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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看斜阳_+番外_by_满座衣冠胜雪-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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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现在也看见我了。”宁觉非轻声哄着他。“先在这里歇着,我去去就来。”
淳于翰再是不通世事,父子天性总是有的,立刻睁大眼睛,担心的问:“觉非,你是不是要去为难我的父王、母妃?这完全不关他们的事,真的,真的不关他们的事。”
宁觉非温和的笑道:“如果不关他们的事,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哦。”淳于翰便放心了,天真的说,“觉非,别人跟我说什么,我是不信的,可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就信。”
宁觉非伸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你也累了,先歇歇吧,好吗?我还有事要做,就先不陪你了。”
“嗯,好。”淳于翰乖乖的点头,随即又不放心的问,“觉非,你不会送我走吧?”
“不会。”宁觉非肯定的说,“你安心呆着吧。”
淳于翰便高兴了。
正房是宁觉非和云深住着的,自然不能让他睡,江从鸾便把他带到厢房去。这里也是窗明几净,温暖如春,淳于翰脱下外面的衣裳,开心的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江从鸾一走出屋,几个鹰军战士马上分出人进去守着,其他人则在屋子四周看着,确保不出纰漏。
宁觉非站在院门前,对他说:“从鸾,你带那日松到你屋里歇着吧,我会派几个人一直保护你们的。没有我的话,你们最好不要到处走,以免危险。”
“好。”江从鸾点头,伸手拉过那日松。
宁觉非看着那孩子用清澈的眼睛诚恳的看着自己,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便笑着安慰道:“你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你姐姐的。”
那日松便放心了,笑着点了点头,乖乖的跟江从鸾走了。
宁觉非笑容一收,急步走到旁边不远处拨给那日松和其其格居住的院子。在这里守着鹰军战士本能的立正行礼,随即推开正房的门。
宁觉非大步走进去,坐到窗边,看着正在发呆的其其格,直截了当的问:“你那个所谓的爹娘其实是假的,你知道吗?”
其其格一怔,过了半晌,才苦涩的笑了,“小时候不知道,长大以后,渐渐就有些怀疑了,可……总是存着万一的指望,希望他们是真的爹娘,所以……也从不敢去仔细打探……原来……真的是假的……”
宁觉非心平气和的问:“那日松是你的亲弟弟吗?”
“是的。”其其格坚定的点头,“他是我的亲弟弟。”
眼下没有时间扯不相干的事,宁觉非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单刀直入的问:“你打算把景王送出去交给谁?”
其其格的眉宇间尽是沧桑迷茫,半晌才说:“我只想把他藏到外城,然后跟他们谈条件,用他换回我们的……爹娘……”
“他们是谁?”宁觉非紧追不放。
“淳于宏。”其其格很爽快,“他的儿媳要生产了,经常请大夫去看病。前天,我花了大价钱,想办法让大夫带信给他。他回信说,只要我送出景王,就放回我的爹娘。我不信他,但景王藏在我这里又太危险了,我就想把他转移到外城去,然后再逼淳于宏放人。”
“想法是不错,就是太铤而走险了。”宁觉非淡淡的道,“其实你完全可以把这一切告诉我,向我求助。无论你们的爹娘是不是真的,我都会帮你们把人要回来。”
“我不敢。”其其格的眼里有了泪光,“您再好,也是王爷,是大元帅,我们……不过是奴才,有什么资格请您帮忙?再说,如果……您知道我其实是南楚的奸细,又怎么会放过我呢?我死不足惜,可我弟弟……我弟弟……他又怎么办?”
