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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做了些葡萄酒,大哥给大嫂和祺儿带些回去吧!”我轻轻抹去眼泪,重新换上笑颜,“祺儿一定长高不少了!”
我唤了知秋进来,让她回我的宫里拿些葡萄酒给大哥带回去,大哥也同时起身:“天色已晚,臣也该告退了!”
围场里,击鼓声、呼喝声震耳欲聋,有野兽仓皇逃生。一贯平静的天地间,有若布帛被生生撕裂。方才湖水深蓝,绿草如茵的诗境已全然不见,变成了生死争斗的猎场。武士们持械牵犬,在围场里追逐激战,他们的械不过是一把匕首而已。
在武士将匕首刺入困兽的咽喉时,我极力抑制住想要捂上双目的冲动,任由那嗜血的场面侵略心灵,皇上带我来不就是让我来见识的吗?
匈奴单于不甘示弱,亦卷起了袖子,赤手空拳与一头野猪博斗。围场里的他几近疯狂,当弯月形的银刀捅入野猪壮硕的身躯时,匈奴人欢呼起来。轩辕帝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兵书上说,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贻。
武士拖着一具具战利品回来的时候,围场外响起一片惊呼声,远处有银狐掠过,引得轩辕帝豪气顿发,直指丛林深处对着我说:“它——是朕送给皇后的礼物!”
语罢,人已疾步而出,提弓上马飞奔而去,身后有几十骑亦前呼后应着追随而去,车驰马奔,呼声震天,场面较方才更为壮观。那是帝王的霸气,比歌舞更鼓动人心。直至那一队英姿勃勃的劲旅消失在丛林之中,我的心情才平复过来。
大皇子就坐在我的旁边:“父皇真不该夸下海口!”
我侧过身去望他,果然是在百般呵护之下生长的名贵植株,人是好人,总会为别人着想,只是在这里却显得少了股飒爽英姿。他见我望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相信皇上,你,也要相信他!”平静的语气中,我复将目光投向丛林,那里,是我的信念。此时,我亦将我的信念传达给身边这位少年。他虽只比我小了一岁,但在我看来,其实已成了两代人。
丛林中一骑飞奔而出,马上之人正是轩辕帝,他明黄色的龙袍在林风中猎猎飘舞,马上的猎物遍体白毛、灿如银雪,登时照亮了场外众人。在“万岁”的高呼声中,他,成了今日当之无愧的英雄。我的脸有些红,是酒红,亦是心动。
整理容妆,我徐徐站起,迎向胜利之师。
…
阿暮想,对于优秀的男人,女人多半无法拒绝,尤其是一个自己应该心动的男人。所以颜再不心动,我就太难过了。可心动的开始,是什么呢?
太多的后宫文,多半帝王是无可奈何的那一个,但伤害就是伤害,无论理由是什么。
我之前写过一篇文,最后因为这个原因,我将男主从帝王之位上揪了下来,一心一意与女主携手归隐。
但内心深处仍会觉得,优秀的男人不该逃避而是面对!
作者有话要说:古时有朝代后宫门前皆悬挂红灯笼,皇帝若想临幸哪个妃子,宦官便去将该妃子宫门前的灯笼卸下。然后,别的妃子见到了就会将自己门前的灯笼吹灭,表示皇上不会来了,不用等了。
这代表了什么?皇帝才是有决定权的那个人。妃子们引颈盼望,却只有一人如愿。
想卸女主的红灯笼,门都没有!
天路难行情何堪
我知道许多双眼睛里都放出了光,尤其当惠妃说出那样一句话的时候,有些事情,即使不想做还是要做的。
她在我之前迎向了皇上,有人露出诧异目光,也有人不以为意。或许,在他们心中,也如惠妃一样,并没有将我这个中宫放在眼里。当然,淑妃绝对不会那样做,因为她是大皇子的母亲,一言一行全部是照着太后的标准来的,贵嫔也不会那样做,因为她是个聪明人。
皇上看向了我,脸上犹存着一丝胜利的兴奋:“皇后喜欢吗?”
“是,皇上!”
