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孙红云咻咻然叱道:“你少要顶嘴,快说,是不是那关中一龙凌震霄教唆仙子如此作的?此与仙子毫不相干。”
纪缃绫道:“不是。”
公孙红云道:“那么,又是何人唆使?”
纪缃绫道:“无人唆使。”
公孙红云道:“如此说来,是你自己的意思了?”
纪缃绫道:“不错。”
公孙红云道:“因何要如此作?”
纪湘绫道:“此事与阁下无关,所以不想告诉阁下。请不必多费口舌。”
说罢,掉头向房中走去。
公孙红云嘿嘿一声冷笑,右掌随势一挥。
纪缃绫似乎也预知走不脱,不待对方掌劲涌到,就已飘身后退。
这时,肖云鹏也飘身落地,面向纪缃绫说道:“仙子因何突然与云鹏反脸成仇,希望明告云鹏,也当反躬自省啊!”
纪缃绫道:“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作了什么昧良心之事,你自己还不明白吗?”
肖云鹏不禁大大一怔,双眉连挑,目中冒火,似乎想将纪缃绫生擒活剥。
蓦然,暗影中有一个人狂笑着发话道:“骂得好,骂得痛快。”
声落人现,赫然是那断魂娘子古寒秋。
古寒秋的出现,使得纪缃绫气势一振,沉声说道:“肖云鹏,和我相处多年,竟不识你是一个联络外人谋杀亲兄的乱伦禽兽,你若稍有良知,就该自绝当场,还有何面目见你大嫂!”
肖云鹏面色大变,那公孙红云也是狂怒道:“好一个泼妇……”
一语未落,右手已拍出一掌。
只见那断魂娘子古寒秋一横手中黑竹箫,飞身前纵,大喝道:“公孙总管且慢!”
公孙红云一卸掌劲冷声道:“原来是古娘子!是要来为那泼妇助拳吗?”
古寒秋道:“芙蓉仙子方才说的,不仁不义,并与外人联络谋杀亲兄,正是亡夫肖云达。
这件事,我古寒秋可得要问个清楚。否则,总管巨掌一挥,仙子殒命当场,那可就死无对证了。公孙总管不至刁难吧!”
公孙红云愣了一愣,一挥手,道:“古娘子大可一问,只怕也是白费唇舌。”
肖云鹏道:“嫂子!小弟虽与云达兄时有争吵,但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古寒秋却来去理睬他,缓步走到纪缃绫面前,扬声问道:“仙子方才说……”
纪缃绫道:“肖三先生虽非云鹏亲手所杀,却是由他设局。”
古寒秋道:“他因何这样作?”
纪缃绫道:“起因于那方玉佩。”
古寒秋道:“口说无凭!”
纪缃绫道:“铁证如山。”
古寒秋一伸手,道:“拿来。”
纪缃绫道:“证据不在我处。”
古寒秋道:“在何人那里?”
纪缃绫道:“在丑老人那里,他对此事知之甚详。古娘子可去问他。”
公孙红云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那丑八怪在胡说一通。”
纪缃绫道:“他可没有胡说。铁证如山,字字有据。如你要看凭据,大可去找他质问。”
公孙红云道:“连个姓名都没有,他说的话,教人如何能信?”
纪缃绫道:“总管阁下可要听听他的姓名。”
公孙红云道:“好像有个绰号,叫大酒篓,再不就是丐帮的五结弟子。”
纪绫绫道:“总管阁下倒是摸着边了,他是天涯奇丐丑中原,阁下不太陌生吧!”
公孙红云一时瞠目结舌,未再答话。
纪缃绫说出丑中原的姓名,原是想吓阻对方,不要对自已留难。
此刻,一见对方闻名丧胆,不禁气势更壮,因而沉声道:“云鹏谋杀亲兄的秘密,就是这位天涯奇丐所揭露,也是他派纪缃绫和秦堡主前来拿下云鹏,要亲自发落的。总管阁下,你想不到吧!”
假山后面的二小,又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只听柳仙仙道:“福儿,你听说天涯奇丐丑中原这个人吗?”
福儿道:“当然听说过。”
柳仙仙道:“你年纪比我小。见闻倒比我多。打今儿起,我可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福儿道:“论武功,已达天人之境,论辈份,即使我师父无尘大师也要比他低。”
柳仙仙道:“真的吗?那丑老人的武功好像还比不上你的师兄哩!”
福儿道:“那是他在故意相让。听说他和我师父交情不恶哩!”