宁觉非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温和的说:“好吧,既然这样,我暂时也不会处置你,可也不会为难你。你就在这里老实呆着,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再酌情处置。”
其其格神情平静,似乎已怀必死之心。宁觉非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她低低的道:“王爷,如果要治罪,罪只在我一人,请善待我弟弟。”
“我会的。”宁觉非肯定的说,“那日松是个好孩子,我会培养他成才的。”
其其格激动的起身,猛地跪下去,重重的给他磕了一个头,“多谢王爷的大恩大德。”
“你起来吧。”宁觉非淡淡的说完,便转身出门。
他没有停留,大步走向府门。随从便知他要出去,立刻飞奔去马厩,替他把烈火带了过来。他正要上马,便听见街口响起急骤的马蹄声。
他转头看去,只见云扬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来不及下马便焦急的禀报,“元帅,我们看见云大人了,在理王府。淳于宏他疯了,云大人很危险。淳于宏嚷嚷着一定要你去,元帅……”
不等他说完,宁觉非已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70

理王府外面几乎是人山人海,堵得水泄不通,里面也有很多军人,将前院里三层外三层地重重包围。
澹台子庭、大檀明、荆无双和李舒已经赶到了。他们站在院里的包围圈当中,却都束手无策。
宁觉非飞马赶到时,官兵都是如获救星,赶紧让开道路。宁觉非这时也不讲什么礼仪了,直接纵马入府,顺着士兵们让开的通道向前疾奔。很快,他就来到那个理王府中最熟悉的地方。
他跳下马,大步过去,站到四位大将军旁边。
从那棵大树上垂下一条粗大的绳子,将云深吊着。他穿着单衣,全身血迹斑斑,都是鞭痕,双脚都被除去了鞋袜,赤足踩在雪地上。他一直在颤抖,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之色。他的眼睛睁着,仍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然神智清醒。
在他身边,围着几个身穿原南楚侍卫服饰的年轻男子,均手握钢刀,有两把刀架在云深的脖子上,其他的刀锋也对着他的胸腹,可以在一瞬间砍下去。
淳于宏穿着原南楚太上皇的服色,手拿皮鞭,满脸是笑地站在他们旁边。等到看见宁觉非,他更是得意,大声道:“宁大元帅,这一幕你是不是很眼熟啊?”
宁觉非沉声喝问:“淳于宏,你丧心病狂,是不想要你儿子孙子的性命了吗?是要淳于氏全族都跟着你陪葬吗?”
“你这些话刚才他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淳于宏冷笑,“陪葬?那也先是北蓟的这位大国师为我陪葬。”
宁觉非缓缓地说:“淳于宏,景王现在就在我府中,要不要我叫人把他带过来?”
淳于宏的眼睛闪动了一下,随即怒道:“这个孽障,一直被你这个妖人的美色所惑,总是不肯听长辈的教诲。宁觉非,你真不愧是倡优出身,果然狐媚,我好好的儿子就这么被你勾引了,怎么能让我不恨?”说着,他狠狠一鞭抽到云深身上。
云深微微痉挛了一下,却强撑着说:“觉非,别跟他废话,立刻传令,将他拿下,不用管我……”他还没说完,淳于宏又是两鞭抽过去,将他的话打断。
“住手。”宁觉非,澹台子庭和大檀明同时喝道。
淳于宏停下手来,放声大笑,“宁觉非,你这个无耻的贱人,卖国的奸贼,当初被吊在这棵树上,千人淫,万人上,怎么就没弄死你?留下你这个祸害,竟让我南楚大好河山丧于夷人之手。你当年在青楼做男倡,不知被多少人骑过,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欺世盗名?北蓟用你这种人做什么大元帅,真是太好笑了。军营里有那么多北蓟胡人,是不是弄得你很爽啊?你就靠你那张祸水的脸和卑贱的身子让他们效命吗?”
“住口。”周围的所有官兵都怒不可遏,齐声大喝,更有人按捺不住,就要冲上去宰了他。
“站住。”宁觉非沉声喝止他们,随即看向淳于宏,冷静地道,“你闹出这么大动静,无非是想和我们谈条件,说吧,你想怎么样?”
