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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之后,虽然水树最后没有执意要带走雅季,但对英平却像防贼一样采取步步紧逼的盯人措施。水树像防止老鹰偷袭小鸡宝宝的鸡妈妈,时时刻刻扑腾着翅膀摆出应战架势保护在雅季身旁。再加上他最近公务繁忙,不用说是跟雅季说说话了,就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在那只能偶尔瞥见他忽闪而过的纤细身影的一段时间里,英平才真正体会到了相思之苦。
水树知趣的悄悄的起身,轻轻的带上门出去。不仅是一心放在雅季身上的英平,就连心慌意乱的雅季都没有发现他的悄然离开。
深情的目光温柔的包裹着那因为不安还带着些许颤抖的纤细的身体,轻抚着他柔顺的发丝,温软的面颊,樱红的嘴唇,小巧的耳垂,纤细的脖颈,以及包裹在保守的衣服下面的骨感的身躯和修长的双腿……
英平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想象着当手指碰触到他那细腻弹性十足的肌肤,抚遍他的全身时那种难忘的触感。如果我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他,他应该会用那独特的温柔眼光回望着我,当嘴唇轻落下一吻的时候含羞微微的别开脸,绕上我的脖子吧;如果我用温暖的手掌包裹他稚嫩的分身轻咬他的乳头,他一定会绷紧了身体缩进我的怀里,轻轻颤抖着吐出令人难耐的急促的呻吟吧;如果我用灼热的坚挺迫不及待的进入他紧窒的小穴,他一定会狂乱的摇摆着头,用修长的双腿缠住我的腰,挺直了身体尽力迎合知道我低吼着陷入高潮吧……
坐在对面被英平盯住的雅季虽然看不见那双已经深深陷入痴迷的眼睛,但是却能确切的感觉到那两道纠缠着他的身体,充满欲望的炽热的视线。那视线就像无形的绳索牢牢地绑紧了他的身体四肢,让他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任其宰割。
那满含性欲的赤裸裸的注视充斥着足以烧毁地球的热量,让雅季的俏脸上爬满了红云,羞耻和不安让他不由得咬紧了嘴唇,微微别过头去。然而,被捆绑住的不仅是他的身体,就连他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束缚了。雅季紧紧的握着相交的双手,深深的不安于除了恐惧和羞耻之外让他无所适从的第三种感觉。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发现,那被他无意间深深埋在心底脉脉鼓动的异样情愫,竟然是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沁入心田的甜蜜。
就算是再怎么痴迷,英平没有放过雅季细微的变化。当雅季拧着好看的眉毛浑身颤抖着侧过脸去,英平的心就像是被生生的一刀一刀分刮了般,支离破碎。
他蓦的想冲上去,紧紧的搂住那纤细的肩膀,把那单薄的胸膛,深深的拥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安慰,让他的颤抖在自己宽阔的臂膀中渐渐停止,让他的眼泪在自己温柔的怀抱渐渐收起。只要雅季愿意,他可以借出宽阔的臂膀任他依靠,只要雅季愿意他什么都肯为他做,甚至是献出他这条命也在所不辞,但是……但是现在已经……
曾经,在他还不曾受到伤害,还是个天真活泼的少年,完完整整的佐藤雅季的时候。也许,他可能微笑着接受自己的温柔,可能安心的依偎在自己的臂膀中,甚至可能在强烈的攻势下渐渐的爱上自己。可是现在,在自己利用权力把他囚禁起来,拿他的父亲弟弟威胁逼迫,甚至残忍的弄瞎了他的双眼之后,他要如何再面对那双即使看不见却仍能净化人心灵的清澈的眼眸,又要怎么面对那颗被他亲手折磨的伤痕累累支离破碎的心!
