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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紧紧的咬着泛着血丝的苍白嘴唇,雅季闷着头,只是一味的重复着推的动作,直到僵持的手臂犹如灌铅一样沉重,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滑落下来。
都给你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了,为什么连这仅剩的一点点儿自尊都不留给我?!为什么……
脸上的一阵清凉终于让英平从睡梦中醒过来,一抬头看见那泪水的来源,除了惊愕以外,更多的是看到眼前的可人泪眼朦胧的样子时直袭心头的痛。
“雅季……”
“放开我……”泪水仍然止不住啪嗒啪嗒的滴下来,哽咽着,沙哑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
“即使在睡梦中你也要如此的羞辱我……”
直接的拒绝让英平心头一凉,但还没来得及反应,雅季的一句话让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纤瘦的身体跌跌撞撞的逃走,他却没有一丝挽留他的力气。
原来,他的爱对于不爱他的人来说是如此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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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咚的一声惊天动地的被打开了,随后而至的是小陆特有的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一样的叫声。
“雅季哥哥你要走了?!”
“是啊。”正在收拾行李的雅季丝毫没有介意那超过分贝的声音,回过头来,朝他淡淡一笑。
反而是屋里迫不及待想要把哥哥带离这个是非之地的真纪,本身就等的不耐烦了,又害怕英平在最后关头又反悔,生怕出什么差错的怒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小陆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在他最憎恨的森山英平的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毫不留情面的恶狠狠的呵斥着。
“喊什么喊!耳朵都要聋了!没看到人家正在收拾行李啊,要送别待会到门口就看到了,现在快出去!”
“真纪!不要这样。”
雅季的轻声的责备让真纪不服气的嘟起嘴。那天在英贤哥再三担保的情况下他同意了森山英平跟雅季单独见面,中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之后,雅季笑着对他说,他们可以回家了。可是也许是双胞胎独特的感应,虽然雅季和往常一样的笑着,但是他总觉得那笑容中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再来就是今天,明明是被绑架来得,根本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可是从早上开始,雅季一边收拾行李,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呆呆的坐着,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直到自己提醒他才如梦方醒般道歉,接着收拾,就这样收收停停,停停收收,一直到现在,只有几件贴身衣服的行李袋还没收拾完。他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却又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真纪觉得分开的这段时间雅季变了,但是到底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雅季哥哥,你真的要走吗?”
“恩。”雅季点点头。
“在这里不好吗?我很喜欢雅季哥哥,大家也都很喜欢雅季哥哥,都不想要你走。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对于小陆天真的问题雅季苦笑,为什么?只是那个对他来说比人何人都重要的人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因为我想家了。”
“想家?雅季哥哥家里不知只有一个弟弟了?他现在也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想的?”
“家对每个人来说都有不同的含义,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雅季温柔的笑着,小陆虽然已经又十六岁了,却还很纯真,而当年的自己……英平将他保护的很好,雅季苦笑。真让人羡慕啊。可是小陆让自己又羡慕又嫉妒的有何止这些。
“雅季,行李收拾好了吗?我们也该走了吧。”
真纪不耐烦的话打断了雅季的思考,他微微的犹豫了一下,很快点点头。
就这样,小陆一直把两个人送到别墅的大门口,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上了佑介的车,仍然依恋的不愿离去。
听到发动机的声音,雅季着急的抓着真纪的手。
“英贤哥还没来啊。”
“英贤哥说他还有些事情,让佑介送我们先走。”
“可是……”
“雅季?”真纪不解,平时体贴不愿给人添麻烦的雅季怎么今天一再反常?
“我只想再等等,也许他办完事会跟我们一起走……。”雅季喃喃低声道。“我们现在隔的好远,他有很忙,也许很久都不能再见面了……”
雅季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听不见。他知道拿英贤哥当借口欺骗真纪的自己很可恨,很可悲,但是,他想再等等,就算看不见,也许最后还能再听一次他的声音……
“真烦人!还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一个劲挥手,好像跟我们有多熟似的!真讽刺!”
真纪心情不好的在一边抱怨着,雅季听的出来他说的是小陆。
真傻,连小陆都知道他们今天要走,难道亲自向他们下逐客令的他会不知道吗?
呵呵,真的很讽刺……
也许真的是双胞胎之间有着微妙的心里感应,望着雅季看似平静的侧脸,不知怎么的,真纪心里蓦然涌上一阵莫名的酸楚,那种揪心的痛和漠落是他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到了嘴边的坏心的讽刺硬生生被吞回去,接着便是长长的一段沉默。
忽然他因为自己的好主意而感到一阵兴奋,打定了这个主意后他拼命装作冷漠的尽力效仿以前的那种口气冷冷开口。
“那个混蛋还真的有脸来送行啊。”
蓦的,雅季黯淡的眼神突的亮了起来,反射性的坐直了身体,手指紧紧的抓住车窗,就连坐来身边的真纪都能感觉到他猛然间紧紧绷起的神经有多么的紧张。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吗?!那么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天!就这一次,只是这最后的一次,请让我再看看他……
雅季一边祈祷着,一边拼命的睁大眼睛,那一瞬间,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光亮的刺眼,但是,眼前什么都没有,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都没有……
“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呢,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佑介快开车!”真纪怕穿帮,一边说一边给佑介使眼神。佑介看了雅季一眼,还是有些犹豫。
不知雅季是否觉察到了佑介的目光,他只是淡淡的附和着“开车吧。”
“雅季?”真纪一愣,和佑介同时看向雅季。
“你们不用再骗我了,我知道他不会来的。”雅季轻轻的开口,淡淡的笑着,只是神情中的凄楚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你的眼睛……”
“我们走吧……”雅季淡淡的开口打断真纪的话,把头从车窗转回来,慢慢的闭上眼睛。
“……”
汽车的轮子在马路上慢慢的滑动,越驶越快,渐行渐远,在那被扬起的薄薄的尘土渐渐的散去之后再也不见踪影。
二十一
水树双手抱着胸,脸上挂着少有的严肃表情,一动不动的瞪视着英平。而被水树用又气又恨又很无奈的复杂眼神紧紧盯着的英平,也很少有的心虚的低着头拼命回避着水树的目光,只是用颀长的身体挡在水树身前,牢牢的护住门口。
“让开!”