二小说到这里,蓦闻公孙红云大笑之声。
公孙红云道:“不打紧,那位奇丐和老朽还有一点交情。老朽带你去向他当面解释。”
语气一顿,面向纪缃绫说道:“这件事倒不能责怪仙子。鼓不打不响,话不说不明。仙子且告诉我那丑中原现在何处,待老夫前去找他。”
纪缃绫道:“缃绫不知丑老前辈落脚何处。”
公孙红云道:“不打紧,咱老朽会找他。云鹏,咱们走。”
纪缃绫道:“阁下慢走一步!”
公孙红云道:“何事?”
纪缃绫朝那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秦羽烈一指,道:“秦堡主是丑老前辈所使,他如今受伤甚重,总管阁下就不管了吗?”
公孙红云道:“老夫险些忘了。仙子倒不必为秦堡主担心,老朽只不过点了他的昏穴而已,仙子一伸手就可为他解除穴道的禁制。”
纪缃绫连忙扬腕在秦羽烈身上的昏穴一点,秦羽烈立即翻身跃起。
公孙红云道:“好!老朽和云鹏要先走一步,不忠不幸的罪名太大,倒要好好和那天涯奇丐解释一番。方才的误会,请仙子不要记在心上。”
说罢,扬手一搭肖云鹏的手腕,双双跃上了屋顶,转身向院外纵去。
秦羽烈扬声道:“公孙红云慢走一步!”
他这一喊,仿佛凌空打出一根钓钩,硬生生将那公孙红云钩了回来。
公孙红云飞身飘落,冷声道:“堡主因何将老朽的名号也改了?”
秦羽烈道:“尊驾为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屈身在秦某人手下为一执事总管,真是太委屈了,不过,秦某也因此背负不少骂名。”
假山后的二小此刻又不禁面面相觑了。
福儿道:“仙姑娘可知公孙红云是谁?”
柳仙仙一抡眼珠,道:“你又要考我?”
福儿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柳仙仙道:“这回轮到我显威风了。”
放低了声音,接道:“告诉你,他是风林十八掌的创始人,终南三君子二先生竺道台的师父。此人有三十年未在江湖上出现了。”
福儿心头暗怔,却未再答话。
公孙红云被秦羽烈叫出了他的真名,心头委实在感骇异,心念电转,嘿嘿笑道:“这八成是那位天涯奇丐揭了老朽的底。放眼当今武林,能够知道来龙去脉的恐怕只有他了。”
秦羽烈冷声道:“尊驾既承认就是公孙红云,秦某可要问一问,尊驾屈身为总管之位,在幕后弄权,究竟是何用意?”
公孙红云竟毫未愠怒,语气平静地说道:“老朽自有难言之隐,堡主也不必逼问,多年来,老朽对祥云堡也是贡献良多。”
秦羽烈道:“好,秦某暂不追问,不过,尊驾要将肖云鹏留下。”
公孙红云双眉一挑道:“这是何故?”
秦羽烈道:“因秦某奉那老前辈之命将他拿下,听候丑老前辈前来发落。”
公孙红云道:“老朽正是要带肖云鹏前去找那丑中原解说误会。”
秦羽列道:“这只是尊驾的说法,至于尊驾心的想法可能又是另一回事。”
公孙红云道:“此话怎么讲?”
秦羽烈道:“尊驾虽然可算得上一个顶尖高手,却还不能和那丑老前辈平起平坐,一比高低,尊驾未必敢见他。”
公孙红云道:“堡主不妨将话说得明白点!”
秦羽烈道:“以秦某私忖度,尊驾一听丑前辈之名,可能暗中打算逃之夭夭。”
公孙红云哈哈大笑,道:“原来堡主有了这种想法,莫非留下老朽?”
秦羽烈道:“秦某未奉此命,只要尊驾将肖云鹏留下,尊驾不管要去何处,秦某都管不着。带走肖云鹏却是万万不能。”
公孙红云面色一沉,后又向肖云鹏一摇手,道:“云鹏先走,看他姓秦的能够将你怎样?”