英平紧紧握住拳头,蓦的从椅子上窜起来,粗鲁的撞开门,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在走廊上,狂奔的他恰巧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水树。水树看见他反常的样子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他,那身影已经消失在尽头。蓦的,水树象是想到什么似的,匆匆赶回房间,看见雅季好好的坐在沙发上才松了口气。
“他……”
刚想开口讯问的水树,在看见呆呆的望着地板的雅季之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咽回了嘴边的话。
十三
“真是个美人啊!不过,红颜祸水这句话我想你也听说过吧。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早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明白应该怎么做吧。”
“只要是妨碍到我们的人,就算是美人也跟那些老东西一个下场!你不想让你的心肝儿香消玉损吧。怎么?怀疑我吗?我想你应该最清楚我能不能做得出来!”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整整三年了,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决不允许!”
脑海中反复重回荡着今早和自己秘密会面的那个男人的话,英平坐在地上依靠着床弦,把头深深的埋进双腿间。衔在口中的香烟积了长长的烟灰柱,随着粗鲁烦躁的揪扯头发的动作,瞬间抖落下来,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堆灰色的小丘。
已经无路可退了……
英平仰起头来呆呆的盯着天花板,身体顺着床弦慢慢的整个滑落到地上。长长的吐了口烟,看着白色的云雾袅袅攀升,凝聚在半空中片刻,又淡淡的散开。英平慢慢的闭上眼睛,四周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只能听得见微微风声的深夜,轮最后一班岗的守卫慵懒的坐在台阶上打着哈欠,月儿高挂的这个夜晚,寂静极了。
豪华的主人房里,宽阔舒适的国王床上空无一人,而床下的地板上,紧闭双眼的人儿在睡梦中蜷缩起了身体,不安的扭动着,被冷汗浸的湿漉漉的黑发粘在失去血色的脸上,使之越发显得惨白,痛苦的扭曲了英俊的五官。
“不……不……”修长的指头霍得紧紧扒住身下的地板,象是在拒绝噩梦的侵袭般,来回摇晃着头。
“不!”蓦的,英平从地板上直挺挺的坐起来,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即使在发现一切只是场噩梦的时候,仍然不能使鼓动胸膛的剧烈的心跳缓和一些。紧紧抱住自己冰冷的不断颤抖的身体,呼呼的喘着粗气,久久没有从那可怕的梦魇中解脱。
英平无力的扶着床,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象是梦游者一样痴痴呆呆的径直走到门口,连鞋子都没有穿,向着他心系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门“卡达”一声被轻轻的打开了,站在门口的英平深深望着薄被里突起物许久,悄无声息的静静走到床边。在看见那张安详的睡颜之后,心中的惊恐不仅没有消退一些,反而越发不安。
那身体静静的,一点起伏都没有,英平慢慢的把手伸向他的鼻间确认,心跳鼓噪着耳膜,呼吸越来越急促。然而,伸到半空中的手却怎么都不敢再接近一丝一毫,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的不安真的变成了事实,他要怎么去面对。
他蓦的收回手来,紧紧抱住护在胸前。他想就这样逃开,也许明天眼前的人儿还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如果明天得到的是自己无法接受的噩耗呢?如果眼前的人儿就这样从身边静静的消失了呢?梦中那绽开着血花的单薄胸膛一再在眼前掠过,从未有过的恐惧侵袭了他的全身,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颤抖着,犹豫着,矛盾着,最后只能静静的静静的凝视着那张在他眼中渐渐失去颜色的脸。
“嗯……”雅季轻轻嘤咛一声,刚刚似有似无的呼吸声,也像是要从沉睡中渐渐醒来似的,浮躁响亮起来,就连胸口也明显的起伏起来。
英平确认似的睁大了眼睛,就像是漏过一个细节自己会后悔一辈子。最后还蹲下来,伏在雅季的面前,直到看见他微微开启的红唇,感觉到他喷在自己脸上的热气,确认了他的确还拥有呼吸,英平空荡荡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那是种从未有过的安心。眼泪就象是泛滥的洪水,从眼眶中一下子倾泻下来。
深情地望着那张在月光下越发柔美的脸,英平用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即使泪已经流的一脸模糊,他仍然抑制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然而,胸中压抑的情绪,剧烈的奔腾翻滚,在他的体内鼓动着,挣扯着,叫嚣着想要宣泄出来。最后,他在嘴里含糊的呜咽声还没来得及成型的时候,拼命的奔出雅季的房间,在用最后一点理智克制住力道,轻轻合上门之后,再也承受不了的倚在门上,紧紧就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失声痛哭。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水树决定找雅季聊天,远远的听见吸吸索索的声音,借着月光竟然看见一个人影在雅季门口,他心里一惊,连忙跑过去。
英平听见脚步声蓦的抬起头来,手忙脚乱的胡乱擦了把脸,水树已经来到近前了。英平心虚的赶紧别过脸去,不等水树开口,慌乱的推开他,匆匆忙忙的逃走。
水树望着月光下英平长长的背影愣住了。开始他还以为英平是来偷袭雅季的,可是虽然刚才英平刻意在躲他,但是在英平转身的瞬间,借着明亮的月光,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英平眼角挂着的,在月光下泛着晶莹光亮的,连身为好朋友的他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到的竟然是——眼泪?!
