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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顾家的祖坟也不知烧了什么高香,这代出了个精彩人物。话说此人名顾游,字悦吟,小时也不甚出彩,长得是平凡无奇,面目模糊,念书亦过目即忘,痴呆如傻,口齿不清,真个是扶不起的阿斗,站不起的软虾。虽有万贯家财,顾老爷依旧终日唉声叹气,只求这独苗儿子能平安度过一生。
待到这孩儿长到十岁上下,顾家来了位远游的道士,见了顾家少爷,面色大变,道:“此子面相奇特,他日必成大器,只恐。。。。。。”却猛然闭嘴,连连道:“天机不可泄阿。”并送上铜钱串就的短剑一把,嘱着定要挂于床榻上方。顾老爷一笑,连连摇头,接过剑,赏了些银钱,将道士打发走,那剑随手便扔了。
过了几日,这日晚间,月色鬼魅,树影稀疏,静寂之中便听得顾家西厢房内传出呻吟嘶喊,有如濒死的兽,过后隐约听得铃铛脆响,吃吃娇笑。“是时候回去了。”但闻一人轻道。
闻者无不两股战战,赶往一瞧,顾悦吟躺在床上睡得沉,安然无恙。众人悄然退下,连呼怪哉。
第二日,孩子早早起身,端了竹卷便看,顾老爷虽对其期望不大,但见孩子勤奋努力,亦觉欣慰。摸摸孩儿的茸发,微笑着走开。
那孩子亦笑笑,低头继续念书。
此后,顾家人发觉这个阿斗竟性情大变,能言善道,一目十行。众人虽觉奇怪,但如此甚好,只道是这孩儿突然开窍,便也心安了。不出几日,学堂先生来访,惭道已无力再教。顾悦吟干脆在家自学,那西厢成了他的书房,终日便在里头念书作画。
寒来暑往,不觉间已过了五个秋冬,顾悦吟到了束发之龄,此时的人长得与小时大相径庭,可谓是脱胎换骨,清雅俊美,虽有病容,却透出一股媚态,端的是仙人下凡。何以见得?有诗为证:
日出东南隅,照我舆台端。
中有傾城艳,顾景阅竹册。
延躯似沈郎,回眸若清澜。
冰生肌里冷,风起骨中寒。
罗衣夕解带,玉簪暮垂冠。
顾家少爷出口成章,仪表不凡,上门说亲者甚众,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为之魂牵梦移。顾悦吟微微一笑,将说亲者一一拒绝。
深闺小姐们遭了拒,刚烈者咬牙骂句挨千刀的小冤家,羞怯者悲戚地对镜伤怀。欠了身相思债,那顾悦吟依旧过得逍遥。
有好男风者,恋慕其色,欲纳为龙阳之宠,遭拒,不死心,夜半潜入悦吟房内搂抱求欢,第二日再遇此人,却是面白如死,听到顾游二字,冷汗直冒,窜逃而去。问之,噤口不语。如是,顾家少爷越发传神。
秋日天朗气清,又是赶考时候,十年寒窗苦读无人问,为的便是一举成名天下知。古往今来,多少仕子扬名立万,却又有多少终其一生都无法达成念想,惟有终生饮恨。
顾悦吟却与别不同,将这等事看得稀松平常,悠然自得地带了个小书童上路,一路风光无限,顾悦吟雅兴大发,改行陆路。途经一树林,暂且歇脚。突闻一阵清脆铃铛响,香风夹带细尘拂来,书童闭目,待到风过,睁眼细瞧,哪里还有顾悦吟的影儿?
书童大骇,急回顾家求救,顾老爷发散人手四出找寻。如是寻了半月,毫无踪迹,惟有放弃。坊间谣传那顾游必是让鬼怪掳了去,又传其本乃仙人,误坠凡尘,今儿上天继续做他的神仙。
然,无论何种解释,俱是猜测。那顾夫人痛失爱子,一病不起,常在床褥,汤药伺候。顾老爷勉力支撑,却终日郁郁寡欢。
眨眼便到发放皇榜的时候,顾家两老听到外头报喜声,心内痛极,若悦吟不曾失踪,怕是这喜讯报的便是他了。
正相对垂泪,一下人惊讶莫名地闯进来,结巴道:“老爷、夫人,少、少爷回来了,少爷高、高中状元回来了!”
