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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昆宫,月妃是乎比任何人都更关心竹妃的情况,听到她一天好过一天,月妃除了震惊就是害怕。她想不明白已经被太医们判断无药可救的人,怎么可能又活过来?最重要的是,不知道竹妃是否已经知道是谁要杀她。自己会不会暴露?
可是她除了着急外,并没有别的方法。乾月殿可是皇上的寝宫,守卫本就森严。而今竹妃的受伤,必定令皇上更加谨慎,明的暗的不知道增加了多少防护。说不定正等着那些不甘心的人,自投落网呢!
第九十四章 承诺
月都的秋意已经渐浓了,孟心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渐黄的树叶,秋是丰收的季节,也她最喜欢的季节,一般这个时间她都喜欢出去野游,可是现在……
宏德龙湫站在寝室门口,顺着孟心竹目光看向窗外,这丫头一定是想出去了。是呀,已经快一个月了,她都被闷这里,除了见到他们几个,就只能看到那一格窗的景色,一定憋坏了。他笑了笑,对明公公吩咐了一下。
“心竹!”孟心竹回神,看看走进来的宏德龙湫,“今天的阳光很好,出去晒晒吧。”说罢他抱着她,走向室外。宏德龙湫将孟心竹轻放在已经准备好的圆椅上,又为她披上披风,盖上薄被,“你在这坐会,朕不打扰你了。”
孟心竹拉拉披风,瞟瞟转身离开的宏德龙湫,尔后她又望向宫院里的花园。
“心竹女儿,今天有精神出来晒太阳了。”九皇叔独自走进乾月殿,九王妃陪着老丈人去逛月都了,可是逛街是他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一,所以就进宫玩玩了。他坐在她身边,很起劲的说着他跟岳丈两人进行华容道、飞行棋、台式足球比赛的事情。
宏德龙湫静静地站在寝宫门口,孟心竹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他感觉春天又回来了。
九皇叔喝了喝茶,望望看着花园的孟心竹,“时间过得真快呀,一下子就到秋天了,叶都黄了!”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好诗呀!丰收的韵意!我喜欢!”
孟心竹笑了笑,“是呀,丰收的季节。这种时候出去游玩,看着火红的枫叶,沉甸甸的果树,再攀上一座高崖,站在山顶,大声呼喊,”她闭上眼睛,幻想着那种情境,“痛快!”
“哈哈哈!你小丫头又想出宫玩了吧!没关系,等你病好了,让皇上侄儿带你到处好好玩玩,月国风景如画的地方太多了!只怕到时候,你看不过来了!”
孟心竹挑挑眉,笑而不语,眯着眼又望向花园。
身后的宏德龙湫微微低下头,沉思中。
半夜孟心竹突然醒了,感觉口好渴,最近她经常口渴。她费力的撑起身体,伸手去够床边的茶杯,就在她快要摸到茶杯边缘时,另一只手却先一步端起它。
“叫我拿不就好了吗?”
孟心竹抬起头看着手的主人,“不敢劳烦皇上。”
宏德龙湫微微皱皱眉,将茶杯递上前,待孟心竹喝完水,躺下后。
他深深吸了口气,“心竹,你听着,朕只说一遍。三日后朕会送你回竹苑,老先生的医术,朕信得过,相信你会很快好起来。等你完全康复了,朕,”他背着手,紧紧握成拳,顿了顿,“朕会放你走!”
孟心竹张大眼睛,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是的,无论是皇上还是宏德龙湫,都会放你走!小昭会把你送到很安全的地方,我,不会问是哪里,也不会再打扰你。这是我的承诺,无论,你是否还相信。”
宏德龙湫坐在床边,看着那双充满惊愕地眼睛,他忍下所有的心痛,“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就可以早一点去看火红的枫叶,沉甸的果树,也才有力气去攀到山顶,痛快呼喊。”
孟心竹眯着眼睛看着宏德龙湫走向睡榻的背影,他怎么突然想开了?他为什么会突然放手?他是说真的,还是只是寻自己开心呢?
