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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大……?”
为首的大汉一挥手,意叫这群人闭嘴,他自有分寸。
这作老大的比起这群手下,的确还算有些见识的。他盯着面前的萧怜雪,头脑中快速地闪过种种片断。
他知道这群手下是对他的武功记忆犹新,的确,当时他那身出神入化高深莫测的功夫,令他们一丝头绪也摸不着,甚至连自小习武的自己也看不出其中的路数,当时,他的确是高出自己太多了。不过……就在刚刚他扯住他的那一刹那,他却没有感到这男子丝毫的运功抵挡,甚至没有感到内力的存在,简直……就像一名不会丝毫武艺的寻常百姓。
但是,七年前,他的确是拥有那样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当时,自己望着他的出手,就像一个人站在数千米的山下抬头望着耸入云间的峰顶却无从攀登,只好望而兴叹,望而生畏……当时的他与此刻的他,虽然那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容貌依旧相同,然而散发的感觉却相差甚远。
刚刚在自己的手下,他的确是不具丝毫内力,奇怪……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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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的武功全然失去了!?
刚冒出这个想法,大汉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然而刹那间,胸中涌上抑制不住的狂喜。
如果,他那身武功当真失去的话,那么自己当年的愿望,岂非终能实现了么!!!
如当年出如一辙的贪婪神色再度自眼中闪烁,抓紧的大手不禁又使了些力道,萧怜雪觉一阵剧痛传来,却无力挣脱,只得淡道:“在下不知何时曾得罪阁下,还望阁下告知。”
咧嘴龇牙,为首的大汉笑道:“美人儿,你该不会忘了七年前吧?”
七年前!?
七年前……是他收留遥夜的时候……但是七年前,他却不记得自己和这些人曾结下过梁子。
七年前……心神猛然一动,难道──!
虽说他向来对人印象极淡,仅一面之缘的人往往留不下任何记忆,但是发生过的任一件事,他却统统记得……
再度望向面前之人淫亵的笑容,头脑中似乎隐约出现一丝痕迹。
“你从我们手上带走那个小崽子的事,我们可是没有一天能忘记啊,美人儿。”
17
竟是他们!
表面不动声色,然心中已然忆起了所有往事。
冤家路窄,其实说的也就是这种情况吧。七年前发生的事,偏偏七年后当他武功尽失时再度上演,若不是冤家路窄又是什么?
罢!想必这老大已经看出自己内力全无,今日也定不会简单放走他了。明人不说暗语,萧怜雪不打算与这群人闲扯,直截挑明问:“既然如此,阁下有何指教?”
“好!快言快语,干脆!老子我喜欢!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后,带头老大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萧怜雪的下颚,着迷地欣赏着他白玉般的容颜,道:“放心,跟老子走,老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那群原本怕的要命的手下渐渐也发觉了情形中的端倪,看到老大愈发狂妄而那男子却一直无动于衷时,不断向后退却分散的他们又慢慢聚集回来,眼中显露的恐惧纷纷被淫邪和兴奋所代替。
不躲不闪,甚至没有挣开那只不断抚摸着他脸颊的魔爪,萧怜雪的声音仍然清如水晶,“若在下今日说不,阁下又当如何?”
被他眼中散发的清冷光芒震到周身一凛,抓住他手臂的手掌险些松脱,然而想到如今他不过是一寻常普通之人,带头老大便放心恢复笑容道:“想说不也要有说不的本事。美人儿,七年前老子是怕你,但是如今……嘿嘿,可就由不得你说了……”
“不见得。”清浅一笑,“至少,有一件事还是要由得在下的。”
唇边绽开的笑容顿时炫花了带头老大的眼,沉迷在这张绝世笑颜中,心中只想着以后什么事都可以由他,却没有发觉出他语气中的一丝冷漠与绝然。然而,当他注意到一丝鲜血顺着萧怜雪的嘴角缓缓流下时,那张白玉般的容颜上已显出略微的青紫了。
为遥夜运行渡毒大法时,他便发现这功法同时能够压缩并强行包围运行到自己体内的毒素,所以自己才能够以内力逐渐化解,不过当时,他并未完全化解掉体内的毒素,而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地用一小股真气将一点毒素暗暗压制下,虽不是立刻,但在几月内那股真气也能够自动化掉那点毒素。尽管他此刻已经无法运气练功,但是那股真气,他确是能随时将其驱散的,一旦在毒素未净前驱散那股真气的话,这一点毒素便能够要他的命。
当时这么做,他其实并未深想,只是依稀产生出一个不甚清晰的念头。
今日,他才真正发觉当时自己的明智。
他的自由,至少还无须由他人决定;就算他功力尽失,他的命,还是由他说了才算!
“你、们、找、死。”
阴沈森冷的眼望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寒子烈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怒气已经无法用杀人来平息。
在他走后,他终是放不下,于是尾随而来。
路上也想过何必多管闲事,何必要在意这样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然而也说不清。放不下武功尽失的他,跟着他走山路,直到看他入了小镇,原本要走,想了想,却终是跟了来。
跟来后,便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何要在镇外犹豫,为何不干脆继续跟着他走,为何放任他独自进入小镇……否则,也不会让他遇上这群人,更不会让这群人逼他至此了。
“教……教……”
当萧怜雪自我了断的那一刻,带头老大又害怕又后悔。这样一个绝世之人,活活毁在自己手里,若是早知道他会如此,那……那自己又何苦……
然,当面前这个俊美阴沉的红袍男子出现后,他的害怕顿时提升到无比的恐惧,虽然天气并不冷,但是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地流淌,脸色苍白无色,双腿一屈便再也无法站稳,“教……教……教主!”