二老闻言,立时冲出房门。翩然而至,一身红袍的,不正是顾家少爷么?却见他笑容满面,虽比之前消瘦些许,依旧神采奕奕。
顾家二老欢喜莫名,搂了儿子心肝宝贝地叫。忙乱了好一阵,待到平静下来,顾悦吟微笑地从背后拽出个人来,道:“爹,娘,这位是孩儿的好友白古刖。”
那人一直站在悦吟身后,众人不曾留意到,这一细瞧,都望得呆了。
顾悦吟已是长得绝妙,这白古刖更是略盛一筹,两道烟笼新月眉,似颦非颦,一双含泪桃花眼,似喜非喜。冰肌玉骨,眉心一点朱砂痣,平添万般风情,真个是芙蓉玉面春带雨,杏花一树压海棠。着一袭月白长衫,迎风轻舞,飘然欲飞。好妙的一个翩翩美少年,虽潘郎在世也自愧不如。怎见得?有诗为证:
娈童娇丽质,践董复超弥。
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
袖裁连璧锦,笺织细僮花。
揽挎轻红出,回头双鬓斜。
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
怀情非后钓,爱密似前车。
足使燕姬妒,弥令郑女啧。
白古刖踏前一步,便听得铃铛脆响。他拱手道:“晚生拜见伯父伯母。”
顾家二老回了一礼,双方寒暄几句,顾夫人拉了儿子询问半月的行踪,顾悦吟只道那日清醒后已在京城外头,身无分文,幸得白兄襄助,方能成事。顾夫人嗔怪其为何不传个口信回家,顾悦吟奇道:“这便奇了,我让白兄帮忙传个话儿回来,莫非不曾传到?”
白古刖闻言,脸色不善,道:“必是家中懒仆坏事,让二位老人家担心了。白某在此向二老请罪。”言语诚恳,便要跪下,顾夫人热泪盈眶,扶了白古刖道:“这怎生合理,老身还要多谢白先生对我家孩儿的照顾呐!”
亲热地说了会儿话,又安排酒席,大宴亲朋,直闹了几日。顾白二人同卧起,顾家二老只当其感情甚笃,也不多心。那白古刖谈吐不凡,性情温雅,深得顾家上下喜欢。
这日,又是闹到半夜方休。白古刖为顾悦吟挡酒,早让顾悦吟旧日同窗灌醉,趴在桌上昏睡。一名下人要去扶他,被顾悦吟拦下:“我来吧。”
将白古刖半掺半抱地弄到后院的僻静处,顾悦吟拍其肩,微笑道:“狐儿,别装了。”
白古刖睁眼露齿一笑,勾了顾悦吟脖颈,凑上去便亲了个严实。顾悦吟搂了他往长廊挨去,一手勾起月白的袍角,摩挲底下细如凝脂的肌肤。白古刖吃吃笑,抬脚环上顾悦吟的腰际,脚踝上套的一只金铃叮当响。
“在这里?”顾悦吟勾着白古刖的腿,轻声问。
白古刖吃吃地笑,将其推坐到长廊边,长衫下摆扎进腰带,褪了自个的裤儿,露出个白生生,圆溜溜,细嫩紧翘如肥羊的屁股蛋儿来。
顾悦吟只觉下身胀痛难当,白古刖挨过去,蹁腿跨骑在他腿上,顾悦吟勉力按捺住冲动,搂了白古刖滑腻的身子,硬挺的屌儿顺势找到了菊门入口。龟头在那柔软的裂缝处揉搓了一阵,渗出的精水将秘沟一点点滋润,紧闭的菊花因润渍而放松开来,一点点露出破绽,待到完全绽放就噗的一下捅了进去。
鸳鸳交颈,嘴唇相贴,封住了冲口欲出的浪叫。
顾悦吟抓了手下两掰美妙臀肉,臀缝之中好象有着巨大吸力,恨不能整个身体往里钻凿进去。大屌已冲到底部,却还想再冲,无奈已力不从心,惟有托高手上的屁股,退将出来,重又撞上去。
如是撞了几十下,顾悦吟身子骨本就弱,手臂酸麻,呼吸急促,胯下大屌却越发硬挺,快要泄出。白古刖趴于其身,低声喘息,笑道:“你迟早死在这上头。”顾悦吟方欲争辩,便觉下身被个无底洞吸着,处于爆发边缘,却生生让那肠肉掐了,真个是进退不得,卡在正中。
白古刖撑了身子,自顾律动起来,蜜穴诱吸那条屌儿往深处捅去,顾悦吟喘息粗重,两手让白古刖擒制,索性闭目感受。销魂滋味汹涌袭来,浑身上下无不妥帖。“便是死,能死在狐儿身上,也是乐事。”顾悦吟笑道。两人早忘了此乃长廊边,肆意胡来起来。
他们二人闹得是昏天暗地,那头一人瞧着却是面如土色。原是顾夫人见儿子久不归来,谴了丫鬟去瞧。那丫鬟先是见着两人相对坐于廊边交合,不由面红耳赤,躲于一边,却瞧出了端倪。
喷精时候,那白古刖尾骨处竟露了条毛茸茸的尾巴,分为九股,遮了两人交合之处。
丫鬟吓得欲死,往后退去,不慎碰出声响,白古刖转睛望过来,眼珠竟呈血红。丫鬟转身便跑,却被一缕白毛勒住脖颈,动弹不得。
白古刖扯了丫鬟下来,媚笑道:“今日所见,若为外人道,我必手刃你,清楚了?”