第九十五章 老头子(一)
次日下午九皇叔一家又进宫,老头子在孟心竹身边摆好飞机棋,说什么也要和她下一回。她答应了,还提出若是赢了,就要这位干外公帮忙办一件事。处理完政务的宏德龙湫也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看,自从下决心说出那番话后,他就要珍惜每一刻与她相处的时间。
虽然飞机棋需要一些运气,不过计算好所有的步骤也很重要。老头子无奈地饶饶头,他一局输了四架飞机,而且其中三架还停在机场上没起飞。“小丫头,挺厉害的嘛!好,愿赌服输,说吧,要我做什么?”
孟心竹转头看看宏德龙湫,“臣妾想单独跟干外公说几句。”大家都狐疑着离开房间,老头子颇有些好奇地看着孟心竹。“干外公,想不想知道心竹是如何破得蚕丝阵的?”老头子眯着眼,点点头,“既然想,就解了心竹双腿的麻木吧。”
老头子盯着她,难道这小丫头看出什么了吗?“不是早就……”
“这里没有外人,心竹只想知道实情。”孟心竹笑了笑,“心竹虽不精通医术,但自己的身体比谁都了解。更何况干外公医术了得,能把心竹从鬼门关里救回来,又怎么会对于这腿患束手无策呢?最重要的是,每次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您的眼中都带着鬼异。”
“哈哈哈,小丫头蛮厉害的嘛!”老头子笑起来,“嗯,不愧是我也相得中的。好,不过我也有问题,你回答了再说。”
“您要赖我!当初答应的时候,可没有附带条件。”
“哈哈哈!好,不过我也没有答应解两条腿。”说罢他随手给孟心竹的右腿扎了一针。好一阵酸麻,孟心竹不由地抱起右腿,额头冷汗直冒。“我先解你一条腿,回答了我的问题,再解另一条。”
孟心竹揉搓着腿部肌肉,“请说吧。”
“你到底是谁?”孟心竹抬头看看老头子,“作为一个后宫的妃子,你的行为,你的想法,你的种种都太怪异了。”
“哈哈哈!”她笑着点点头,“若我不怪异,干外公又怎么能相得中我呢?所谓物以类聚,人与群分,我们都是同类,都怪异,这才能相互吸引。”
老头子捻捻胡须,“可是你的怪异太不寻常了,而皇宫也不是寻常的地方。通常不寻常的人到了不寻常的地方,总有着不寻常的目的。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要什么?”
孟心竹尽力拉伸着右腿,以活动麻木了这么长时间的腿部肌肉,“您说这样的话,倒令我有些好奇,您又是谁?为什么要问这些?”
老头子往后靠靠身体,似笑非笑地说:“我是你干外公,知道这些只是因为关心。”
“谢谢干外公的关心,不过我真得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所谓的怪异乃是天生罢了。”
“看样子,你是真的不打算说。”
孟心竹笑意深深,虽然对宏德龙湫不感冒,可是自己毕竟是个冒充皇妃,兹事体大,会连累得太多的人。更何况现在宏德龙湫已经承诺会放自己走了,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不是不打算说,而是没什么可说的。”
“你要知道,我可以把你从鬼门关里弄出来,也可以把你再送进去。”
“您当然有这个本事,不过,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你不怕死。”
“死是世界上最不可怕的东西,因为每个人都会经历,早一步晚一步而已的事。”
老头子突然一挥手,孟心竹突觉得身上如同被千万只虫子撕咬一般,她倒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抓着被褥。
两个焰族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来,对着老头子便是一掌,可是她们的掌风止于老头子突然拿出来的一面令牌,两人看看令牌,又瞅瞅正在床上痛苦的竹妃,再相互望望,对着老头子一拜礼,闪身离去。
第九十六章 老头子(二)
天气已经渐凉,可是蜷在床上的孟心竹,衣服却被汗浸湿了。老头子站在床边瞄着她,这丫头紧紧咬着被子,虽然脸上的表情无比痛苦,却没有喊叫,忍耐力还真不错。他又一挥手,孟心竹整个紧绷的身体都松弛,她大口喘着气,微微张开眼睛,斜看着老头子。
“小丫头,你还真撑得住呀。你说得没错,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孟心竹缓了缓气息,“以您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不过那又怎么样?”