房间内门的另一侧,一直倚在门上默默倾听的雅季被英平匆忙的脚步声和水树沉重的叹息声惊的清醒过来,慌忙爬回床上,钻进被窝里装睡。
过了一会儿,门果然“卡达”一声被开启了,雅季感觉到水树走到了自己身边,再次深深的叹口气,给他掖了掖被角,不一会儿,门又“卡达”一声合上。
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雅季才缓缓睁开眼睛。凉风吹开窗帘,溜进屋里吹散了英平留下的淡淡的体味。雅季把头转向阴柔的月光照进来的地方,他不知道压在胸口的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情愫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今夜又是一个无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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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黑道中人人瞩目的森山组新组长上任仪式举行的那天,虽然时间按照老规矩定在了下午3点正,但所有被邀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身经百战,地位高、资格老、架子大、脾气大的大哥们,就象是事先嗅到了什么似的,很有默契的早早聚集到了议事大厅前的礼堂。
众人在礼堂撞见那时的惊诧可想而知,然而每个人都不漏声色的受起平时的傲慢嚣张,装模作样的相互热情的打着招呼,猜测着说不定最后的定局就掌握在其中一人的手里。分散坐到自己的专区位置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动静,各自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不知不觉中,气氛已经变得比任何时候都紧张诡异起来。
当没有任何头衔地位的森山英平,只是作为前组长的二儿子,以单纯的观礼者身份来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所有人都到齐,只等着仪式正式开始的前一刻了。
每一个紧张的等待着预期的变数的人都在英平和他身边的男人踏进大门的那一瞬间张大了眼睛,炳住了呼吸。然而,当英平那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面孔,喊出“出来吧”三个子,随着一个男人被推搡上大厅中央,全场一片哗然。除了他这个预谋者外,没有人料想的到,掀起这场狂风暴雨的竟然是一个三年前才来到组中的外人,而且还是前组长的亲儿子,他要推翻的人的亲弟弟。
虽然看不见,但是雅季清楚的感觉到全场人的目光同时聚集在自己身上。那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就像千万把利箭,像要把他碎尸万段似的,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齐向他射来。
被众人注视的滋味并不好受,又何况那些是就连他这个瞎子都能感觉到,绝非善意的目光。霎时的恐惧让雅季手脚僵直钉在当场。然而,接下来在英平大喝一声“出来吧”之后,全场哗然的内容更让他浑身血液就像是流光了一样摇摇欲坠。
“是他!”
“佐藤!怎么回……”
佐藤?难道说的是他吗?他有这种值得所有大人物脸色大变的哗然的价值吗?然而……
“这个叛徒竟然没死!”
佐藤家唯一被指责是叛徒的,而且被公认为已经死了的……啊……爸爸?!
不!不!不是!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已经用自由和身体跟英平交换了他的平安吗?英平不是已经答应过自己会保守他还活着的秘密吗?为什么他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还是被英平召唤出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他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会死的啊……雅季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一颗炸弹猛地在脑中爆开,头脑中只剩下些凌乱的碎片,身体摇摇欲坠,耳朵嗡嗡作响,之后的一切都听不见了。
再次把他拉回残酷现实的是英平施加在他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