,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事,好好做你妈妈的乖女儿吧。”
  “你不会生气吧?”
  “这是什么话,当然不会。”我说。“咱们好好坐着好好说话吧。”
  “嗯……如果你不乱动手动脚的,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看她,受不了她那种目光,避开。她低头去慢慢逐一解开衣扣。我感到一阵目眩,脑袋嗡地一声乱了。
  12
  从徐静家出来,我感到精神恍惚,女孩身上的香味,怎么甩也甩不掉,风一吹就能若隐若现地闻到,像幽灵般在我身边转。我在马路上无目的地转悠了好一阵子才回家,那种香味密探似地跟了我一路。
  家里没人,冷冷清清的像一只空空荡荡的鞋盒子。夕阳从窗口直射进来,我靠窗的书桌被晒得有些发烫。我走到窗前,发了会儿呆,陡然感到孤单,心里有种莫名的落寞感。我打开窗户,站在窗口抽烟,看着楼底下的大千世界,马路、汽车、警察、行人,木偶一般按一定秩序在活动。世界像个巨大的轴承在井井有条地正常运转。大约抽了三、四支烟,烟上了头,让我有些发晕。我把所有的窗子打开放烟,然后到客厅听流行音乐,弹了阵吉它,觉得挺没劲,什么都干不下去。今天似乎发生了许多事,多得一时让我无法承受。我很疲惫,头发晕,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晚上我看书看到很晚。望着那些前人总结出的薄薄厚厚的一本本真理,感觉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让我想到时间过得真快,一切像流水般从身旁逝去。看不了多大一会儿就走神,老也无法达到那么一种境界,忘我,忘掉一切,达到进入状态,进入状态?进入谁?我该不该进入徐静?我完了,真他妈不行了,我的意念集中不起来,无可救药了。一切变成了徒劳。我到底输在哪儿了?晚上熬了夜,第二天起床就成了难题。骑车在路上脑子里还迷迷糊糊的。
  下午加了第三节自习课。我们开始自习时,老王不知动了哪根神经,一个人在班上扫地。不知为什么搞得我坐立不安、十分心烦,看着他撅着的屁股,我真想站起来上去狠狠地踹上他一脚。
  13
  我们坐在护城河边看河水。水闸上游的水面由于静止泛了一层绿色的水藻,像铺了层旧地毯。
  我看着河面想起了去年暑假我约女孩出来,不想天下起了雨。但我们还是都来了。那时候她在我眼里总是一副天真、活泼的样子。去年夏天,已像是遥远往事,想起来叫人留恋、感慨。
  “你在想什么?”徐静问我。
  “没想什么。”我说。
  刀锋少年(中)(4)
  “不是那天的事吧?”她扭头看别处,脸红了。红得很好看。
  “哪天?”我问。心里却随着她的目光向那段逝去的时间滑去。我像一个不会游泳的孩子,面对大海既迷恋又恐惧,你有多渴望扑到海的怀里,置身于隐秘深处,你就有多不知所措。如果你很小的时候曾有过迷路的经验,也就是那种感觉,找不到家的感觉。你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怎么会到了这里。思想和记忆不知跑到了哪里,你只感到自己像一架失灵的机器。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是吗?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我感觉自己膨胀得像一只充足了气的气球,仿佛就要炸开。一种强烈的需要依偎的欲望使我向往那种温暖的充实感。在整个那颤栗的过程中,我只记住了这两句话。若干年后的某一个雨天,我因无所事事而终于想起了它,不禁感慨万千。
  “你赶快回家吧,我想一个人呆着。”我说。
  “你要呆多久?”女孩略带不安地问。
  “我想一个人看太阳下山。”我说。
  “好吧。”女孩犹犹豫豫地走了。我看她推车走后,觉得没劲,站起身也走了。
  14
  我推开门,看到徐静正独自一人歪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什么书在静静地看。她的鞋扔在地板上,两只穿着印花边的白袜子的脚舒服地搭在张椅子背上,脚指头还一动一动的。我喊了她一声,她没反应。我走上前去摘掉了脑袋上的单放机耳塞。
  “你吓死我了,”她说着挣扎着站起来。她的脸突然红了,红得像只熟透了的大苹果,让人想扑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的那种。
  “我知道你会来的。”女孩说,笑了,“我其实猜到了你会来。”
  “就呆一会儿。”我说。
  “不看太阳下山了?”
  “我……”我一张嘴才知道自己并没什么可说的。
  徐静看了我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低头去看起了书。
  “什么书呀?”我问。
  “不知道,”她没抬头,“写中学生早恋的,瞎看……”
  我知道她在想那天的事,其实我也一直在想。那天我真的喝多了吗?可为什么当我看到徐静真实的身体时头脑那么清楚?她侧卧在床上,像一幅我梦里的画。……来吧……轻点……别……别让我怀孕……
  “书上说的什么?”