“皇上,妾身常听太后提起,说这银狐皮是狐皮中的珍品,细柔丰厚,御寒性强,极为稀有!”惠妃的脸上挂着媚笑,倒是与那狐狸交相辉映。
我看着那银白的东西,心里叹息着,果然是好东西!可惜惠妃讨的不是时候,即使是搬出了太后。若在平日,以我的性子,怎么会说半个不字?但是今天我却说了。
“臣妾有个不情之请,听闻淑妃在生下大皇子后,手上落了宿疾,一到冬寒,便不能见风,一般的护手无济于事。臣妾想请皇上恩准将这宝贝赐给淑妃!”
虽然有一丝不舍,那毕竟是那个人第一次要送我的东西,当你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他摘下月亮来送给你,你也不稀罕,当你在乎的时候,他只是对你微微一笑,便已足矣。所以我对自己说,这就够了。
皇上一愣,但随即恢复了笑容:“皇后体恤后宫,是朕的福气!”
惠妃的媚笑自始自终,都没有入到他的眼里。一个帝王太骄傲,眼里就只有他的江山。锦上添花,花再美,不过替锦作嫁衣。
帝王的权威不容动摇,他的皇后也应该是骄傲的,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校猎结束的时候,我大哥亦带着他的三千骑兵回驻西北。那一日,在三爵观送行。西北的风徐徐而至,似是边疆催行的战鼓。壮士即使心中有千万不舍,但在三爵观前,仍是豪迈畅言,将一双双黯然的目光抛置身后。
他们是为了帝王争战,亦是为了百姓争战。许久以前,我曾问二哥为什么要打仗,二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后来当思考比说话多的时候,我想,不单是人,世间万物不都是如此吗?只是,有的是权利之战,有的是生存之战。
我看到了大嫂及祺儿在将士的家眷中间,她刻意地将身形矮下,除了离别的神伤,脸色也不是很好。祺儿长高了很多,也壮实了很多,他的唇紧抿着,一只手放在大嫂背后做着本该由大哥来做的事。我想顺着三百石阶飞奔而下,冲到他们面前,对大嫂笑一笑,而后使劲摇一摇祺儿,将他隐藏在平静五官下的离愁尽数抖落出来。
然而,我只是将目光紧紧地投在他们那一处,身形丝毫未动,脸上亦有端庄的笑容。
皇上洒下了为壮士饯行的酒,我看到大嫂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未到离别已挥泪,从此朝夕盼君归。妾心难有知音会,只愿日西更无悔!
当经历了无尽哀思的离别之后,夏天悄悄落幕,甘泉宫的短暂繁华亦随暑气淡下。
我在竹宫,盯着宫女们收拾皇上日常使用的物品。她们训练有素,用心的在宫里过日子,做好自己的每一件份内事,真的不用我太操心。直至一个宫女翻出一件东西,却犹豫起来不知道去留,拿到了我的跟前。
只一眼,便噎住了,一贯端庄的我居然口吃了:“这个么……”不单是口齿不清,甚至脸上也火热火热的。
我以为皇上早就扔了呢,毕竟是戴不出去的东西,没想到是收在了柜子里。
一抹熟悉的明黄迈进竹宫时,我迅速起身将宫女手中的那只盘龙云海的荷包抢了过来,宫女亦被我吓了一跳。她们所熟悉的皇后虽然年少,但绝不幼稚。
“朕已经看到了!”他的手伸在我的面前,笃定地说道,“颜儿已经送给朕了,怎么能反悔?”
我没说话,第一次违背了圣意。只是,我想让他看到的只有我的好,不好的,能忘就忘掉吧。
他欺身上前,笑着看我:“莫非是怪朕没有戴在身上?那朕戴好了!”
皇上身上哪用得着戴荷包?本来就是认为他用不着,所以才大着胆做了一个。但可一不可二,于是那只荷包极为夸张的挂在了帝王的腰际,倒显得我是真的因为他没戴在身上所以才收回的。
我终是无可奈何地笑了出来,当意识到自己是在御前时随即就止住了。
“颜儿笑的时候,真年轻!”他抬手抚上我的脸,眼中有迷离的神采,似乎在看我又似乎不是。
可是,我的笑容又回复到以往,端庄,平静。
“如果没有让你做朕的皇后,你会是什么样子?”他有一丝不舍,像是父兄。
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好像总是处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我的眼中此刻一定充满了迷茫,因为那个为我拨开云雾的人不知去向何方。
“如果朕没有做皇上,会是什么样子?”他续又问道,只是这个答案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带了一丝惶恐:“皇上乃天子,天命所归!”这话一定要说,虽然连我自己也不信,天命所归是用鲜血来铺路的。
他摇头:“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只知道甘泉宫后是甘泉山,连绵的山脉蜿蜒雄伟,这儿是烈家天朝的龙脉所在,故守军远超过皇宫禁军,除非要变天,否则他们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无尽的深渊有一条人工凿成的石阶,仅容一人而过。我行走在石阶上,仿佛踩在刀尖。
当行到开朗之处,轩辕帝大手一挥,阻断后面随行之众的前进之路:“你们,都留在这里!”
