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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寒子烈盯着她,“你心里有了别人,自然不会在乎我了。”
“子烈!”寒子萤猛然一惊,“你休要乱说,这些时日你也见了,我与萧公子间可有丝毫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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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都没有说出那人是谁,你就自己承认了,还说没有!”
“你这是胡搅蛮缠。”不觉苦笑。任谁都明白他语义所指,自己挑明,反而被咬作此地无银,这又是招惹了谁了?
“我胡搅蛮缠?”寒子烈不禁嗤笑,忽然话题一转,“姐,你总是说我不懂你,但你难道就真的懂我了,你若懂我,那你现在告诉我,我此刻的想法是什么?接下来我又要做什么?”
“子烈……”
“你说不出?是么?哼……也好……”寒子烈阴沈着一张俊颜,低吟片刻,忽然抬头道:“既然你这么不愿回到我身边,也便算了,毕竟你也是我的同胞姐姐,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子烈?”忍不住顷刻间泛起淡淡的惊讶,专断任性的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难道他当真醒悟了?
“不过……”语气骤转急下,“就这么回去也不是我的作风,既然当初是他救了你,那就让他救人救到底罢!”
红袍一挥,寒子烈拂袖便走。
“你要做什么?”寒子萤抢一步挡在他身前,清冷的声音中染上一丝急切。
“怎么?你也会担心了?呵……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也会为别人担心,真是有趣!”
“你究竟要做什么。”寒子萤的脸色冷了。
“你说你懂我,那你倒是猜猜我要做什么啊。”邪气一笑,寒子烈纵身一跃,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她面前。
“子烈……”咬咬牙,寒子萤甩袖,运起身法朝那片竹屋飞快掠去。
13
“跟我走。”
寒子烈一脚踢开草药房的大门,不顾屋内两人眼中闪现的讶异,径直走到那张檀木方桌旁,拉起桌前仍在整理药草的人便往外走去。
萧怜雪不明所以,反是遥夜愣了一下,立刻便做出了反应。
当他走到门口之际,一柄未出鞘的剑横在他的颈间,响起的,是冷冷的警告。
“放手!”
呵……忍不住笑了,笑容中透着十分的轻蔑,“怎么?你想打架不成?”
“放手!”
遥夜子夜般的黑眸闪现出一丝杀气,手指微动,看得出他的剑准备出鞘了。
“小子,若是你这把剑拿在冷煞手中,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不过你么……哼,还差了那么一点吧。”
“遥夜,把剑拿开。”感受到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萧怜雪淡淡开了口。
接到了无法违抗的命令,心不甘情不愿地,遥夜只有一脸冰冷不爽地撤回自己的剑。
接着不着痕迹地挣脱了他的钳制,萧怜雪朝寒子烈一拱手道:“阁下这是为何?阁下要在下前往何处,在下礼应奉陪,不过能否请阁下先行告知在下呢?”
寒子烈盯着他,狭长清冷的黑眸瞬间闪过一丝复杂,他缓慢地一字字道:“我、要、你、和、我、回、暗、冥、神、教。”
此话一出,不但愣住了屋内二人,连刚刚从门外追进的寒子萤也是一呆。
“阁下此言何意?”
萧怜雪第一个从愕然中会神,不禁脱口问出。希望,这只是自己会错意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寒子烈邪邪笑道:“我要你。以人易人,代替萤与我回去成亲。”
“荒唐。”
萧怜雪略一皱眉,拂袖便朝桌前整理到一半的草药走去。
“萧谷主慢走。”寒子烈长臂一挡,将萧怜雪拦下,“在下并未觉有何不妥,为何谷主言称荒唐?”
“男人与男人何谈成亲!”闪过他,抬脚便走。
“谷主此话差矣。”再度拦下,寒子烈笑道:“昔日汉帝痴情断袖,陈帝挚情立后,后世流传皆为美谈,如今我教主娶亲,又有何荒唐不可之处?”