“哈哈哈,你说呢?既然你不怕死,我就不让你死。”老头子转着手腕,“很多年我都没有一试身手了,你倒是个不错的对象。”
孟心竹笑了起来,“好,那我就慢慢领教了。”
老头子眯着眼看了她好一会,尔后坐在她身边,“让你开口还有些难呀,看来你很忠于你的组织。”
孟心竹愣了愣,微微一笑,“如果你忠于月国,可以不必担心我会对它不利。如果你有欲于月国,也不要指望我能提供对你有帮助的信息。”
老头子皱皱眉,“听你这话,你应该是向着月国的了?”
“随便你如何理解!”孟心竹抚开被汗水浸湿而贴在脸上的头发,“如果你已经试够身手了,就请回吧。若还不够,就继续,不要废话那么多。”
这丫头,还真硬气!老头子笑了笑,他一伸手,将银针扎在她左腿上。
孟心竹还来不及为腿上的酸麻有所反应,已经被老头子一掌击昏,躺在床上。
房外的众人等了很长时间,大家都不知道孟心竹会与老头子谈些什么。
宏德龙湫望向门外,还有两天他就要把孟心竹送回竹苑了,不知道她还可以在那里待多久,有时候还真希望老先生不要把她彻底治好,这样可以不必失去她,可是却又不忍心让她再受痛苦。
良久老头子才从寝室里出来,望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没事,干外孙女是求我治好她的腿,我也不忍心看她难受,就用了个极端的方法。”
“那她现在如何?”
“这个方法让她受了罪,但至少她的腿已经没事了,她现在也累了,正在休息。”
宏德龙湫已经冲进房间,看着孟心竹满脸汗水的睡容,他不由地皱皱眉,她在努力,她一直在努力,为离开皇宫而努力,即使尝遍苦痛也要离开皇宫。
最后他摇摇头,坐在床边,为她轻轻拭去脸上汗水。
孟心竹这一睡就是一夜一天,傍晚时分她悠悠醒来,突然发现双腿居然可以活动了,她忙撑起身体,她记得那老头子怀疑自己的身份,还用了不知名的方法折磨她,最后自己又被打晕了。那个老头子是乎一点也不担心那些怪异的行为给他自己带来些什么影响,居然怎么会这么轻易解了她双腿的麻木?他不害怕她把之前的种种都告诉皇上吗?
让陈公公离开后,孟心竹抓着床栏,将双腿移出床榻,试着看看是否可以站起来,虽然还有些颠颠微微的,但好歹还是站起来了。她重新坐回床边,仔细按摩着双腿的肌肉,无论那老头子打什么主意,她都不管了,反正现在宏德龙湫已经承诺让她离开,那就尽早吧,省得夜长梦多,身上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说不定出了宫,心情舒畅了,会好得更快。
好好拉伸了腿部肌肉后,孟心竹披上披风,慢慢地踱步走出寝室,站在院中,吹着凉爽的秋风,这种能自由活动的感觉真好。她小心地走到殿中池塘边的草地上坐下,靠着假山望着渐暗的天空……
第九十七章 老头子(三)
“皇兄!”孟心竹一怔,转身从假山望出去,却见十皇子追着皇上。“皇兄!你真的决定这样做了吗?”
宏德龙湫止住脚步,“你刚才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送皇嫂回叶地?叶已经亡国了,而且她也不是……”
“至少大家都还认为她是,去叶国只是借口而已,离开皇宫后,她想去哪里都可以,朕不会限制她。”
“您也跟皇嫂说了?”宏德龙湫点点头。“为什么?您不是说当初可以放下,但现在已经放不掉了,再苦再深,也要和她走到底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
“其实她一直都想离开,当初朕能留下她的人,只因为她担心朕会牵连别人,现在朕不能再这样困着她。龙浩,心竹在皇宫里不开心,她不开心,朕又怎么能开心呢?”宏德龙湫仰望着天空,“她觉得朕会是一个好君王,她说过身为明君,当爱惜自己的子民,她也是朕的子民,朕又怎么能不爱惜她?让她走,是否会改变她对朕的看法,朕不想知道,但至少朕知道,她会开心,这就够了。”
“皇兄!你真得放得下吗?”
宏德龙湫抿着抿嘴,“心竹说过凡事若都能懂得舍去,便能有所收获,生命的意义在于付出,并不是索求。”
“皇兄,你记得都是皇嫂说过的话,你根本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