他身后一排手下也同时下跪,齐呼教主万福。
三年前,这带头老大便带领一班手下加入了暗冥神教,如今强盗也不好做。但他们却发现加入暗冥神教,无论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不遇上那几个名门正派的宗师级人物,其它人见了神教标志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地不敢做声,尽管他如今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十夫长,但却比以前做强盗还要爽得多。暗冥神王寒子烈的名号,在如今的武林中简直如同一块地狱追魂令,听见的人莫不闻风丧胆的,特别是那些知道却不曾有幸领教他手段的人。至于那些曾领教过他手段的人们,至今尚无一生存。
“你可知道他是我的人。”
那老大头皮都酥了,汗珠不停地从脸上往下淌,身子抖作风中的树叶,嘴唇颤抖着发出破碎的音节,“回,回,回教主……属,属,属,属下的确不知。”
“不知?”森森一笑,声音如同从地狱吹出的阴风般冰寒彻骨,“不知也一样要死!”
语音未落,红袍一闪已然欺近几人身前,在他们还来不及看清和反应时,每人胸口已中了寒子烈一掌。
这击出的掌并不很重,可以说是很轻,甚至轻到击中他们时他们都没有任何感觉,然,那名老大在受到这掌后,脸色顿时由苍白转为铁青。
寒子烈不再看这群人,只是将地上的萧怜雪打横抱起,转身便走。
一双手猛然缠上了他的腿,同时,就是耳边响起的磕头声音。
“教主,求求您大发慈悲,赐属下一个全尸,教主,您行行好,让属下死得干净利索一点,教主啊,教主,求求您,求求您了……”
“干净利落?”冷哼一声,寒子烈将他一脚踢开,“你不配!”
“教主,属下真是不知情啊,属下真是不知道这位,这位公子是教主您的……教主,求求您了,让属下痛快的死吧,教主啊……”
大汉不住地磕着头,完全不顾自己已是血流满面,声泪涕下地哀嚎着恳求。身后那群不知所以的教众虽不明,但是也能猜到那不痛不痒的一掌定是暗藏玄机,于是一同磕头恳求,顿时流下的鲜血渗透了头下那片青石子的小路。
自己这群手下不懂,他自己却是十分清楚这一掌意味着什么。
由于十夫长的关系,偶尔他也能够参加一些集会,这一掌的厉害,便是在见到教主处罚那名私下放走萤小姐的教徒时得知的。当时那名教徒中掌却没有丝毫痛苦,然而痛苦却是在半个时辰后才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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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眼所见那教徒身上的皮肉一块块地脱落,倒在地上疯狂地嘶嚎,原本那教徒是打算自刺心脏而死,然而匕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刺入心脏,直到那双紧握匕首的手都成了森森白骨,那手骨依然紧握着匕首疯狂地往身上捅着刺着,甚至最后在场之人都能清楚地看见那颗尚在胸腔中跳动的心脏时,那几乎已成了半具骷髅的教众仍旧惨嚎着用匕首刺向身体……不错,他以前是强盗头子,杀过无数的人。杀人时手起刀落,鲜血喷溅满身满脸,他从来没有心寒胆颤过一次,但是那次,他却是真真正正地胆寒了,一股阴风顺着他的脊背爬上后脑,令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身旁一名百夫长悄悄告诉他,教主那一掌主要便是护住那颗心脏同时下毒,以便令那人毒发前后无从寻死,不过,只要平时不惹到教主的痛处,教主一般是不会对教众下这种毒手的。
当时,他便发誓绝对不能惹上这位恐怖的教主……却哪知,今日原以为是上天的一桩美事却落到这番结局。
他怕啊,真的害怕,每次想到当时那番景象他就忍不住心惊胆寒,甚至连连作呕,做梦他也没有想到那番景象如今会降临到他自己身上。
“教主……属下求您了,求您给属下一个利落,就算您将属下千刀万剐属下也心甘情愿,求您千万别让属下这么死法,教主,教主……呜呜……教主啊……”
就算先前那些手下并不害怕,现在一个个也开始颤抖作风中落叶。能令他们老大宁愿千刀万剐也不愿接受的酷刑,想当然不会让他们舒坦到哪去,于是纷纷将头越磕越响,口中不住高呼请教主赐个痛快。
冰寒彻骨的视线扫过一干人等,薄唇中只是吐出冷冷的四个字,“罪、有、应、得。”
“教主────”
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寒子烈抱紧箫怜雪飞快掠向远处。
18
“去去去,没钱还敢来喝太白居的酒,滚!”
一声清脆的吆喝,顿时从酒楼内被扔出一人,随后酒楼内走出三名壮汉,对着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一顿乱踢乱打。
“臭小子,天天都来,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老子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进来!”
“我踢死你!我踢死你!”
任凭三人如何死命踢打,倒在地上的人只是抱住了头,却不见其它任何反应。
这太白居,是杭州几座有名的酒楼之一。不仅其中的酒好,价钱也一样上等,据说这酒楼的那块招牌更是当年皇上南巡时所赐的御笔,自然这太白居的酒更是抬到了天价。
“我踢,我再踢!妈的,这臭小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妈的没意思,每次怎么打都没听他叫过一声,真去他妈的!”忍不住朝肚子上狠狠又是一脚。
再踢了几脚,三人骂骂咧咧地慢悠悠走回酒楼中,这时,地上那个衣着破烂的人才缓缓地从地面爬起,摇摇晃晃地在一群围观者的目送下走向街角的小酒馆。
“不行!你当小老儿这酒馆是白开的?你都欠这儿二十两了!二十两!你让我怎么再赊酒给你?不行!”
摇晃的身体顿了顿,便转身向另一条街走去。
“小哥,我看现在没人肯赊酒给你了,你就省了去碰钉子吧。”柜台后的小老头叫住他的脚步,一双豆眼滴溜溜地转着,“我看你腰上挂那把剑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