“胡闹。”拂开他的手臂,萧怜雪只留下淡淡两字。
再想追,眼前忽然一晃,一抹淡色人影闪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子烈,别胡闹!”
沈下脸,“姐,你不是已决定离开,为何又来管我的事?”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因为──”顿了顿,寒子萤将后半截话生生咽下口中。
“因为什么?”寒子烈笑笑,“既然你说不出,那我便替你说了吧。因为要刺激你所以找萧公子作替罪羔羊,是不是?哼……你放心,萤,难道只有你能够喜欢他,我便不能?我们是同胞姐弟,你的心情,我多少能感受一点。若说这段时日里我也喜欢上了他,你信不信?”
三人再度怔楞。
见寒子萤不语,他便又伸手去抓萧怜雪,“和我回暗冥神教,好不好?”
拂袖避开他的手掌,“请莫寻在下开心,此事若因阁下家务而起,实不该扯入在下。”
这时寒子萤也回神,来到寒子烈身边劝道:“子烈,别再胡闹了,毕竟你也不是孩子,很多事不是别扭任性求得来的。”
左一个荒唐,右一个胡闹,就算寒子烈耐性再好此刻也有些恼火,何况他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耐性和好脾气。
“哼……哼……既然你们都咬定我胡闹,我就胡闹给你们看看!”沈下脸冷哼,眸光一闪扫过一旁有些失神的遥夜,他忽然有主意了。
“小烈,你在埋什么?”
火红的枫林中,远看到一个小小的红色背影蹲在地上不断地挖着树下的土,不禁跑过去,好奇地问。
“姐,你来啦。”小小的背影转过身,那张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的美丽小脸上充满了笑容,“爹对你好吗?”
“嗯……”点点头,她将视线再度放上那个刚刚埋好的土堆,余光不经意地瞥过他的手,慌忙扯过低呼道:“小烈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不是受伤的。”美丽的笑脸露出一丝狡黠邪气的微笑,“这不是我的血。”02A44E15秋之屋
“不是?”用力擦了擦,果然什么都没有,“那是谁的?小烈你打架了?”
摇摇头,笑容狡猾而美丽,“你猜啊。”
“你和小岳一向合不来,和她怎么了么?”
再次笑了,“姐,你真聪明。”伸手从衣服里拿出一根蓝色的长羽,“你看,漂亮吧?”
猛然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的美丽眼瞳从他的手上惊疑地转到地面那一个土堆,“这不是小岳的月蓝鸟……难道你……”
男孩笑嘻嘻地,“谁叫她每次都不肯让我靠近这只鸟,当宝贝似的,这次我也叫她永远都没办法靠近她自己的宝贝,嘻嘻。”
“让爹知道了可怎么办?爹爹会打你的!”
“爹怕娘的。娘说没事就没事,而且……这也都是娘告诉我的,你不觉得,娘所以才处处比爹强吗?”
“……”
当时,望着那个六岁的小男孩,他的笑容第一次令她觉得心寒而陌生……
遥夜头脑一片混乱。
若是在最初拔剑时动手,或许自己不会在瞬间便处于下风,也不会像现在完全依靠身体细胞做出反应,而大脑却丝毫没有跟进打斗的节奏。
从寒子烈道出要萧怜雪与他成亲开始,直到寒子烈说喜欢,他一直听着,却有些恍惚。
虽然对他没有好感,但是某个方面,遥夜却有些佩服他。起先,他直言不讳道出对胞姐的爱恋,现在,同样毫不隐瞒地表白对萧怜雪的喜欢,且不说这喜欢究竟是真是假,光凭他能够干脆说出内心这一点,就值得遥夜敬佩了。
当时,他在想,若是自己,能不能如此直接地述说出心中的情绪,结果,他得出结论,不能。
然后,萧怜雪一句荒唐,一句男人与男人谈何成亲,瞬间令他心中某个角落破碎了。
那一刻,虽然耳边听的是寒子烈的话语,却不知不觉地将自己代入其中,在某种角度上期待着萧怜雪的答案,是否他会认为,男人与男人并不是荒谬与大逆不道,男人爱上男人,是没有错误,是他能够接受的,然而,萧怜雪的话,将遥夜那一丝的期待也打破了。
虽然早就告诉着自己,不要奢望,你没有机会,你配不上他……但是那一句荒唐,刹那间否认了自己的一切,将自己多年的爱恋以一句荒唐彻底带过……他说过,一盘棋不到最后,无人能论其输赢,就算这盘输了,也可另起一盘。
然,自己却尚未开始,已是经满盘皆输。输得彻底,输得完全,输到半子不剩,输到一无所有……
冰魂出鞘,却没有任何出手的意图。
薄如蝉翼,透明如水的剑身,映出少年一张冷漠却显苍白的脸庞,些许的彷然,些许的呆滞……
寒子烈邪邪一笑,运起一掌便向遥夜胸口抓去,红袍扬起一阵透着诡异的阴风,呼啸着袭向仿佛没有反应的遥夜。
躲,如何?不躲,又如何?