丫鬟面白如纸,连连点头。
瞧着那跌撞身影逃窜而去,顾悦吟道:“放了那人,便多了隐患,倒不如。。。。。。”白古刖微笑道:“不妨,你杀气过盛,若再犯杀戒,便会破了这身修为,变回那痴傻孩童。放她一命,也算积德。”
顾悦吟轻抚其面,道:“你为何不肯吸我精元?继续下去,你身子顶受不住阿!”白古刖媚笑,靠过去,却不言语,心内暗道:“若吸了,便会上瘾,叫我如何下得了手!”
第二日,来了位道人,乃是当年留下短剑之人。原来那丫鬟惊惧之下,口无遮拦,什么都说了出去,顾老爷又急又怕,担心儿子让那妖孽榨干了精元,悄悄派人去请法术高强之人。
道人开坛作法,念念有词,白古刖修为虽深,但久未吸精,虚弱不堪,敌他不过,痛苦欲死,往地上翻滚,现了原形,却是只九尾白狐。
顾悦吟将其护在怀中,欲逃窜而去,道人道:“人妖殊途,终究无法长久,请将这狐妖交付给贫道。”
顾悦吟不管不顾,要往外冲,让顾老爷谴人拦下,几番挣扎,白狐终被夺去。亲眼瞧着白狐被收进法宝,魂飞魄散。那顾悦吟神魂俱裂,血泪披面,大笑三声,晕厥过去。
那日后,顾家少爷终日疯疯癫癫,揣着铃铛,对着铜镜勾画眉角,吃吃笑道:“狐儿,你这手可是越发巧了。”闹了几日,顾悦吟便一病不起,药石无效,靠着舌根下压人参吊命。
这日,下人端了汤药进来,刚到花厅便听得铃铛脆响,又听顾悦吟叫:“狐儿,等等我。”那人忙走进去,却见顾悦吟端坐榻上,面色红润,哪还有那副病鬼样?问之,却呆傻如旧,不知所言。榻下,铃铛已碎,金光闪闪。
诸位看官,你道是为何?原是那顾悦吟投胎转世时,一缕魂魄缠着那九尾白狐不肯回归元神,誓言要同生共死。本欲回报顾家二老抚养之恩后,便与其远走高飞,不想出了这祸事。今儿这白狐已死,那缕魂魄亦无心恋慕尘世,追随而去。
有道是情之一字,苦煞良多,妖亦如此,人又何如?
肏鬼
雨夜,青灯,油伞,西子湖畔。
寒风里烟波绵延,迢迢迤俪,衬得他柔美如画。单是那投于粉墙的影儿,便是千般风情万种销魂,柔媚入骨。酒不醉人人自醉,看一眼,心内便如百爪齐挠,麻痒甜酥,全部涌上。
来人看那沈腰一握,纤美秀巧,只一个背影便迷得人颠倒若此,身周如有淡雾烟霞,恍惚间,神仙中人。
他惴惴地上前,脚步轻放,生怕唐突了佳人。踌躇再三,轻声细语:“这位公子,天已入冬,这寒风夜雨,怎在外头徘徊?得了病可如何是好。”
美人吃吃一笑,道:“多谢兄台关爱,在下只因于家中烦闷,出来闲行几步,不想这雨越发大了。”声线柔美如春风拂面,杨柳绵延。
他面颊通红,生性羞涩之人,鼓足勇气上前一步:“既然如此,何不移步到在下陋屋一避,待到雨势减弱再走不迟。”
美人低笑:“多谢贤兄,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言罢,轻轻回身,那瞬间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他目瞪口呆,好一个脱俗的绝妙之人。
“在下柳穆篁。”美人臃懒一笑,眉眼间自然流露风情,中央一点朱砂痣,美艳绝妙。
他忙回礼:“在下林凉。”
柳穆篁微笑:“我知道。”
林凉惊讶道:“你知道?”
柳穆篁低低一笑,收起油伞,靠近他。沁香袭人,轻绡绰约,骨酥如水。
二人相携走远。
烟波浩袅,竹纸清响。瞧那苍绿丛中,璇玑碎锦。
粉墙的那一面,轻纱狂舞,雨打花落,却是目之所见的最为精致华美的兽笼。
凑近细瞧,便见那清秀书生被缠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