“好,还是大元帅爽快。”淳于宏无比欢欣,“很简单,我就一个条件,要你们的皇帝颁布特赦诏书,凡我淳于氏族人皆免其罪,不得加刑,更不得伤其性命,并且放他们自由,允许他们到任何地方去生话。”
“真是狮子大开口。”澹台子庭怒道,“你敢在帝都皇城劫持我国国师,我定要灭了你淳于氏九族。如果你放了国师,我们就法外施恩,只治你一个人的罪,不诛满门。”
“哼,澹台子庭,你这个无耻的奸细,对我们说了那么多年假话,我怎么会相信你?”淳于宏鄙夷地看着他,“既然你们让宁觉非做了天下兵马大元帅,总督中外军事,那我就要他来说话。如果你们的皇上不颁下正式的特赦诏书,告之天下,我是不会放这个国师的,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对于你们的国家来说,云深的价值远远大于任何大臣,就算宁觉非也比不上他,我相信你们都明白这个道理,用他换我淳于氏九族性命,那是千值万值。”
宁觉非实在无法看着云深继续受苦,便打断了他们的口舌之争,沉声道:“你想要皇上颁旨,那也不是片刻之间便能办到的事。你先把云深放下,他若有什么好歹,你的如意算盘就全部落空了。”
淳于宏看了看奄奄一息的云深,犹豫了一下,便对那些侍卫说:“放他下来。”
抵着云深的刀锋仅向后移动了一点,有人割断了绳子,云深便沉重地倒在雪地上。宁觉非把身上的裘衣飞快脱下,扔了过去,厉声道:“给他裹上。”
澹台子庭、荆无双和李舒也同时解下身上的披风或轻裘,全都抛了过去,澹台子庭道:“把国师大人从头到脚包好了,我这就去找皇兄。”
这就明显是打算妥协了,淳于宏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也就不再徒逞口舌之利,示意身边的人拿起裘衣、披风,一层层地替云深裹上。
他们动作粗鲁,让云深的伤更加疼痛,他不由得闷哼一声,唇边流下一缕鲜血。
宁觉非担心地道:“云深,你一定要撑住。”
云深看着他,笑着微微点头。
澹台子庭转身就走。宁觉非却想起来,问道:“淳于宏,淡悠然呢?”
淳于宏微笑着说:“那个商人啊,我没动他。不过,如果你们不肯答应我的条件,他也只好跟着陪葬了。”
“你带他出来,我必须亲眼看见他。”宁觉非坚持。
“可以。”淳于宏对旁边的人做了个手势,等他急步走进身后的院子,他才讥讽的笑道,“听说此人一直住在元帅府,你们的关系不简单吧?看你急成这样,姓云的也一直维护他,难不成此人是宁大元帅的男宠?又或者是国师大人的面首?当然,更可能是三人行,倒真是淫乱不堪。”
“住口。”宁觉非怒斥,“你也曾是一国之君,却满口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真是有辱斯文。你以为我们都似你们那般寡廉鲜耻,不仁不义?淡悠然是我们的好朋友,乃生死之交,岂是你这种人理解得了的?”
淳于宏被他当面呵斥,顿时颇为恼怒,抬腿便踢了云深一脚,冷笑道:“你要再骂一句,我就要让他再吃些苦头了。还有,我只给你们半个时辰,你们的皇上必须颁下诏书,否则,我就让人当着这里众人的面奸了你的国师大人,再将他一刀一刀地剐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始终有两个人将刀悬在云深的脖颈之间,只要顺势切下,或者一个失手,云深便会身首异处,实是万分凶险,宁觉非不敢再刺激淳于宏,只得闭口不言,脑中飞快地转着念头,想着一个个营救方案。
云扬一直站在他的侧后,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不由得万分担忧,却又不敢吭声。
云深努力支撑着,视线却渐渐模糊,慢慢失去了知觉。
这时,宁觉非只觉心力交瘁,有些难以支持,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云扬立刻抢上前去扶住他,低声叫道:“元帅,要不你先下去歇歇。”
宁觉非看着闭上眼睛的云深,微微摇了摇头,把胳膊从云扬手中轻轻抽出,重新恢复了镇定。
淳于宏的侍卫拖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从院子里出来,推到云深旁边,一手抓着他,一手举刀按在他的肩上,锋刃对着他的咽喉。
宁觉非看着完好无损的淡悠然,心里微感欣慰,关切地道:“悠然,你受伤了吗?”
“没有。”淡悠然轻叹,“云深一直护着我,不让他们伤我。”
“那就好。”宁觉非点了点头,平静地说,“悠然,你且稍待,很快这事就会解决的。”
“嗯,我不担心。”淡悠然也很镇定,“你想办法救云深就行了,我不过一介商贾,对他们没用。”
“话不是这么说,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理当保你周全。”宁觉非很冷静地说着,随即回头对云扬吩咐,“你回去请淡家兄弟和从鸾,把淳于翰也带过来。”
“是。”云扬立刻挤出人群,飞奔而去。
院中一片寂静,没人再说话,都在等着皇宫中的消息。
过了一炷香时分,澹台子庭的一个贴身随从过来,对宁觉非恭敬地说:“元帅,豹王请您过去叙话。”
宁觉非看了一眼淳于宏,沉声道:“时辰未到,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淳于宏傲然地说:“我是南楚国君,说出的话便是金口玉言,只要你们不轻举妄动,我便不会动他们两人。”
“好。”宁觉非又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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