无论如何,那人都不会知道自己有多爱他;无论如何,这份爱情在那人眼中都不过为一句荒唐……那么,如果自己死了,那人会不会为自己难过呢?
只要他能有一分难过,那么自己的死便有所值。
只要……他能为自己落一滴眼泪,那么自己即使死,也是心甘情愿,心满意足────
心、满、意、足!
只见那处处透着诡异的一掌瞬间来到自己面前,遥夜刚挺直身子,身体却猛然朝后飞去。
愕然回神,却发现那人已将他扯过身后,刚才身后传来的那阵引力,正是那人的杰作。
“阁下这是何意。”
声音轻轻淡淡,听不出感情,却有一丝冷漠。
寒子烈立刻收掌,退后几步看着他白玉般的容颜染上几分冷淡,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慢慢泛上胸口,堵得他有些窒息般的闷。
这小子,当真对他如此重要!?
不去在意心中古怪的情绪,寒子烈强笑道:“你不和我走,我就杀了他。”
“阁下当真以为有那个本事?”
萧怜雪的双眼在瞬间变冷。
若真是全冲自己来也便罢了,他竟一而再地对遥夜出手!
倘若再有五年时光,凭遥夜的天赋应该能达到寒子烈的水平,毕竟自己在遥夜这个年龄时也是不如现在的寒子烈,但若寒子烈倒退五年呢,是否能比上如今的遥夜?
萧怜雪并不想比较这种无意义的问题,这样说的话,如今三十一岁的自己不也是在面对一名比自己小六岁的后辈?虽说自己不好纷争厮斗,但若他的存在威胁到这个孩子的安全,他无论如何也会出手的!
“不错,论武功也许我在你手上讨不到什么便宜,但是论下毒解毒,只怕阁下便远远不及了。”
听着萧怜雪愈加冰冷的话,寒子烈的胸口不住愈发窒闷,语气不禁也冷了下来。
下毒!
萧怜雪心神一动,一旁的寒子萤却忽然惊呼出声,
“不好!萧公子,遥少侠中毒了!”
14
遥夜并不知道何时被寒子烈下了毒,他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与寒子烈单独会面的时刻,若说真有什么接触,也就是刚才那几下称不上打斗的打斗了。
但是,却又不觉得那个时候他有机会对自己下毒,除了最后那雷霆万钧赫赫风声的一掌他比较接近自己,其它几招都是相隔一剑之外的。
不过,自己中毒却又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说……遥夜猛然灵光一闪,问题出在最后那一掌携带的阴风之中?
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胸口气血阵阵翻涌,张口似乎吐出了什么,意识却开始有些迷糊了。
好厉害的……毒……
遥夜想着,却在朦胧中见到了那张自己日夜思念的脸庞,墨玉般的眼瞳内似乎掠过一些担心与焦虑。想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沉重到怎样也无法抬起;想说话,终只是动了动嘴唇;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