  “瞎写,说一个女孩是班长,和一个男生谈恋爱,后来他们没忍住,还让他们校长给抓了现……”
  我并没有真的“干”了徐静,没有,天,当时我的脑袋不知出了什么毛病,我好像是看到了谁,一张男人的脸,阴阴地在我脑海里盯着我……我刚才还雄心勃勃、呼之欲出的“老二”突然蔫了,像个正在挨老师批评的坏学生,耷拉着小脑袋,缩成了一团儿。女孩的身体像风平浪静的海面。
  “后来呢?”我问。
  “后来那女孩让学校开除了,在一个小厂里当临时工,男的因为他家里留了下来,上了大学。”
  “没劲,真他妈没劲,确实瞎写。”
  后来我们坐了起来,恢复了衣服的隔离,徐静问了我许多问题,我一言不发。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确实,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她说她妈快回来,我们来到了护城河边,后来徐静哭了,后来,后来,后来确实也没什么,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事,大约只是各自的心理上起了一些变化,再看对方有些陌生和难堪了,就像是亚当和夏娃吃了什么果一样知道了羞耻及其它什么的。我们这么发展下去太危险了。是徐静首先觉醒的,她看着河水低头说。
  “我觉得咱们这么下去太危险了。”我终于鼓足勇气,拿掉了她手中的破书。那我们怎么办啊?徐静趴在栏杆上,看水中自己的倒影。
  “我们怎么办啊?”徐静说。
  “咱们分手吧,要不?”我说。
  “干嘛要分手?咱们只暂停一段来往成不成?……”
  刀锋少年(中)(5)
  “……”
  “我受不了,我老想你,我看不下书去,上课也听不进去。”徐静扑进我怀里,眼圈红了。
  “别这样,你丫别这样,这样的话咱们只能是分手了。”我真有点害怕了,用手推开她。
  “我走了,咱们都好好想想成不成?”
  “求你了,再呆会儿再走。”
  “咱们都想想吧。我走了。”我扔下徐静,出了门。我要是不认识她该多好呵。
  15
  是整整十年以前的旧事了。在一封徐静给我的信中,女孩这样写道:“谢谢你在信中祝我快乐和好运,快乐似乎很久以前就抛弃了我,对它来说,我不是一个好的主人。至于从前烧掉的那些东西,想想也很可惜,不过我当时的心情,想烧掉的东西要更多。别再对我说抱歉,也别再提及从前,你曾经给我的伤害,让我再不敢回头去想那些快乐日子。太深了。伤害和快乐,都太深了。”
  信肯定是在我们分手后写的。现在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是不是曾经伤害过她了。如果我曾经伤害过谁,那应该是另一个女孩。
  那是一天中午,我在和几个哥们玩牌时被年级主任老许给逮了个正着,牌没收后,老许看我的头发似乎有些长,便把我揪到他的办公室,给我纱窗擦屁股——漏(露)了一手,亲自给我剃了个标准的学生头。走出办公室,我觉得有些怕见人。
  “你怎么剃了这么个发型呀?难看死了。”回到班上,坐我前面的一个叫李明明的男孩,一见我就大惊小怪地嚷嚷开了,冲我还吃吃地坏笑。
  “滚蛋!一边儿去!”我没好气地凶他。
  他并不生气,还是一副赖兮兮的样子冲我又甩出一句话,像扔过来一块砖头似的差点没给我砸死过去:“中午你那个小相好的在你课桌里放了个大蛋糕。你看看,不信?”
  “打你丫的!什么相好的!?”我大怒:“谁呀?”
  “你不是和初中一小女孩特好吗?我们都知道,老给你传条,你会不知道是谁?嘁!”他摇晃着脑袋,为自己受了不公正的待遇。
  我打开桌盖,发现果然有一个用礼品盒包装好的精致的生日蛋糕,知道了朱明明不是在逗我。把蛋糕拿出来,我顿时觉得它和教室的氛围是那么的不和谐,那么刺眼。它不是蛋糕,它简直是一双故意使我难堪的手,让我一个人赤身裸体地走到了大街上。
  班上一些女生好奇地远远看着我,好像我拿的不是蛋糕而是一个谁刚生出来的私生子。操!看你妈逼什么看!我感到身上的血正在不停地往头上涌,我的脑袋一圈圈地发大。她不是要报复我吗?送来个这玩意是什么意思?操!我是不能再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了。操!爱谁谁谁了吧。
  “哇!你好幸福哟。”李明明看我发呆的样子,不知好歹地学着一部正在播映的香港电视剧的腔调。
  “幸福你妈逼!你知道个屁!”我急了,恶狠狠地骂他,然后气哼哼地提着蛋糕走出教室。
  一口气跑到了学校教导处门口,我停下来,不禁有些犹疑和缺乏勇气。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将来是不是会后悔?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我提着个莫名其妙的蛋糕,心里团团乱转,那样子大约像个不太老道的行贿送礼者。“丁天,你怎么在这儿?有事吗?”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教导主任从我身后走来,一边问我一边掏钥匙打开门:“请进来说吧。”
  教导主任是个不很老的“老太太”,在学校常能看见她没事瞎忙。她见了我并不惊讶,仿佛早就知道我要来找她似的。我却很奇怪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而且还叫得那么亲切自然,我觉得我一贯在学校并不是很显眼的那种人,跟她就更没说过一句话了。她竟能叫出我名字,不简单,得算个称职的教导主任。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约地向她作了说明。她看看我,尽管她故作严肃、平静,可我仍能从她那脸上肌肉的纹络中看出来她经过努力控制才绷住的一丝笑容,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她好像是憋了一肚子屎又故意不拉出来似的表情,“就这些?”
  刀锋少年(中)(6)
  “就这些,没事我先回去上课了。”
  她没放我走,而是又让我仔细描述了一遍过程中的许多细节,但我并没有满足她的“听淫癖”。最后她挥挥手,不知是在轰苍蝇还是在轰我,说:“你先回去安心上课吧,你能信任学校这很好,说明你有进步。我们会做出得当的处理的,别再担心这事了,先回去吧,好孩子。”
  我转身离开时觉得自己很狼狈,后背好像布满了荆棘,被扎了一下似的一阵发麻,不禁双肩机灵了一下。我不知道她在背后是用怎样一种眼光打量我的。
  接下来的一节课是语文,因为老师有事,和第三节自习对调了一下。据说语文老师,那个胖老太太,正和她丈夫闹离婚。更年期什么的闹的吧。离婚,挺时髦的一件事,不过我有些担心胖老太太要真离了,她该怎么办?还有人会半夜那么轻车熟路地了解她吗?
  “上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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