一干人面面相觑,有管事之人战战兢兢地出言:“皇上?”
他不予理会,只牵了我的手柔声说道:“前面还有一段路途,颜儿还走得动吗?”
我点点头,心早已飞向终点处。
待崎岖的山路一转,底下的人便消失在身后了。他回头一笑,转过身就将我抱了起来:“这样快点!”
从来不知道山中原来竟有如此美景,四周的山紧紧围绕,谷底,茵茵绿草的尽头,是一池湖水。
湖上有风吹来,带着清新的味道。
“臣妾只知道甘泉山有昆明池,却不是在这里!”我道出了心中的疑惑,龙脉之地,怎么会有不见记载未听人传的湖?
他迎着湖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在大笑声中直直向后躺倒,“轰”的一阵响,庞然身躯已卧在了草地上。
不疼吗?我心里纳闷着,却依着坐在了他的身旁。
“这里,是朕一个人的!”他的骄傲总是无处不在。孤独的人,所以也找了个孤独的地方,孤独的享有。
我有点心疼,因为孤独的人最能体会。
“朕还是皇子的时候,时常来这里。只有在这里,朕才会觉得离天最近!”他翻了个身,以肘托脸,似回到少年时代。
我微微叹息,因为看到他的孤独,所以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天路难行!”
湖水涨满了,几乎要涌上湖堤,未到秋时却已有了微微的凉意,我掬起一捧饮了下去,看见皇上也在我身旁蹲了下来,水中倒影成双。
我看他,他也在看着我,随后伸手入湖,顽童似的带出几点湖水向我泼来。
我躲闪不及,樱唇微微张着,脸上的几滴水珠让我有些错愕。
他故技重施,我的脸上已有水珠顺流而下。
我的嘴张得更大,但在最后都转作了无奈的笑容。
望着他变本加厉的笑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索性双手入湖带着水泼在他略带着得意的脸上,而后,看着他闭上眼睛躲闪的模样,笑出了声。
直到他痴痴地看着我,任由我将水泼在他身上,不躲也不闪,我这才反映过来。
薄薄的衣裳贴在了身上,露出日渐成熟的妙曼曲线,或许在帝王眼中不是最美的,但那一丝青涩足够摄人心魄。
在感觉到凉意的时候,他已拥我入怀,力道之大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的小脸在他的大手下,出奇的滚烫,眼神也开始迷离,却没有躲闪。然后他的唇落了下来,轻轻的,柔柔的,像羽毛轻拂,亦像蜻蜓点水。
我的眼盯住他的唇,在想,这就是爱的味道?
他的眼神中有爱恋,他的呼吸声中有情欲。
当他的唇再次覆上来时,变得热切起来,带着帝王的霸气。
他的手指,轻轻解开我的衣裳,在微微发抖的身上慢慢游走,似是有火在我心中的每一处点燃。我的颤栗激起了他的情欲,他的呼吸声亦粗重起来。
我想控制住自己发酸的鼻子,却终究没有忍住——“啊嚏!”
…
阿暮写的时候就在想,帝后之间的感情应该是什么样的?而立之年,阅人无数,心恐怕早已麻木了吧?帝王会不会也有最初的纯真?
作者有话要说:阿暮虚荣心非常大,看到有人留言打分,高兴得忘乎所以,以致没事就上来看。哎,这样子真的不行,还需要修炼。你们多多打分吧,多多留言吧,这样说不定我就可以淡然处之了。
重阳佳节释怀夜
因着了秋凉,椒室内的中宫再次进入到人们的眼中。娇小的君皇后被轩辕帝从山中抱出来,身上居然披着一件龙袍,皇帝则仅着一件白色的中衣。
本来我是该带领在甘泉宫里避暑的嫔妃们一道回宫的,可御医说,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