“……”
“我让你让开!!”
“……”
“你真的就这么让他走了?”水树的声音格外低沉,其中隐藏着明显的拼命压抑着的某种危险情绪。
英平还是没有作声,只是始终挡在门前一动不动的动作说明了他的坚持。
水树也不再出声,两人之间恢复到先前那种沉默的对峙,只是这过分的沉默让空气中流动着的那种紧张的气氛越来越浓重,简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可是,这间屋子里唯三的人却并不为之所动。相对于门前那两个人的剑拔弩张,英贤却显得轻松自在,他闲适的坐在稍远一点儿的沙发上,边吸着烟边观察着两人的动静,很有坐山观虎斗的雅致。
这个时候,走廊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那声音渐渐的由远而近……
神经迅速的紧绷起来,鼓噪的心跳在喉头蹿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最后的审判结果。
“大哥!”阁着门板传来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嗯。”英贤应到。
门口的人显然不是英平所期盼的那个人,英平的胸口一窒,那一瞬间似乎停止了心跳。吊在高空的心摇摇欲坠。
“雅季先生他们已经顺利离开了。”
“下去吧。”
卡……什么东西崩断的声音。英平双眼直愣愣的望着远处的某点,半天作不出任何反应。英平看看他,深吸一口烟,陷入沉思中。只有水树,在刹那的愣神之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好像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夸张的笑的前仰后合,然而,目光在接触到英平的时候,却更显得格外犀利,他狠狠的瞪住英平,戏虐的挑衅。
“好!真好!哈哈!你不是叫人家走吗?人家就走了!这不正好称了你的心意了?!用不用开个party庆祝一下?庆祝你白白掐了这么多年终于开窍了!!”
“……别说了……”英平低垂着头,看不见丝毫的表情,但是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明显是在压抑着什么。
“哈哈,这可是‘好’事,为什么不能说?!”水树脸上挂着笑,语气却又冷又刺,句句话都像拉满了弓的箭,抓们瞄准了英平的致命处射过去。
“你口口声声说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的那个人,你把他赶走了,你曾经山盟海誓‘对他决不放手’的那个人,你拱手让给别的男人了。”
“别说了!”英平痛苦的拉扯着头发,低声嘶吼。
“是你让他走的,干吗现在又摆出一张死人脸!!”水树立刻更大声的吼回去,哼哼冷笑。
“哈哈,他走了好啊,你就可以变着法得折磨自己了,对!就像以前那样不吃不喝,不过这次我连点滴都懒得给你打,反正也是浪费!等你死了,我就挖个坑把你埋了。到时候,要是‘你的’雅季想的起来,也许会跟他的情人一起过来拜祭你,好好感谢你这个半路‘开窍’的‘大圣人’。要是想不起来,你就自己在地底下看着人家甜甜蜜蜜的过一辈子……”
水树还没有说完,就见英平猛转过身体慌慌张张的夺门而出。望着“咚”的一声被紧紧甩上的门,水树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着喃喃。
“傻瓜……”
“说到傻,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此时的英贤才插话进来。
“??”水树不解的转头望着英贤。
“就这么把他推到别人身边,你……”英贤的后半句没有说出口,意味深长的看着水树。
水树漠的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对英贤的敏锐有些吃惊,但是还是爽朗的笑笑。
“要是以前说不定会有些不甘心,可是现在……或许已经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即使没有了他也不会太寂寞……”水树喃喃的低语着,歪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那就好。”英贤低声应到,顺着水树的目光也向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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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整整开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到家,在真纪嘀咕着“腰酸背疼”的抱怨和佑介轻声的安抚声中,雅季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安静的收拾着行李。
“哥!你又在出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真纪推门而入,把毫无防备的雅季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我……我只是有点儿累……”雅季心虚的喃喃。
“这倒也是,放着那么便利又便宜的高科技交通工具不用,偏偏要亲自开车,真不知道那家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一但开了头,一直心存不满的真纪就开始没完没了的抱怨。
雅季苦笑,明知道弟弟说的是佑介,而且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但是他心里因为把他们牵扯进去一直感到十分内疚。一切麻烦归根究底都是因为自己而起,现在到了这种时候,给别人添了那么多麻烦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嫌弃弟弟的唠叨呢。
“好了好了,你不要在没完没了的念了,我的耳朵都要长锈了。”随后跟进来的佑介从后面一把抱住真纪的纤腰,蹭在他身上撒着娇。
“你这个家伙!”说着真纪冲着佑介的头反手就是一记爆栗。“本来就因为你已经酸的直不起来了的腰,现在又想把它弄折吗?!”
“啊呀呀,说的可真暧昧啊,只是腰酸吗?这里呢?要不要我免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