肖云鹏倒是非常听话,立刻纵上了屋面。
秦羽烈喝道:“姓肖的站住。”
声起人动,身形相继纵起。
公孙红云双臂横张,沉叱道:“再进一步,就教堡主一尝风林十八掌的滋味。”
那双臂一张之际,竟然形成一道暗劲之墙,将秦羽烈的去势硬生生挡住。虽未发掌攻击,但使人暗中领略到他那深厚的内力。此刻,肖云鹏也已越过屋脊,不见踪影。
蓦然,肖云鹏去而复回,而且是背着身子退回的,脚步踉跄,一直落到庭院之中。
众人无不暗感骇异,连那公孙红云也是面露惊色。
抬头望去,只见房上站着一人,如渊停岳峙般纹风不动。
借着晓星之光,在场之人立刻发现了那是柳南江。
假山之后的二小自然一眼就认出了房上昂然屹立之人,不禁在感惊奇。
福儿抢先说道:“原来师兄说要睡觉,竟是别有用意。”
柳仙仙道:“福儿,咱们可别再聚在这儿,也该亮亮相啦!”
福儿正想阻止,无奈她已飞快地弹身而起,向众人立足之处纵去。福儿也只好随后跟出。
柳仙仙在现场一落脚,立刻亮出了藏于袖中的玲珑双剑,神气活现地说道:“芙蓉仙子和秦堡主忘记丑老前辈吩咐的话了吗?还不快些将那肖云鹏拿下。”
秦羽烈倒不是听命于她,而是眼见多了三个助力,胆气倍增。沉叱一声,右腕电出,抓向肖云鹏的领口,招式诡奇,快如魅影。
在他一动手之际,纪缃绫也打出了钢芙蓉,同时间,东厢房打开,九个穿红女子如系云出岫般弹射而出。纷纷打出了手中的钢芙蓉。十朵花形暗器发出嗡嗡之声,齐向公孙红云的头上罩下。
公孙红云为了照顾自己,自然无法去保护肖云鹏,在秦羽烈一连三抓之下,终于右腕被扣,秦羽烈猛用八分劲力,就像在肖云鹏的右腕上加了一道铁爪,直使他痛彻心肺,额滚汗珠。
公孙红云双掌连挥,将兜头盖脸的十朵钢芙蓉尽皆挥落地面。
柳仙仙抢着亮相,就是为了显露本事,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于中双剑一扬,立刻向公孙红云展开一轮猛攻。一晶,一墨,二道犀利之光,在公孙红云身躯的前后左右缠绕不休。
因她突然发招,倒逼使那公孙红云一时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
柳南江一见柳仙仙插手,连忙大叫道:“仙仙快些退下。”
柳仙仙听他一叫,手头不禁一松。
公孙红云是个久经阵仗的高手,立刻乘虚蹈隙,向柳仙仙攻出一掌。
柳南江喊声一起,人也飞身落下。
他的双脚尚未踏实,已发觉公孙红云出掌沉实有力,连忙双掌齐举,全力拍出一掌。
这样一来,风林十八掌和佛门绝学罗汉伏虎掌来了个硬接硬碰。
只听砰然巨响,东厢上房的窗门也都被震得格格作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由于柳南江双脚未曾踏实,因而被摔出一丈开外。也就是因为脚未踏实,他的内腑才未被对方的强劲掌力震伤,只觉心胸气血微微翻腾。
公孙红云竟也登登登一连退了三步。
柳仙仙更是向后仰翻,口角渗血,若非柳南江及时出手,将公孙红云的掌力引开,她这条小命是非了帐不可的。
福儿眼尖手快连忙伸手托住了柳仙仙,她才没有躺下。
在这一场混乱而又凌厉的搏斗之中,唯一不曾播手的只有断魂娘子古寒秋,其实,她不是冷静,而是错愕,因为她毫不明了内情。
此时,被巨声惊醒的店家和客人已纷纷在门缝窗隙间探头探脑。但是谁也不敢出来一问究竟。
柳南江一纵身来到柳仙仙身边问道:“仙仙,你伤得怎么样?”
柳仙仙抬手擦拭了嘴边渗出的鲜血,逞强地说道:“没什么,待我找这老家伙算帐。”
柳南江一招呼,点了她的昏穴,疾声道:“福儿,快送她回房,探察她的穴脉,并尽快为她疗伤,你还年小,用不着避什么男女之嫌。”
福儿连声应是,小臂一舒,挟起了柳仙仙,飞快向西厢上房奔去。
柳南江这才大放宽心,正待转身,蓦闻一声惨厉的呼声。
他闻声电旋身形,只见公孙红云也已跃上了屋顶。在他目光一瞥之下,已然发现被秦羽烈扣住右腕的肖云鹏也已颈软垂头,似是发生了什么异变。
因而,柳南江未去追赶也已逸去的公孙红云,他也自知追不上对方。
秦羽烈已然放平了肖云鹏的身子,让他四平八稳地躺在地上,然后去探察他的鼻息和心脉。
柳南江趋前问道:“